穿越之走出世外gl[GL百合]——BY:方便面君
方便面君  发于:2023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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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喝醉了?”宋陈氏听不懂,又向女儿求助,可是女儿也听不懂,所以她们自动理解为邺沛茗是喝醉了酒,在说胡话。
  邺沛茗轻笑,她太久没说过真实的话了,就因为眼前的人听不懂,也不会因为她的“古怪”而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她才放心说。
  放下酒盏,起身道:“我得出去一趟。你们别乱跑,这附近的野兽虽然被我赶跑的赶跑,杀死的杀死,但也难保不会有偶尔闯进来的。为了你们的小命着想,就在这屋里呆着吧!”
  “沛茗要去哪儿?”宋陈氏忙问。
  “既然我答应了带你们去恩州,那我就得去准备准备。哦,对了,你们若是饿了,锅里有饭菜,不过不会生火的话就只能委屈你们吃冷饭冷菜了。”
  宋陈氏闻言,心中一喜,欠身道:“劳烦沛茗了。”
  邺沛茗前脚刚走,宋瑶便扯着宋陈氏的衣袖问:“阿娘就不怕她是去找小吏来抓我们吗?”
  宋陈氏一怔,说实话,她也曾有这担心,只是她思前想后觉着邺沛茗若是要去找小吏,那怎么不在当初便将她们的藏身处说出来?过了一会儿,她板着脸,严肃道:“她不会的。你小小年纪,从哪儿学来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世道,人心难测。”宋瑶稚嫩的面孔神情却成熟得很,宋陈氏不由得一声叹息,从将军府出事那一刻开始,哪怕她的女儿才六岁,可却也明白了许多事情,心思也慢慢地复杂了。
  要去恩州那么远,自然是少不了交通工具。在这个地方,便也只有马、牛、驴可供骑行。寻常人家出行皆是以牛车、驴车代步,而马则为交通工具中最贵最稀缺的,若有人有一辆马车,那他的身份非富即贵。
  邺沛茗就有一匹用钱砸到最顶级的坐骑,虽不能日行千里,但速度也比汗血宝马要快上十倍,而且通人性。她除了像现在这般要从深山老林赶在天黑前办完事的情况外也用不着,用不着时便将它收在坐骑包裹处。要用它来当马车载人,实在是委屈了这马,所以她得去坊市里买马车。
  不过买马车有些许麻烦,马贩子怕客人买马回去屠宰,故而买马都需登记在册。她有牒件倒不怕,只是她还得给宋陈氏母女备着通关卡所需的“公验”。也得亏朝廷上下已经腐败不堪,否则她给一百石大米都不一定能贿赂到一份证明身份的牒件,还可能被当成“黑户”。
  与世隔绝大半年没出来见识一下世道乱成什么样了,如今一看,似乎更乱了:进出城本来要公验的,但现在只要有钱就能放行;路上的饥民变多了,城坊里的气氛也是暴戾得很,为了一点食物财帛便能拳脚相向。
  而邺沛茗要买马车也无需登记在册了,她拿着另一份在别处贿赂得来的牒件,又去衙门贿赂一番,衙门的人也无心核查,收了礼便给宋陈氏母女开了了两份“公验”。虽然如今的世道看来公验是没什么大的作用了,可这也仅是在这座城坊,难保她们一路南下的大城没有公验也会给她们放行。
  赶在天黑之前,邺沛茗赶着马车出了城,周围漆黑的一片令她十分怀念有电灯的日子。
  本来她也不会骑马或赶马车的,但似在游戏里侠客的技能她无需学就会那般,她也就自然而然地会了。只是骑马和坐马车带来的颠簸和疼痛那也是真实的。
  邺沛茗所隐居的深山老林属于五岭之一的大庾岭山脉其中一座山,毗邻梅岭。从城里出来越往大庾岭去便越少人烟,行至她隐居的山脚下时,下山时的那条山路陡又窄,周围漆黑的一片,打着灯笼照明度也不够,她只能依照地图提醒选另一条路上山。
  她眼前出现的地图与纸上的地图不一样,这张系统附带的地图只能出现在她的眼前,还自带定位功能。而她拿出来给宋陈氏看的地图是物质地图。物质地图与她眼前的系统地图相比,精确度不足,所以这种情况下,她更依赖系统地图。
  忽然,邺沛茗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风声、树枝婆娑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呼吸声,还有气氛都肃杀起来。她拉停了马车,屏气凝神发现黑暗中躲藏着八个人,不过从他们的呼吸可以听出那些人都不是什么高手。
  邺沛茗松了一口气,又继续赶路,忽然,那八个人从林子里跳了出来,喝道:“站住,人可以走,钱和粮食留下!”
  话刚落音,有一把小声的声音道:“锋哥,还有马车。”一开始的粗嗓子便再次喝道,“对,还有马车也留下来!”
  邺沛茗再次拉住了马,打着灯笼将眼前的人看清楚了。这八个人身着粗布缝制的短褐,为首的男子强壮,手里提着一把唐刀,身旁四人也提着屠刀或棍棒,还有三人赤手空拳。
  邺沛茗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道:“你们可以换个文雅一点的说法——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废话少说,滚下来!”为首的男子凶神恶煞地喝道。
  “我还赶着回家做饭,你们想要活命的话就走开,别挡道。”邺沛茗担心不会生火的那对母女连晚饭都不能解决。
  “锋哥,这人不怕我们,咋办?”身旁的人小声地问。
  为首的男子大怒,抖了抖手,喝道:“他只有一个人,咱们八个人怕什么,上!”
  只见剩余七人听见命令,齐刷刷地朝邺沛茗冲了过来。邺沛茗眉目一压,轻轻踢了一下马车便腾飞而起直接朝那八人踢去。她在玩游戏时招式是怎么样的她压根没记,然而等她开始动手,招式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际,再根据对手的出招而做出拆招的反应。
  她用的还只是在新手村学的招,这八个人就全部倒下了,躺在地上哀嚎:“啊,好汉饶命!”
  只有为首的男子捂着伤口倒在地上,不言不语地盯着着邺沛茗,他的眼神有惊讶、愤怒还有希望湮灭的灰败,却唯独没有恐慌。
  “锋哥,那简直不是人!“旁边的人惊恐地看着邺沛茗。
  邺沛茗瞧他们的模样,只摇了摇头,也不再追究他们而是回到马车上,驾着马车离去。
  宋陈氏听见屋外有动静,她下意识地将宋瑶藏在屋内,然后才紧张地朝外张望。过了一会儿,便见邺沛茗驱着一辆马车回来,她松了一口气,连忙走出去迎接:“沛茗回来了。”
  “嗯。”邺沛茗从马车上拎了一个包袱下来,递给宋陈氏。宋陈氏接了包袱,不解地看了看邺沛茗,又去打开它,发现里边竟然是两份公验,还有一套适合宋瑶的襦裙。
  “这——”宋陈氏又惊又喜,有了这公验,她和宋瑶总算是能光明正大地走官道了,只是邺沛茗是打哪儿来的公验?邺沛茗没说,那她便也不问了。
  “用晚膳了吗?”邺沛茗问。
  “用过了。”
  邺沛茗稍感诧异:“你会生火了?”
  宋陈氏有些许开心:“嗯,琢磨琢磨便会了。”只不过这琢磨的后果便是她的双手起了不少水泡。
  “可我还没吃。”邺沛茗挑了挑眉,宋陈氏笑道,“给你留着呢!”
  邺沛茗安置好马车,便去洗手用膳,不过当她看着那跟抄了锅灰一般的菜与还没熟的米饭时,她不由得问宋瑶:“小姑娘是怎么吃下去的?”
  “人若是饿极了,树皮都吃。连树皮都吃得下去,这些怎的吃不下去?更何况这是阿娘亲手做的饭菜,你不许说不好吃!”宋瑶道。
  竟然被一个小女孩教训了,邺沛茗表示投降:“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你说得对,我会进行深刻的反省的。”
  宋陈氏被她们的对话逗笑了,而这也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她感激地看着邺沛茗,若不是邺沛茗,她们母女俩只怕早就与将军府上下一百多个人在泉下相见了。
  

第5章 打劫(下)
  马锋觉得遇见方才经过的人是他们的厄运,却也是好运。
  他与兄弟七人在林子里蹲了两日,也未见有人经过,偌大的林子,可他却连一只野兔都碰不着,只能抓些蛇鼠吃,或去河边捉鱼充饥。而好不容易遇见了一辆马车经过,却不曾想对方的身手着实厉害,他们八个人竟然不能伤其一分一毫。他们受了伤,可是,他却觉得这是一种好运,至少证明这条山路过去会有人烟,有人烟就会有吃的!
  马锋把自己的主意与余下七人一说,他们面面相觑,有些忧心:“锋哥,你不是没看见那人身手之厉害,咱们再过去,岂非又要受一次伤?”
  自小便跟在马锋屁股后面跑的少年马良才摸着伤口,害怕道:“兴许还会把我们杀了!”
  马锋摇了摇头:“不会的,我在他眼里看不见杀气,只是……只是他的眼中也并无我们。”八个人竟然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不放在眼里,这实在是一种侮辱,只是他也清楚,拥有这等条件的人,的确有资格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锋哥,天纵听你的。”一道声音插了进来,马锋看去,却是自己的妹婿高天纵。
  马良才也犹犹豫豫地道:“那,良才也听锋哥的。”
  马锋顿感欣慰地看着他们:“天纵、良才,好!大家若是贪生怕死,那咱们还是散伙吧!”
  其余五人纷纷把心一横,站了起来:“不,当初我们决定跟着锋哥,那自然要同生死、共进退!”
  月牙高挂于树梢之上,而山林沉寂。
  宋瑶又睡去了,这一回她似乎睡得较为安稳。宋陈氏这时才来考虑邺沛茗睡在哪儿的问题,她走出去,便见邺沛茗又在喝酒。
  “沛茗又在喝酒了,就不怕美酒佳酿喝完了?”宋陈氏道,她活了这二十四载,还未曾见过有哪个女子会如她这般嗜酒的呢!不,或许说,她还未见过哪一个女子有如此神秘而随性洒脱的一面,那不受礼节的拘束的行径着实是胆大得令人乍舌又心生钦佩。
  “这酒原本叫猴子酒,有疗伤回血的功效,不过,我到了这儿,疗伤回血的作用没有了,就单纯是白酒。这种酒我有上千坛,除了这种酒,我还有各种美酒,每日不过小酌一盏,在我有生之年是喝不完的。”
  这话似是醉酒的胡言,但是宋陈氏选择相信邺沛茗说的是真话,只不过是她这等凡人不懂罢了。
  宋陈氏在木桩上坐下,问道:“沛茗有家人吗?”话出口又觉得自己唐突了,既然邺沛茗独自一人在深山中居住,又不是逃犯或浮浪户,又怎会没有家人呢?许是家人出事了吧!不过思及邺沛茗给她们母女俩弄来的公验,她也有些怀疑邺沛茗的牒文是否也是这般得来的。
  “自然是有,不过,这辈子恐怕再也无法相见了。”她自从来到这里,尝试了许多方法,可都回不去。她不去想家人发现自己“死了”或“昏迷不醒”会有什么样的痛苦,她只乐意去想家人哪怕没有她也能开心快乐地活下去,为此她觉得自己这般颇为没心没肺。
  宋陈氏自然而然地理解为她的家人都仙逝了,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惜感。
  “你怎么不去睡?”邺沛茗不想再扯那么多现实,便转移了话题。
  “沛茗睡哪儿呢?”
  邺沛茗拍了拍屁股下的长板凳,看见宋陈氏愧疚的眼神,又道:“你昨夜不是看见了我睡这儿是完全没问题的吗?既然没问题,那你也安心睡卧塌去吧!反正也这两日。”
  宋陈氏怔了怔,想起邺沛茗是要把她们母女俩送到恩州去的。
  突然,邺沛茗放下酒盏,朝宋陈氏道:“有人来了,你躲回屋里去,拴好门。”
  宋陈氏脸色一变,她以为是追捕的官兵又寻来了,便连忙回到房里,又叮嘱邺沛茗:“沛茗小心些。”
  邺沛茗摆了摆手,宋陈氏才拴好门,回卧榻上准备随时将宋瑶护住。而邺沛茗打开门,走出木屋外仔细辨听,却听见有八个人的脚步声。她在一瞬间便明白了,是那八个山贼不服气,寻了过来。
  当邺沛茗打开门的时候,外头的马便被惊动了,同时惊动了马锋等人。他们立刻停下脚步,缩在树后,低声问:“锋哥,他发现了我们,怎么是好?”
  “或许没发现我们呢?!”高天纵抱着侥幸的想法说道。
  邺沛茗冷冷一笑:“发现的就是你们,出来吧!”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冒至脑门,马锋等人心中一惊,面面相觑后,马锋先提起胆子走了出去,逐渐靠近木屋。其余人见他走出去了,便也跟了出去,立在邺沛茗的面前,严阵以待。
  “怎么?”邺沛茗问。
  马良才环顾四周,嘀咕道:“锋哥,这儿似乎就这间破木屋。”
  “买得起马车却住破木屋,这有可能吗?”高天纵并不相信。
  邺沛茗将灯笼挂在门外,翘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所以你们是贼心不死,想继续领一顿打的?”
  马锋在这一刻产生了退意,这时,马良才扯了扯他的衣袖,指着一旁的灶台道:“锋哥,那是米饭!”
  马锋扭头看去,只见灶台边上的确放着小半碗的白米饭。白米饭在他的眼中被无限放大,而他嘴里唾沫都出来了,肚子似乎也要开始打鼓,邺沛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他只想得到那小半碗的白米饭。
  忽然,他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将白米饭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逐出去。他要思量着怎么应对眼前的一切,是直接动手还是离开呢?
  “里头肯定还有米!”不知是谁突然叫道,一个劲地冲向了邺沛茗。马锋只眨了眨眼,便见那人倒在了地上,他定眼一看,是黄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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