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走出世外gl[GL百合]——BY:方便面君
方便面君  发于:2023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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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仲下葬后,石大明等人也聚在了一块儿喝了酒,马锋他们自不必说,才四十出头,可是他本来就比马锋等人大,如今也刚办完五十岁生辰的寿宴。齐仲这一死,也让他有一丝焦虑和忧愁。
  虽说本朝六十五岁才致仕,可又有几人能活到致仕的呢?尤其是像他们这些落下了不少顽疾的武将们,别哪一日又在旧伤复发之时死了。
  可若是让他们放下现在的一切回去享受优渥的生活,他们也不会乐意。
  别看齐仲得到那么多荣耀,可等齐延平丁忧三年时便会发现,曾经齐家门庭若市到后来的门可罗雀,这种滋味会有多难受。
  所以即使对生死还不能看破,他们也不能轻易地放下权势回去过纸醉金迷的生活。
  他们这回喝完酒后,朝中的气氛便发生了些许变化,在邺沛茗看来,便是曾经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也会有意见分歧,并闹得到要对立的地步的时候。
  因海事上面的事情,钟昆山和谭景山也闹翻了。
  曾经邺沛茗便想组建海师,并鼓励海上贸易,钟昆山是支持并积极地向邺沛茗上折子提议如何建设的。
  而谭景山在内的一些人则认为组建海师、训练海师等都需要花费极大的开支,而且如今容国并没有受到来自海上的威胁,何必浪费这个钱?
  故而双方便就此事而争执不休,政见不合,这俩人自然也就闹翻了。
  对于这两个同期担任自己的亲卫的臣僚,邺沛茗也是劝了一下,让他们不至于闹得太难看,至于他们是否会和好,这便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毕竟朝廷需要多种声音,才能有助于众人看清楚未来的路要如何走。
  当朝堂上下都只有一种声音时,要么是做了极为正确的事情,要么是离覆灭不远了。而从古至今,还未有发生过意见统一的时候,所以邺沛茗也不会要求他们的意见都跟自己一样。
  当然,为了防止党争的出现,必要的时候邺沛茗也会敲打一下他们。
  不过这俩人争论到了一定程度,谭景山针对钟昆山提出的“若是不建海师,海上通商的船只则总是被海寇劫掠”一说法,他建议实施海禁,禁止海上贸易,便一了百了了。
  邺沛茗并不喜欢这样的观念,可是她发现持有这样的想法的官员并不少。对于他们而言,眼下的山河已经足够让他们获取足够的利益了,加上有先进的火-器,他们十分自信。对于海洋之外是否有帝国崛起,只要没有威胁到他们,他们也就不会在乎。
  她发现再这样下去,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保守势力。于是她贬了谭景山的官,又提拔了一些反对海禁的官员。这一次敲打,让实施海禁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不过她一个人只能支撑几十年,若不想百年之后海禁的声音席卷而来,她得从思想上改变下一代。
  首先她让钟昆山带人编撰了一些关于海外的风土人情以及情报的图志,而钟昆山光是寻找拥有相关知识和有乘船到过远方的人才便花了不少时间,等他编撰完图志后,又需要刊印,然后分发到国子监等处让监生们去读。
  随后又传到民间去,让百姓知道海外有多大片土地,有多少外邦人,又有多少利益和风险。
  邺瑶记得邺沛茗曾说过她出过远洋,那些红薯便是她从海的对面带回来的。不过这些都是邺沛茗随口糊弄人的,邺瑶虽然不清楚她的来历,但是对她说过的话却是深信不疑。
  邺沛茗给她说海的另一边有怎样的天地,又有多辽阔时,她也深思了起来。虽说训练海师、造船等都要花费极大的开销,可若是能借此机会崛起,让世界都知道容国的威名,岂不是一大好事?
  而且只知道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为免也太鼠目寸光了,与其放着这大好的机会被外邦得了去,倒不如他们先把握住先机,让本来就强盛的容国更加强盛,让外邦也追不上!
  当然,邺瑶的这般心思也没有对邺沛茗说,毕竟在那之前,她得先解决了南诏和突厥、吐谷浑等。
  而她自从上次小产之后,确实这么多年也未见再有动静,加上她的心思也都放在了政事上,对是否有孩子的心思便淡了,也看开了。
  只是无论她和席夏的感情有多和睦,孩子似乎都是他们的结,不能提及,一旦提及,必然又是闹得不欢而散。
  席家的人自然不会指责邺瑶,但是背后也难免替席夏感到担忧。
  席夏之母卞氏也不大爱往宫里跑了,陈沅岚向邺沛茗提及事,还略遗憾。邺沛茗道:“那有什么,他们席家若真的那么看重血脉,便让他们另找一贤妻生孩子去!”
  陈沅岚没好气道:“夫妻俩的事情便交给他们去处理,你可别去搅和了。”
  “……不是你先跟我埋怨的吗?”邺沛茗郁闷。
  陈沅岚瞪她:“我这是在埋怨吗?你可真的越来越没眼力了。”
  邺沛茗决定闭嘴,虽然她也是这个年纪,可她还是腹诽了一句:更年期的人惹不得。
  

第159章 龙舟
  “祖母!”
  “伯娘!”
  几道小身影出现在紫宸殿门外,宫人来不及动作, 他们便熟练地翻过了门槛溜了进去, 还有一个孩童面对比他的腿还高的门槛, 则犯了难。
  陈沅岚听见声音, 面上便不由得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来, 她看见跑进来的几个小家伙,为首的是邺思洵的长子邺时浦, 紧接着是邺南的女儿邺诗绮,靠宫人抱着才能翻越门槛的是邺思洵的次子邺时攸。
  自从邺无双总爱往宫外跑后, 这宫里便冷清了许多, 虽然邺沛茗和陈沅岚都不是盼着能含饴弄孙的人,不过常青跟着邺思洵到任上去了, 陈沅岚便提议让两个孩子留在宫中,让他们接受更好的教育。
  而邺诗绮本来就常被接进宫陪陈沅岚,她长得白胖又可爱, 性子还十分乖巧,陈沅岚仿佛看见了当年的邺硕。不过邺硕是略羞怯和拘束的, 而邺诗绮是性子娴静, 倒是一点也不胆怯。
  三个孩子向陈沅岚请了安,便又在熟悉的位子上坐下, 喝宫人递过来的凉茶。
  邺时浦喝了一口,道:“还不够凉,加些冰进去吧!”
  宫人哄道:“天气酷热,而小郎君和小娘子又满头大汗, 若是喝太冷的茶,怕是会闹肚子。”
  陈沅岚微笑地看着他们,又向邺诗绮招招手,后者走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腿,又依赖地倚着她。她拿出巾帕给邺诗绮擦干脸上的汗,而宫人也替邺时浦、邺时攸两兄弟擦汗。
  “这大汗淋漓的,是去做甚了?”陈沅岚问。
  “我们去看划龙舟了,祖母,原来龙舟那么好玩的啊!”邺时浦兴奋道。
  陈沅岚诧异地问:“现在便有划龙舟了吗?”
  宫人答道:“现在大抵只是在训练,还未到正式比赛的时候呢!”
  龙舟赛是近年来才在洛阳兴起的,本来端午划龙舟是南方普遍存在的习俗,邺沛茗等人来到洛阳后,在入乡随俗和坚持本来的习俗中选择了融合。
  她尊重洛阳本土的风俗文化,但是她的饮食和语言却没有改变。与她一样的朝廷官员占了半数,故而这洛阳的饮食习惯也渐渐地被改变了。
  建国之初,他们无暇去过端午节,等近些年国内太平了,他们才恍惚地想起端午节的习俗来。
  一群从岭南出来的人围在一块儿谈论端午节是蹴鞠好,还是打驴球好,亦或是去欣赏一下相扑。
  讨论到最后,他们都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经人提及,他们才猛地想起,他们似乎有二十多年没有看过龙舟赛了!
  洛阳正好在洛水的流域内,水系发达,正好有合适的环境来赛龙舟不是么?
  于是他们一合计,便决定各自组建一支龙舟队,在端午节前后,寻个好天气进行比赛。
  他们不仅是要拿彩头,而且还是有赌的成分在的。
  后来邺沛茗知道后,觉得这个娱乐项目还是不错的,可问题是要考虑划龙舟的人的人身安全。于是制订了规矩,若不熟悉水性的人,坚决不能登船,若发现不通水性又参加了比赛结果出事的情况,那这支龙舟队的主人便得担责。
  众臣僚也担心出人命,这时,多的是法子的商贾便找上门来与他们合作。划龙舟的队伍,商贾们可以召集,费用也是商贾们包了,但是这支龙舟队得挂在该官员的名下。
  这乍看之下是商贾吃亏了,可实际上商贾派出龙舟队比赛,它能顺便卖一下广告,让观看比赛的百姓都知道它的名字。而若是这支龙舟队赢得了比赛,那么名义上的主人则获得胜利和奖赏,同时他的存在也能成为商贾的靠山。
  不过,朝廷严禁朝廷命官与商贾有利益勾结,他们并不敢冒此风险来与商贾合作。
  后来马良才不想放过这等赚钱的机会,便向邺沛茗提议,由朝廷出面办龙舟赛,不管是民间还是朝廷官员,只要有能力,皆可组建龙舟队比赛。
  参赛的队伍需要经过资格确认,然后民间的龙舟队需要交纳一点报名费,而朝廷也允许他们给自家的商品打广告。因是朝廷办的比赛,保证了公平性,即使民间的龙舟队夺得了第一,也不担心会得罪官户组的龙舟队。
  在规则慢慢完备的情况下,龙舟赛便越来越热门,几乎每一年的端午节都有十数支龙舟队要参加比赛。
  而紫微宫便在洛水边上,只要登上城楼上看,便能看见正在训练的龙舟队,三个小家伙便正是在那儿看完后跑回来的。
  “今年的龙舟赛可有什么地方值得期待的?”陈沅岚又问宫人。
  宫人想了想,答道:“听闻徐国公也组了龙舟队,还放言今年的龙舟赛要拔得头筹。”
  徐国公是邺宁的封爵,其父邺成及从虔国公被加封为汾阳郡王后,他和邺知便也领了国公爵。
  相较于沉稳的邺知,组队参加比赛也确实是好热闹的邺宁的性子,陈沅岚便笑道:“那今年的龙舟赛得看一看了,也不知沛茗是否有空。”
  邺诗绮拉着陈沅岚的手,声音较软可爱:“绮儿问过伯父了,伯父说他可以陪绮儿去看龙舟赛。”
  陈沅岚搂着她笑道:“既然你伯父都答应你了,那伯娘也陪你去看!”
  邺诗绮高兴地笑了,而邺时浦跟邺时攸羡慕地看她,心想爹娘当初怎么就没将他们也生成女孩儿,否则也会这般受宠吧!
  莫说这两个孩子会吃醋,连邺无双也吃了醋。
  她晌午时回到宫中,见邺诗绮乖巧地坐在邺沛茗和陈沅岚身边吃着膳食,而邺时浦和邺时攸则坐在两边,仿佛这才是她们的孩子,醋意便上来了。
  “爹爹、阿娘!”邺无双唤了一声。
  “阿姊、姑姑!”三个小家伙分别开了口。
  陈沅岚正给邺诗绮夹菜,见她回来了,便应了一声:“你不是要看自己的府邸去了么,怎么回得这么早?”
  邺无双凑到她跟前去:“想爹爹和阿娘了呗!”
  邺沛茗哼了哼:“每日只早上过来请个安便一整日都不见人影,你会想我们?”
  邺无双略心虚地跑到邺沛茗的身边去抱着她的胳膊,又从宫人手中拿过布菜的筷子给邺沛茗夹了一块红烧肉,道:“安安可想你们了,爹爹,这肉香,多吃点!”
  邺沛茗瞥了她一眼,而陈沅岚则吩咐宫人去给邺无双准备一双碗筷,邺无双笑嘻嘻地坐下,又掐了邺诗绮白嫩的脸蛋一把。
  早年邺诗绮还小的时候,她便总爱掐这小堂妹的脸蛋,而每次掐她,明明没有使劲,她也会嚎啕大哭,要人拿东西哄才缓过来。如今倒是不哭了,可也会委屈地瘪瘪嘴。
  “你还掐她,便不怕她又哭给你看么!”陈沅岚嗔道。
  邺无双道:“我都快搬出宫了,也不能时常见到小妹了,现在多掐一掐怎么了?你看她也没哭不是?”
  邺诗绮眨巴着眼,颇为不舍:“阿姊要搬出宫了?绮儿也能出宫玩吗?”
  “这可说不好,爹爹和阿娘最疼闺女了,你不如留在宫里给我当亲妹妹吧!”
  邺沛茗敲了她的脑门一下,斥道:“胡说什么呢?”
  陈沅岚也道:“绮儿当然能出宫,等你爹爹和阿娘回来了,你就能出宫回去找他们了。”
  见邺时浦和邺时攸也眼巴巴地看着她,她便道:“你们也是。”
  一家子热闹地吃完了午膳,邺沛茗便回垂拱殿处理朝政了,陈沅岚让宫人领三个孩子去散步消食,她则和邺无双说说话。
  邺无双亲昵地抱着陈沅岚的胳膊,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道:“阿娘,我不想嫁人了。”
  她如今已经十九岁了,早前也给她相好了驸马,是刑部尚书之次子严泰。当然,相较于邺瑶选驸马时,当事人的随意态度,邺无双的驸马是她本人亲自选的,故而陈沅岚有些疑惑:“怎么不想嫁了,是不是严二郎欺负你了?”
  说来严泰是当年被邺无双抓了把柄的世家子弟之一,后来又在街上遇到了邺无双,他被邺无双整治了一番,又上了她的当,当了她的跟屁虫。
  这一来二回,俩人关系越来越好,对彼此也越发了解。正巧邺无双的年纪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严泰担心她被许配给了别人,便跑去找邺沛茗提亲……
  没错,这小子胆子大到越过了他爹,直接去找了邺沛茗。
  邺沛茗听说他想求娶邺无双,当即便变了脸色,不悦道:“你可知你这么做是犯了多大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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