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是个精神病[GL百合]——BY:兮木萧萧
兮木萧萧  发于:2023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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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水声传来,江暮云已经进了浴缸,许星离才回过神,紧张地抬起手,最终她手掌不受控制似的,抚上江暮云的背脊。

江暮云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耳朵根红通通的,许星离觉得分外可爱,冷不丁看到江暮云右耳后的疤痕印记,那里头发也短一些,而且短得很突兀。

她敛眉问:“这是什么?”

江暮云说:“一个小伤口。”

“这就是安安说的手术吗?”

江暮云抱着胳膊:“嗯。”

许星离指尖轻轻触摸着这处疤痕,鬼使神差地低头在那处疤痕上轻轻亲了一下,江暮云身体颤抖起来,水面变得起伏不定,她声音轻颤:“星离。”

“对不起,我…我……”许星离忙不迭道歉道,她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回事,但一想到这处伤口在脑袋上,离大脑那么近,就胆战心惊的,一阵后怕。

“没事。”江暮云闭着眼睛,刚刚还觉得无比滚烫的水似乎突然凉了下来,她甚至觉得有些冷。

见江暮云脸上落寞,许星离做了错事似的,继续给她洗澡。

许星离感觉身体里的小兽已经觉醒,她睡觉时,脑海里似乎还有江暮云光裸的身体,然而她做的梦却是截然不同的。

梦里是江暮云当初出车祸时浑身是血的场景,那场车祸让江暮云父母去世,她肯定不止伤到眼睛,肯定还有别的地方。

许星离看到江暮云残破不堪的身体,她浑身上下都是血,甚至连面容也变得不再清晰。

“暮暮……”许星离眼睛紧闭,双手颤抖着,随时都要举起来,嘴唇却无意识地喃喃道。

江暮云睡梦中听到声音,伸手摸到她额上全是冷汗,把中间熟睡的安安抱到边上,靠过去轻轻搂着许星离,一边安抚一边道:“星离,你醒醒。”

许星离却觉得自己突然被束缚了,和之前那场梦里一样,她又被那群人绑住了,他们会不停地向她身体里注射某种药物,他们会让电流经过她的身体,然后不停地加大功率……

精神上的侮辱和身体上的摧残将会牢牢地印在她脑海里。

许星离努力想要挣开身上的束缚,最终对待敌人似的,挣开江暮云的怀抱,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安安被身旁动静吵醒,茫然地坐起来,慌张道:“妈妈?”

江暮云声音紧张道:“安安乖,闭上眼睛,这个是不能看的。”

===第26章 打架===

第二十六章

狭小空间里, 人越来越多,他们个个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手里拿着冷冰冰的针管, 而她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被他们按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在那些针要扎进身体之前, 许星离疯了似的挣扎反抗, 她只想着挣脱束缚, 急于摆脱那种不自由的状态,以至于忘了周围环境, 忘了这里是梦里还是现实, 忘了压在身下的人是敌人还是爱人。

许星离把身下人的双手反扣在头顶, 膝盖用力顶在对方腿上,让对方不得动弹,然后本能般掐住对方脖颈,仿佛这样自己就安全了,这样就能出去找自己想找的人了。

许星离丝毫不怕自己的力量会折断身下这支脆弱的花朵,她身体紧绷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状态, 直到听到温软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快要支离破碎。

“星离。”

声音好熟悉。

许星离想要仔细看看,这才发现自己眼睛好像从来没有睁开过,那之前她看到的是什么?

她用力睁开眼, 眼前不再是一张张陌生可怖的脸孔,也没有狭小的房间, 眼前是一片漆黑, 身下压着温热身体, 女人气息洒在她脸上。

许星离愣愣地松开桎梏, 江暮云双手得到解放,不敢再搂着她,而是手指轻轻拂过她眉眼,柔声安抚:“星离,你别怕,是我。”

许星离却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依旧处于极度紧张状态,身体犹如拉紧的弓弦般,背脊崩得笔直僵硬,脑袋里更是一片混乱,下意识又要挣扎起来。

在许星离又要奋力挣扎之际,唇上贴过来一片柔软,伴随着灼热气息,江暮云身体有些颤抖,捧着许星离的脸,含住她嘴唇,舌尖轻轻钻进她嘴里。

唇上的熟悉触感,终于唤醒了许星离一般,她身体渐渐放松,本能地接受了一切,本能地回应着江暮云的动作,像是在做一场真实无比的春/梦,不需要顾虑太多,只要快乐就行。

她们彼此缠绕。

这场梦那么真实,让人害怕,许星离手指钻进江暮云衣摆,抚摸在江暮云心口柔软上,就在她快要彻底沉浸在这场春/梦中时,眼前突然有了光亮。

床头的台灯被打开了。

许星离眼前不再是黑暗模糊,而是江暮云真实的面容。

江暮云面颊红润,胸口起伏得厉害,微微喘着,唇角带着湿意,向来柔顺的头发散乱着,睡衣更是皱巴巴的,险些被人褪去,仿佛刚刚被人施暴一般。

许星离如遭雷击一般,难以置信地抽回钻进江暮云衣服底下的手,怔怔地看着江暮云脖颈间清晰的五指红印,刚刚那些不是梦,她…她不敢相信是自己掐上去的,就和刚醒来那天一样,她也是这样掐住江暮云的脖颈。

那脖颈那么孱弱。

被她掐断怎么办?

“我…我……对不起,暮暮,我以为是梦……是梦。”许星离伏在江暮云身上语无伦次,声音里是平日里完全没有的慌张。

江暮云眼角发红,有些湿润,是挣扎过程中的生理泪水,她嘴唇带着被蹂/躏后的红肿,像是被人用力咬破的樱桃,汁水四溢,看着想要全部吞入腹中。

江暮云抬手抚摸着许星离的脸,指尖略过她嘴唇:“我没怪你。”

许星离觉得江暮云指尖滚烫极了,几乎快要把她嘴唇灼伤,然而她喜欢这样的触碰,心底无比渴望这样的触碰,所以刚刚才会把江暮云嘴唇吸得红肿。

许星离几乎又要沉沦在江暮云给予的温柔触摸里,这时旁边传来小声的啜泣声。

江暮云担心道:“安安?”

许星离如梦初醒般从江暮云身上起来,安安小小地蹲在角落里,小手捂着眼睛,瑟瑟发抖道:“妈妈,你们不要打架。”

江暮云撑着床坐起来,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紫一片红一片,许星离拧着眉头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自己的罪行。

她把安安抱进被子里,江暮云柔声安抚道:“安安乖,我们没有打架,是你看错了。”

安安趴在江暮云怀里。

“妈妈说谎,我都看到了。”

许星离此刻脑子一片混沌,不敢靠近江暮云,木然地坐在床边,江暮云安抚完安安,伸出手来,许星离下意识接住,又想要抽回,江暮云捉住她手。

“刚刚做噩梦了么?”

江暮云声音轻轻柔柔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许星离终于找到宣泄口一般,神经质地点点头,连忙应道:“对,我梦到你出车祸的事。”

江暮云已经完全缓过来了,轻声说:“那时我们都不认识。”

许星离恍然:“对。”

所以梦的内容才会那么离谱,梦里江暮云甚至都直接看不出人形。

江暮云诱导道:“然后呢?”

许星离霎时冷汗直冒,还是后怕,不是怕那个梦,而是怕自己真的对江暮云和安安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她说:“然后?”

江暮云怀里搂着安安,手指柔柔地抚摸着许星离手背:“然后你为什么突然压着我亲?”

许星离抬眸,江暮云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听她故意把自己压着她施暴的过程轻描淡写地说成压着她亲,许星离羞愧地低着头,声音几乎要听不见:“我以为有人把我捆起来,我想要逃,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一连串对不起从她嘴里冒出。

江暮云捏着她手:“没事了,这里很安全,那只是个梦。”

许星离看着惊魂未定的安安,看着衣服凌乱不堪的江暮云,再看看完好无事的自己。

她低低应道:“嗯。”

江暮云柔声说:“睡觉吧。”

“好。”许星离却不敢再睡,怕又做那种梦,怕又不清醒地掐了江暮云,她不敢说的是,刚刚她好像感受到了一丝熟悉,内心仿佛找到自己一样激动,她好像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记忆了,不是原身的,而是属于她自己的记忆,这本该是个好消息的,她却无比恐慌害怕。

许星离想不出自己在怕什么,但是她再也睡不着,甚至不敢和江暮云睡了,等江暮云和安安呼吸声变得平稳,许星离轻手轻脚地下床,睡在客厅沙发上。

沙发上只有薄薄一层毯子,没有江暮云温软的身体,没有江暮云清浅的呼吸,许星离毫不意外地失眠了。

黑暗中,她抬手摸了摸嘴唇,那上面还留有江暮云的味道,掌心似乎还有江暮云胸前温度。

“早。”

“早。”

第二天早晨,两人若无其事地打招呼,许星离小心觑着江暮云面色,没有什么血色,显然也没睡好,她知道江暮云肯定知道她后半夜去沙发睡觉的事。

安安小家伙则不一样了,一醒来就忧心忡忡的,十分担心地看着江暮云和许星离。

许星离蹲下,摸了摸她脸蛋:“妈妈昨晚做噩梦吓到你了?”

安安实诚地点点头。

许星离保证道:“之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安安皱着小眉头应道:“嗯。”

吃完早餐,去幼儿园的路上,安安还是十分不放心,也不牵着两个妈妈走在中间了,非要让两个妈妈手牵手,而她走在前面,走着走着就回过头看看她们。

许星离手心握着江暮云手指,一动不敢动地送安安到幼儿园,安安被老师接走前又严肃地嘱咐道:“妈妈,你们不要吵架。”

许星离哭笑不得。

江暮云则轻轻笑了笑。

送江暮云去电台途中,许星离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暮云了,虽然江暮云昨天再三强调只是做梦,但她还是很愧疚。

在电台门口时,江暮云突然牵住许星离的手,许星离僵住,像个石雕一样站在原地。

江暮云伸出手摸索着,找到许星离嘴唇位置,然后踮脚快速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星离,做了一场噩梦就不要我们两个了么?”

许星离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半夜偷偷去沙发的事,顿时觉得自己是一个渣女,她连忙说:“没,我是怕……”

江暮云:“怕天天噩梦?”

许星离:“昨天对不起,我……”

江暮云打断道:“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之后的事都是我自愿的,而且我们是妻妻,有妻妻生活很正常。”

说到这,江暮云脸上终于有些不自在,她在情/事上向来被动,以前的床事几乎是由许星离主导的,即使是说情话也是许星离说得多些。

江暮云颊边生出两抹红晕,睫毛轻轻颤抖,轻声说:“星离,我很想和你亲近,真的很想很想,所以你不要再自责。”

江暮云如此直白,并且把昨晚的一切都揽到她自己身上,许星离不知所措起来,舌头打结一般,愣愣地应道:“我……我也是的。”

两人分开时,许星离呆呆地看着江暮云背影,唇上似乎还有江暮云的温度,她抿了抿唇,想要这温度再留久一些。

到公司后,一切都平静下来,昨晚真的只是一场噩梦而已,许星离叹自己想太多,总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极端化。

中午,许星离准备去吃饭时,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这是之前没有发生过的事,她心底一慌,紧张道:“李老师,安安在学校出什么事了吗?”

小蘑菇班有三个老师,其中班主任老师姓李,许星离怕安安在幼儿园出事,留了她电话。

李老师:“那倒没有。”

李老师比大多数家长年龄小,今年才二十五岁,此时有些尴尬:“安安妈妈,是这样的,安安来幼儿园后就心神不宁的,我们问了才知道,她说她看到你们打架。家庭有矛盾在所难免,但家暴是不可取的,还希望你能在孩子面前留下好印象,孩子心灵很脆弱,是很容易被影响的。”

许星离:“……”

李老师一口气说完腹稿,她还是难以相信许星离竟然是个会家暴的人,特别是在妻子还是个盲人的情况下,明明早上送孩子过来的时候,她还觉得许星离十分疼老婆孩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许星离一直没说话,李老师又喊道:“安安妈妈?”

许星离吐了一口气:“我在。”

李老师:“不好意思,我知道我有些多嘴了,但安安还是小朋友,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我们不得不多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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