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枢武有些看不过去,想上前痛抠林志杰,但此时凤怜终於出声了
[你说完了吗,说完就出去,否则不要怪我不念亲戚之情。]凤怜的说话的声音像冰般冷酷,美丽的脸孔像娃娃般没有一丝表情,双眼却闪过寒森的杀机。
林志杰像是触电般缩手,心中被一股恐惧包围著,
他刚刚好像见到鬼魅,没错....深藏在这美丽皮囊下的是一只噬血的鬼魅,这种眩目的恐怖感。
莫枢武正奇怪林志杰为何会露出这种扭曲的恐惧表情,下一刻他就狼狈地夺门而出,再看看凤怜,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扣著衬衫上的扭扣,还按下内线电话,告诉贞嫂他晚餐想吃什麽,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这个【凤月馆】的人到底是怎麽一会事..........
℅℅℅℅hi!我是分割线,请多多指教!℅℅℅℅
一星期後,莫枢武已经掌握了【凤月馆】四周的环境,工作也上了轨道,除了那个林志杰有时会藉小事来找找他碴外,其他一切还好,
其实在这里的工作与在寒门时是大同小异的,大同的不外是在房子里四处巡视或跟在凤怜身边,小异的是
他居然要和凤怜同房.......
这个是很怪异的,而凤怜的理由是,他既然是他的贴身保镳,就有必要一日二十四小时全程贴身保护他,而晚上当然也不会是例外,
开首的时候,他还不太敢睡著,只是浅眠,天知道那个凤怜会否突然痴了哪一条神经,又对他做出那天的事来,不过还好一个星期以来都是相安无事,其实他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像娘儿的男子左右提防,实在有点儿那个,要是少主知道了,一定会取笑他的,
唉.......少主.....寒映然,不知他现在可好,和少主相处的八年里,他们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纵使少主只把他当哥哥看,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他,明知是不被容许的,他还是泥足深陷,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往事就让他随风飘走吧,连同他对少主的情。
看著手中刚摺好的草蜢,他兀自笑了,要做到这样潇洒似乎很难,
这是在【凤月馆】庭院的一角,这里居然有这种草,他不知道这是什麽草,长长的一条,可以摺成草蜢。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少主时,就已经觉得少主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却像一个娃娃,一点儿人类该有的表情也没有,所以他摺了一个草蜢给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少主笑,那是一个天使般的笑容,从那时起他便立誓要永远守护这个笑容的主人.........
[莫大哥,你在干什麽?]身旁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吃了一惊,他侧头看去,靠左肩,便立著小楼。
小楼是什麽时候来到他身边的,而他居然完全不发觉,从来没有人可以无声无色地靠近他的,是他的思绪云游得太远,还是什麽.......
[这是什麽?]小楼问,双眼里弥漫著稚气的好奇光泽。
[........草蜢!]决定不去想那麽多,他回答道。
[好可爱唷!]
看见小楼睁著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著他手中的草蜢,他笑笑,把手中的草蜢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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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爱】 第十一章
看见小楼睁著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著他手中的草蜢,他笑笑,把手中的草蜢递出。
[你喜欢吗,送给你。]
[真的吗?]
眼前这双大眼睛闪著兴奋的光芒看著自己,令他不禁莞尔,
只是一只草蜢,值得这麽兴奋吗!
[谢谢~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东西。]小楼小心翼翼地接过草蜢。
第一次!?
莫枢武不禁趋起浓眉,那即是说小楼从来没有收过别人的礼物,他觉得小楼有些可怜了
[小楼,你多大?]
[我今年十七了。]
[你不用上学吗?]据他所知,小楼在这里的工作是全职和住宿的。
[不,我是孤儿.......]小楼的神情有些黯然。
[啊.....不好意思.....]他果然很像少主,一样都是孤儿。
[不要紧,比起以前的生活,我现在很幸福。]一扫刚才的黯然,小楼的脸上洋溢著开心,且偷偷地看了莫枢武一眼,脸红红地说
[而且现在我.........]
[你以前的生活很惨吗?]他不解地截断小楼的话,但此话一出,他就後悔了,
只见小楼浑身一震,苍白著脸微低著头,嘴巴在蠕动著,他还听到牙齿在颤抖碰撞的声音,他知道小楼一定是在想以前的事,可以把他吓成这样,一定是一些很可怕的事,
他不忍地将小楼瘦小的身子搂进怀里
[不要想了,以前的都过去了。]
小楼闭著眼睛任由莫枢武搂著,在他的怀内,他感到温暖安心。
半晌,莫枢武松开双手
[好了,我要走了,不然怜少爷又要发火。]他不像一般人那样称呼凤怜为少主,因为在他心中少主就只有寒映然一个。
当然凤怜也为这个和他吵了几次,但见拗不过他,只好随他了。
[嗯~~]小楼擦擦眼睛应了一声。
看见小楼的脸色回复红润,莫枢武才放心地转身回主屋。
小楼一直看著莫枢武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双手捧著那只草蜢护在胸前,
忽然,有一只手迅速地夺走他的草蜢。
[这丑陋的东西是什麽来著!]林志杰说完就欲用力捏烂手中的东西,但手腕上传来的压迫力却令他使不上力,
他惊讶地看向小楼,两只阴凄凄的眼睛恰恰钉住他的脸
[混蛋,还不放手。]这小子哪来这麽大的力气,手都被他扼麻了。
[还给我!]小楼寒声说,手愈捏愈紧。
[好、好,我还如你....你快放手.....]看著自己的手掌快要被捏成红黑色了,他慌张地说。
林志杰不停地搓揉手腕,试著让血液循环顺畅。
[你不要以为有莫枢武撑腰,就可以这样放肆!]提到莫枢武他就气了,这个小楼来了【凤月馆】三年,他一直没有上到,那次还以为可以得逞,谁知却杀出个莫枢武,令他吃到嘴边的肥肉也要吐出。
小楼似乎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只是小心翼翼地检查那只草蜢有否被他捏坏,
林志杰气得欲甩他一个耳光,却又被他那阴凄凄的眼睛盯得心寒,他收回手冷哼一声,转身走人,心中忖道
这小子的眼神真像凤怜,也像那个可怕的男人,而且近来馆内的人愈来愈不尊重他了,凤怜那个贱人好像也想除去他,看来他得与琳娜想个办法才行,不然他的地位迟早不保
嗯.....琳娜好像是今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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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爱】 第十二章
莫枢武才回到走廊,便被人拦住
[你就是莫枢武了吗?]
拦人的是一个身材苗条的美丽女子,她穿著一件黑色紧身超短连身的洋装,这件衣服把她美好的身材完全地衬托出来,丰满的胸脯,纤腰,微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无一不是诱惑人的.......
[是.....]从女子颐指气使的态度,他知道这个女子在馆中有一定的地位。
[我叫琳娜,是怜的表妹兼女朋友。]琳娜微起下巴,严如一副女主人的高傲神态。
[琳娜小姐,有什麽吩咐吗?]莫枢武淡然地问道。
[我问你,为何你会和怜同房。]
甫一回来,她就听下人说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与怜同房,她自己虽然和怜有亲密关系,但却从没有在怜的房间睡过一晚,为此,她深感不满.........
[我是怜少爷的保镳。]
[保镳就可以了吗,你以为你是谁,你这种低等的人在怜身边只会沾污了他。]
莫枢武自认不是一个容易发火的人,但女人那命令的语气、恶毒的说话以及那像是看到秽物的眼神,著实惹火了他。
[你这麽不满意,何不直接向你的男朋友说,找我干嘛!]他冷然地说,还特意加重男朋友这三个字的音亮,
而这三个字也著实刺进琳娜的心里去,一直以来,怜都没有承认他们的关系,以女朋友自居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周旋在男人当中,一直都是无往而不利的,
她清楚知道怎样去勾引男人,她是男人的蜜糖同时也是毒药,她享受男人对她神魂颠倒的那种乐趣,只有怜一个对她冷淡,这是她引以为耻的,
而现在眼前这个男人不为她的美貌迷倒就算了,居然还敢戳她我痛处.......
[你.....这......]她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被莫枢武冷冷地打断了。
[若没有其他事,我走了。]说完他果真兀自越过她的身边,拐入走廊转角。
琳娜被气得直跺脚,打蜡的木质地板被她的高跟鞋蹭我‘go、go'响,
气死她了,这个丑陋的男人居然敢瞅不起她,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的,想著想著,她又不自觉地把涂著蔻丹的手指放进嘴里啃,一咬那种坚硬的质感才令她想起,这些是假指甲来的,真的指甲早就被她咬掉了,
医生说她有强迫性人格,像是战埸上假死、诈死的士兵,为的是逃避真正的死亡,为了「欺瞒死亡」而活得死气沈沈,
去他的「死气沈沈」,都不知那个黄绿医生在说什麽,她的生活多采多姿,何来死气沈沈,所以她停止了治疗,
但现在好像越啃越严重了........
[琳娜,你终於回来了!]
身後突然冒出一把男声,把她吓了一跳,才放下含在口中的手指,腰便被人一把搂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别这样,会有人看到的.....]她在嘴上推却著,眼里却含著笑意。
[没有人看到啦。]男人的手在她光滑的大腿内侧抚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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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爱】 第十三章
当天晚上
凤怜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穿一件薄薄的白色浴衣,只及大腿的浴衣把他那雪白修长的双腿衬得非常美丽,
没有男人那些恶心的体毛,凤怜的皮肤非常光滑紧窒,像是刚剥壳的蛋,
腰间的带子挷得不太紧,胸前露出一大片引人睱想的春光,脸蛋被热气熏得红红的,像是朝露中的花朵般娇艳,刚洗的头发并没有拭乾,圆润的水珠沿著发尖滴落那性感的锁骨,滑过胸膛,再没入浴衣里........
这是莫枢武刚巡完房子回到卧室时所看到的一幕,看到美丽的东西,每个人也会不自觉地多看几眼吧,
他觉得喉头有些乾燥,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而那吞咽的声音竟是那麽的响亮,鼓动著他的耳膜,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视线自凤怜身上拉开,打开入墙的衣柜拿出一些换洗的衣物,急急忙忙地走进浴室,隐约中好像听到自身後传来凤怜那清脆的娇笑声。
是笑他吗!
狼狈地拉上浴室的磨沙玻璃门,他的脸烧得火红。
风风火火地洗了个冷水澡,三个字後他已穿戴整齐,他洗澡一向很快,从不超过四个字,他不是女人,不需要那麽姿整,只要洗乾净就好了。
拉开浴室的门,探出头,左右一看,才看见床上那白色的身影,
啧!自己干嘛要这麽鬼祟,他若无其事地走近床边,看著床上的人儿。
凤怜曲著腿侧睡在床上,莫枢武觉得他的睡相有些像婴孩,
微微翘起著红唇,两手微握地摆在床单上,他的白与床单的黑造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若加上一双纯白的翅膀,真的好像.....
好像一个熟睡了的天使,他是那麽的纯结,那麽的天真,那麽的需要人爱护,
莫枢武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美丽的人儿与白天那个带著邪美的人联想在一起,明明同一个人,却带给他两种不同的感觉。
他发觉到凤怜的头发并没有拭乾,湿漉漉的有些贴在脸颊上,有些贴在枕头上,深色的水痕在黑色的枕头上浸染著,
莫枢武浓眉轻皱一下,湿著头发睡觉是不好的,会有後遗症--偏头痛
他一脚跪上床,轻拍著凤怜的脸颊
[喂,醒醒.....]
凤怜只是搔痒地抓抓脸颊,再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在这方面他倒像极了一个嗜睡的孩子。
莫枢武觉得手痒痒的,他那种爱照顾人的习惯又来了(在照顾寒映然时养成的习惯)
下床拿出吹风机接上电源,把床上的凤怜拉起,想把他扶正坐著,但他却像是没腰骨似的左右欲倒回床上,看他还睁著惺忪的睡眼,显然是意识尚未完全清醒,
莫枢武只好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啪著吹风机,细心地帮凤怜吹著头发,发丝缠绕在指间,细腻而柔软,手感非常好,
他还意外地发现凤怜那棕色的头发原来是天然的发色,再加上那双浅色的眼瞳,怎样看凤怜都不是纯正的东方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
死在车祸中的凤门前任龙头与其妻都是中国人......
耳边不断传来‘蓬蓬'的吹风机声,凤怜觉得异常地温暖,不知道因为吹风机吹出的热风,还是什麽,他也不想去深究,
他是一早醒来的了,但却舍不得离开莫枢武的胸膛,他让他感到安心,这是他二十四年来从未感受过。
听著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彷佛是与自己的心跳连成一体的,让他心中有种恍恍惚惚的喜悦之感.........
【嗜爱】 第十四章
莫枢武与他以前遇过的人是不同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但这又如何,他一直不理解自己为何要把他留在身边,心里像是塞著一团乱糟糟的东西,既把握不住什麽,也分解不出来,
十年了,或许他是感到寂寞了..........
[喂,醒了就自己吹。]发觉凤怜已经醒来,莫枢武把吹风机递给他。
[不要......]他还赖在莫枢武的胸膛上不愿起来,
感觉到自己那上了几重锁一直没有对任何人开过的心房似乎有人驻足在门外,那他到底要不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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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装饰女性化的卧室里,一对男女正在交媾著,两具白晢的身躯互相纠缠著,女的美丽妩媚,男的比女的更要来的美丽,让人有种两个女人在做爱的错觉。
[啊....啊....怜...好棒...不要停...]琳娜大声地浪叫著,修长的双腿缠上凤怜精瘦的腰身,迳自摆动臀部以求挑起凤怜更深切的欲望,
她不明白为何每次做爱时,凤怜的身子虽然是热烈地向她需索,但那双浅色的眼瞳却没有一丝丝的波动,永远都是那麽的清,不杂一点儿情欲,
不过她没有时间想那麽多,因为她快要高潮了......
[啊......哈...快点....我要.....]
感觉到凤怜在几下抽送後,自她体内退了出来,以为他要转换姿势,却看见他匆忙地穿起衣服来。
[怜~你怎麽了?]她怔怔地坐起身,未能达到高潮的身子被欲火煎熬著。
[我想起有事要做。]糊乱且有些急躁地套上衣裤,凤怜眼尾也不看看床上那个足以令男人欲望奔腾的美妙姛体,在他正欲走时,琳娜灵蛇般的身体却缠了上来。
[不要走啦,我们都还没有做完....]她的手隔著衣裤抚摸凤怜那仍是坚硬的火热,尽其所能地挑逗他,她不相信有哪个男人在这种状态还有心情做其他的事,至少对著她的男人都不能,
在她正要把唇送到凤怜的嘴前时,却被他一把推开,意料之外的力道使她踉跄地向後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推倒她的人。
[我说不要就不要,少来烦我。]
凤怜那清灵灵的声音有些虚无地飘过她的耳边,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去了异度空间,
惊讶的表情以及赤裸地坐在地上,使她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直到房门被砸上,她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这......这是什麽回事,前一刻还把她搞得快高潮,下一刻却把她当是外人地推开,她知道凤怜也是还没有达到高潮,也不阳痿,他那里明明还是硬硬的,
是事情真的那麽迫切赶著要完成,还是另有人比她更能吸引他。
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总得把事情弄清楚,拿起床上的丝质睡衣快速穿上,才开房门,便看见凤怜在走廊的另一头,兴匆匆地朝自己的房间走,
在凤怜身後的则是被他强拉著的魁梧男人,男人不悦地以另一只手想要掰开那紧扼著自己手腕的修长手指,却不成功,仍被凤怜拉得踉跄地走在後头。
什麽......是个男人,而且是那个丑陋的男人~莫枢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