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你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看见莫枢武脸色不太好，凤怜关心地询问。
昨天的那场情事可能令他有些吃不消，但恐防蕂井会做出些什麽事，所以天一亮他们就起程回香港，根本没有时间给他休息。
想起昨晚的激情莫枢武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
[凤怜，你去死吧。]
忽然一把尖锐的女声打断了莫枢武的说话，随即是一声响亮的枪声，大堂中的人群闻声乱成一片。凤怜的保镳马上便把这个面容像是电影里出现的丧尸的女人制服。
[笨蛋，谁叫你冲上来的......]凤怜搂著倒在他身上的莫枢武，抖著声说。
莫枢武艰涩地要保持睁开眼睛，蠕动嘴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左胸暖暖的，看来他今次没有那麽幸运，中枪的是心口。
身为保镳，他自少便受训，要用身体为主子挡下任何危险，他可以说为凤怜挡下子弹是出於保镳的本能，
但其实不然，中枪的一刹那他想到很多东西，有少主、有哭泣中的凤怜，他也想到小楼的一句话，
【你喜欢凤怜吗？】
看来现在他想否认也不行了。
眼前的凤怜愈来愈模糊，他也听不到他在说什麽，他想要告诉凤怜，要他不要哭，也想要告诉他，他是喜欢他的，但不行了，他很眼困，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如果可以......
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凤怜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
[谁是病人的家属？]摘下口罩，医生没嗐表情地问。
[我是。]他马上冲上前。
[病人仍在昏迷中，没什麽大碍，幸好子弹是由他的心脏边穿过，没伤及内脏，但病人曾一度停止人跳，引至脑部缺氧......]
[别说癈话，那既是怎样？]凤怜心急地问，这医生说了一大段话也没有说到武到底怎麽了。
[那既是说病人可能明天会醒，也可能是几个月、几年，甚至是一辈子也不醒。]医生客观地陈述出事实。
[你骗我......怎麽会这样......]凤怜茫然地说，身子摇晃了几下，似要倒下去，医生不忍地想要去扶他，他却一支箭地冲进手术室。
凤怜颤抖著身子走近手术床，看著床上那戴著氧气罩的男人。
[武~你醒醒啊......]抓起莫枢武垂在床沿的手紧握不放，但回应他的只是莫枢武那虚弱的呼吸声，
[你醒来啊......]一弹撕裂他的痛楚由心而起，使他窒息。
[你现在就睡一睡，明天可要醒来罗。]眨动著那泛著泪水的眼睛，他牵强地扯出一丝笑容。
第三十四章
【凤月馆】
[武，你知道吗，小楼去了日本，跟了蕂井那老家伙，早知如此，那时我就应该听你的话，把他接回来。]
[还有，寒映然昨天来过，但我不让他见你，嘿，他被我气得半死哩！]
[贞嫂的女儿生了个小宝宝，好可爱的，你要见见吗？]
[......]
[......]
温柔地看著床上的男人，凤怜把话告诉他，但换来的只是无言的沈默。
[你还真会睡......]
叩门声响起，但他并没有理会，只是专心地作一人对话。
[少主，你去休息一下吧，这两个月来你也累了！]贞嫂推门进来，看著那比以前更要瘦削的少主，她的心更酸了。
她照顾了少主十年，从未看过少主真正开心过，自从莫少爷来了後，少主才开始有些人类该有的情绪，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
[行了，你先出去吧。]
少主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不再是从前那清澈的声音，这两个月来，她一直看著少主日渐消瘦而无能为力。
再看了一眼那纤瘦的背影，贞嫂黯然地退出房间。
贞嫂出去後，房中回复平静，一如这两个月，只有凤怜在说话，床上的男人依然是沈睡。
接下来是一阵沈默，异常的沈默像要穿透整个房间，凤怜忽然觉得四周死样的宁静像蛇一样向他爬过来，把他紧紧地缠往，他连呼吸也痛苦起来。
这两个月来他都在等待，在夜的渐就寂静中，在他的翘望中，但没有结果的等待迫使他走向疯狂的边缘。
[两个月了，你到底要睡到何时。]他蠕动著嘴唇，低低地从喉咙里爆出几个字。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吗，你要我欠了你吗，好......我现在就还给你......]
抄起水果盘上的生果刀，凤怜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狠狠地划了一刀，腥红的液体在那狭窄的刀口子上争先拥後而出，有些滴落在床单上，有些滴落在男人毫无生气的脸庞上。
[我的命还给你，你醒来吧！]趴在男人的身上，他流下泪水来，他觉得心中一阵翻搅，一恸不可止。
[武，你醒醒吧......我爱你......武...]
在自己的痛哭里，凤怜第一次衡量出他对莫枢武的爱是那麽的深切。
[武，求求你，快醒来，武、武、武......我爱你......]他窒息地、重覆地喊。
看著莫枢武那染血的脸，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正在流逝，一切似乎太迟了。
是谁，是谁在叫他，一连串低低的、使人灵魂震动的呼唤不停在他耳边响起。
他让谁伤心了，是凤怜，他让怜伤心了......怎可以这样，他说过要保护怜的，他怎可以食言.......
三天後同一地点
[你干嘛要这麽傻？]为凤怜替换手腕上的绷带，莫枢武心痛极了。
[谁叫你不醒来。]凤怜嘟起小嘴淘气地说。
[别开玩笑了，要是你有个什麽，那我不就是白挨那一枪。]记得三天前，他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凤怜那苍白的脸蛋，然後他就笑著在他面前倒下。
[我不要你为我挡子弹，要是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一直活在谎言中的他，第一次说出这种掏心的话，他把头轻轻地靠在莫枢武的肩头上。
[怜......]
[别出声，就让我这样靠著......]闭上眼睛，他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和平和。
一直以来，他都在追逐权力、地位，但现在他觉得什麽也不重要，只要莫枢武在他的身边，他就於愿足矣。
＊＊＊＊完 ＊＊＊＊
弥彦
2005年9月1日 下午6：08
我本来是想写他们两人都死了的~但又好像不太好(我自己看别人的小说也不想看到悲剧)~~~
所以就加了几行~显得有些突兀~~~
卖个广告~
下一篇文是悖德之三~是叔侄恋~当然是我一贯的作风~~~~~年下攻强受~~
大家也要多多捧场~
一会儿我要去上班~好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