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刚才说,是想请我吃饭,对吧?"被女人拦着拦着,萧乾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改刚才的冷淡样子,把女人让进门,一边说:"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也不适合出席。你在我家等下,我换下衣服。"说着,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把人拉进家门,啪的关上了。
躲在角落里的人面面相觑,不就是个逃跑的男宠吗?怎么没有按照计划出来呢,这可怎么是好?头还在那女人的房间里等着呢。想出这个馊主意的军师级人物,不觉从额头滴下一滴冷汗。
说起来也是上头不好,交代下来要找这么个人,又正好自己新手下的手下的说有人看到,自己的老大又想出风头,又要讲排场。现在可好了,人家不出门,这排场还有啥用!真是......
正当军师甲在一旁自怨自怜的时候,萧乾家的门又打开了。只见萧乾花好了浓妆,正笑嘻嘻的领着女子往对门走。有戏,有戏!兴奋得一蹋糊涂的军师甲,立刻就号召周围的伏兵,示意他们在人进门之后就包围起来。
"我说,楚妹妹,你家......原来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刚一进门,萧乾就看到一门黑衣男子,带着黑色的墨镜,嘴里叼着根似乎是雪茄的东西(为何说是似乎?因为可以肯定是劣质到被称为雪茄都显得是抬举的东西!)一副很有派头的样子。左右则分别站着几位保镖样的人物,裸露短袖外的肌肉,很明显的表明这身份--打手。
切,也不就是个地区管理嘛。从架势十足的人身上的标饰,萧乾一眼就能出他的地位,只能算是君魍的御龙堂里最底层的小干部了。看向一旁低头哈腰的,不就是隔壁的竹竿和肉团嘛,再看看身边的女人,还好刚才自己已经想法从他口里探出些东西来,否则就算是另外两个联手过来,也要给人海战术给打趴下了,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不过现在嘛......
"你就是那个拿了王的财产私奔的萧乾?"不是很优雅的吸了口烟,却因为不习惯雪茄的味道而呛到了,猛咳嗽起来,旁边的打手想要帮忙,被一把推开。
就这样......还学人家摆酷......萧乾的额头又出现斜线三条。还有,拿了财产是什么意思!(其实也就是人家小干部自己瞎猜得......)
"请我来,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弄明白吗?原来御龙堂也不过如此而已。"微笑的落座,优雅的对原本是这间房子的主人的人说道:"楚妹妹,不是说请我吃饭吗?我可是很期待你的手艺呢。"
"啊!这个......我......"楚姓女子当下就脸白了,要知道这请吃饭也就是个借口,为的也就是满足下眼前这位大哥的虚荣心,摆摆场面,顺便给萧乾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这个萧乾软硬不吃,还从自己这里先套了话来。现在自己可是里外都难办了。
"楚小姐只是帮我的忙,请你来见一面。楚小姐,我们要借你这里谈事情,没有不方便吧?"重新振作起来的小干部头子,立刻下了逐客令,将房子的原主人给请了出去。
"是......我们立刻出去。"如同大赦一样,大叹口气,女子连带着胖子和高个儿立刻消失在房间里。
"好了,碍事的已经走了。萧先生,我们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我只要你从王那里带出来的东西的1/5的利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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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从王那里带出来的东西的1/5的利润,如何?"
听着眼前人说出的话,萧乾有着大笑的冲动。原来到那里都有这种人的存在的,白道是,黑道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黑吃黑,想着怎么捞油水呢。
"这位先生,如果我说我没有拿君魍的任何东西,你可相信?"狐媚的眼角往上一挑,投去戏腻的一瞥。手指叩着桌面,节奏分明的敲打着。
"哼,没拿,王怎么会花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来找一个男宠?"对面的男人显然不信,啪的一拍桌子,连桌面上的灰尘都扬起来。萧乾低垂眼帘,将厌恶遮掩在其后。这屋里屋外少说也有二十号人守着,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自己闯出去。就连自己擅长的催眠都用不上,给这么多人催眠,自己非累趴下不可。
"废话少说!我这里虽然只带了二十个兄弟,不过......哼哼,对付你......"威胁十足的冷哼一声,他身后的几个彪型大汉已经跃跃欲试的样子。
"您说笑了呢,看我住这么个穷地方......我有了这么大笔钱,还不流亡海外去了。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看,王愿不愿意给我这份家产?"作势拿出手机作按键状,对方果然立刻焦急起来,连排场都不顾了,四五个人便往我身上扑,一个甩手把手机砸到一个人脸上,趁机踢翻桌子。幸好这里都是些便宜的塑胶板组装桌子,如果是君家那种红木实心的桌子,别说踢翻了,就是搬也搬不动阿。暂时阻挡住飞奔过来的三人,随手甩去任何能到手的东西,一阵兵荒马乱中,萧乾夺门而出。
听着身后乒乓声,以及眼前一排开称包围趋势的十来人,萧乾很庆幸很庆幸,自己遇上的是连基本的枪械都不具备的外层人员!否则,几十把黑洞洞的枪口,就算自己有天借地胆子也不敢硬闯了。
借着身手的灵活以及对这栋快要拆除的危房的了解,上窜下跳的,将来对方的人马弄得人仰马翻的,不是撞到一块,就是被萧乾偷袭得手,弄得趴在地上,宣告投降了。直到最后,连在房里压轴的那五个打手,都被弄趴下了两个。可还剩下的三个,萧乾有些叫苦了,自己上窜下跳的,早没了力气了。说起来自己也就是个文弱书生,会点自保的功夫而已。而眼前的三人,虽然不是啥武林高手,这架势就知道是打架当饭吃的。
险险的躲过对方打向胸口的拳头,却没有避过另一人劈来的一掌,觉得后颈一痛,就趴在了地上。第三人立刻上来就是一脚,萧乾就地一滚才避了开去。一来一往中,人已经被闭到了墙角处,靠着窗沿,即无法从楼梯处逃脱,也无法从三个人的围攻中逃脱。除非从窗口跳下去......算了,到时候摔死可不怎么漂亮。
"哼,知道厉害了吧!"看情况稳定了下来,小干部头子才气质昂扬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刚才我在角落里的军师。"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我说......这么大笔值钱的东西,我可能随身带吗?"似乎听到楼下有车子的声音,身子往后靠了靠,眼角果然瞄到一群黑衣人正威风凛凛的走入大厦内呢。
"别以为我傻,哼,现在什么东西只要储存在一张小小的磁盘里,不就都能带走了!"用拇指和食指作出个小的动作,小干部头子眼睛一瞪,大有不老实交待,就立刻把你给废了的架势。
"既然您这么有兴趣,不妨......自己问问吧。"看到黑色的衣角出现在楼梯口,萧乾只有在心里叹气:钱坤啊钱坤,看来你每日八餐的豪华生活,就快要到头了。
感觉到一道阴影伫立在自己面前,按住隐隐作痛的腹部,萧乾裂着嘴角笑道:"王,一月不见,您更英俊潇洒了。"眼前的男人一语不发,冷冷的盯着萧乾。这滋味可不好受,所以萧乾尴尬的别开脸,却在心里把自己给骂了一通。明明是自己被当作替身,落跑也不过是不想在装下去罢了,就算给了他电脑里放了点东西,那也是他欠自己的。现在他只是冷眼看着自己,心口就像是刀扎一样的疼。一旁那个小干部头子还在哪里不知道哭啊闹啊的折腾些什么。突然感觉自己被拉到一个怀了,抬头看看,冷冷的脸上有着溺爱的表情。你这个表情是对谁做的?是我萧乾,还是你的钱浅?
"‘浅浅',你也玩够了吧,我们回家去,好吗?"双手环住萧乾的双肩,在看到萧乾脸上明显的被殴打后的痕迹,双眼一眯,一旁的白衣军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干部头子只怕这次好好的受教训了。
不要叫我‘浅浅'!萧乾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平静,可是心里一直在呐喊着,‘浅浅'不再是他对她的称呼,因为他分不清那个他在呼唤的,究竟是哪个浅浅。默默的钻到车里,默默地等着车子的发动,萧乾安静得和刚才打斗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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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发动了,在引擎的启动声中,萧乾看了眼自己住过的房间,只见已经有人忙进忙出,将那些电脑都拆碎了搬出来。看来最新的病毒君魍家的电脑是无福消受了。惋惜的看了眼自己的宝贝们,萧乾将视线转回到身边人,一脸的寒秋冷露,看不出在想什么。上次的事情可以说是君魍的借题发挥,把自己整地可真叫个惨。这次自己的算是人赃俱获了,可不知道怎么办呢。不过想必君魍这边会更头痛一点吧,如果把自己给折腾死了,到哪里去找个和钱浅一模一样的,还这么好命的一见钟情?想到这里,萧乾不禁觉得有些呕,自己怎么眼光就和那个钱浅一样呢。看着钱坤发来的邮件,萧乾知道,钱坤是孤儿院里长大的,算是君魍的竹马了。当初的君魍可不叫君魍,后来才知道是当年帝国集团前身的王朝公司总裁的私生子。很老套的戏码,正室不能生育,把别人生得小孩拿来当作继承人。君魍凭借着自己的势力坐上了君家的王座,把王朝发展成了帝国,而此时钱浅已经成了君魍的情人和爱人。应该说君魍的保密功夫做得太好了,直到君魍站在顶峰的时候,钱浅才浮出水面来。只是,君魍对待自己太过自信,完全忘记了所谓的危险是无处不在的。在两人公开化的出双入对的半年后,钱浅死于一场仇杀。那里,正是圆明园。也难怪君魍会对圆明园特别排斥,连‘蜜月'旅游都不曾去过。不过,有点很凑巧,钱浅死亡的那段时间,自己的记忆似乎很混乱,只记得些零星的片段。以前自己也有想要找回记忆的想法,但是其他三个人对自己统一口径,都说是发烧昏迷。当我萧乾是三岁小孩?发烧昏迷一个月,自己早嗝屁了。
"乾乾,我们到了,下车吧。"车子停下,旁边早已守候的人立刻打开车门。
"君先生,我们不是很熟,乾乾的称呼,担当不起,您还是称呼我萧乾的好。"冷冷的说完,萧乾率先下了车,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打主意逃跑,丝毫不理会君魍刹时难看的脸色。既然自己只是替身,既然自己不愿在做替身,那么将一切都挑明了说,对两人都好。残破的感情,宁可不要。萧乾在赌,赌君魍真的是因为思念过度而分不清真是和过去,还是对自己,任有些感情再而不愿去面对。
"想必你很久没见到你的朋友了。"良久,君魍才从车上下来,让其余人都离开,亲自领着萧乾缓慢的步入屋内。这幢屋子并不是萧乾之前住的那幢,从外表上看,是幢独立的小洋房,豪华而不失幽雅,房内的布置也十分的欧式化,总的一句话,居家窝藏的绝佳款式。
"无妨,萧乾知道君先生会对钱坤照顾有加。想必他现在也很享受豪华大餐的待遇吧。"不冷不热地一句,萧乾表明并不急着找钱坤。"而且,您一定会让我看到完好的朋友,才会和我谈条件不是吗?"这句话成功的让君魍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按理说,萧乾现在一直处于劣势,无论怎么样也不具有和君魍做交易的能力,可是萧乾本来就是按性子做事的时候多。之前就是因为和君魍看对了眼,所以便尽其所能得作好情人的角色,如果不是照片,如果不是君魍的‘游戏'太过份了,也许他也就愿意这么装傻下去。还有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带来的那张照片,萧乾是不介意在‘运动'的时候做些情趣的事情的。但是照片就将一切的意义都改变。照片,啊!萧乾在心里小小的惨叫一声,自己居然把那些放在枕头下的照片随身带着了。按了按胸口的袋子,鼓鼓的感觉告诉他,照片正完好的在那里呢。
一旁的君魍本来正因为萧乾的话而心中气结,却见萧乾脸色突然有了些转变,仿佛大难临头一般,还伸手在胸口的口袋处按了按。不解他的动作,也没太放在心上。其实,君魍的心思也十分的微妙。当初在d区看到如此貌似钱浅的人,看着他仿佛是在看戏,有仿佛是在散步般的悠闲一样的表情时,就像又看到了钱浅在自己面前的模样。没有多想便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在听到他的名字是萧乾时,心中更是激动,连名字都是同音,难道是上苍又将自己的宝贝送了回来吗?
之后的一年,确实可以说过得惬意自然,萧乾的表现十分的完美,既不会太过干涉自己的事物,却也知道怎样才能不给自己惹麻烦。但是时间越久,萧乾越是能表现出与钱浅的不同。钱浅是个很需要人照顾的孩子,他需要的是对方将百分之一百的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可是君魍的身份却不能让他做到这点。所以钱浅才会在北京的时候,自己跑去圆明园散心,才会......但是萧乾不同,萧乾可以完美的把握何种情况撒娇能够增加情趣,何时应该收敛。在游玩的时候又不时的出现些小机灵,给旅途增添了不少的趣味。
"君先生,我现在能进去看我的朋友了吗?"停顿了下,萧乾讽刺的扬起嘴角:"或者,需要有人在场?"
一时适应不了萧乾的改变,君魍从自己的思绪里恢复过来,有些陌生的看了看眼前的人,示意门口的属下打开门。"钱先生就在里面。我一个小时后在书房等你。"
点了下头算是知道了,萧乾走入房间。
"......"穿过走到,入眼的是客厅。这房子不愧是豪华的,连一间关押人质的房间都可以是两星级饭店的标准。而在客厅正中间的饭桌上,吃的正欢的,便是被称之为‘人质'钱坤。
"财迷,你的日子似乎过得不错啊?"大腿一伸,毫不客气地在桌旁坐下。满桌的菜,真的是很丰盛阿,虽然比不上满汉全席,倒也是山珍海味,样样不差。先吃了一口芙蓉鸭,不错。再尝尝眼前的金鹏展翅,真是美味啊。
"财迷,你不会是打算把君家给吃垮吧?"从口感上,就知道是本市最出名的焚鱼塘的掌勺出品的。这价钱可不是比一般的贵上一倍两倍了。以这一星期的时间来算,这个价码起码是一桩生意的利润了。希望君魍如果没有达到目的的话,不会把钱坤拆开了零买来还债。萧乾在心中小小的双手合十,祈祷!
"不会,不会!我每天换着酒家点的。不过他们放的片子实在不怎么样。"擦擦油光光的嘴,钱坤冲前方驽了下嘴。
萧乾一看,差点到口的汤给喷出来,前方的一个等离子大彩电,放着的可不是那些有助于消化的片子,全是些血淋淋的镜头......恶......看了看镜头,再看看眼前的鱼......无奈的放下筷子。
"这些片子都不怎么有意思,我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都看过了,我早想让他们换了,可是这里除了送饭的,就只有你们家那个木板脸进来过。不是我说什么,你们家的木板脸好可怕,我不敢说,其他人又不和我说话,所以才没机会换。"说完,钱坤还作了个很无奈的表情。
"......"萧乾无语了,这些片子你还不刺激,居然还能每天大鱼大肉不断的......如果他们知道你开口是为了这件事情,自己可以保证你第二天起就会出现其他的‘款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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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财迷,钱浅死亡的那段时间,我发生了什么事情?"看钱坤吃的香,我心里就是觉得很不痛快,乘着他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屏幕,冷不丁的问道。朋友这么久,早明白他的心思只能放在一点上,乘着他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影片上的时候来突击,效果应该更好些。
"不就是......啊!不能说!"紧要关头,钱坤反省过来,捂住嘴唇。大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明显的心虚样子。
"我说财迷,现在这里可就是你一人,你还指望他们俩能来个天将奇兵?你就乖乖的都说了吧。"冷笑两声,从他的表象来看,傻子都知道有内幕,不乘现在另外两个‘武状元'不在的时候多逼问点,可就是错过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