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缓缓道。
他心一震,不由看向易力!
路西法,有那样的父亲,你就应该想到儿子也不会简单!
易力缓缓地说。
他听着这样的话,看着易力向前走时坚定的脚步,他只觉得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随对方了。
柳静言和叶佳纬也赶紧跟上!
推门入内,伟哥把应急灯放在桌子上,去翻箱倒柜去了。
叶佳纬想找电灯开关,可是居然没有找到!
伟哥从里屋捧出一捆欧式的大蜡烛问四人有没有打火机?叶佳纬真是看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直到伟哥直接叫他名字,他才醒过来,忙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纯金的打火机递给伟哥!
伟哥点燃了客厅里的三个烛台,客厅亮了起来!
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民居,但又透着不普通。因为客厅里的家具外形虽然只是普通的民家桌椅,可是那材料却是红木!实心红木!
而最奇特的就是这里没有电!
连他也感觉得这间农舍太诡异了!
这是方同伟的家!
伟哥看出四人心中的疑问,微微一笑看着他说。
他赫然看着伟哥!而柳静言,叶佳纬和易力显然已经忘了方同伟这个名字的意义了!
他却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伟哥要把这样一个地方展现在他们四个人面前!
要喝点什么吗?
伟哥问他们。
这里有什么喝的?
叶佳纬好奇的问。
有。你们先坐下吧。
伟哥说完走进里屋,搬了一箱红酒出来,又进去拿了二瓶雪碧。叶佳纬帮着伟哥开酒瓶放到茶几上。
伟哥,你对这里好熟悉啊!
柳静言沉沉地说了一句。
因为伟哥就是你父亲的老情人方同伟!
他缓缓地说!
柳静言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怪不得呢,怪不得我们居然查不到柳贤泽的私生活!叶佳纬恍然大悟在心中嘀咕。
哎啊,伟哥,你那位老情人也太处心积虑了吧,居然不用电,是不是怕万一有人用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偷拍啊!可是那些东西也不用在这里找电源吧。
叶佳纬挠着头不可思议的笑道。
没有电,自然不会有其他的人关注这里。不过也确实是为了以防万一!
伟哥缓缓地说。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爆出来!
柳静言沉声质问。
伟哥深深地看了易力一眼道:"因为易力要和路西法作爱!"
他‘卟哧'一声,把到嘴的酒都喷了出来!虽然他是多少猜到了易力的心思,可是被伟哥这样说出来,还是着实地被呛到了。
疯子,疯子,我们都变成疯子啦!
叶佳纬摇着头喝着酒喃喃地说!
伟哥,我要你给我带的东西带了吗?
易力问。
带了。
伟哥从身上拿出一个装着红色药片的小瓶子递给易力!
易力打开小瓶子,倒出两片小药片,然后倒了一杯雪碧在茶杯里,将两片小药片放入茶杯中!很快,小药片就溶解了。
雪碧却依然是一片雪碧!
易力把茶杯推到他的面前。
他看着茶杯,不语。
喝了吧,我不想你为难!
易力缓缓地说。
此时屋里是一片静!
叶佳纬无声地站起来走到窗边,无声地喝着酒!
伟哥自顾自地从里屋搬了一床被子,躺在红木沙发上睡下。
柳静言则坐在易力的对面,眼神深沉着凝视着他!
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可是他也迈不开脚步离开!
这样明显的诱奸场面,他到底该如何反应呢?
骂人?
打架?
还是逃跑?
好像所有的反应都太滑稽!
因为这一切所做所为就太不通常理,所以连他也无法知道该如何反应。
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沉默了!
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觉得正常一些!
喝了吧,路西法,这是春药,喝了它,至少你的身体不会为难!路西法,我今晚是要定你了。我愿意在今后的岁月里天天被你诅咒,但是今晚,现在,我一定要得到你!路西法,只要今晚能和你结合在一起,我易力死也甘心!
柳静言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端起茶杯递到他的嘴边!
柳静言的眼眸深处竟也有烈焰燃烧!
天啊!
天啊!
天啊!
他的心,他的思维都停滞了!
他妈妈的,怎么这么热啊!
靠在窗边被冷风吹得头发都乱了的叶佳纬突然狠狠地低低地骂起来!
他看了叶佳纬一眼,叶佳纬也在此时转过了身凝视着他,那眼眸深处是狼一般的光!
他身后传来伟哥的轻咳!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一抽,蓦然回首!对着的是伟哥渴求背叛的眼神!
他忽然明白,这一晚,他是注定要被狼吃掉了,而且不是一只,而是四只!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扶住柳静言递到唇边的茶杯,缓缓将杯中的雪碧一滴不漏地喝了下去!
易力忽然紧紧握住他的手,双眼如魔直视着他!
路西法,你真的不后悔吗?
看着你这张强横的脸,我真的好羡慕你!如果当年我能如你这般强横,或许我现在已经和潘多拉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了吧?又何至于会天人永隔!
他深吸一口气,温柔地看着易力说。
易力的泪缓缓流下来,起身拉着他走向里屋!
易力!
柳静言猛然叫道。
易力解开手铐将他推入里屋,把门关上才缓缓回首!
易力,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们,我们这样做,可能会毁了路西法的!
如果今夜我不能得到他,被毁的将是我!
易力一指自己的心口凄厉道!
可是,可是,我们不能太自私!
静言,十八岁的时候,谁不自私?谁不冲动啊?谁做事不决绝无所顾忌?你不也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和母亲断决关系,为了一个狗日的男人把自己给卖了吗?
伟哥看着柳静言幽幽地说。
你住口!
柳静言脸色一沉,对着伟哥沉喝一声!
静言,伟哥好歹也算是你半个‘母亲',你还是该尊重一下他吧?
叶佳纬似笑非笑道。
你!
柳静言气得说不出话。
易力,进去吧!管他的呢,事情没发生,还真不知道是谁害了谁?柳贤泽和我在一起十年了,不也什么事没有吗!十年,十年!人生真的没有多少个十年!
伟哥目现忧伤喃喃自语似的说。
伟哥,如果路西法爱我,我也愿意像你这样隐藏起来!可是我没那样的命!
易力凄然道。
你以为隐藏起来就是好吗?我现在倒是希望用今天这一夜抵换十年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和柳贤泽从来没有试过在太阳底下一起呼吸过!我和柳贤泽从来没有和朋友们一起喝过酒!
好了,好了,不要在这里讨论来讨论去了,十八岁有十八岁的热血!三十八有三十八的悲伤,是谁也无法替代的!是谁也无法说服谁的!要做就快点做!
叶佳纬皱起眉来叫道!
不知为什么,在里面听到这句话的他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这么老了吗?我那有三十八!
伟哥脸上突然掠过一丝惊惶道。
管你三十八还是二十八,反正一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是个根本没有幸福的人!
叶佳纬毫不客气的说!
伟哥颓然靠在椅背上,静默无语!
易力看着伟哥,心直发颤!望向里屋的门,心更颤!他也怕出现难以收拾的后果,一时之间,他犹豫了。
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呻吟!
这一声呻吟把客厅里的人都吓得手足俱震,慌了神!
可是--
这种惊慌之后想要‘犯罪'的心也随之暗暗涌起阵阵波澜!
易力的心更是一阵一阵的像被电击一般地抽搐着,一阵阵地闷热,烧得他要透不过气来!
他猛地推开了里屋的门!
嗬!
里屋又传出一声诱惑人命的致命呻吟!
柳静言额头直冒冷汗,身体僵直地站在客厅里!
他妈妈的,怎么这个死鬼天气这么热啊!
叶佳纬低声骂着大步走出门去,山里的风呼呼地吹着叶佳纬的身体!
伟哥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但他那双耳朵却竖得笔直!
叶佳纬忽然又退回屋里,把大门紧紧关上!
静言忽然也做了个奇怪的举动,他把客厅里的烛火全部吹灭了!
在漆黑的空间里,看不到另一个人的脸,看不到另一个人的反应,就好像突然失去了镜子一样,没有参照,仿佛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陷入欲念的旋涡!
柳静言
叶佳纬
方同伟
听着里屋传出来的,时断时续的动人心魄的声音,都深陷在自我的痴妄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黑暗中传来叶佳纬愤愤地声音!
妈妈的,我受不了了!
嘭!
里屋的门一闪而开,旋即关上!
啊,嗬,哎呀,哎呀,不要啦!可不可以放过,放过我!
啊!啊,哎--啊--,我,我,哎--呀,啊!
里屋里传出那令这屋中每个人都心惊肉跳的低语,迷乱地呻吟!
黑暗中不知道谁的牙关在打颤,更不知道谁的手指头在烦乱地叩着木板!
猛听得一声重重的跺脚声,又一个人冲进了里屋!
里屋的门再一次被狠狠的关上!
客厅里响起低低的抽泣声,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但是这脚步并不是走向里屋,而是打开了客厅的大门,来到了屋外!
冷月清晖,映照着伟哥淌着泪痕的脸!
28
他是被身体突然传来的一阵巨痛刺激而醒的!他感觉到有一把刀在自己背上刻划着,痛得钻心!他想挣扎!
别动!
他听到坐在自己背上的易力严肃地说!
他痛得说不出话来。
易力一边用刀在他身上刻划着,一边在说话。
路西法,我知道以后我们不可能再面对面了,所以,我会听我爸的话出国,而且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我不知道静言和佳纬怎么想,不过伟哥已经决定关闭在这里的酒吧,回香港去!他可能会选择和柳贤泽分手!路西法,我打电话给王棋了,也打电话给邓惠了,我还打电话给我爸了,路西法,我就是不想你和邓惠在一起,如果我离开了中国,你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我就管不着了,反正眼不见为净,但是现在我就是不喜欢你和邓惠在一起!我知道她能帮助你飞黄腾达,可是我好讨厌你想飞黄腾达!
说到这儿的时候,易力的手一紧,他立时痛得低吟一声!
路西法,你再忍耐一下,我这是为你好,我保证我爸爸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
易力缓缓地说着,屋外传来汽车的声音,接着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
路西法,我爸爸来了,不知道他看见我这样子会不会气得把我拉出去枪毙了,或者把你就地正法,如果你现在就死在我怀里,我会高兴得要死!我这种想法很可怕吧?你说是不是?路西法?年青的时候,人人都想心爱的人为自己而死,总觉得那才是最真最纯的爱情呢!
易力一边说,一边快速地用绳索将他的手脚绑在床栏上!然后为他盖上被子。
他不知道易力到底想干什么,但他也无力发问,因为他太痛了。
里屋的门被撞开了,进来的是易武,王棋,邓惠没有来!
易武进门看到易力赤裸着身体坐在床边,立时脸色铁青,冲过去将床上的锦被一掀,就想出手,可是当易武看到趴在床上的他时,竟呆住了!
他的身体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瘀痕,而在他的背上,更是赫然有一个用刀刻出来的心形图案,图案里面又有一个小心形图案,一共竟然有九个!那刀划过之处的皮肤还渗着血!
看着这场面,不但易武变了脸色,王棋也变了脸色!
爸爸,昨天夜里,我强奸了他!
易力微微一笑站起来穿好衣裤说。
易武脸色一变,却发作不得!任谁都看得出来易力是皮光肉滑,肯定没受过苦!
王棋心里这回可是真恼了!
武哥,你看这是怎么说?这明摆着是你儿子不对,你上次怎么说是他勾引你儿子呢?
易武脸色铁青,这下可真是有口难言。其实上次在街上不也是儿子主动将人家撞倒的吗,易武心里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一想到儿子竟然会是个基佬,就气不打一处来,自然要找个人好好发泄一下,可是这回儿子玩得也太大了,搞得自已都下不来台。
易力也不管这许多,走过来跪在父亲面前说:爸爸,是我强行吃了他,不是他勾引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会听你的话出国留学,娶妻生子。为易家传宗接代!请爸爸原谅我这一次!儿子以后这一生这一世都不会再爱上男人!
如果易力据理力争自己如何的爱一个男人,易武肯定会爆跳如雷!可是现在儿子跪在自己面前请求原谅,再看看被儿子折磨得体无完肤的那个人,易武实在是没得发作了。
爸爸,带我离开这里吧!
易力,难道你这样就想走吗?
王棋脸色一沉喝道!
他怎么就不能走?难道你还想告我儿子不成?
易武护犊的劲头又上来了,粗声道!
易力,刚才是你亲口说强奸了他的吧?
王棋冷冷道。
啊呸!你那只耳朵听到我儿子说强奸了,王棋,我儿子说的可是要为我们老易家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儿子,我们走,不要理他!
武哥,你这可就不待见了,怎么你儿子犯错就不是错?
易武把眼一瞪:王棋,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你少跟我耍嘴皮子,就算我儿子真的强奸了那个家伙又怎么样?自古以来富贵人家的子弟狎玩挛童的人多的是,不就是玩儿了一个男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犯得着为了个外人跟我吹胡子瞪眼?儿子!
爸爸!
易力马上站起来应道。
还跟个木头似乎地拄在那干什么啊,跟我回家!
易武说完,拉着易力的手就大踏步地走了。
王棋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易武还真是有够蛮横的!
那曾想易力就是借着父亲的这份蛮横将路西法身上的危机消弥!
王棋叹息一声,将他手脚的绳索解开,把他抱到车上,送他去医院治疗!
在医院里,王棋特意询问了跟自己极要好的医生,问医生能不能把他身上的伤痕去掉。
可以的,你放心,老王,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我们可以用钴十四将他身上所有的疤痕都去掉。
是吗?那到底怎么做?
先把他原来的伤痕重新割开变成新鲜伤口,然后将钴十四涂抹在伤口上。不过他背上的伤本来就是亲鲜伤口,直接用钴十四就可以了。但他肩上的刺青就要动手术。
钴十四是一种什么东西?
是一种核物质。你放心,保证没事。
王棋轻轻点头。
做完手术,回到病房,他发现王棋还没有走,对此,他倒是有些意外!
谢谢你救了我。
他缓缓地说。
等你伤口好了,去疗养一段时间吧?
王棋微微一笑看着他说。
他淡淡笑了笑,无语。
你先休息吧,到时候我再来看你!
可以问一下吗?
问什么?
邓惠她是不是准备离开这里啦?
他犹豫了一会才说。
她去旅游去了,小惠就是这样,如果碰到什么烦心无法解决的事,她会去旅游一趟,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你,你好像非常了解她?
哈哈哈,王棋笑了起来,点点头。
不错,我非常了解她。不止是因为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还是因为我曾经很爱很爱她!
是吗?
可惜小惠却完全看不上我,真是奇怪!我可以迷倒天下女子,可是偏偏她对我不感冒!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当后来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突然间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大彻大悟?
人与人的交往冥冥中自有缘份注定,或许小惠是注定要和你相遇,所以老天才不让她爱上我!
他有些黯然,原来他和邓惠是天注定的缘分,可是又能怎么样,到底敌不过人为的错误!
王棋,你为什么会帮我?为什么会救我?
他喃喃的问。
路西法,你失去自信了吗?你失去勇气了吗?就因为易力那个小孩子曾经占有了你一个晚上,你就丧失所有的斗志了吗?你是不是就此以为你就失去了你应有的价值?
王棋深深地看着他好久,缓缓地问。
他不语,但是他心里确实有些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