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就是法————阿弥野
阿弥野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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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帮我,我今天就要去,一定要去!
你不怕小惠知道吗?
我不管她知不知道,只要你帮我,如果你不肯白白帮我,那么无论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只要我给得出,就都会给你,只要你帮我马上上飞机去美国!
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我路西法不反悔!
好吧,我帮你,不过我不敢担保这件事小惠会不知道!
天塌下来也不管了!
王棋的电话放下后,他简直就是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熬了半个小时,就有人打电话来通知他带着护照,身份证,户口本到公安厅去!
到了公安厅后,又过了二个小时,一份特急的出国批准就呈现在他面前,那一刻,他甚至有向王棋下跪的感觉!
走出公安厅的大门,竟然看见王棋的轿车停在门口!
他愣了一下,王棋摇下车窗招手示意他进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禁不住问.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现在就送你去机场吧,我已经帮你买好了去美国的机票!
谢谢你!
不用谢,我做事可是要有回报的。
王棋微微笑道。
他不再说话,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虽然他也曾想过康儿为什么会见到潘多拉,但是他也知道多想无益,也就把问题搁下,让自己的心缓一缓回复沉静!
坐上飞机,到达美国的机场,坐上王棋派来的轿车,赶往医院!
一切的进行时都只有心在跳动!
医院的病房门外,是康儿激动的脸!
他轻拥着康儿,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
路西法,你要有心理准备!
康儿颤颤地说!
他点头,轻轻推门内进!
可是当他看到潘多拉时,他那颗已经沉静的心刹时间就变得波涛汹涌,甚至是愤怒!
潘多拉床头的病历卡上写的诊断是:全身粉碎性骨折!
他赫然回望康儿!
康儿,潘多拉怎么会是这样子?怎么会是这样子?
对不起,路西法,我真的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子!
难道这件事情居然与你有关?
他的眼神猝然间仿佛要杀人一般!
路西法!他身后猛然听到潘多拉微弱的呼唤。
他急回首!
他看到潘多拉的眼睛流下眼泪!
路西法,真的是你吗?这不是梦吧!
他紧紧握住潘多拉已再无感觉的双手重重的点头。
你知道吗,路西法,当我和你第一次在一起的那天早上,我接到他从美国寄来的信,他的信上说他在美国已经有女朋友了,他希望我能忘了他,也希望我在中国生活得不要太辛苦了。还说等将来他工作了,会加倍把我寄给他的钱还给我!那天我真的好伤心!路西法,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潘多拉,我甘心让你利用,潘多拉!
我太爱他,放不下他,可是我真的只是想来看看他,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过得很好,可是他,他以为我要纠缠他!
潘多拉,他是谁?他是谁?
我只是见了他一面,可是想不到他就那么的寝食不安!路西法,我听医生说我活不长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路西法,我有句话想告诉你。
你说,我在听。
我为你留下一份最珍贵的礼物,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一点了。路西法,答应我一件事。


23、
你说,潘多拉。
我死之后,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烧掉,我不后悔今生爱了他,但是我不想后世还碰到他。
潘多拉!!!
路西法,能看到你,我的心真的很平静,也很幸福,我知道纵使所有的人都背叛我,你也会爱我,我知道这一点,去黄泉路上我也走的甘心,路西法,我会用我的生生世世保佑你的。
潘多拉用尽全身的力量讲完这些话,已是神衰力竭,监护仪器响了起来,医生和护士匆匆而来抢救着。
他和康儿站在了病房门外。
这已经是第四次抢救了。
康儿缓缓地说。
他无语,只是紧紧盯着潘多拉,他要她活下来,那怕只有一分钟!
他要她活下来,那怕只有一分钟!
纵使分隔千里,一个在中国,一个在美国,可是只要知道对方都还活着,这心里的爱就总是有个可去处,有个可落脚处!
如果是天上人间,黄泉地狱的分隔,这爱该是多么的无望啊!
他的泪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
潘多拉!我爱你,我只要你能活下来,我只要能看到你就好!
我不要你变成一把灰啊,潘多拉!

他看着医生护士陆续出来已迫不及待地冲入病房坐在潘多拉的病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
过了好一会,康儿进来了,她没有说话,只是悲悯地看着路西法。
他在医院里整整陪了潘多拉四天,可是最终也没有能够挽回潘多拉的生命!
在潘多拉失去生命的那一刹间,他的心中充满了杀意!
康儿帮他料理着潘多拉的身后事,按照潘多拉的遗言,他去潘多拉的寓所将她所有的物品取走烧毁了,而她的棺木也在美国下葬!
落日余晖,映照着他和康儿的身影!
康儿,你是知道详情的对吧,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想知道?
对!
那好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康儿重新把他带回同一家医院,只是去的是另一间病房里。
那里躺着一个要用呼吸机的年青中国男人!
他就是潘多拉一直爱着的人!
康儿缓缓地说。
他深深地看着那个男人,然后回首看着康儿。
你认识他?
他在美国的女朋友就是我。
他的心虽然一震,但多少还是有些在意料之中。
不然如何解释康儿认识潘多拉!
为什么会这样?
他去找潘多拉,把潘多拉从阳台上推下来,而他则在开车逃走的时候撞了车!
康儿,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他说。
他久久凝视着这张潘多拉魂牵梦绕的脸,对康儿说。
康儿看了他一眼,默默走了出去。
你知道吗?潘多拉很爱你,她的心只有你,现在她一个人走那黄泉路太孤单,你应该下去陪陪她才是!
他轻轻说着,悄悄的关上了呼吸机的电源!
他看着那个人痛苦地挣扎了几下,没了声息,才重新打开电源,警报声急响,医生护士急匆匆而来对年青男人进行抢救!
康儿惊疑地看着他缓缓从房间走出来,他没理她,只是无声地隔着窗看着里面的医生在奋力抢救!
在为那个男人做电击!
在为那个男人做心脏复苏术!
在为那个男人打强心针!
但一切都回天乏力!
过了半个小时,他看到医生在摇头叹息,他看到医生在看表,他知道那是医生在宣布那个年青男人的死亡时间,他幽幽地笑了一笑独自转身走了。
潘多拉,我送他下去来陪你,你会怪我吗?
他又参加了一次葬礼,康儿把那个男人葬在了潘多拉的墓旁!
落日余晖,映照着他和康儿!
康儿走到他的面前,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扬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康儿,你要好好活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一把将康儿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喃喃地说着。
康儿嘤嘤地哭着,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身体如风中残烛在颤抖!
康儿,潘多拉说她留给我一份这世上最珍贵的礼物,她是不是把这份礼物交给了你?
他缓缓的问。
怀中的康儿忽然浑身一僵,把他推开了!
康儿?
康儿的目光转向潘多拉的墓,久久地凝视着!
康儿?
康儿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望向他:潘多拉确实留下一份这世上最珍贵的礼物给你,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已经随着她从阳台跌落而消失了。
康儿说着,眼神闪躲不定!
他愣愣地看着她,眼中掠过一丝悲伤。
我们回去吧。
康儿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说着话,已转身欲走。
康儿,那你一定听她说过这份礼物是什么吧?
他不甘心,再问。
康儿停步,仰头望天,天空上有飞鸟飞过墓园。
康儿,告诉我,康儿!
路西法,其实你没有必要追究那份礼物到底是什么,只是潘多拉肯为你留下这份礼物,足以说明一件事情!你只要记住这件事就好!
康儿没有回首,背着身轻轻说着,泪缓缓流着。
说明什么?
说明她爱你!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她爱的是你!
真的吗?
真的吗?
他的心莫名掠过一丝喜悦!
康儿,你真的认为潘多拉在生命最后的时刻爱的是我?
路西法,我不但和潘多拉一样是女人,我更是和她一样爱你的女人,所以我很清楚她的心情,她的想法,她的决定!她--
爱你!
可是康儿,我还是想知道她为我留下什么礼物?
康儿突然转身望着他有些凄厉的笑了起来!
他一惊,他不明白康儿为什么这样笑?
路西法,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非常非常妒恨潘多拉,我那么爱你,可是这一生都注定不能和你在一起,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宁愿当初不接受你的骨髓捐赠!我帮你料理潘多拉的后事,可是实际上我心里一点也不好受,看着你的眼里只有潘多拉,我心痛得像被刀绞了一样!
康儿?
不要再说了,我虽然没有像潘多拉那样死去,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不停地伤我的心!潘多拉的事到此为止吧!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了。
看着康儿那孤寂的身影,他黯然无语!
他在美国又住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就准备回国了,临行之前他打了个电话给康儿!
康儿,我要走了,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心的。
我不会怪你。
康儿的声音变得柔和。
我走了之后,请你帮我去看看潘多拉。
我会的,毕竟是因为她,我才能再见到你,毕竟是她让我拥有了我这一生中原本不可能拥有的幸福!
他凄然,难道能见他一面就是拥有了原本不可能拥有的幸福吗?
康儿,不要这样,我承受不起,你一定要好好恋爱,一定要找到一个爱你的男人结婚!
电话那头传来康儿的笑声,轻轻的,但平和。
路西法,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因为现在我不是孤单地一个人啦,我还要照顾潘多拉呢!我一定会活得很开心很幸福的!我会找个人和我一起照顾潘多拉!
谢谢你,康儿,珍重!
路西法,我会用生生世世的心保佑你的。
他微微一笑,这句话,潘多拉也说过呢!
这句话令他温暖。
飞机带着他回到国内,走出机场,他看到王棋的轿车!
但是里面坐着的除了王棋,还有邓惠!
他站在车外,看着车里的邓惠。
邓惠脸上的表情一片沉静。
王棋摇下车窗:上来吧。
路西法!
远处传来易力的叫声。
他顺着易力的声音望去,易力开着摩托车冲过来。
王先生,对不起,我叫了人来接我。
他一笑跨上易力的摩托车后座对王棋说。
王棋笑了笑,把头缩回车里,摇起了车窗。
易力加大摩托车的油门,带着他呼啸而去。
在车上,他就打电话给叶佳纬,给柳静言,给伟哥,叫他们晚上出来玩!
要追上去吗?
坐在车里的王棋微笑着对邓惠说。
追什么?
邓惠淡淡地回答。
你不想问问他在美国到底做了些什么?
何必我去问,我会等他自己说!
小惠,他在你心中真的这么重要吗?
你吃醋了?
如果换做是我,你会先给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也许我也会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但是也要在他向我解释之后。
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解释通常都是诡辩吗?这是男人的本性!
那就看看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也就没有再帮他的必要了。就当是玩儿一下算了。
邓惠冷冷地说。
哈哈哈!好,我就看看他是不是与众不同。
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比我当初把他介绍给你更感兴趣了是不是?
邓惠斜睥了王棋一眼缓缓道。
小惠,你不是说过吗,我这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乐趣就是躲在幕后操纵幕前的傀儡吗?不错,这确实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但是我王棋也不是随便选一个人就做我的傀儡的,如果这个人不能带给我操纵的乐趣,不能带给我战斗的欲望,不能带给我成功的满足感,就算他想让我操纵我都没兴趣。而且我现在已经名成利就很久了,玩这种傀儡偶师的把戏都玩得有些厌了。一般的人我还真看不上。如果这小子也不过是个世俗男人,不堪一玩,我也就当你跟我开了个玩笑,他的荣辱我不会再管了。
这一点我和你倒是永远一致的,走吧,回市区,我饿了。
邓惠哈哈一笑道。


24、
到了晚上,他和伟哥,易力,柳静言,叶佳纬来到伟哥的酒吧,包了一间大的KTV房,但是他们并没有疯狂的唱歌跳舞,只是静静地吃着西餐,喝着红酒,听着电视里传出的音乐歌曲。
因为他并不喜欢疯狂的表达方式,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力量做这种疯狂的举动。他的心累的很。
喝完酒,他已经有些醉了,便躺在沙发上准备睡觉。
叶佳纬叫起来。
你这小子,你一个电话我就山长水远的爬过来,你却就这样睡觉?
哎呀,我知道让你大少爷受累,可是,我只有见着你们啊,我这里--我这里啊不论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伤,受了多少的累,都会觉得安宁。
他抚着自己的胸口望着四人缓缓地说。说完,他就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睡去了。只是沉睡的时候那双眉却还是微敛着。
四个人愣愣地看着他好久好久,叶佳纬忽然低低的骂出了声。
妈妈的!你这小子干吗说这种话,搞得少爷我心里堵得慌。
哎!
柳静言不知怎地长叹了一声!
你又怎么了?
叶佳纬瞪了柳静言一眼问。
我在庆幸。
柳静言轻道。
庆幸什么?
易力不解地问。
柳静言微微一笑不语。
静言是庆幸路西法爱的是女人!
伟哥缓缓地回答易力。
是吗?难道静言你爱上他啦?
易力马上戒备地问。
叶佳纬突然大笑起来!
你又怎么啦?
易力有点恼了。
如果他爱男人,我们四个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叶佳纬的话掷地有声,把易力吓到了。
伟哥笑了笑,轻叹一声。
你们不可以爱他,他是我的,他只属于我!
易力跳起来叫道。
你急什么,我们又没有跟你抢,跟你抢的不是我们,是那个姓邓的小姐!我才不会喜欢他这个家伙呢,就算我变成基佬,我也不会喜欢他!喜欢他的人到头来都只会为了他粉身碎骨!我才不会做那么蠢的事。
叶佳纬缓缓的说。
可是--我愿意为他粉身碎骨,他却不愿意我为他这样做。
易力凝望着他沉睡的样子喃喃地说。
柳静言,要不要我介绍一个男朋友给你?
叶佳纬笑道。
我才不要呢!我准备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不想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所谓真实人生了!
柳静言淡淡地说。
伟哥双眉一敛,看了柳静言一眼。
我以前以为有些事情注定应该用一种激烈的方式来表达!比如说我的爱!我的感觉!母亲不让我爱男人,我就跟她闹,跟她吵。心爱的人背叛我,我就彻底的自暴自弃,把自己从头到尾,从肉体到自尊都出卖了。以为这样才叫叛逆!可是没想到会让我碰到他这样的人!他从来没有跟我推过心,置过腹,可是看着他无论做什么总是淡淡然的样子,真的让我想不通!我不懂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一个男人可以把任何事都看得那么中庸,好像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没有任何事是解决不了的。所以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令他着急上火的。你看明明就是他把东军地产五马分尸,令到蒋东军渣都不剩,可是那个蒋东军居然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蒋东军不是拿了几百万吗?
易力说。
那也叫钱?你知不知道,在中国多的是一些个大老板,大总裁在公司危急的时候,转移个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产跑到国外去,像蒋东军这样拿点养老金,居然还对他感恩戴德,简直就好像让我看到火星人降临地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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