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舞 ————南宫御圣
南宫御圣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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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千.飞!」柳律炎气极了,双眉都蹙了起来。「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行!行!别气,别气了!」雁千飞连忙陪笑道。

柳律炎看着雁千飞,他心里是气愤着,但又不是那么地生气。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有时......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耶!他的话的可信度有那么低吗?

听雁千飞那么说时,心里就不知怎地,竟暖烘烘地温着他的心。「哼!」轻哼地撇过头去。

「害羞了吗?」雁千飞试探地问着。

柳律炎没好气地瞪了雁千飞一眼,道:「你少无聊了,我又不是娘儿们。」好不容易力气回复了点,把雁千飞推了开,这次雁千飞可没再硬把他搂在怀里。

「今晚的月色特别的美。」雁千飞一抬头就瞧见那皎洁如玉的明月,过了三年了,他至今才有想好好欣赏月色的兴致。

柳律炎顺着雁千飞的目光看去,他并不觉得和平常的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有吗?」

「有!当然有。三年来没有一晚的夜色比今天还美的!」雁千飞对着柳律炎一笑,比平日、记忆中还温柔的笑意。「没有你相陪,再美的月色就算是怎么瞧怎么逊色。有你在,美景欣赏起来才有意义。」

「哼!」柳律炎不在意地哼了一声,但心里有些微微喜悦的情绪。

「栖梅谷独酿的酒,很香醇。」雁千飞不知打哪拿来一瓶酒,拿在手中晃啊晃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雁千飞不等柳律炎反应,就拉着柳律炎的手走,柳律炎也没特意去挣脱那握住他的手,任雁千飞拉着他走。

也没多远,几步距离就到了。

他看到那里有张石桌和几张石椅,而桌上二个酒杯摆着。

雁千飞拉着他坐下,替他斟了杯酒后,送到他的面前。「我们很久没这样对饮了。」

「是啊,很久了。」柳律炎拿起了酒杯,一口饮尽,温醇入喉,含着梅香的酒气似乎在体内慢慢散开。「好酒!」

「还要吗?」

「嗯。」

雁千飞又斟了一杯,这回柳律炎可没一口饮尽,倒是一口一口慢慢品尝着。

「你,在这过得好吗?」话一出口,柳律炎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栖梅谷谷主待千飞如上宾,怎么可能过得不好。

「唉!」雁千飞倒叹了气,说:「不好。不能见你,比什么还难过。」加上元绍云时时过来劝说自己,只会心上加烦,心里难过又怎可能过的好。「你呢?」雁千飞反问着。

「你说呢。」会思念的人不是只有一人,只是在于说不说得出口罢了。

「我可以求一件事吗?」

「什么事?」

「笑一个给我看!」

「......哼,麻烦。」

明知自己无须如此倔强,但也不想让雁千飞太得意。

他轻轻地偏过头,在雁千飞看不到的角度,露了一个笑,一个很幸福的笑。

 

[发表时间:2004-4-19 12:4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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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舞7(上)
更新时间: 02/12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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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舞7上-完   作:圣徒Saint-Robin


【醉颠狂】

天色方晓,晨露未干,初上的耀金晨曦迅速驱离了闇色,疏影居外环的默林枝叶沙响着,踩踏枯叶的细微靴音自远而近地靠近疏影居。
  
当来者的视线进入疏影居的范围,瞬间!不敢相信亲眼所见到的景象......

屋外方正的石桌上置着刚泡好的清茶,桌旁的二名男子是他认识,但脸上挂着的表情却是他从未见过。向来给予人冷漠印象的柳律炎,眼神竟柔和许多,虽看似冷淡却少了难以亲近之感;而雁千飞仍是漾着一贯的笑容,那笑虽似平常可是看似柳律炎的神情多了几分柔意,甚至亲自替柳律炎斟了杯茶。

这幅光景,二名男子如此亲昵,他竟不觉得不妥,甚至心底认为这场景和谐得像幅画。

「啊!元公子,好早。吃过早膳了吗?」

雁千飞的笑容朝他一笑,比平日多了点善意,少了不爱搭理人的感觉,这改变是因为柳律炎的关系吗?

「吃过了。」缓缓地走向他们。眼前给予他的感觉极为自然,就好似若要强行介入反而会让自己觉得有种罪恶感。

昨个夜里,他把在迎宾楼发生的事告诉了琴绍,同时他亦看见琴绍眼里的震惊与心碎。他想了好几个方式,想以不伤害琴绍的情景下委婉告知,但无论他如何说,还是避免不了伤了琴绍的心。

就寝前,他还特地到琴绍的房前,但在门外就听到那细微的啜泣声,手怎么也敲不下门去。再多的安慰也是徒然,只添了伤心不少心碎。

他本想一早前来劝说,但看这二人的模样,话是哽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口。或许是姻缘天定,也或许注定了琴绍与雁千飞无缘。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在这三千弱水之中,雁千飞眼神所求所盼的始终是谷外之人,也早注定了琴绍的伤心。

「要喝杯茶吗?」雁千飞又斟了杯茶放在元绍云的面前。

「谢谢。」元绍云捧起茶啜了一口又放下,看着柳、雁二人心头百绪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当要陷入尴尬的沉默前,柳律炎开了口:「感谢谷主此次盛情邀约,只是凤凰宫里另有要事待处理,恐不能久留栖梅谷。」此次出来只是为了查探落霞崖崖下是否有雁千飞的消息,栖梅谷的邀约实是出他意料之外,但他也没打算久留此地。毕竟,凤凰宫是个明显的目标,若因此替栖梅谷惹来麻烦就不妙了,若是他私人独自前来,以他的身手要避过江湖耳目是轻而易举之事。

「急于离去,原因是栖梅谷招待不周吗?」

「不是。」柳律炎定眼看着元绍云,缓缓说着:「凤凰宫树大招摇,此行恐怕已引人注意,若不早早离去,将会替栖梅谷带来麻烦。栖梅谷避世已久,还是别沾惹江湖俗事来得好。」虽然对元绍云强留雁千飞于谷中三年一事,颇为介意,但基于先代交情,他也不甚追究。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宫主不愿在栖梅谷作客。」停顿了一会,元绍云又问:「宫主打算何时离开?」

「现在。」柳律炎回答得倒简洁。

「这么快!」他原以为最快也是过午时后才会走。

「嗯。」柳律炎点了点头,又说:「改日柳某再私下前来拜访,凤凰宫随时也欢迎谷主前来作客。」

「届时再访,在下定会让宫主宾至如归。」

「我也希望下次来时,默林通道能有点挑战性。外界若有意侵入栖梅谷,默林通道是无法阻止外来的侵略。」事实上,那简略的默林通道对武林中略懂机关的高手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默林通道应可再复杂点。

「默林通道乃先祖设计......」

「若谷主不愿更改,柳某不勉强,栖梅谷深处山林已久应不致于引起江湖人的注意才是。」一听知道元绍云无意更换默林通道的阵法机关,柳律炎亦不强求元绍云去做更改,毕竟他只是提个意见罢了。

「打扰多时,柳某就此向谷主告辞。」柳律炎起身作揖。

再不回船,寒罗及韦香恐怕早已在船板上来回地担心踱步。

「元公子,三年前搭救之恩,雁某谨记在心,多谢这些时日来的照顾。」雁千飞一贯的笑容仍如同一往让人无法猜测。

元绍云本还想问些什么,但话始终在哽着喉间怎么也问不出口,怕问了就显得唐突了。微叹道:「那,就让在下送你们一程吧。」


※   ※   ※   ※   ※   ※   ※   ※   ※


晨曦初上,船板上一名青衣男子来回踱着步伐;伫立一旁的黄衣女子则眺望着远方,像是等待着谁回来。

「寒罗,船板快被你走蹋了。」黄衣女子偏头转看那名快把那块船板磨得光亮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闻言,停步看向黄衣女子,「哼!韦香妳不觉得妳站在那也好似传闻中的望夫石吗?」

船板上的一男一女正是凤凰宫的二大护法-寒罗及韦香。

「寒罗,」韦香冷眼瞪向寒罗,「你的比喻失当。如此说我,那你的行为又该做何解?」

「天已破晓,宫主未归,身为下属担心亦是正常,又何须任何解释。」寒罗回说。

「我也一样担心宫主,你却还有心思耍嘴皮,莫非要我用宫规罚你?」虽看似平等的二大护法,但论地位、论武功,韦香确实比寒罗高上一等。

「不!算我怕了妳,行了吧?」寒罗倒是识相地没再调侃韦香。

韦香没再应话,偏头依旧伫立在船板上眺望远方;寒罗仍是在甲板踱来步去了,眼神还不时地飘向栖梅谷的方向。

约是一刻钟,寒罗与韦香同时注意到树林走出的数抹人影。

 

[发表时间:2004-4-19 12:4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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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结局

[发表时间:2004-4-19 12:45:11]

 

miao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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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二人不约而同喊出了声,并相视了一眼,随后各展其绝伦身法自甲板上足尖轻点,二下起落安然落在平地上。

此时,他们二人也注意到另一抹好久不见的身影。

「雁公子!」见雁千飞出现在栖梅谷,寒、韦二人同感惊讶。

他们目睹了三年前雁千飞坠崖,生还的机率微乎其微,如今人安然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不禁惊讶命运的奇迹。

「韦香、寒罗,好久不见!」雁千飞自然也瞧见韦、寒二人,熟练地打着招呼。

「雁公子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虽然二人不知雁千飞为何会出现在栖梅谷,但至少明白了自此之后宫主就不用在千山万湖中苦寻。

看着手下雀跃雁千飞的出现,柳律炎倒没说些什么,他对元绍云说:「相送至此已可,谷主请回吧!我等就此告辞。」

「请等等!」见柳律炎欲转身离去,元绍云却出声挽留:「我有一事想向宫主问个明白。」一路行来,心里头盘旋的疑问始终挥之不去。

「何事?」柳律炎停下了脚步。

元绍云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道:「栖梅谷三年来只闻雁公子弹『凤求凰』一曲,心中所思所求,宫主可曾明白过?」

闻言,柳律炎心中只短暂一惊,他不着情绪的淡淡回应:「明白了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二人明白就可,旁人是否明白,我没有解说的必要。」他拱手一揖,「告辞。」

元绍云看着柳律炎等人离去的背影,剎时明白。

是啊!这等事何须与人说,明白的人自然明白,旁人是无从介入。

「雁公子,请等一等!」

温婉急切的女声连唤,止了柳律炎等人离去的步伐。

「琴绍!」元绍云闻声回头,他意外琴绍竟然出谷而来。

柳律炎没有回头,只微侧首对雁千飞说:「我在船上等你。韦香、寒罗,走!」足尖轻点,一前一后的三条飘逸身形在瞬间已回至凤凰宫船舫上。

看着柳律炎离去,雁千飞很无奈地回过身,看着随后出现的元琴绍。「元姑娘有事吗?」

元琴绍不发一语,只瞧着雁千飞,泣过的双眸里没有嗔怨只有映着雁千飞的身影。

「琴绍!」元绍云步到自家妹子的身旁,轻声低唤着。「琴绍,回谷去吧,雁公子有他该去的地方,我们是留他不住的。」

良久,元琴绍才看向元绍云,「大哥,琴绍明白的。」明眸微暗,明知如何祈求,不属于自己的仍是不属于自己,只能任这片相思零落。

元琴绍微步向前,在距雁千飞还有三尺远停下。她仍是看向雁千飞,但却不再沉默,「雁公子,琴绍与您仍是无缘吗?」抛开女儿家的矜持把话问出口后,毕竟脸儿薄地微微泛红着。

「元姑娘,」雁千飞轻叹一声,「承蒙妳的错爱,只是雁某向来死心眼,认定了这份感情就不会再改变,对于姑娘的深情,雁某只能说抱歉。」

元琴绍默然了一会,微然欠身,道:「琴绍祝雁公子......」元琴绍抬头望向雁千飞,续说:「......一生幸福。」

「多谢姑娘。姑娘温柔婉约,定可觅得良缘。妳多保重!雁某告辞。」雁千飞没有多做逗留,施展轻功返回凤凰宫的船舫上。

「琴绍......」元绍云走至元琴绍的背后轻唤。

看着凤凰宫的船舫驶动离去,元琴绍才回身,笑得有些苦涩。「大哥,琴绍让你担心了。」

「不会。走吧,回谷去。」元绍云拍了拍元琴绍的肩。

河道上逐渐远去的凤凰宫船舫,及隐没于默林通道中的身影,谁也没料到此次分手后,栖梅谷将就此染上江湖浩劫,不过,这已是日后的故事了。


※   ※   ※   ※   ※   ※   ※   ※   ※


自栖梅谷返回凤凰宫已有数日,而雁某人也终于记住那数年来久久未改的朱华凤舞阵进出路径。

回想当日,雁某人在完全忘了怎么走的情况下踏进了朱华凤舞阵,路是记不得半条,但机关倒是踏中了好几个。幸好,凤凰宫众人没和雁千飞一道走,否则定被吓得少了半条命。在柳律炎数次拉住踏错方向的雁千飞后,最后终是忍不住拉着雁千飞的衣领直接拖往正确路径,边拖还边对雁千飞怒道:「不记得路就早点说!你这笨蛋!」

而雁千飞的回答也很绝,「我只是想试试看我还记不记得路。」这样的回答当然是惹来柳律炎一个拳头及怒瞪。在过阵之后,柳律炎直接把人丢给寒罗,要寒罗教会雁千飞走阵。原因是若他再教雁千飞一次走阵,恐怕会忍不住拿凤翎剑劈向雁千飞。

想知道什么叫「朽木不可雕」,只要教过雁千飞走阵就可以深刻地体会这一句话了。

事实上也证明,雁千飞惹怒柳律炎的本事和三年前一样高明。

在雁千飞顺利走过朱华凤舞阵后,终于看见寒罗铁青交加又不能发作的脸色为之一缓,几日下来深刻明白宫主为什么不亲自教雁公子第二次走阵。

走错也就罢了,偏雁公子专走危险的路径,每进出阵一次,小命就会被吓掉半条。

「寒罗,这几天辛苦你了。」雁千飞的笑仍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不......不客气。」只要别来第二次就可以了,下次宫主要是指谁来教雁公子走阵,他一定躲得远远的。

天色初暗,月华挂空,凤凰宫里已掌上灯火,澄黄的灯火照耀整座凤凰宫。

「雁公子若无事交待,寒罗就先行告退。」想到明日起就不用再教雁公子走阵,寒罗心里暗松了口气。

「嗯!近日麻烦你甚多。」

「不会,不会!寒罗先行退下了。」

雁千飞看着寒罗离去,想到这几日每每见到律炎时,只要知道他还没记住朱华凤舞阵的走法,律炎那冷静如冰的表情就会马上变脸摆个脸色给他看,然后转头离去完全不理会他。

「外貌如冰,性烈如火。」这句用在形容律炎身上可说半分不差。

可是雁千飞却没想到柳律炎的火爆脾气完全是因他而起。柳律炎平时处事冷静有余鲜少动怒,可一旦遇上了雁千飞,实时再冷静也会冲破那忍耐的临界点。

想到今日还没见到律炎过,雁千飞四周瞧了瞧,决定先去律炎会待的地方转转。

─待续─

 

[发表时间:2004-4-19 12:4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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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舞7(下)完-H-
更新时间: 02/12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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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舞7下-完   作:圣徒Saint-Robin

【醉颠狂】


晚风轻拂凉意袭面,草里虫鸣唧唧作响,夜空里偶尔飘过的乌云遮不了那皎洁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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