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接吻鱼
接吻鱼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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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男人第一次来我家吃饭时,我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他会嫌弃我这个拖油瓶。

我错了。

在那个男人牵着我姐姐的手走进客厅的时候,他看见了我。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不自觉地说了声:"好象啊!真的好象。"我不以为忤。只当他说我和姐姐长得象。

每个见过我们姐弟同时出现的人都会说我们长得很象。在余下的时间,那个男人一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就象是一只黑豹看见了猎物一样的神情。

不久以后,我知道我错了。错得非常离谱。在一个闷热烦躁的夏日午后,他强奸了我。我象个遭到主人恶意破坏的布娃娃。

被迫屈辱地张开大腿被那个男人重重地贯穿后身。他每一次机械地抽动都使我紧窒的后方被抽带出大量的红色液体。身体上的刺痛永远比不上这个将成为我姐夫的男人带给我心灵上的莫大创伤。

整个过程我不发一言,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但当我看到我亲爱的姐姐颤抖地站在我的门前时,我慌乱了起来。

我怕姐姐误会我,我想解释,可是身体的剧痛和心灵上难以启齿的羞耻让我开不了口。我在心底深处无声地喊着姐姐救我。

可是姐姐只是捂着口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出闹剧,然后停止了身体的颤抖漠然的转身离去了。我的眼睛夺眶而出。我什么也没有做错,可是姐姐不要我了,我失去姐姐了。

身后的男人好象感应到了我的悲鸣,加速冲刺了起来。终于一股热流喷入我身体的秘处。滚烫的、炽热的,为我的一生打上了罪恶的烙印。

在他射精的同时,我听到他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林,林......"。

最痛苦的不是这个叫做朱的男人对我身体上的摧残凌虐,最让我感到窒息的是姐姐的若无其事。她每天依然温柔地唤我起床,为我准备好早点,送我上学。

可是我无法忍受姐姐温柔表面所掩藏的对我的无尽的恨意。尽管如此,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深爱着姐姐。即使她不再爱我。

我开始憎恨这一切,憎恨朱,憎恨朱所深爱的人。我开始夜不归宿,我染发,我穿耳洞,我混帮派,敲诈学生,无恶不作,我越堕落越快乐。

"小雷,你回来了。我去哪里了?忘了姐姐上次跟你说过今天要去新学生上学的吗?这可是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姐姐柔声对刚进门的我说。

我不发一语,重重地坐在餐桌前,瞪着对面埋头喝粥的男人,嘴边浮起一丝讥笑,如果他知道我昨夜和他爱若至宝的男人上了床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姐姐盛了碗热腾腾的粥给我,站在我的身后轻轻抚着我的头,虽然姐姐的动伤还是一样温柔,语气还是一样轻柔,可是她的手不再有温度,眼里也不再有热情,只有当她看着朱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她还活着。

"小雷,这所学校虽然不是很好,可是你到底有两年没上学了。这次你重读初三,班主任是朱的表弟,他一定会好好教导你的。这次姐姐可以放心了。"

4

最终章(想知道林最终和谁在一起的进来看啊)要回贴,回贴多就写番外~~~~~~广告时间,如果回贴够多,偶就写小雷滴长篇

唯一第四节
"朱,我害怕,你拉我一把嘛。"一个泪眼婆娑的男孩半吊在斜斜伸在空中的树枝上。这个小不点叫王林,是我的表弟。从小到大就喜欢粘在我的身边,象个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认命地看了看他,如果不拉他一把,他会扒住那根"脆弱"的树枝整整一下午而不放手。如果因此而让他摔下去的话,我又会被舅舅念半天。

自己的父母因为欠了一屁股赌债,所以老早就把我丢下浪迹天涯去了。舅舅是个很老实的人,但是舅母却非常的精明。但是奇怪的是,舅妈非常疼爱我,执意让舅舅收留了我。

如果让小林摔下树来,恐怕舅舅会暴怒,舅母也会伤心。我只好无奈地一手拉住顶上的树枝,向旁跨出一步,伸出另一只手去拉着小林。但是天算不如人算。那根"脆弱的树枝"在发出噼啪一声之后,摇晃了数下,最终寿终正寝,断了。

于是我和小林两人一起摔了下去。我闭上眼,准备好剧痛的如期而至。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着地时很明显地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我睁开眼,坏了--我把小林压在下面了。小林紧紧闭着他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一翘一翘的,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我赶紧爬起来,一手拽住他的肩膀,把他扶起。小林重重地靠在我的身上,一条左臂软软地垂在一边。

我着急了,虽然舅舅很老实,平常没有一句重话。可是小林可是他的命根子,如果让他知道我害小林这样,他一定会把我赶出去的。我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当时我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小林靠在我的身上,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怎么叫他他也不应我。我害怕了,我把小林推向一边,仓惶地跑回了家。我一进家门把自己锁进了房间,任谁敲门我也不应。我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间,身体不住的战栗着,害怕事实真相的大白。

没多久,我就听到门口的喧闹声,好象是有邻居发现躺在地上的小林,把他送回来了。本来还在门外焦急地询问我出了什么事的舅母也失了方寸,在大声喊着林的名字。我悬着的心更加提到了嗓子口。不知道林怎么样了。

舅母舅父立刻抱着林上了医院。折腾了大半夜,他们终于回来了。我怯生生地站在房门前看着疲惫不堪的舅父母。舅父小心翼翼地放下林,铁青着脸冲到我的身边扬手就给了我重重的一个巴掌。

这一个巴掌打得我顿时蔫了,身子晃晃退了二三步才站稳。舅母立刻赶过来,斥责道:"你打孩子干什么?"

"你还护着他?下午明明是他带着小林出去的,为什么他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肯定是他害小林的。"

我不敢辩解,因为舅舅说得是事实。舅母心里想必也明白,只是不好开口。

"不关朱的事,是我自己硬要爬树,从树上摔下来的。"林坐在沙发上,左臂上打着可笑的石膏,吊得高高的。

不明白林为什么要帮我撒谎,我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刹那间我以为我看错了,在林的嘴角边挂着一丝丝狡猾的笑意。我再一次肯定,我不喜欢林,我讨厌林。

为什么他有父母双亲的疼爱,我却只能寄人篱下。为什么他总能轻易得到众人的宠爱,我却只遭人唾弃,连亲生父母也放弃了我。

总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我要发达,我要他们看我的眼神里不再充满不屑和怜悯,我要让他们都一个一个抬起头来看我,尤其是林。

我和林是睡在一个房间里的。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不明白为什么被我压到骨折的林会帮我说话。

"朱,你睡不着吗?"奇怪,在黑夜中我依然能清楚地看到林的双眸,碧冷的如一潭清水,当中泛着一层层的涟漪。深得照得出我的身影。

我不愿意回答林。

"朱,你记住,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哦,你以后都不可以随随便便把我扔下。我会一辈子跟着你的。"对面床上的男孩不以为意,仍然是柔柔地轻轻地暖暖地说出一句一辈子的承诺。

我怔怔地看着林,他怎么能这样轻易地说出一辈子。"好。"不知不觉中我沉迷于林的双眼之中,吐出了这一个字,

一辈子对十二岁的男孩子来说,实在是个很遥远的事,可是我却一直记在心中。但是隔天起床后,林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仗着自己现在是伤员,对我颐指气使。说也奇怪,原本排斥他的我,现在却有些心甘情愿地替他跑腿。

虽然嘴上仍要和林斗嘴,但其实我心里知道,每一次让步的都是我,我在心底开始喜欢上自己的表弟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已经十八了,林也十七了。我的成绩不好,也不愿加重舅父舅母的负担,便自作主张报考了一所中专。林的成绩一向比我好,理所当然地上了高中。也许是课业负担重了,也许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了。

林现在已经不太爱腻在我的身边了。每晚为了不耽误他做功课,我都窝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电视,一直看到深夜,直到听到林冲澡的声音,我才开始关电视,进房间睡觉。

有的时候我们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三年,我中专快毕业了。因为现在中专毕业找不到工作,又不好意思在舅父家吃白饭,我决定去参军。其实参军最主要的原因不在此,我参军是因为再也无法忍受林出现在我的眼前。

随着年纪的增长,林越长出落的美貌。一双墨如子夜的眼睛若是看着你,会把你的心神全部慑走。瘦削赢弱的身子风一吹好象就会刮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熬夜读书的原因。我越不想盯着他,却越是不受控制地不顾一切不顾场合地点的看着他。

我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令自己后悔的事来。我不断告诉自己这是错误的,我们是表兄弟,又都是男性。这是不道德的。但是狂热的感情整整放了五年,不是说收就能收得回来的。我只有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有林的气息,有林的声音,有林的身影的地方。

我瞒着舅母填了报名表,直到参加完体检,通知书发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才告诉舅母。舅父的反应在我的想象之中,他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就继续喝他的酒了。

舅母则埋怨道:"你这孩子,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就自作主张了。找不到工作也不急啊。咱再托托关系,说不定能找到一份工作啊。"

我只是嘿嘿笑了几声,"舅母,你们把我养到这么大,我怎么能再白吃白住下去呢。参军也是我从小的志愿啊,也算是一偿夙愿啊。"

说话间我偷偷瞄了林一眼,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吃着他的饭。"林,这事知道也不跟妈说一声。"舅母以为林和我一个房间肯定知道,有些责怪林。

我连忙解释道:"舅母,别怪林,他不知道,我谁也没告诉。"舅母也只得叹了口气,木已成舟。事到如今她再怎么说也是没有用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非常充实繁忙。要整理东西,要忙着和朋友们道别,通常我们是这摊喝到那摊,今天晚上一直喝到明天中午。每天就是在醉生梦死之中度过。在这些日子里我都见不到林,但是我天天在梦中见到林满脸泪水地问我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

我在向梦中的林大声喊道忘了的人是你吧。可是梦中的林不回答我,只是悲哀地看着我。看得我心痛,我想解释可是说不出话来。我只得指手画脚地向他比划,不是我忘了诺言,而是他先背弃我在前。

临行的日子很快来到了。舅父母和林全都来送我。舅母揉揉哭红的眼睛,千叮万嘱我一定要诸事小心,凡事不要强出头,多干少说。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眼眶也有些发红。舅母还是真得很关心我的。大约是离别感作祟吧,舅父也淳淳教导了我几句。林站在一旁不发一语,一双漆黑的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怵。

为什么,为什么好象错的是我。明明是你忘记在先。现在却还用这双无辜的眼睛来看着我,仿佛是我始乱终弃一样。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望着别处,任眼泪被风吹干。我的人跟着火车驶向了北方,但是我的一颗心却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多雨的江南。

部队里的生活十分的严谨,公式化。每天准点起床,操练,用餐,熄灯,睡觉。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一天到晚过这种枯燥乏味,闭着眼知道第二天该干什么的生活是十分不适应的。


于是,过了刚开始的不熟悉,大家开始自己找乐子了。我曾经亲眼看到一对快要退伍的老兵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旁若我人的吻得昏天暗天;我还看到营中不断晃动的双层钢丝床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呢喃声。

同性之恋在军队里原来是十分普遍的。我长得非常出众,所以常有老兵来骚扰我。不过没有人打架比我狠,所以在我狠狠教训了几个摸我屁股的人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多看我一眼。

我不愿和那些人一样。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无法令我勃起,我只有在想到林的时候,想起他奶油般滑腻的皮肤,大而清泠的双眼,薄薄的双唇,我才会无法抑制地勃起。这时我会不断套弄自己的分身,直到射精。

同室外的人虽然非常奇怪我的行为,但也从不敢多说一声。因为我在部队中十分的出色,很受上头赏识。很快,我获推荐去读军校。其他人都很羡慕我,说我鲤鱼跃了龙门,一步登了天。

也有人不屑我的成就,背地里诋毁我是靠卖屁眼换来的前途。我不愿多作回应。岂能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一般见识。

从此,我青云直上,前途一片大好,光明无比。在我念军校的同时,从舅母的来信中我知道林也考上了南京师范大学。我就读的军校是南京政治学院。我们离得很近,但是我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

林有来找过我一次,那天不是我的休息日,我不能出门,我只是站在大门里头,遥遥地看着门外的林。他比以前高了,也更冷了。我们只是寒暄了几句,他便走了。我站在那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失神了好久。

不久,轮到我休假。我突起念头想去看一下林。我有林宿舍的电话,可是我没有打,我想看看林在学校里都做些什么。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冷冬的清晨,寒风凛冽,吹得人直哆嗦。

我来到南师大,来到林的宿舍前,门口的门卫看见我穿着军装,也没多问什么,让我填了一下会客单就让我进去了。我一步一步跨上楼梯,我的心也在一下一下咚咚地跳着。不知道林在干什么。

我站在409的门口,里面传来我非常熟悉的金属床晃动的声音以及两个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快,......啊......,再快一点,再给我多一点。"那个声音我听得异常清楚,因为那是林的声音。我木然地转身下了楼。

原来我爱若至宝的林,我捧在手里怕风吹着,含在嘴里怕化着,我怕我会失去理性侵犯了的林是这样一个淫荡的人。我不愿意相信,我拒绝相信。

这一定是个梦,我还没有醒过来。我不记得我是怎样回学校的。只知道后来我的室友说我的脸色白得吓人,浑身冰冷,任谁来喊也不答话,只是一个人痴痴傻傻地坐在床沿,嘴里不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他还想好奇地问我那是谁的名字。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讪讪地说他也没别的意思就逃走了。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吓人吧。

原来那句话只是我一个人在记着,原来只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为什么每个人都能轻易地把我丢弃。我只是生活的一个小角色,可是我不甘心只当别人的配角。我要成功,我要做人中龙凤。

我很快忘记了这件事,我仍然深深地爱着林。林永远是我的乖宝贝,他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剩下来的三年,我发奋读书,因为我知道林可能要读研,还会留在这个城市。所以我也要留校。我如愿以偿。但是林没有读研,他执意回到了生我育我的那个江南小城。林不在这个城市,那么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我义无反顾地打了申请要求回家乡。我在学校里人缘很好,上头领导也很喜欢我。很快一纸调令下来了,我被调到故城的市政府。

我搬出了舅母家,一个人住在单位里的小宿舍里。我开始经常跟踪林。林白天在学校里教书育人,是一个好老师。可是一下班,他就会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

终于有一天,林发现了。他转过身,直直走到我的身前,"为什么总跟着我?"

"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是为你好。"我无法说出我发狂地想得到他,我恨不得杀了那些和他共渡良宵的男人。我只能说出这个苍白无力的回答。

林不接我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我的心又开始动摇,开始剧痛,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睛好象是我背叛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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