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养成计划----汗毛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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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鱼鲜大我二岁,是我的亲表姐,因为当时的母后以是皇后,张洞远又在朝为官,我和张鱼鲜的关系就不是一般的‘好'了。而张鱼鲜对我的敌意来自于我给她起的这个绰号。小时侯她酷爱吃海鲜,所以就逃出宫去了江南,然后天天吃,餐餐吃,最后吃得差点腹泻而死,幸亏当时医治她的那个医生不是庸医!
事后我极其后悔,为什么我当初不买通那个医生,让她直接以医疗事故而壮烈牺牲呢!
张鱼鲜绝对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母后外最阴险的女人,自此后她时刻记恨着这比旧帐,而她之所以同意和我结婚的原因是她想要生出一个比我还混帐的儿子来折磨我!
从某一个方面来说,她的复仇计划真的成功了!
而我之所以会和她拜堂的原因是,那天张洞远和母后合谋在我的饭食中下了药,然后找了个人冒名顶替代我去拜堂!其实我就觉得怪,满朝文武都是瞎子吗?连新郎被人掉包都不知道。
事后小林子对我说,他们那时打的算盘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就是我见一句‘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就灭一句‘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原因,直到了人挡灭人,神挡灭神的地步!
而这整个的阴谋中,最让我引以为耻的是:我因为贪吃红豆糕而被张鱼鲜‘吃'了!

我!
堂堂的一国之君!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竟然因为一块红豆糕而被自己刚娶过门的老婆给‘吃'了!
炎炎,你爹爹我才是被上的那个啊~~~~
后来炎炎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评语:这种事情是有其历史必然性和延续性的。
我信!
我相信有其必然性,但我死不承认有其延续性,在炎炎出生前。


"皇上!"皇太后狠狠叫唤了一声,但很快语气就软了下来,看来炎炎这么多年的教训是没有白费,我至少得到了和母后手中的皮皮的同等地位,实数难得难得。
"皇上还记得您大婚时的事吗?"她很舒服的抚摸着皮皮,其实我对于那条杂种狗的处境深有体会,但是,皮皮,我连自己也就不了,更何况是你这么条赖皮狗。
我瞄她一眼,废话,这种屈辱都能忘记的话,我就不是人了!
"当然,儿臣没有一刻忘记过!"这是大实话,我还等着怎么报仇呢!
"那皇上您那时的年龄?"她开始旁敲侧击。
"15。"严重早婚早育,外加父母包办婚姻。
"那时是谁做的主"做贼的喊捉贼,母后啊,你真是将‘厚颜无耻'这四个字发挥到及至。
怒了,存心是要勾起我努力掩埋的回忆是不是,人家心口的疤还没结硬呢,你就看着难受了,还要来揭它一下不成!
"皇上你那时不也挺高兴吗?"
"...............呵呵"心底怒火中烧,不禁冷笑出声。够了,死老女人,我忍你很久了,再说下去,我就马上灭了你!成不成功是另外一码子事!
"母后,你有话不妨直说!"我宁可他给我痛痛快快到来一刀,也不要他这样指桑骂槐地揭我伤疤!
皇太后吸了一口气,神色甚是严肃:"哀家有事要和你商量!"
"万事全凭母后做主!"万年不变的回答,我都不知道对着眼前这个是我母亲的女人还能谈些什么?
我的母亲,是个权利心和很重的女人,我的出生,我的登位,全都是她手中的棋子。她对于我,不能说差,毕竟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她到最后,还是欲望占了亲情的上风。
对于她的种种风评,我全都不加理会。大臣说她干涉朝政,我能理解她,她花了一辈子的心血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在她的心目中,除了权利外便是我了,不管物换星移几度秋,我们母子的纤绊是斩不断的。竟然我甘心当个无能的皇帝,那么让她当个有权的太后又如何呢!大周朝是否延续或覆灭,不是我关心的。
有时候我也觉得她可怜,她一辈子的心血说不定会丧失在自己的孙子手中,我有这种预感。


皇太后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察觉不出什么异状,这才轻轻叹了口气,我隐约觉得这回的事情不太妙。
"炎炎,他今年有13了吧!"她直切中主题,脸色比刚才还要深沉。
".............."和炎炎有关,又不能和炎炎说,一定得和我商量,难道............
不,不要...............
我不想知道...............

"他毕竟是太子,皇上您就他这么一个皇子。"先把子嗣这顶大帽子扣上来,其实先前满朝文武都在要求我广施恩泽,只有深谋远虑的张洞远置身事外,其实他是不想再被炎炎加上一条罪状吧。皇太后也替我选了一大批的秀女,但都因为炎炎的原因而作罢,想来‘X无能皇帝'这种污名我确实是枉背了这么多年。
"............."
"皇家的血脉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断的!"
"母后.............你的意思是..............."胸口的部位绞在一起,不知是酸是痛的感觉让我恍惚起来。
"长孙小姐是个好姑娘呢!"她询问的目光注视我,我撇开头,不想和她交接目光,以她的睿智,不难读懂我的心思。
"恩。"点头应付着,眼睛变得涩涩的,连带的身体也开始脱力了。
"相貌出色,家世也好。"
"恩。"(不要,不要,不要听,我不要听)
"才色双绝,人又贤淑乖巧。"
"恩"(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
"哀家很中意她,皇后也同意!"
"..................."
"太子也............."
"是吗。"(够了,让我走吧,我不要再呆下去了,心,痛得快要死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来与我商讨她,母后啊,从小到大,你不知使我伤了多少心,但我都能瞬间打包自己的负面情绪,乖巧地扮演着你所希望的,易于你掌控的皇帝。
可惟独这次,你伤了我,我却无法愈合自己的伤口。
"皇上,你有在听吗?"
"恩"(为什么要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象一个傻瓜一样!难道你真的要舍弃我吗?)
"皇上,你不要‘恩恩'个不停。"为什么还不满意,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个没有感情是个可以任你操控的玩偶吗?
你到底想怎样,难道要我开开心心地祝福吗?难道要我说我很高兴那个什么长孙小姐做我的什么媳妇吗?
炎炎从小到大都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她一个我连整个名字也不晓得的女人就可以!就可以这么轻易就破坏掉我亲亲苦苦几十年和炎炎一起建立的联系吗?
她,凭的是什么?


"母后,你叫我是............."如果让我祝福我就祝福,如果让我同意我就同意,我会扮演好一个合格的父亲,合格的岳父,所以,不要再告诉我任何他们两人的事了。
"哀家..........."
"什么?"
"哀家希望你说服炎炎娶长孙蓉儿!"
........................
.....................................
天踏下来是什么感觉呢,是眼前黑了一大片,然后毫无知觉;是痛苦得无法呼吸,连自己的心跳也感觉不了;还是,在那被遗弃的地方苟延残喘,告诉自己说那个被埋在绝望当中的人不是我自己。
要...要我去说服炎炎,娶....娶长孙小姐.........
好冷的笑话!
我试想了所有的状况,可惟独没有想到这一点。让我告诉炎炎,说我想抱孙子,马上去娶长孙蓉儿吗?母后,你是想要我亲手斩断我和炎炎之间的一切吧。
我足足呆了一刻钟,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被牺牲被抛弃被愚弄的人都是我,我只是想以父亲的身份和炎炎在一起,我只是不想他恨我,除此我再无其他奢望,可为什么连这些也不行呢。
"我不要,凭什么是我,为什么一直是我,我不要再为了你们而受苦了!"毫无理智地咆哮着,几十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止也止不住,"你要一个无能的傻瓜皇帝,我给你!你要我娶我根本不爱的女人,我娶!你要当权,我给你当!"
"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就不能体会一下我的感受,我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棋子,我不要受你摆布!"
"终究还是说了。"皇太后叹气,"哀家一早就知道了,毕竟你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母后.........."我疑惑着看着她,或许眼前这个突然间苍老了许多的女人我并不如所想的那么理解。
"哀家知道你的难处,不说穿,只是想要你亲口告诉哀家,如今说穿了,哀家也就再不会为难了你!"
"那..................."如果真要去劝服炎炎,那么,我和他的父子情分就真的走到头了。
"炎炎的事,不是哀家的要求,是炎炎自己要求的!"
"什么!"我大骇,一直都知道炎炎的聪慧和不按理出牌,但我这次真的是怕了,是担心了。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想要分离我们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

"哀家为了这门婚事和他谈了很久,炎炎一直不肯答应。后来他出了个条件,说是只要你让他娶他就娶!"疑惑地看着我,母后脸上猜疑的神情甚重,毕竟,一般的父子是做不到这种情面上的。
"他只说了这些。"心底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烧了起来。
点点头表示正是如此,我转身想要离开去炎炎那里兴师问罪,皇太后叫住我:"哀家还有一事要说。"
"还有什么?"我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炎炎若是答应,他大婚之日便是他登位之时,你得自由之身一刻!"
"母后你知道。"不得不佩服这个手段厉辣的女人,她懂得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地方,她熟知我的一切,用我最渴望的东西引诱我去破坏我最珍惜的东西。
"你......毕竟是我的儿。"显得有些疲倦的她挥了挥手,"下去吧,我的条件记清了。"
"是,儿臣告退!"
身后,慈宁宫的门缓缓关上了。


"太后,你说皇帝这次能成吗?"张余贤拨出一瓣塞进嘴里。
"能,只不过.........."皇太后看上去忧心忡忡
"只不过什么?"
"哀家担心李崇炎又耍什么伎俩,他和皇儿到底不同。"
"那当然,我生的。"
"我说小贤,你该不会希望这门婚事泡汤吧。"
"是又怎么样!"
"喂,好歹你也是一国之母,多多为国家考虑一下吧。"
"我只是想要景天幸福而已。"
"幸福吗............."
"这么多年,他一直为别人而活,我想让他为他自己活一次,这样我说不定可以减轻一下我这么多年欺压他的罪恶感。"
"这才是目的吧!"
13

从慈宁宫被赶出来后,整个人浑浑噩噩地不知该往哪里去,小林子担心地扶着,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问,只是在旁边陪着我走,毫无目的。
也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回神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寝宫的门口了,想着每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就不想进去了,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可就是不想说破。
说破了,那就是现实。如果只是预感,那就可以欺骗自己,至少还有逃避的退路,至少不用在受二度打击。

"皇上,太子殿下在等着呢。"真是的,刚才还在念着不要说穿。你就偏偏要让我面对现实,做梦有什么不好,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彻头彻尾的乌龟鸵鸟,还要赶鸭子上架。小林子,我该是夸你呢还是直接就把你流放了好。
"朕.........真是热啊,好想露天裸睡啊~~~"夜间的冷风呼一下吹过,我脊椎骨都凉了半截。
"皇上,逃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用得着你来教训我,道理大家都知道,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尼姑和尚,当然是因为实施起来有技术上的难度呗!
"哼--反正你是吃里爬外的,我是没指望着你,现在还没易主呢,你就这样帮着他了。"我恼着呢,"到时炎炎真成了皇帝,那你还不把我•#¥%......"
"奴才不敢。"很好,终于让我把话题引开了,不枉我拉下脸来陪你个死太监演戏。
"朕饶你这次,退下吧。"终于可以把他打发走了,我也终于很[成功]地运用了一种名为‘脑子'的东西。
"是--"

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人,寂寞的感觉一下子就冲了上来,身边连个陪伴的人也没有............
曾经,我以为有这么一个人;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了
刚想转身离开,我此时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我身后的那扇门内响了起来:"爹爹,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没有!"
"进来吧!"还是那柔柔和和,温柔的像水像风一样的声音,让人感觉好温暖。但是一响到这样的声音的主人以后不再是我独有了,火气就冒了上来,连带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不要!"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也感到自己的愚蠢,明明是这么好的时机,而我竟然不把握珍惜。直到他‘吱--'地打开门,我才想起,我应该乘机逃走的。
不知这种行为,算不算[傻蛋]的一种表现。
谁?谁说是的,出来让我垛了泄愤!

不去看那个人,我只是注视他背后那黑呼呼的大堂,绞得我心都痛了。
"你不是有话要说的?"伸手想要触摸我的脸,我侧过头避开他。现在的我不喜欢他过分暧昧的碰触。
"没有!"
"爹爹,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不屈不饶地靠过来,我一向知晓炎炎的脸皮厚但不知道竟然厚到这种程度。
"你又不是我胃里的虫!"顶他一句,不服输的看向他的眼睛,却发现炎炎的黑瞳犹如一泓春水,柔情地化不开,逃不掉。
他的头在我颈项间磨蹭,发出‘呵呵'的委琐笑声,听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傻笑什么?"看着难得柔顺得一塌糊涂的他,我语气也缓和下来,拨开他滑进我衣领内的头发。
"爹爹,你不生气了。"讨好的拉着我的手,笑得多少温柔,多少诚恳,多少老实。直把我糊得晕头转向,等到背后靠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才缓过神来。
然后发觉一个很感慨,很尴尬,很脸红的情况:我的背抵在床背上,炎炎呈半趴的伏在我身上。他是衣冠楚楚,风流倜傥;反观我则是衣带半解,微喘吁吁。而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挤在我的两褪间,我的下半身瞬间脱力,那是给吓得!
"你干什么?"我惊恐,他不会是要霸王硬上弓吧,我虽然是个不拘小结的人,但这种事不是小事吧!
不对,问题不是我是不是男人,而是我们是父子,怎么可以............
"你想到哪里去了?"炎炎嘲讽地看着我,"脸这么红?"
"还......还不是......你......"我实在没他脸皮厚,可以讲出那种委琐的恬不知耻的话。
"是什么呀?"他把我的衣服拉得更开,整个的胸膛暴露在空气和他火辣辣的眼里,生疼生疼的。他的手抚摸着,沿着那不甚明显的肌肉线条,指间似有似无的撩拨着胸前的两点,却不更深得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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