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满天的‘????',看外面的天色也是漆黑一片了,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但是睡不着啊,该死的小林子,没事给我讲这么多干嘛,今晚要失眠了啊~~~
看看门口,一点要开的样子也没有,难不成炎炎今晚不回来了?!
无力地靠在床背上,我现在的心情如果再配上点忧愁的曲子,就真的是绝妙无比了。
.................
突然,一阵悠扬顿挫的古筝曲倾泄而入,昂扬地落在我的心里。我竟然毫无意识的披衣而出,循声而去,放眼望去,黝黑的天空中除了点点星光,竟连月亮也没有,但远处纤细的人影却是这静雅的夜色中难得的一抹鲜活。
我靠近一看,顿时有些错愕:"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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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近一看,顿时有些错愕:"荆妃!?"
琴声因为我的一声低喃而硬生生地被打断,荆妃有些吃惊地回过头来:"皇上!?"
"打扰荆妃的雅兴了,继续,继续。"一个多月没见,荆妃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而且还多了分妖娆?她的视线似乎并不怎么友善,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其实,我也挺想念她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冥冥中就会被她吸引吗?
我不得不承认,荆妃是第一个除了炎炎外让我有感觉的人,虽然这种感觉不是出于我的本意。话说回来,对炎炎的迷惑又哪是出自我本意呢?
哎--只能说事不由人啊~~~
"皇上怎么到这里来了?"荆妃安置好琴,站起来行了一个礼,"怎么不见太子?"
这宫内,好象串通了般,难道我的身边就一定要有炎炎在才算正常吗?可是......炎炎不在,心里到底还是觉得怪怪的,荆妃真是杀风景!又提起我的伤心事,该死的炎炎,现在一定和什么长孙小姐有说有笑的,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乌漆嘛黑的地方吹冷风!
她说着向四周望了望:"太子这样就有点不对了,您说对不对?"避重就轻地抛了一个问题给我,在我伤口上再撒把盐,我算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八卦女一头!不晓得我最讨厌‘我猜我猜我猜猜'这个节目吗?还有,为什么我听这话有些挑拨离间的意味啊~~~
当然,剔除以上的种种不良因素,她还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荆妃还是善解人意的!比那个只会唱什么‘ONLY YOU'的死太监好得太多了。
"炎炎他......被太后唤去了。"苦涩地笑笑,天知道我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扯动嘴角的两块皮。还是很不习惯没有炎炎陪伴晚上啊,这个该死的习惯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啊~~
荆妃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调笑道:"皇上似乎.......有些怕太子啊?"
"呵呵......呵呵"只得干笑,没办法,她说得是实情,老子怕儿子。
"呵呵......"我笑笑
"呵呵....."她也笑
呵呵呵呵呵呵.............脸上的肌肉都酸痛了,现在两人笑得就可以媲美哭了
"皇上有心事?"荆妃轻轻扶起垂落在肩上的发丝,率先打破尴尬的局面,怎么说比傻笑是没有人能赢过我的,好歹我也傻笑了好几十年。但看着她那自有风情的一举一动,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为她的幽雅而着迷。
"你知道?"从她美丽的容颜中回神,我揣揣地问,"不会吧!"
"臣妾知罪。"话是这么说,但是却没有一点知罪的模样。她真的很特别,至少没有我讨厌的奴颜和媚骨。
"无妨,朕也想要人陪我说说话。"我罢罢手,难得本人郁闷,想要找人发泄发泄,对不起你了荆妃。
"皇上似乎很喜欢和人......说说话?!"怎么感觉在套话?
"你也这么觉得!"我双手合一,自动忽略不安的感觉(后来想想真是后悔),惊呼道,"荆妃,你这个朋友朕交定了!"
"交朋友!?"这回是她惊呼,荆妃似乎听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皇上别开玩笑了。"
"朕怎么会和你开玩笑呢。这个皇帝啊,真不是人当的!"我愤愤不平,对于皇位的厌恶,我是从来不装假,一向是一口价的。
"那是什么当的?"她狡猾地挖了个陷阱。
"你很笨耶,皇帝不是人当的,当然当皇帝的不是人喽。"我很蠢地往里跳。
"当皇帝的不是人啊!"有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我抬头看看天空,满脸黑线,试着转移话题:
"今天天气不错。"一阵阴冷的晚风呼啸而过。
"太阳很灿烂啊。"头顶上星星很灿烂。
"今天..........."
"哈哈哈......皇上,你装得太像了啦,不要在骗臣妾了!"荆妃用袖子捂着红唇道,"臣妾气都笑岔了......就别装了。"
"装!?"我不懂啊,虽然我是很懂得演戏,但刚才我是真的很认真啊(你是太入戏了啊)
"皇上,你可是这大周皇朝开朝以来就......呃...用民间的话说就是神秘(懒地出行,所以见得人就少),行事果断(炎炎和张洞远处理政务一向是光速),爱民如子(张洞远爱猫爱狗也多过爱我)等等。"我怎么听得都是在形容张洞远和炎炎啊。
"你...是不是八卦听多了而搞不清楚状况!"我好心得想纠正她,毕竟我不喜欢被人误会,即使那是好的,反正不是我的就不要!
"怎么会,我可调查的一清二楚,就不要糊弄我了!"她正色道,口快得不经过大脑思考的愚蠢女人啊,我真怀疑她为什么要在脖子上张颗球!
"调查!?"这个字眼我是不会漏听的
"......"深觉自己说漏嘴的荆妃看看我,又心虚地扭过头去,"皇上,不会是什么幻听吧!"
"你!"我一下子警觉起来,马上跳开,呵问,"荆妃,你到底......"
"哎呀呀~~~穿帮了啦。我就说不行的啦。"她开始大咧咧起来,完全不符刚才淑女的风范。
"你似乎有什么苦衷?"我很喜欢看戏的说。
"其实我不是荆妃啦。"
"怎么可能?!你可是朕御封的!"我不可能会犯这种技术上的错误,如果是理论上的错误的话我还可以接受!
"我是荆妃。可确实是说皇上你封错了啦。"她好心的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狠狠戳一刀。
"你不要换来换去好不好,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要演就好好演,干嘛演人格分裂(和炎炎一样)。"
"皇上,你听我说----"
我听她说唱了大半天,什么都没听懂,倒是让我重温了一遍新白娘子传奇。= =|||
"知道了?"
"不知道!"摇摇头,我真的是脑袋一片空白(所谓白痴:脑袋一片空白,痴痴呆呆)。
"那你总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做最后的挣扎,她真的太看得起我了,我的脑子真没她想得那么好。
"汪府那个会烧虎皮蛋的厨娘。"
"那是我娘!"
"那你就是虎皮蛋!"
"........."荆妃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道,"我是汪府小姐的丫头,是那个厨娘的女儿,去你妈的虎皮蛋!"她已经气得毫无气质可言了,皱起来的脸真的很像--虎皮蛋。
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具有魅力,无论谁和我在一起,不过半小时,绝对会‘生龙活虎'、‘朝气蓬勃'。
看着她迷乱到快要发狂的眼神,我看来是不能在玩了,否则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玩进去。
我举起手,防止她发怒:"我了解,不就是你家小姐不喜欢朕,和她的相好跑了,把你绑上花轿顶上来。你就这么赶鸭子上架了!"
"我不是鸭子。"她的脸皱好象小雏菊。这个真的是那个美貌与气质兼备的绝色美人吗?
"不是雄鸭。"我很善良的更正。
"没错!"
"是雌的!"
"我是女的!"
"那就雌鸭的喽!"
"我不是鸭!!"
"不喜欢鸭啊~~鸡呢?"我装可爱,"昵称的话,就叫小鸡鸡"
"........."荆妃看上去已经理智这种东西了,她竖起中指骂道,"老娘管你是不是皇帝,再给我说一个字,我就阉了你!"怎么说我也是皇帝,给点面子啊。
我马上捂上嘴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发觉自己犯了该灭九族的罪,脸色马上灰了一层:"皇上我........."
"........."我无辜地看着她。
"皇上,我不是故意的。不,奴婢该死,皇上!"她开始挽回那以成为过去完成时的良好形象。
"........."我的水汪汪的眼睛好酸。
"皇上!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我用最温柔的声音,用最无辜的表情看着她:"我怕被你阉。"
看着她的脸一下子切换成黑色,我心里简直爽翻天:叫你骗我!
这只不过是小小的,小小的惩罚!你当我白痴,会信你刚才编的肥皂剧那才叫--怪!
..................
不好,真的发飚了
荆妃的眼睛变成血一般的红色,毫无神智可言,冲天的杀气向我袭来,挥手便是一把红色的粉末........
太大意了!我一下子就软了,因为忘记屏住呼吸,粉末被我吸入不少。
好卑鄙!!
头,很昏;身体,很沉;四肢,瘫软,不会是什么致命毒药吧。我不要红颜薄命,天妒英才啊。当然也不要是什么春药,我不要被人先杀后奸!先奸后杀也不行!再奸再杀也不行!
................
沉重的眼皮在合上的那刹那看到的是荆妃扭曲的狰狞脸孔,还有.....
那是什么?映入眼帘的,如此熟悉的身影........
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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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映入眼帘的,如此熟悉的身影........
炎炎!?
看着他模糊的焦急的,不知为何心里甜甜的!谁叫你抛下我去陪什么长孙小姐,活该你心疼!
不对,他不应该在这里的,荆妃到底是谁都还未晓得,万一.........
炎炎,快逃!快逃!
"快.............."
"什么?爹爹说什么?"还是那种听惯了的温温柔柔的声音,让我心酸酸的,想要告诉他‘快逃',但那个逃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早知道就多吃个馒头,害我现在没有力气。
"不怕,有炎炎在这里呢!"好象明了我要说什么似的,他亲昵地安抚着。暖暖的怀抱,心底升起的安全感让我没来由得感觉轻松。
算了,还是晕了再说吧,反正这种场合没我说话的份!
意识慢慢地远去,最后消失在茫茫的浓雾中,找不到彼岸,回头却没有退路......
但耳边那隐隐的细如蚊子的声音却怎么也不肯让我安心昏掉!
真他妈的讨厌!!!!
"看来,药起作用了呢。"荆妃恢复她温文而雅的容颜,完全不符刚才母夜叉的模样,"殿下不担心吗?"
李崇炎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微凉的脊背,让我安稳下来。不露声色地在心里松了口气,然后交给身旁的随从。
唯一奇怪的是侍从呆在一旁并不离开。
"他............"先开口的是荆妃,怎么说炎炎也要比他高干一仗啊~
"我需要一个证人!"炎炎微笑地看着荆妃,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可身体先松懈了下来。荆妃感觉到气氛的不正常,却也看出了李崇炎冲天的怒气。
"你不想要解药。"这无疑是她最有力的筹码,她必须争取主动地位来保护自己。毕竟,她还不想在还没完成任务的前提下死去。那太没面子了!(现在不是有没有面子的问题啊)
"到手的东西是不会自己跑了的。"炎炎双手交叉地站在那里,,除了蠕动的嘴唇,身体好象一做雕像般。他与本来就瘦小的荆妃几乎可以平视了,当然这无疑也加重了他对她的压迫。
"这么有自信。"荆妃忽略背上的冷汗,"殿下难道不知道自信的人往往死的很早吗?"
"我倒听说说‘夹在中间的人往往死的很早。"李崇炎意由所指地一笑,"我们常常称他们为--"
"----内奸----"
因为这两个字,荆妃浑身一颤,牙齿打颤,可她还是勾勒出一丝残酷的微笑:"我聪明的殿下,可惜你猜错了"
"我当然知道,不过内奸的罪比较重,杀起来比较有借口"炎炎怎么可以这么轻松,我的小命还在你手里啊。
"你!"荆妃试探着,"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猜!"
"你!竟然知道还敢这么对我,你不怕引起战争吗?"很无聊很老套很蠢蛋地威胁,严重怀疑她的智商
"我可只知道你是‘内--奸'哦~"
"这就是你的目的!?"总算回过神来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言下之意是:我管你是谁,只要以内奸的罪名处决了,到时就以‘不知者无罪'搪塞了事。
"你--"荆妃咬牙切齿的说不出话,只得狠狠地瞪着他,"你究竟........."
炎炎不再说什么,只是伸出右手,示意得很明显,只要你交出解药,就饶你!
"那只不过是普通的蒙汗药。"荆妃的闪躲的目光从炎炎的身旁掠过。
"我不会拿他的命开玩笑,希望你也是。"冷冷地看着她,说得很慢,但字字敲在荆妃颤抖的心里。
"殿下,我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呵呵呵......."随着银铃般的笑声,荆妃的面色越来越冷,"你毕竟是一个13岁的小娃娃,即使你的天分过人。"
".............."
突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想要解药?"荆妃好象抓到了对方的弱点,豁然得意起来,"可以。"
"不过............."
炎炎没有说话,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地像战鼓一样快,没有一刻地停息,但他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先动摇的人,就是--输家。
我知道,他只是害怕拿我的性命去赌博。
"不过,你得替你亲爱的皇帝爹爹受罪哦。"我恶毒的女人,难怪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荆妃掏出两个药丸,一个是红色的,另一个则是绿色的。(不要问我颜色为啥这么土,灵感来自于红绿灯)
"你想怎么?"
"红色的这个嘛,是解药......"荆妃将手摊开,"至于绿色的这个嘛,是蚁蚀丸。"
炎炎二话不说,伸手便去取那个绿色的药丸,却被荆妃巧妙地躲开。
"你不怕,这蚁蚀丸虽不是什么致命毒药,但发作起来可不是好玩的。"荆妃的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它可不是什么糖果,你想清楚了。"
"你说呢?"笑得并不冷,但是坚决,看得荆妃莫名其妙地发抖。
"果然好小子,到了这关头,还要耍我。"荆妃恍然大悟,"你休想骗我。"
"拿去!"
炎炎接过抛过来的蚁蚀丸,仰头便吞了下去,没有丝毫的犹豫,直看的荆妃哑口无言:"我不相信,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