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张主播————tinal[上]
tinal[上]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关灯
护眼

再一定睛,那脸已埋下去,旁若无人般兢兢业业,只顾一心一意拉起李凡往颠峰上跑,瞅着空挡,李凡好不容易挣脱一下,伸出手缠到张阅的头发,它蹭在自己的腹部,湿淋淋的洗过......还没有干。
来吧。张阅突然扑倒在他身边,摸出一个安全套。
干吗?
上我。
不怕疼吗?
迟早要疼。
真不怕?
真罗嗦。张阅趴着,踢他一脚,说:你先转过去。
转啦转啦!见李凡不动,张阅就象三岁小孩一样对床拳打脚踢。
李凡很想笑:张阅,你也害羞的吗?你既然让我上,又怎么不让我帮你弄......
后面悉索一会儿,把他扯回来了,张阅黑眼睛水汪汪的,模样带点怨愤,质问:李凡,你怎么这么色?你是不是都不知害羞是什么意思?
李凡惊愕,爆发一阵大笑:你不要告诉我,你有了羊入虎口的感觉......
我是男人,男人哪个不是这样?
难道我不是男人?张阅显然更怨愤了,又踢一脚。情势急转直下,从热情似火滑到僵持以对。
那别做了吧?李凡也算是处变不惊。
为什么?对方居然还反问。明明赤身裸体却严肃得仿佛装备齐全。
你这么害羞贞洁,和我这么厚颜无耻的......
张阅又踢他一脚,表情连恨带笑,喂!李凡开始喊了,你别踢个没完啊!
人被扯下去了,很近,一根头发丝的距离......"来吧......"张阅的声音热烘烘的,象火烫着了李凡的耳朵,"你摸摸我......"

该怎么形容热血奔涌之上的皮肤?或者怎么去形容被肉体拥抱的感觉?是真正的,裸露的皮肤和肉体,不是想象,不是远观,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而是穷途末路,衣衫在面前象落花般漫漫褪尽......如果说这之前,一切尚可沾上理智,那之后一切就已变得异乎寻常,那么敏感,那么脱轨,那么神经质地一触即发,象沸腾的湖面,同时还飘着让视线变得模糊的重重烟雾。
关于这些许总会准时到来的突变,这些迅猛如秋风扫落叶的冲击,李凡虽熟悉得一塌糊涂,但思索个中奥妙无一次矛塞顿开,情欲终究是情欲,即使李凡这样乐于绞尽脑汁的男人,结果也无非一头栽入其中,知道为什么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张阅的皮肤就如他自己的吹嘘,实属一流,他甩出那娇媚的一句"你摸摸我",便主动拽上李凡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男人光晕里的线条,皮肤特有的紧致结实,由高温燃出丝绸般的质感,让人本能地乐意流连,拂弄一会儿,张阅显然呼吸沉重,挺艰难地凑到李凡面前,问:喜欢我吗?恩?
李凡真是晕眩,觉得张阅好似马拉松选手,契而不舍要奔往既定目标,"喜欢"二字,李凡其实已好久没有说过,张口竟吐不出来,他想:当然还是喜欢的,不喜欢又怎么会做到这步,可究竟是怎样的喜欢呢?他又乱了,被自己绕来绕去套住了脚,索性甩甩头,一用力俯身把张阅连同N个"喜欢不喜欢"都压了下去。
床真是深啊,又这么软,张阅并没提防,突然就被李凡扑得那样猛,他的头险些碰到床栏,腿则混乱中被迅速拉开,"靠!"他闭闭眼,说"李凡你慢一点......"却马上觉得对方顶了上来,虽不熟练,却仿佛很自信,向着认定的地方正式宣布冲锋,他清楚痛苦立刻就要开始了......久违多日的痛苦,抹了多少东西用上多少温柔也没法彻底免除的痛苦,然后快感,灼热,喘不过气......
真到那刻,他却很坚强,嘴里只简单"哦"了声,李凡算细心的,感觉对方突然绷紧了身子,立刻问:"疼吗?"大功初告,倒不乏体贴,张阅不是不想感激,却仿佛哑了嗓子,吐不出声音,仰面躺进枕头里的人,从胸前望去一瞬只见喉结,李凡有点惶然,去摸张阅的脸,瞧见他皱着双眉,视线投向莫可名状的地方,牙也咬得坚决,李凡亲他一下,又亲一下,把那潮湿的头发弄开了,他才回应般有了声息,再不是字正腔圆了,反象大病初愈的耳语,轻轻说:你做吧,你做......
于是就做了,虽然并不真的习惯,但男人爽劲一来,似乎怎样的不习惯也可以变得特别习惯,此刻的李凡,乱发遮住眉眼,试探地摇曳呼号,猛兽形象已初露端倪,哪还是那个双眼含笑温文尔雅的李主任?他那越来越浓稠的呻吟,就象水倾洒在地上,落得四处散去穿梭汇流,听在自己耳中,却仅仅如同轰鸣声外的碎语......
他记得自己的快感多半有图象和声音,卡哧卡哧,扑通扑通,甚至滴答滴答,千百种光线同时在晃,千百种敲击同时响起,在最后的时刻,总类似显象管爆裂,音箱负荷过重而崩碎,一切突然卡住,世界慢慢的,回复单调和寂静,星星坠落,流水无声,而自己跟羽毛一样,轻飘飘晃下来......这次......也不会例外。
不同的是面前躺着个男孩儿,他瞧瞧张阅的脸,那阖上的睫毛,微张的嘴唇,向后仰去的下巴的线条,他猛然发现张阅脖子上一颗痣,不大,豆沙色,羞答答点在幼嫩的洁白里,下意识,李凡凑过去咬,万没想到这却让一直沉默的张阅" 哦"了一声,人就象按捺已久,大水开闸,胳膊显然马上勾得更紧了,呼吸显然更着急了,口里胡言乱语起来,依稀听出象在说:你慢点啊,慢点......
这应该算是李凡对那一夜最不能忘记的印象了--朦胧光晕里张阅的沉迷忘我。套用他关于自我投影的理论,那夜他仔细看清了一个典型的、高潮中的男人。形态上,这无疑是个标准的男人,那声音,那力气,那滚烫的高温,蹙紧的眉......可这标准的男人,居然被自己彻底放倒,漂亮的双腿被拉起,不可思议的门户大开,他那脆弱般紧闭的双眼,那绵绵蔓延的呻吟,颤抖,企求......
换句话说,李凡用快被感官侵占的最后一点思维能力,想到张阅似乎做了女孩儿才会有的屈从,他这样躺着,让自己被吻遍全身,让自己被进入,让自己被李凡一手控制,这是可能的吗?李凡觉得难以置信,可这却是真的啊,这是真的,象太阳已经从西边出来,河水彻底打乱了方向......光晕此刻就落在张阅的上半身,他的肌肉因为李凡而缩紧,他嘴里的呢喃因李凡而起,他甚至喊着李凡的名字......李凡已分不清张阅的过往与此刻了,分不清所谓的男孩儿女孩儿......白炽的背景在万马奔腾后铺开,血肉碰撞出简直铿锵的轰鸣,他满足,得意,狂妄......他想笑,想叫,想如此做下去永无绝期,他真觉得爽啊,爽得最后想哭想骂,爽得前所未有的身心俱全却说不出所以然,我是不是疯了?他些许在想......我是疯了吧?疯了,疯了......为这异乎寻常凶猛的一刻,彻底疯了......
~~~~~~~~~~~~~~~~~~~~~~~~~
不好意思这两天才回来,更新很慢,希望喜欢.~~~~~~~

十六)
李凡那一晚明明疲乏至极,却在凌晨3点悄然醒来,窗外亮得反常,他看了看,发现小区外高耸一盏路灯大放异彩,这设计着实莫名,让人叹服的是,张阅大半个身子连同整张脸都被这亮光浸得滴水不漏,却显然睡得依旧深沉。
李凡瞧了他挺久,他睡相安宁,甚至带点笑意,头发已蓬松干爽,皮肤被照出异样的白,很不错,象个睡美人,百无聊赖下,李凡去摸毯子里的他--手感的确好啊,只是张阅的眉头跟着就紧了一紧,呼吸也突然改了节奏,看得李凡忍俊不禁顺带一阵奇怪的快慰...犹豫着要不要使坏,张阅却突然睁开眼,四目相对--两人显然都吓得不轻。
李凡就赶紧说:"你这太亮,我被弄醒了。"
张阅依稀恩了一下,又象没恩似的,偏偏头望向李凡,脸背了光,眼睛也就象很多时候一样沉进阴影,大睁着,一声不吭。
李凡当时想,这人怕是还没睡醒吧,便凑上去很近躺着,张阅对他笑,他才想到这样傻呵呵相望可能挺滑稽,要换个姿势,却被海藻般扬起的长手长脚缠住,"就这样"......张阅说,声音很哑。

开始一起洗澡的时候,他开口便已哑了,李凡打趣一句,他却异样恼火,把半块香皂狠狠丢过来,想起做的时候张阅该不是一般的难受,李凡也就顿生愧疚,对方消完气,解释:"我一到深夜嗓子就哑的。"
那刻"深夜"大概是12点,这么一算,大家顶多睡着了3个小时,咳--李凡慨叹,对张阅说:你快睡吧。
你不睡吗?张阅眼睛瞪得炯炯。
恩恩,我也睡。
闭一会儿眼,再睁开张阅还在炯炯。李凡失笑,说你干吗啊?练功似的。
张阅说:你闭上眼睛。
干吗?李凡非常不解,但还是闭上了。过一会儿又睁开。
闭上闭上!张阅命令。
神经病啊!李凡骂。
感觉里,张阅慢慢贴上来,吻他,又摸他的头发,最后说"李凡,你女朋友有提过没?你闭上眼睛的样子很好看。"
"为何?"李凡诧异。叶蜜真的没说过。
"好看就是好看了,有什么为何?"张阅轻言细语,头还歪着......温柔乖巧......让人咋舌。

在这一会儿,李凡很有点受感染,说来他本身不仅不算迟钝,相反还可说细致得无以复加,见这么张脸笑得缱绻迷蒙,绸缎样的皮肤蹭着自己,再怎么想冷淡,最后也没法毫不动容吧,心底里,他真是乐于沉醉的,很愿意就这样抱到天亮。不过手上稍微用点儿劲,张阅就觉得疼了,每每问他:哪儿疼啊?
总回答:哪儿都疼!
......声音却也不是那么痛苦。
李凡悠悠说:"其实你刚才睡着也挺好看的,象小孩儿,特别可爱......"
这话让李凡来说,差不多已经够甜了,不仔细瞧都感觉得出张阅在吃惊,李凡也没再想躲什么,主动去咬对方的嘴,咬得也很轻,很软,没声音似的,间隙里,张阅就逮机会和他求证:那你喜欢我吗?喜不喜欢?
李凡乐得不行,叹:张阅,看不出你这么有毅力?
张阅也笑,不忘强调:很重要的问题,一定得百折不挠的呀。
你都说我这么可爱了嘛......
李凡隔开了点儿,表情严肃,皱眉看他半晌,慢吞吞说:我想还是喜欢的吧......
不喜欢又怎么会做呢?李凡丢下这句,起身到客厅摸了外衣进来,点上根烟。
如果单纯上床,我为什么要找你?他继续说。
我应该找个女的,轻车熟路,一拍即合,欲仙欲死,呵呵......
两人都笑,张阅说:你难道不爽?你别告诉我刚才你不觉得爽。
李凡点头,感叹:很爽......真他妈爽......谢谢,谢谢......
张阅笑倒,嘴里小小"哦"了声......含糊不清,李凡拉他,他却不肯起,李凡问:怎么了?你不好意思?
切......
我会不好意思??我嗓子哑,不好说话......

貌似无动于衷,但心里一定是高兴的,两人都明白,好象就为表示这层意会,当即二话不说丢了烟接起吻来,吻到不可开交,张阅却叫一下,想想该是有点疼吧,李凡停住,建议:要不我们睡觉?
"不好!"拒绝得斩钉截铁。
"那怎么办?"
"难道我们说到天亮?"
"你这个样子总不可能上我吧?哈哈......"李凡笑得有恃无恐。
张阅哼了哼,说:"我的确是腰酸腿疼没法发挥......不过李凡,你有点良心的话就可以帮我弄......"
"我帮你?......"
李凡愕然,哑口无言好半天,想起能说什么,张阅却来抢话,抢得理直气壮:都是成年男人,知己知彼,你难道不会?
难道不愿意?靠,我就知道你爽够了立马拍屁股走人......
李凡啼笑皆非,"张阅,你来这一招是不是有点阴险?......"
张阅大笑,眼睛斜瞄过来,很黑,很亮,很深......"李凡,你已经这么大的人,难道我设个陷阱,你就会往下跳?"
又问:"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又叹:"我疼,我不如睡觉了......"
又从手指缝里看他,揭发"我知道你开始在摸我......"
某人觉得自己脸红了,虽然嘴上很拽,"摸你又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李凡一只手去扯张阅的裤子,一只手去拿床头的手机,张阅惊倒:你干吗?你想干吗啊?电话热播?
李凡把手机凑他面前,神色沉痛:你看见没?看清楚了,现在是2001年9月21日凌晨4点05分,张阅同学,在这一分钟,我将被迫为你献出平生以来第一次,因为我你必须记住这一分钟。

无论怎么看,那一分钟的李凡实际都方寸大乱束手无策,他看似姿态凛然,但心底万般绝望,他绝望到一时脑中只听得见一个声音,翻来覆去,穷尽所能在那儿命令般喊着: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开幕!开幕,第一次!......
事后再回想,几乎已不觉尴尬了,说来那份尴尬其实是源于技术生疏,而并非他真不理解相互取悦的快乐,这点,张阅好象有所察觉,李凡从勉强到最后那么坦然,进步不可谓不神速,但这反让他心生猜疑,顿起妒忌,第二天早餐时候,他拿着勺子扮小刀,逼问李凡有没有和男人做过,李凡无可奈何,只好把关于第一次的台词又变相重复两遍。
"你这么爱吃醋的吗?"李凡头发未梳,胡子未刮,狼吞虎咽吃着方便面,同时居然还可以分析张阅的心思。
作为回答,张阅当然呸他一声。心里却也不甚惊诧,他好象从未拐到过如此这般的羊肠小道,难道这就是追求者的必然下场?
说来张阅的所谓"追求",并没十足的苦大仇深,所以这一夜作为水到渠成,冲击力就实在有点迅猛......张阅是很有点迷惑的,只不过张阅不同于李凡,他没闲情被这类问题真正绊住,当下看到衣冠不整却帅得异乎寻常的李凡,心里悠然一动,便什么异常,什么迷惑,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只顿觉爱上对方的理由恍如雪片般开始飘洒,纷纷扬扬,千头万绪。
他那瞬间的迷恋,悉数都写在直楞楞的眼神里,李凡看似毫无觉察,其实通通尽收眼底,说实话,他很喜欢这样的张阅......留海搭在眉梢,神色清澈却迷茫,嘴唇则出奇的鲜润......他们相互悄然探视,象许多从真情实意作爱中醒来的人一样,存有无形却化学般的奇妙反应--这和纯粹肉体的交流N多不同,似乎正因如此,它才让李凡变得更为矜持--以至死也不肯表露出同样的直楞楞来。

李凡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好象拒绝了任何类型的暧昧,整整一天在剧场,即使看见张阅跳上跳下时皱着眉头,他也没上去慰问一声,张阅不是需要捧在掌心的瓷娃娃,没有为此矫情地生出委屈,他只是愈发迷惑,休息时主动拉李凡的手,李凡没甩开,看着李凡,李凡也不回避,可李凡就是不太象故事的男主角,想到这他凄然心凉,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入了戏?
他心急如焚,熬到下班,人差不多走完,李凡却主动揽上来,准备好的一肚子话涌到嘴边又被迫吞回,张阅颇觉愤恨,开口就怨:你肯抱我了?
"你一天都没主动看过我吧?"
"你确定?"李凡好象学会了张阅的狡黠,眼角孩子般弯弯的。
"我当然确定!"
"你确定我没在你身后,含情脉脉目光追随着你?等等,等等......"李凡故做惊讶。
张阅瞠目结舌,又好气又好笑,"呸"了一声,说:你不知道我背后不长眼睛?......
李凡摸摸他的脸,这个动作不知何时已变得颇具安抚感,他说:"公共场合,我不习惯热情似火。"
张阅甩头,很是不屑:李凡,我看你即使在床上也不会主动热情似火,你对我就几乎没有那根主动的神经!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