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开————子默
子默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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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打开门,把花开轻轻推出去,花开看见阳光,立刻闭上眼睛,然后,他缩了回去,缓缓地,慢慢退回到屋子里的阴影里去:"不,我不出去。"
简明看着他,再一次感到无力:"为什么?"
花开缩回去,依着门,不肯动,外面,不过是更广阔的监狱,整个城市,都是简明用来关他的监狱,他不想去,他不想见到别的人,他也不想见到阳光下的任何东西,象他这样的人,应该属于黑暗。
简明沉默一会儿:"花开!"
花开惊吓:"我去,我去。"他痛苦地离开门,慢慢往前走,好象要去的是刑场而不是阳光底下,他慢慢走到草地上,在草地中央站住,然后仰头看着太阳,一动不动。
真是顽强,怕到死,一旦放开他,他依旧是那副势不合作的态度。简明慢慢走过去,抱住花开:"非要折磨我吗?你这个报复心超强的小人,你低头,我替你看太阳,好不好?"花开慢慢低下头:"不用。"
简明抱住花开,半晌道:"花开,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花开颤声:"简明,你正在杀死我。"
简明问:"花开,你就不能稍稍屈服一下?"
花开轻声:"要我牺牲的人,岂是真爱我?"
简明暴怒:"花开!我如果不是真爱你,你敢这样放肆!"
花开道:"我并不希罕做国王陛下的宠妃。"
简明瞪着花开:"国王陛下告诉你,国王的意志,就是你的命运!"
可是花开的不合作精神更强了,简明吻他时象吻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原来还可以感觉到微微的抗拒,抵触,情不自禁的吸吮,现在花开嘴巴里的那个舌头,象一块没有生命的肥肉,没有反应没有力量,软软的瘫在嘴巴里。
简明吻了一下之后,抬起头:"花开,消极抵抗也不可以。"
花开没有表情,没有反应。
简明起身,解开裤子,把花开的头按下去。
花开没有反应。
简明捏开花开的嘴,也没费什么力气,只轻轻一捏,花开就张开嘴,简明把自己的器官放进去,花开连表情都没有变,他不动。
简明说:"舔!"
花开不动,简明踢了他一脚,花开痛得弯下身子,过了一会儿没有表情地直起身子,跪坐。
简明再次抓着花开的头发把生殖器塞进花开嘴里,花开慢慢闭上眼睛,流下泪来。
简明暴怒,推开花开,抽他耳光:"花开!你是不是又想讨打?"
花开没反应,简明再一次试图让花开为他口淫,结果发现自己已经软下来。简明狂怒,抓住花开头发,把花开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把身体抵住花开的额头,不等花开反应,一股尿液已经顺着花开的脸流了下来。
花开先是一愣,尿的味道刺鼻,让他打个寒颤,然后他才明白,简明竟往他脸上尿尿,花开疯狂地挣扎。
简明把他按倒在地上,怒吼:"你叫什么?你挣扎什么?你又不是没做过?你不是喝过别人的尿吗?你不是舔过别人的脚吗?你装什么纯洁,因为我对你不够狠?因为我打你不够痛,所以你不肯为我做吗?"
他两条腿跪住花开的两个手臂,手卡住花开的头,硬塞进花开嘴里,开始小便:"喝了它!你不愿为我口淫,那就喝了它,看看是不是更舒服更好玩,更让你兴奋!"
花开疯狂地挣扎,整个身体都向上弓起,可是无法撼动简明,然后嘴里充满了苦涩骚咸的尿液,他往外吐,尿液顺着他的嘴流下来,简明捏住他的鼻子,一大口尿液咽下去,花开的仇恨到了顶点,于是,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
简明惨叫一声,从花开身上翻了下去。
花开吐出嘴里的脏东西,看着简明在地上翻滚,没有声音的痛苦碾转,花开从没见过简明这样痛苦。
他先是觉得痛快,然后感到恐惧,最后,开始担心,他抹了一下嘴,看到血,他没觉得自己哪儿痛,那么,是简明的血?
简明的身体终不再翻滚不再动,他趴在那儿,不动。
过了一会儿,那么大的一个人慢慢缩成一团,全身震颤了一下,开始颤抖,发出一阵低低的好象是笑的声音,许久,花开才明白,那是简明的呜咽声,简明哭了。
可怕的,象孩子一样的委屈的呜咽声。
委屈,无助,悲哀。
花开坐在他身边,不能动。
过了许久,简明慢慢爬起来,自己拿纱布包上,穿好衣服,离开。
什么也没说。
他好象,也不再希望花开会爱他了。
可是,他还是不肯放花开走。
花开在屋里呆坐,他就陪着花开呆坐,很多时候,两个人只是呆呆地相对。有时候简明会强暴花开,完全没有前戏,也不加润滑,不管花开如何挣扎惨叫,他不再要求口淫接吻,不再要求任何温情,只是按住花开,一下一下拼命插入,甚至有的时候,流血的,不只是花开。
人的器官都是肉做的,不只肛门的皮肤会裂开,生殖器官司同样脆弱,花开痛得惨叫,简明也痛得发抖,可他居然不肯放弃。那种绝望的坚持让人觉得他已经疯了。
三十七,
有一天,李自明过来找简明,听到花开的惨叫声。
那是一个闷热的六月天,简明与花开在屋子呆坐了一会儿,简明站起来,站了一会儿,他回身望望门,再望望花开,最后向花开走过来,花开知道他决定再一次折磨彼此,现在的简明已经绝望,不再想花开回头,也不想解决问题,甚至他也不求自己快乐,他只想发泄他的愤恨。
花开觉得他很可怜,可是更可怜的,是他自己。
简明把花开扔到床上,轻轻抚摸花开的臂部,笑了:"花开,我杀了你吧。"
花开沉默。
简明也没想得到回答,过了一会儿,一根润滑的手指伸进花开的身体,多日不见的润滑油吗?
简明没有马上进去,二秒钟后,花开惊叫一声:"这是什么?"
简明道:"春药,还有辣椒油,这样,你就可以体会一下我的感觉了。"
就象烙铁插进身体一样的灼痛,花开在床上挣扎两下,另外一种异样感觉令他全身潮红,他看着简明,身体一边渴望简明的进入,一边明白,简明的进入会令他更痛。
没错,简明是想杀死他。
二分钟后,花开慢慢地爬到简明面前,给简明解开裤子,简明推开他。
花开颤声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简明看着他,半晌,笑了:"我们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花开。我们不如一起去死。"
花开道:"你肯吗?"
简明问:"你肯吗?"
花开点点头:"死了不要紧。活着你不能左右我。"
简明再一次把花开按在床上,轻声道:"我自己也觉得,太丑恶了,做到这一步,太丑恶了!"
他的进入让花开惨叫起来,每一下插入,都伴一声凄厉的惨叫,象狼嚎,象受伤的猛兽,只是不象人的叫声。
一次又一次。渐渐惨叫声变成哀鸣,不成声的呜咽。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个人都没在意,不管是谁,他们眼里只有自己与对方的痛苦。
开门声,简明厉喝:"滚开!"
门外的人没滚,倒是有一声娇喝:"开!"
简明看到李自明为紫陌推开了门,尚紫陌站在门口,阴森地:"简明!"
简明顿了一下,缓缓退出,花开呻吟,简明猛地又刺进去,花开惨叫,简明说:"滚出去!"
尚紫陌道:"简明,马上滚起来,马上放了花开,否则,我们离婚!"简明的身体在花开身体里慢慢探索,过了一会儿,他说:"好,离吧。"
尚紫陌道:"我会向你父亲说明原因!"
简明说:"说吧。"
尚紫陌转身而去,花开惨叫:"救命,救命,救我!"
简明在花开身体里缓缓地动,他微笑:"你知道我放弃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的保护伞,合法的洗钱行,画廊是天底下最发的洗钱行。也许,是我的整个王国,与我的命。"
他抱紧花开:"我们一起沉下去吧。我愿意放弃一切,不愿意放弃你,我曾说过,你象和氏璧一样珍贵吗?我说错了,你比我的生命还珍贵,你让我试试放手,花开,不可能。别离开我,我不能冒那个险,如果再也找不到你,我大约也还是会好好活下去,可是每次想起来,我会痛恨我自己没用生命与整个世界留住你。我知道这真是一个大笑话,这一定是我精神错乱,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一定是,可是,我,真的爱你。"
"就这样吧,折磨到我们中有一个屈服,或者有一个死去。"
简明把精液留在花开的身体里,他起身离开,花开半昏迷地躺在地上不动。
李自明在一楼的大厅里等着,听到脚声,他说:"你真的疯了!"
简明道:"你把她找来的?"
李自明道:"不是,是她逼我找你。"
简明暴怒:"放屁!你他妈给我滚!"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我早就想滚,可是现在我不能滚,简明,放了花开,向紫陌道歉,释放你们两个,恢复正常生活!"
简明怒道:"正常生活!从那个妖精出现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没有正常生活了!李自明,你自作聪明,我不会放弃花开,到他死,到我死!他绝不可能离开我!"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紫陌--"
简明道:"随她去!"
李自明问:"你父亲呢?也随他去?"
简明半晌道:"我已成年,我们彼此,没有制约关系。"
李自明道:"是吗?你也不考虑他的感受吗?"
简明道:"我已尽力。"
李自明沉默
简明苦笑:"小李,我知道我的行为很愚蠢可怕,当是个考验吧,过去了,我们也有自己的招牌了,不再是尚家狗腿,过不去,我已为你安排好后路,来,我给你瑞士银行的帐户密码。"
李自明愣了一下:"简明,你真是疯了!"
简明道:"其实,早晚有这一天的。尚老爹很愿意同我们合作,可是紫陌一直想摆脱我们。"
简明道:"她会成功的。再说,一直拖着她,也不公平。"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无论如何,简明,我同你站在一起。"
简明看他一会儿:"大明,别乱讲义气,我是疯子。"
李自明道:"你倒不疯,你是被你的家势你自己的地位给惯坏了。"
简明沉默一会儿:"我不如结束一切,带花开远走高飞。"
李自明笑了:"大老,你的生意包括洲际导弹,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片能让你容身的净土吧?"
简明低下头,半晌笑:"我是开玩笑。"
李自明道:"就算你不放花开,也对他好点。"
简明道:"我就是对他太好了,他索性话也不同我说,当年他被人强奸可还同人有说有笑。"
李自明笑了:"是吗,后来呢?"
"后来?"
李自明道:"后来他把那人怎么样了?"
简明呆住,怎么样了?经他的手把那个给阉了。
李自明道:"我一直认为花开是个报复心强,会利用人的小人,从他对你的态度来看,他还有两分义气,大老,因为他对你有情,所以不骗你。你对他好点吧。哪天他真对你和言悦色了,你小心了。"
简明呆了一会儿:"我能怎么办?即使我对他好,他也不开口。我不能放他走。"
李自明道:"日久见人心。"
三十八
简明拉着花开的手,在院子里散步,不开口,只是紧紧地握着手。的757b505cfd34c6
良久,简明轻叹:"花开,我知道,我就要失去你了。"
他笑:"你高兴吗?"
花开转过头来,黑色的眸子,象深井,这一双眼睛,从未曾清亮过,简明轻轻抚摸花开的脸,轻声道:"其实,坚强的一直是你,软弱的是我。"简明低下头:"走吧。快了,我快倒下了。"
花开想开口说话,可是多日没有开口,他只发出沙哑的"嘎"的一声,他咳了一下,过一会儿,哑着嗓子:"我并不高兴,不过,在你这里,我快要死了。"
简明笑:"不,你不会死,花开,你比谁都坚强,求生的那种坚强。"
花开轻声:"象蟑螂臭虫老鼠那种。"
简明苦笑,半晌道:"对不起,我想紫陌早就告诉你了。那个画展,是我毁了你的画展。"
花开点点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原谅你了?对我来说,画也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简明笑,惨笑:"那么,花开,告诉我,如果真的一举成名,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花开看看简明,垂下眼睛,半晌:"不知道。"
简明揉揉花开的头:"不回来的好,我做的生意太危险。"
花开道:"也许会回来吧。"
简明苦笑:"为什么呢?受虐狂吗?"
花开道:"我知道,你除了把我关起来,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怕我恨你。"
简明呆了许久,终于垂下头:"对。原来你知道。"
花开道:"当然,我早已说过,永不原谅。你毁了我心爱的东西,永不原谅,至于你烙铁来吓我,我是怕了,可是就算是真的烧烂我的皮肉,那也没什么,痛不了多久。就算你给我再大的侮辱,那也没什么,在我母亲死后的那些日子,我同那些人鬼混,什么都做过了。这些事并不能伤害我,伤害我的是,居然是你对我做这种事。即使是你,即使是你对我做这种事,也不能真正伤害我。简明,我经过太多,我比多数人的承受能力都强,就象你说的,坚强的求生,不是我不怕痛,我怕的,你弄痛我,我会求饶,可是疼痛不能左右我,你应当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伤害,就象有人从你手中夺走你心爱的,那才是真正的伤害。"
简明问:"如果我还给你呢?"
花开半晌道:"你可以试试。"
电话响,简明接电话,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了。"
拉起花开的手:"走吧。我放你走。"
花开愣了愣,简明又停住,看着花开,目光在花开脸上留恋不已:"花开,我是否说过,我是真的爱你。"
花开道:"说过多次。"
简明笑:"再多说一次,希望你相信。"
花开沉默一会儿:"我相信。"
简明微笑,想说什么,舔舔嘴唇,放弃了,他轻声:"走吧。"
两人来到医院,紫陌迎上来:"这边。"看到花开,安慰:"放心,他会放你走。"
简明握着花开的手,来到病房,到了门口,终于松开手,向花开笑笑:"我父亲,他要看着我放你走。"
病床上躺着一位老人,五六十岁,比一般老人要精神,一双眼睛仍然闪光,简明过去,蹲在床前:"爸,你好些了?"
简讯怒视他,不语。
简明回头示意花开近前来:"爸,他就是花开,我没怎么样他,不过既然您说,我就把他交给紫陌。这是签证,这是护照,这是飞机票,都办好了。"
简讯以目光讯问紫陌,紫陌点头。
简讯这才道:"花开?"
花开过去:"是,我是。"
"简明让你受苦了"
花开淡淡地:"没有,简明待我很好,只是后来我们意见不太和。"
简讯点点头:"跟紫陌去吧,别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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