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长的日记----犬中之物[下]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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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在这里?"小务抢先我应该说的台词。
"你都可以在这里了,怎麽我就不行啊?还有,你最近在搞什麽名堂,你老妈找人找到我这里来了。"我一屁股坐在应丞的床上,看著那还拿著漫画书的人。
"别管他了,回去做什麽?回到家还不就跟我爸妈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有什麽好的?"
"说得也是......不过你至少也打个电话回去,我可不想又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接到你老妈又在找人的电话,而且还跟我抱怨这,不满那的。"
"好啦、好啦。待会我就会打了。"小务不耐烦的搔了搔头发。
"你是说这个东西吗?"在柜子边找了这麽久,凌彻终於抬起头来摇了摇手中长型的盒子,对著我问。
我看了一下,确定是自己要的东西後,站起身走到凌彻旁边,拿走他手上的东西。"谢了,用完之後我马上回给你。"
"你怎麽突然想用那个东西啊?"凌彻不解的看著我。
"需要时就用,没什麽好奇怪的吧?"我转过身正要离开时,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回过身问著:"应丞去哪里了?"
"他出去了,最近他经常都外出,不知道在做什麽.........."
"这样啊.....那我走了,谢谢你的东西。"甩了甩手中的盒子,我道了声谢後,经过坐在床上看书的小务身边时,趁他不注意时用那盒子戳了他一下,满意的听到他惊叫一声,就当做他老妈半夜骚扰我的报复。
回到房间,远远的我就看到门外早已站著一个人,想当然的那个人是黎适。
"进来吧,我把好东西借回来了。"掏出了钥匙开了门,我侧过半身先让他进去。
"你到底要给我看什麽?"已经洗澡後的黎适的身上有著和应丞相同牌子的沐浴乳的味道,这让我不禁去猜想........这牌子真的那麽好用吗?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打开手中的长型盒子,拆掉那包在外面的泡绵。将近30公分长的按摩器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笑呵呵的将按摩器在黎适面前耍来耍去的。"这是我去跟朋友借的,听说对酸痛很有效喔。"
黎适瞄了眼我手上的东西,随後不以为然的说:"那又怎样?跟我应该也没什关系吧。而且,你那朋友还真奇怪,怎麽会买这东西?"
"会奇怪吗?是还好啦........."我看了看手中的运动器材。嘴上是说还好,但心底也曾经想过同样的事情。那时候凌彻喜孜孜的将按摩器现给我看时,我那时也心想干嘛买这怪东西啊?而且那时候看到凌彻一个人在自己帮自己按摩时,我只觉得很可笑。如果按摩器是电动的话,那还没话说。但是那还是纯手动的,等你按摩完後,你的手也差不多需要按摩了,一点好处也没有。
而且那东西也在一次凌彻没收拾好随手放在地上,结果被当时眼睛不知看哪里的应丞给踢了正著,还是踢到金属部份。隔天应丞的脚肿得连鞋都穿不进,穿著拖鞋上课。良心过意不去的凌彻也将自己没用过几次的东西给收到不见天日的柜子底下,至少我看过他用不超过五次,就被判入冷宫的命,我想也算是值得。
"刚才我们不是被劳动服务吗?捡了几小时的垃圾,我的肩膀和腰酸死了,所以拿这个按摩一下比较好。"我笑逐颜开的将东西放在黎适的手上,我想这意思应该再明白不过了。
他挑起眉,我想他大概明白我的意思了。因为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可怕。
"那你自己享受,我先回去。"黎适将手中的按摩器又扔回给我。
"等一下啦,你别走。我现在真的是这边酸那边疼的,拜托啦,帮帮忙。"
黎适看了我一会,随後大大的叹气,又盘腿坐了下来。
"趴下!"黎适拍了下我的背,抢走我手中的按摩器後,命令著一时间傻愣著的我。
"你.....你真的要帮我?"起初,黎适的拒绝本来就在我预想的事情,只是想再多要求一下他,没想到他竟然还当真的答应了我,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如果你不想要的话,那就算了。"
"当然、当然要罗。"我一听,赶紧趴在地上,做好预备动作。
当那不重不轻恰到好的力道在我肩膀和背脊处徘徊时,无可否认的是我竟然舒服到还呻吟。虽然觉得用呻吟来形容很奇怪,可用来形容舒服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形容词。
"喂,你别发出那种声音行不行。"
感觉到那按摩的力道顿了一下,我抬起眼瞄了上方的人,理所当然的说:"可是真的很舒服啊,而且你所用的力道又刚刚好....你该不会有学过吧?"
黎适拍了下我的头,啐了一声:"学你的头,还有你别发出那奇怪得声音,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在做什麽事。"
"知道了啦,快点继续、继续。"我不耐烦的催促著。
"真麻烦....."嘴上虽然念念有词的,但那按摩背脊的力道却没停下来。
"好想睡觉。"脑袋开始糊成一团,我有些茫茫然了。
才正说这一句话,耳朵马上被人揪了起来,茫茫然的思绪立即烟消云散。我吃痛的大叫一声:"哇~好痛!你做什麽啊?"
我恶狠狠的瞪了眼黎适,他的表情似乎不认为自己做错什麽事,还一付我活该的模样。
54.
"你这个猪脑,让你睡著了那还得了。你以为我真的是来当你免费的按摩师啊?"
"不让我睡觉就直说,做什麽拉我耳朵啊!很痛的,你知道吗?"
"不痛我还拉你耳朵做什麽?"
"............."你还真敢说得出口!
"拿去!"黎适将按摩器扔回我手中,在明显不过的意思了。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帮躺在地上的人按摩著。黎适和我不同,他就算舒服也不会吭一声,连样子也是一号表情。他这种人就是那种中乐透头奖也不会笑一声的人,把头奖看成六奖两百块一样。
差不多了吧,该换人了。这样想著的我正要和黎适换手时,眼尖的瞄到那已经不知什麽时候熟睡的人。
这个家伙不准我睡著他倒是大方的睡觉。本想从他背部给他一个如来神掌的,可看他睡得挺熟的,再想到今天的垃圾几乎都是他捡的,同情心也在此时萌发。虽然觉得不应该对这个人有所谓的同情,可我还是违背心意的轻手轻脚的拿著点名板走出房间,该去点名了。
点名途中还告知了高昕黎适在自己那边,高昕一听也没多说什麽就只是点头,连个原因也没问,倒是直盯著我窃笑著,让我有点不解。回到房间时黎适还是维持著我出去所看到的姿势,看来他真的睡得很熟。
晚上的时候突然有点起风的样子,温度也下降不少。我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还好心的将自己的夏天用的凉被盖在睡得像猪的黎适身上,自己倒是逞英雄的躺在床上。虽然有冬天的被子,可是这个时候也不怎麽适宜,索性也就不盖棉被直接倒头大睡,连书也不看。
为了不吵到睡在地上的人,我连书都没看,真是损失大了。明天一早就用这件事情跟他讨个人情吧。我迷迷糊糊的想著。
明明平常也没有这麽早睡觉的,可能是今天早上忙著招呼生意,下午忙著捡垃圾,所用的精力比平常还多吧,不到半天的时间我竟然真的睡著了。
隔天我被一个喷嚏给吵醒了,揉了揉鼻子我模糊的想著该不会真的感冒了吧?听说在这个半春半夏的时期里最容易感冒了,自己该不会真的要变成保健室的幕下之宾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就是可恶的黎适害的!
这样想著同时我瞄向原本应该在地上睡觉的人此时早已不见踪影了。不会这麽厉害吧!他知道我会找他算帐人也就跟著不见?
算他跑得快,要不然我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你一个人坐在那边咬牙切齿的什麽劲啊?"还以为离开的人此时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慢条斯理的走厕所里走出来。
罪魁祸首还在,那就代表是算总帐的时间了。
"都是你在我这里睡觉害我没被子可以盖,现在感冒了看你怎麽赔我?"
"我可没说把你棉被给我盖这种话吧?正确来说是你自己鸡婆、多管閒事的将被子盖在我身上,昨晚睡到一半害我热了起来,今天早上还睡得不好。"
这家伙真不是人...........看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把我昨天难得一见的同情心给说得一无是处,我果然是个白痴,竟然会同情这像恶魔的人累坏自己。
"拿来!"我伸出手在黎适面前晃呀晃的。
他瞄了我的手问著:"拿什麽?"
"医药费!说什麽感冒当然要去给医生看,所以始作俑者的你必须给我医药费。"我非得在他身上捞点好处不可。
"去保健室不用钱还可以在那边舒服的睡一觉,少吭我。"他将我的手打了开。
"不吭你我吭谁啊?快点把钱交出来!"我活像个强盗似的。
"你是发烧到变成白痴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不给我钱!快点、快点。"我老大不客气的往他身上摸去,才摸几下他就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到原来他也有这种弱点啊,意识到这一点我更加报复的心态继续搔他的痒。
"快放手,要不然等一下我就不客气了。"他这样警告著我。
好吧,我听话不整你了。才怪!好不容易逮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恶整一下他怎麽可能?平常就受够他的鸟气了,说什麽我都要在这里回整他不可。

一分钟後我马上後悔自己愚蠢的行为,已经被我折磨到理性已经失去边缘的黎适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掌把我打向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而我的脸也顺便挂彩。
"所以我才跟你说不要哈我痒,只要有人一哈我痒我根本没想那麽多就往对方揍过去,谁叫你这麽故意,活该去撞墙!"黎适将卫生纸粗鲁的圈成一条状然後塞进我鼻孔里。
"痛死了,我都已经感冒外加撞墙,你还在我旁听碎碎念的,有够烦人。"我将卫生纸往外拉出一点,刚才被他这样粗暴的塞进去,我总觉得好像血流得更凶的样子。
"我回去了。"黎适站起身来说了声。
"哼!不送!"像是小孩子耍脾气般的动作,我哼了声撇开头。
"今天正好补假,你就好好的休息。"看似好听话可为什麽我听起来好像有种落井下石的感觉?
听到喀嚓关门声,我不满的嘁了一声,随後往後一倒躺在床上,下一秒我後悔了,鼻血竟然倒灌回喉咙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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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鬼故事?"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正咬著仙贝的小务,他也朝我点了点头。
"反正现在这麽热,讲讲鬼故事也好玩。"他蛮不在乎的口气回著。
现在已经四月初了,天气虽然还持续著不定向的变化,学校也还没说换穿夏季制服,可在宿舍里大家也都开始穿起凉爽的短袖和短裤。今天是星期六本想睡到自然醒的,可却被小务这个头脑都不知装什麽东西的人给吵了起来,还吩咐我晚上吃饭後到凌彻的房间去,说什麽有重要事要说,既然都是晚饭後的事情那做什麽一大早就跑来找我啊?本想给他点苦头的可却被他溜了,害我被他这样一闹也睡不著了。结果晚饭後一来就是跟我说要讲鬼故事,真是有够无聊的。
"你是吃饱没事做啊?这麽閒的话就去帮我跑腿好了。"顺手拿起地上的洋芋片往嘴上一塞。
"就算我无聊到在地上翻滚,我也不会去帮你跑腿。"小务撇了撇嘴说。
"小明,你不喜欢讲鬼故事吗?小务他跟我说的时候我还觉得蛮好玩的。"坐在旁边的凌彻笑逐颜开的说著。
拜托,又不是在讲笑话,怎麽他可以笑得这麽开心啊?更何况我们都还没进入主题,凌彻就已经笑得嘴都快裂到两旁耳朵处了。难不成我来之前有什麽好玩事?
"偶尔有个这样的游戏也好打发时间,我倒觉得是个挺不错的意见。"躺在床上看书的应丞边翻著书边慵懒的说。
"那我先去把电灯关起来,这样子比较有气氛。"从地上弹跳起来,小务一个箭步的就啪一声关上灯,原本还明亮的房间瞬间暗黑,伸手不见五指。
沙~~~~~!我听到有人翻书的声音,都已经这种时候了,应丞还可以看书,我还真佩服起他来。该不会他戴著夜视镜吧?
沙~~~~~!又是翻书声!我实在忍不住的说:"喂,应丞,你也帮帮忙,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看书。"
听到啪一声阖书声音,我满意极了,正想开口催小务快点进入主题时,又听到了声响。
噗汽~~~
"是谁啊?"四周完全暗黑的情况我根本就分不出是谁制造出来的声音。
"是......是我在开汽水罐,我口渴。"凌彻怯生生的说。
喀嘶~~~
又是一声奇怪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大声的说:"又是谁啊?"
"我肚子饿了正在吃饼乾,晚饭我可没吃。"小务老实的承认後,又是一声吃饼乾的声音。
"到底要不要进入主题啊?又是汽水声,又是吃东西的声音,我是在电影院看电影吗?"全是漆黑的四周情况下让我有点神经质起来,尤其是听到小务又跟我说要讲鬼故事,更是让我心里发毛起来。
"你该不会害怕起来了吧?"小务的声音响起。
虽然被他猜中,可打死我也不会承认。为了掩饰恐惧的心理我拍了拍地板大声的说:"快点进入正题,再不讲我就要走了。"其实我有点想偷跑。
"别跑,我现在就说主题。"小务一把压住我想起身的动作,看来他是来真的了。
他清了清嗓子後才又阴沈沈的口吻开始叙述著:"之前宿舍传说有人在半夜的时候都会听到脚步声,出去看的时候走廊连一个人都没有,还有人曾经从外面看到三楼窗边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听说那个人影四周都还会有不明的烟。"
"说不定那是有人在走廊上走的声音吧。"我煞风景的插话著。
"不要吵!我话都还没说完。"小务喝了我一声,害我吓了一跳。
嘶~~~~
又是谁在吃东西的声音,好像是袋子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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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曾经有人听到有哀号声,就好像............"
「呜!呜!呜...........」
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真的出现,我瞪大了眼可四周都看不清楚的情况下那声音显得更加明显。
「呜!呜!呜...........」
又出现了!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凄惨,像是被人勒住脖子而痛苦无法出声的呻吟,一意识到这我不自觉得紧张起来。突然不知道什麽东西碰到我的大腿,神经兮兮的我立即大叫起来。
"哇~~~~~~!有鬼碰我。"已经神经衰弱的我立即往右方扑过去,那是小务的位置。
突然碰一声极大的声响,好像是撞上东西的声音。
"好痛!"小务哀痛的叫了一声。
同时间我又感觉到小腿边好像有什麽毛茸茸的东西碰到我,惊叫一声的我更是往右方倒过去,下一秒又听到撞到东西的声音。
"好痛!搞什麽东西啊?"小务的声音比刚才更惨。
处於兵荒马乱的我们一下子被不明物体碰到,一下子又撞到什麽东西的乱成一团。整间房间都是我失去理性的叫声和小务哀叫声。
突然全黑的环境骤亮了起来,一下子还适应不过来的我们全都下意识闭上眼,几秒睁开眼来时,我看到应丞站在电灯开关处。
"你们在玩什麽啊?"应丞一脸无奈的看著地上乱成一团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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