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长的日记----犬中之物[上]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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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让自己讶异的答案,凌彻一时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看著小务,许久才回过神来,急切的说:"开、开玩笑的吧?你的意思是说小务有喜欢的人了?"
凌彻过度得反应让小务有点不明所以。"那又没什麽大不了的,小明都已经17岁了,自然的会有对女生得期望。"
"但是........."
"那也只是我的猜测,随便说说的,或许根本就不是那样。赶快吃饭,别聊天了,否则会消化不良。"不希望凌彻再多谈和自己堂哥的事,小务也不想再多谈有关的事,自然的将话题结束,不让凌彻多谈什麽。
小务都已经表现这麽明显了,再不懂得去意会的话,那个人也就太笨了,所以凌彻也只好如小务说的那样不去想有关小明的事。
和应丞不欢而散後过了几天,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和凌彻、小务有关。
36.
"小明,等一下小务找我,你就和他说我在天台等他。"凌彻对我交代了声。
"嗯!我会告诉他的。"瞄了一下凌彻,我随口说了声。
"拜托你了。"正要离开时,凌彻突然被我叫住。
"等等!你怎麽不和他在教室吃饭?在教室不是比较好吗?而且还有冷气可以吹,你们去外面天台只会在那边晒太阳。"两个笨蛋在大热天下吃饭,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嗯.......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反正我还是比较想在外面吃,就这样啦!你一定要和小务说。"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凌彻结结巴巴的敷衍著。
不敢说出因为他觉得好像被人观察的感觉,而且那样的情形越来越严重,足以让自己开始坐立难安起来,被人窥视再加上又不知对方是谁,让凌彻开始害怕了起来。
时针慢慢的移动,凌彻觉得心里的毛躁加添几分,今天的小务迟到了,平常的他总是一打钟完後就马上跑来找自己,但是现在都已经午休开始30分钟了,都还没看到他的影子,让凌彻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应该没事吧?"喃喃自语的安慰著自己,但心情的鼓噪却仍未受到平抚。
正打算离开去找小务时,凌彻清楚的听到一脚步声缓缓走过来,想到这,凌彻赶紧回过头去头望去,由远至近得人影缓缓过来,凌彻眯起眼想看个仔细时,在见到向自己走来的对方时,心一惊,顿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等人?"张祺瞥向站在原地身形有点抖擞的凌彻问道。
僵硬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凌彻想拔腿就跑就跑,却被张祺看穿意图,而被抓住肩膀随後压制在墙面边。
"干嘛?一见我就跑,做亏心事啊?"一付戏谑得口吻让凌彻更加害怕起来。
"没、没有........"低著头,压根儿都不敢看眼前的张祺。
"怎麽会没有?你在这里该不会是在等那个王小务吧?"
凌彻点了点头,然後试图动了动被压抵住的肩头,偏偏越挣扎那按压在肩膀上的力道更是剧增。
"放开我,我要去找小务...."细若蚊语的反抗声。
"什麽?你刚才说什麽?我好像没听到,你再说一次。"张祺故意的更加贴近凌彻。
"放...放开我....我还有事情,请你把手拿开。"
"如果我说不要,那你会怎样?要打我吗?"张祺扬起一抹可恶的笑容,挑衅的看向眼前像只被猎人抓到而颤栗动物的凌彻。

教室-
"小明,凌彻呢?"抱著两个便当盒和两罐宝特瓶饮料矗立在正啃咬手中面包的我面前。
擡起眼看了一下堂弟,随後又低头咬了口面包。"他去天台了,你去那里就能找到他了。"
"谢了......啊!对了!最近看你好像都吃面包,你是在减肥吗?"正要离开,小务猛然想到的又回头问著。
"我又不是女人,还减什麽肥,更何况你认为我真的需要减吗?"
"当然你是不需要,只不过问一问,你应该是被家里的人挖了钱,所以才会沦落到每天吃面包吧?"身为亲戚,小务自然明了我在那家里的地位。
虽然说的事实,但是也要选对时机说这种话,竟然还当著那麽多人的面前说出自己的糗事,而且说这句话的还是自己的晚辈,更让我又羞又怒。
"关你屁事啊!去找你的凌彻,少来烦我,滚~"说完,我无视於被我骂得一愣愣的木头。
一会儿,小务才反应过来,转身离开时,还低咕抱怨著:"只会对我凶,还不是不敢对自己的家人凶。"
小务说得没错,像我这样的人只会迁怒于别人,而他们都不是我真正想駡、想反驳的,但是他们却都成为我的出气筒,不管是小务或是应丞都是如此。可我是真的不敢去反驳自己真攵阅歉龇⑵⑵娜恕?.
阴情不定、反反覆覆、足以说明我的个性,现在更添上胆小、只会迁怒别人的可恶男了........

故意压住凌彻左手的肩胛,张祺挨近凌彻耳边轻声的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讨厌你吗?你明明就是个卑鄙的小人,可是蠹叶急荒隳钦判槲钡牧晨灼蒙窕氲叩沟模阒牢以谝慌钥吹挠卸喽裥穆?有时恨不得亲手将你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给狠狠撕下来,让人看了就气。"
被压到伤处,凌彻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右手推动张祺,但那一点的力气不足以让压在上方的人动弹一分。
"痛吗?如果你喊痛我就放过你,怎样?要不要求饶?"
说不出话来了,凌彻擡起因痛楚而湿润的眼看向正等著自己求饶的张祺,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出来:"求...求你........"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张祺缓缓的离开凌彻,在凌彻尚未松一口气时,一巴掌随之落下。"这是给你这种人小小的一个教训,像你这样的人最适合用这种教训的方式,所以........"扬起手,作势要再落下。
眼见又要再次承受那巴掌落下的刺痛感,凌彻下意识的闭上眼,一秒、两秒、三秒、四秒,那预期而来的大掌没有落下,睁开眼,只见一人抓住张祺的手。
"小务........."凌彻看向背对著自己,将自己挡在後面以一付保护者的姿态出现的小务。
"学长,你无缘无故就打人,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你能解释这原因吗?"前脚才刚踏上天台时,一见到的场景就是凌彻被打,让他气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怀里的东西扔下,上前阻止又想落下的大掌。
"呵呵~~你想知道原因吗?可以,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只不过我怕有人会不想要听...."挥开被小务抓住的手,张祺瞄了眼还跌坐在地上的凌彻。
要被揭穿了,而且还是当著小务的面前。凌彻故不得手上的伤,上前揪住张祺的衣角。"不可以、不可以说.....我求你.....我求求你..."
被凌彻的反应给吓住了,小务不懂为什麽凌彻要对自己施打的人这样低声下气,此时的他更想知道张祺所说得原因到底是怎样了。
张祺蹲下身,手指擡起凌彻的下颚,另一只手抚向那被刺痛而激出的泪滴。"嗯.....怎麽办呢?学弟很想知道,我这个做学长的应该是要好好的告诉他,好让他解惑,但是........你又不准我讲,这个嘛....好吧!只要学弟摇头说不想知道原因,我就不讲,怎样?对你很好吧?"
决定权落到小务手上,凌彻回过头颤抖抖的要求著:"不要.......小务,说不要......"
见凌彻这样可怜兮兮的央求著,小务顿时为难了,像这种情况他是应该说NO的,但是现在的他就像是被恶魔给诱惑著而点头了,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把凌彻逼到绝地。
37.
什麽都完了。凌彻不可置信的看著将自己逼入死胡同的人,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背叛自己。抵抗也得不到效果,倒不如弃械投降好了。凌彻失落的跌趴在地上。
"凌彻,你可别怪我,因为是学弟自己想知道的。"低下头看著将自己的脸埋在地上的人,随後张祺看向正等待自己答案的小务。
"你知道凌彻是怎样进禘晔的吗?其实他靠的是走後门........"尚未说完,小务就抢先的说。
"这种事我早就听说过了,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明明就是你们这种人最喜欢的谣言罢了。"
"如果我说那是真的,你相不相信?"满意的看到小务脸色遽变,张祺得意的笑了。
"继续说........"置于腿侧的下意识的手紧了。
"你应该知道禘晔的学生都只收100个,除非有事故,後补的才能添上,但是...就有人不是,他是利用最不道德的方式去收买,可是学校是不可能被收买的,所以收买的对象自然的就是找上考上禘晔的学生,而我就是被凌彻找上的那个人。但是我拒绝了他,所以我当然知道他丑陋的一面,但是现在他之所以能站在这里,那代表著一定有其他的倒楣鬼被他看上了,所以他才能在这里读书。"
像是被一道白光打到一样,小务傻住了。停了几秒後,目光才扫向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人。
张祺不忘落井下石的说:"就只有你这种笨蛋才把他当做神一样崇拜,让人看了就一肚子火。"
是很失望,甚至也有想过给那坐倒在地上的人几个拳头,可是一见到那脸色惨白的人,愤怒感也渐被同情给取代,让他也不自觉替凌彻说话。"..........那又怎样?就算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又关你什麽屁事?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你却一再的重提,很难让人不禁想去猜测你到底有何居心?"
张祺的眉头踅了起来。"你说这话什麽意思?"
"难道不是这样吗?你老是找学长的喳该不会是喜欢他吧?不是有人特别会找喜欢的人麻烦吗?该不会你就是那样的人吧?"
原本还露出雅痞笑容的人一下子脸全红了起来,小务一看心想该不会真的被他猜中了吧?!随便说一说还真的是这样.......
"你这人脑袋装什麽东西?我跟你说过凌彻根本就没有你想像中那麽完美,你是白痴听不懂吗?"也不知是被人猜中心事而脸红还是恼羞成怒的关系,张祺不自然的表情让小务只觉得怀疑。
"就算我是白痴那也跟你无关,你这个人一定是见不得别人好,所以老是说些不是人说的话来中伤别人。就算凌彻真的有做那种事,但那也是过去的事情。"
不自觉的咬著下唇,张祺瞪了眼小务以及那发抖著身体的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哼了声转身离开天台。
见张祺消失在楼梯口,小务才安心的松了口气。他看向那一直低头不说话的人,伸出手抓住对方的腋下顺势抬起来。
"没事了,他已经走掉了。"看到对方眼角处还残留著泪滴,他体贴的替对方擦拭过去。
"你、你不会怪我吗?我是靠那种方法才进到这里念书的........."对於对方体贴的行为,他只觉得更加让自己觉得难看。
"............"说不失望是骗人的,但是一见到对方一付泫然欲泣的模样,小务也说不出自己真正的想法。而且事情都已经过了这麽久了,如果自己还去在意的话,那岂不就是和张祺同一类人?
"联考那年,我拼尽全力为的就是能考上禘晔,但是我却以一分之差而错失,当时我整个人陷入从未有过的绝望,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自虐著自己,甚至到最後越来越严重,有一次因为承受不了压力而得到胃病住院,我的父母为了不让我继续苛责下去,他们瞒著我去和考上禘晔的学生做收买的事情,当时我并不知道,事後收到禘晔的入学通知单时,我才知道他们做的事。"啃咬著指甲,凌彻无意识的露出自己的习惯。
瞥见到这个小动作的小务知道这是人家所说的,当那人很懊恼时都会做出的一个习惯动作,可见现在凌彻有多後悔那件事。
"我问过他们,他们说除了拒绝他们的张祺外,另一个就是答应我爸妈要求放弃禘晔就读的人,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张祺......之前知道你因为禘晔没有女生这种小小的理由而要离开时,我真的很生气,因为你并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人为了能进来这里念书而每晚都挑灯夜战,可是这也不代表那样的人就能够进来这里念书,可是你却因为那样的理由就说要退学,所以我才打了你。"
见小务沉默,凌彻显得更加手忙脚乱,他慌张的扯著小务的袖子说:"你在意对不对、对不对?"
"我不会的,就算你真的有做那种事情,我也不会看轻你........."
凌彻带著不安的眼神揪著小务轻声的问著:"真的吗?"
"我不会在意那件事情,也不会跟别人这件事,你别担心了。"
凌彻嘀咕的说:"比起被别人知道.........我更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你老是把我看得很值得尊敬的人,让我觉得对你更加有罪恶感。"
"为什麽?"小务一屁股坐了下来。
"因为我很重视你啊!再怎麽说当然也不愿意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出糗......"
重视?在意?该不会是.............
小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他开始在脑袋里想些有的没的了。
该不会凌彻喜欢的人是我吧?小务才这样想著,那痴幻的梦想还没维持几秒马上就被凌彻下一句话给浇了一桶冷水。
"你好像我的家人一样,所以我不希望你对我失望。"凌彻这样说著,熟不知这样的一句话将另一个人打得眼冒金星的。
"呃.....家人?"他指著自己问著凌彻,对方也给了他一个点头肯定的答案。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有些尴尬扒了扒浏海,他带点苦笑的说:"家人.....你也真够好的,自动把我列入你的家属里。"
"不知道张祺以後又会怎样?我还是很害怕........."凌彻头疼的窝进曲起的大腿,低声的说著。
"那种人不会再找你麻烦了,如果他真的是冲著你来我想他也不会忍耐到现在,应该是受到什麽刺激吧?你有在老虎的嘴上虢须吗?"
"那怎麽可能,我明知他讨厌我,我还去招惹他做什麽?"
"那大概是那个人..........."话还没说完,瞬间飞逝的想法略过,小务突然想起似乎是从自己经常去找凌彻,张祺的脸色就没有一天好看过。
"你想到什麽了吗?"
"啊?嗯........没、没什麽。"他不敢说出罪魁祸首是自己。
"还有一年,还要忍耐一年才能脱离这里,想到这里就觉得每一天过得好漫长。"
"没你说得那麽夸张啦,反正我也会在这里啊,你只待一年,我还要待两年,想来也是你比较好。反正接下来日子有我在你也不会无聊到打苍蝇的。"
为了让对方安心下来,小务大手一揽的将凌彻抱进自己怀里,像个妈妈哄著小孩子似的轻拍著对方的背部。
被抱在小务怀里的凌彻喃喃的说:"果然有弟弟比较好..........."
拍著後脊的手稍微顿了一下子,小务皮笑肉不笑闷声的说:"我可没兴趣当你弟弟。"
"还是你想当我哥哥?可是我的年纪比你大......."凌彻抬起头来呆呆的问著。
"............."小务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想就算给他当老爸,他也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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