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伶菜
伶菜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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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

我站起来,逼近他咫尺之间:
"可是......我觉得,你在勾引我啊,黎先生?"
黎铭别开视线:
"你,要是想这么理解,我没话说......"
我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一手探向他的脸--在接触的那一刹,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稍微一闪,我摘下了他的眼镜。
另一手,我把那杯茶慢慢倒在他胸前,白色衬衣立刻透明一大块,紧紧贴在皮肤上,黎铭胸肌的形状被凸现出来。

我把杯子随手丢在地毯上,用拇指摁住黎铭胸前的突点,左右,轻擦。
在我的进逼下,我们的身体相距已经不到一寸,我能感觉到两个人的衣服轻轻摩擦,透过衣料,黎铭的体温清晰可辨。
黎铭这次没有闪躲,却别开了眼神,身体僵硬。

这使我确认了一件事:黎铭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对男人产生了兴趣。

当然,我可以不管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要挑起他身体的欲望,手法很多,让他在我下面辗转呻吟并不是难事。

但是,我希望游戏更有趣一些,纯粹的性交,我不缺也不屑。

于是,我无声地笑了,侧过头,嘴唇几乎碰在他耳边,低声说:
"既然是勾引,那么就该你主动......先把衣服脱了。"
后退两步,我坐到沙发上,准备看好戏。

黎铭重新把目光注视在我脸上,很难形容的眼神,羞愤、无奈、自嘲,而后几乎是悲凉,一丝苦笑浮现嘴边。
黎铭不是个表情很多的人,这一刻他的神色又变得令我怦然心动。

衬衣扣子一颗颗被解开,长裤也落在地上,一具魅力十足的成熟男性身体逐渐展现出来,就像我在监视屏幕上多次看过的那样。
"很好,到我这里来。"
我悠闲地说,事实上手心已经潮热--黎铭自己也许不知道,他那种努力压抑自己的姿态,使他看起来非常性感。

黎铭木然地走到我面前,直接跪到我两腿之间,平静地说:
"是不是需要我先给你服务?"

唔。
我微微仰起头,享受着。
搅动的湿润的舌,灵活而又周到地纠缠着我的分身。在通常容易挑起性致的敏感地带,黎铭都会细致地舔逗一番。
在舌尖的尽情游走之后,温热紧裹的口腔也随之而来。
黎铭说的"服务",绝不是敷衍而已--他确实在非常认真地处理我的分身。

处理?
是的。
处理。

我突然想到了这个词。
黎铭此时的姿态虽然可以说是非常淫靡:
赤裸裸地跪在男人的双腿之间,嘴里紧紧含进粗大的男人分身,随着他努力的摆动,紫红的男根上泛着水淋淋的光泽,在他双唇间进出。
但是,他的动作里,没有感情--我指的感情不是爱欲,他之前的表现已经很明白,至少现在,他不可能喜欢这个--他不悲不怨、不羞不恼,仿佛在用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待眼前的"工作"。

有趣,有趣。
我觉得这个游戏正向着更好玩的方向转去。

"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吗?"
我突然开了口。
黎铭微微抬头,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困惑--而我的分身还含在他嘴里。
靠,我的心下一跳,分身顿时涨大许多,比之前他百般努力的效果都要好。

收腰坐直,把分身从黎铭嘴里轻轻抽出,我脸上挂着几乎可以说是"邪恶"的笑:
"你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儿吧?"
"......"
沉默片刻,黎铭用淡淡的语气回答了我,却仍然免不了带两分自嘲:
"难道你以为我是处男?"
"嘿,那你以前也是这么服务别的男人吗?让我猜......他们不太满意吧?"
黎铭这次没有回答,抿紧的双唇显示了他的恼怒。

"我来教你吧......"
我伸手摸上他的脸,俯身向他,低声:
"我可以教给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东西......但是,在这之前,你要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和男人上床?"

7

黎铭颓然坐倒。

良久,他低着头,以一种十分疲惫的声音说:
"胡先生,请你离开吧,我们......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
说完,他从我腿间离开,拾起地毯上的衬衣,披在身上。

我慢吞吞地开了口:
"你不想回答......那么让我再猜一下。看你的表现,当然不是真的喜欢上男人;以你的个性,也不会是为了尝试特别的刺激和感官享受,那么......最有可能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喝一口茶,我继续:
"以你目前的情况,你最需要的是寻找一个能调动大量资金支持你的人。现在你找到了,但是你发现他有特殊的爱好,所以你下了决心不惜一切去争取--我恐怕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这么做。"
我微笑地看着黎铭:
"但事到临头你才发现,即使你已经认为自己豁出去了,仍然无法达到效果,你感到非常沮丧。"

黎铭苦涩地笑:
"胡先生,你猜得非常接近了,不过,你大概以为我希望你融资吧?"
我挑起眉:
"不是吗?"
"不是。我的问题,不是一般个人资金能解决的。"事已至此,黎铭神态反而自然了很多,他坦然地在我面前穿上衣裤,边扣着衣扣边说,"我是一个操盘手,我进入股市,不是炒股,而是坐庄。在金融界,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我甚至不是学金融专业出身的,你不知道我付出多少代价才进入了这个圈子。"
黎铭穿戴整齐,过来帮我倒满茶杯。
我们重新坐好,就像一起讨论股市行情的那个下午:
"我个人的资金套牢,确实是令我头疼,但是对我事业的最大威胁是我所在的上市公司正被有关部门审查,即使这一场危机最后我能全身而退,也不可能再留在这个公司,如果再严重点,我甚至有可能被毁掉职业生涯。我必须为自己争取到另外的机会--你知道,像我这样的工作性质,求职网上是不会出现的。"
原来我还是会错了意,脸上有点挂不住,讪讪地:
"呵呵,心里有话能说出来是好的。那么,他到底是谁?"

黎铭说了一个名字,福布斯中国富豪榜上的名字。
原来是他,我怎么忘记了他。
我站起来,把茶杯放到桌上:
"呵呵,他眼界确实很高,难怪你来求教......"
这句话使黎铭脸上微红:
"胡先生,不要再提了,这事是我唐突,谢谢你听我说这些......唔......"
我温柔地吻住他的嘴。

"唔......不......"黎铭措手不及,我用了点力气,把他拥在怀里,接着吻上他的耳垂:
"别乱动......放松......"
迅速拉开他刚刚穿好的衣服,我的吻细密地覆盖他的身体。
耳边、喉结、后颈、锁骨、胸膛、小腹......时而如蝉翼轻拂时而辗转吮吸,贪婪索求......黎铭跌坐在床上......我听到他渐渐急促的呼吸。
我把手移到他裤子拉链处。
"......"黎铭按住我的手,神态有点惶然,我对他宽慰地笑笑:
"不要紧张,让我来帮你,你只要闭上眼睛,享受......来,试试看......"

拉开黎铭的手,我又伸手按上去,慢慢地以适度的力道揉按那微微鼓起的地方。
黎铭不再挣扎,只是一直紧闭眼睛。
对于不是同志的他来说,被迫违背自己的心意和男人上床的经验,必然很不愉快,而且以我的观察,黎铭多少有点完美主义和洁癖,因而违背世俗观念的同性之间肉体交合,恐怕也是令他反感的--所以, 我并没有马上攻城略地,甚至没有急着把黎铭脱光,只是一味温柔,亲吻和触碰,拥抱和抚摸,耐心探索着他的敏感带,如此缠绵的前戏以前我可从没有过。
我最先要做的,是消除他心中的厌恶。

直到耳边仿佛听到他细微的呻吟,若有若无......我才再次把手移到拉链处,慢慢拉开。
我们赤裸的身体交缠在雪白的被褥间。
从后面紧紧拥抱着黎铭,我把火热的体温覆盖上他的身体。
我的胸膛贴着黎铭的脊背,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硬硬小突起,随着我们的动作擦着他光滑的背;我早已涨大的分身也顶在黎铭股间,使他又是一僵,我含上他的耳朵,诱惑的低声:
"如果你感到舒服,就别压抑自己......在这种时刻,你要做的只是放开自己,你能享受自己身体的愉悦,也就能取悦我......"
感觉到黎铭身体的软化,我轻轻把他翻过来,嘴唇贴上他结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开始肆无忌惮贪婪地舔噬、吮吸,湿湿的舔痕一直向下,终于半衔住他已经挺起的分身,我试着合拢嘴唇,顿时感觉到黎铭身体的颤抖。

"啊......"
这是黎铭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呻吟出声。

黎铭的腰随着我的吞吐而摆动,越来越急切:
"唔......舒......服......很好......"
我听到他含糊不清的低吟,仿佛一旦开始就无法刹住的列车,我也感到嘴里的分身在涨大、微颤。
悄悄地,我把手指摸索着伸到黎铭的后庭,轻触。
"啊啊啊......"
黎铭猛然挺起了腰,情不自禁地用手抓住了我的头发,把热液深深射进了我的嘴里。

"床头,有纸......你快吐了......脏......"黎铭喘息未定,便急急地说。
"没事,一点不脏......我还想把你整个人都吃掉呢,呵呵。"
抱着仿佛在虚脱状态中的黎铭,我轻轻抚摸他身体,也不再索求,只管让他享受激情后的宁静余韵。

"折腾一上午,饿了吧?"
过了一会,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于是打电话叫了个披萨。
拿着披萨再走进黎铭房里,发现他还是躺在那里,居然没去洗浴。
我笑着用手指轻拨黎铭那已经软下来的小弟弟:
"那你现在知道,怎样能叫男人满意了吗?"
没有说话,身高和我相差无几的黎铭突然地把我反压在床上,近乎野蛮地大力吮吸我的分身。
这是他第二次含进我的男根,黎铭的动作不再细致、拘谨,被汗水濡湿的头发零乱地拂在他脸上,偶尔有牙齿碰到我涨硬的分身,让些微的刺痛伴随着我们粗重的喘息,一浪接一浪地把我的快感提升。

巨大的快感和迷乱的情欲如此诱人疯狂,当我终于插入他身体深处,在没顶的高潮来临之际,我仿佛听到他一字字地说:
"我......会......记......住......今......天......的......感......觉......"


8

这一天的感觉,也常常令我回忆。
必须承认,在游戏中黎铭带给我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感觉,我还没来得及仔细体会。
但是,黎铭在一个月后退租,没有运走他带来的家具,从此也不再联系。
我偶尔会到黎铭的房间去喝一点酒,睡一晚。
早上起床时,躺在雪白的被褥间,如果看到阳光透过窗柃,落在我的床上,我会感到心情很好。

我和他的开始、结束都非常突然。
我好象可以做很多事,又好象什么都不必做。

晴天和阴天,阳光和灰云,转换之间,人生的际遇变换是很快的,也许黎铭说得对--我们能抓住的只是感觉。

从昨夜酒醉醒来
每一刻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象大海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这一天,在许巍温暖的歌声中,我想起了在网上招租的旧贴,胸腹间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在涌动。
打开网页,看了一阵之后,我懒洋洋地伸手拿起电话:
"喂,我是网上招租的房东胡钧,请问你现在还需要租房吗?"

对方没有回答。
话筒里传来细碎的摩擦和呼吸的声音。
我有点不耐烦:
"喂?喂?不说话我挂了啊。"
"......"呼吸声一下子小了,然后又大了--好象是话筒被移到了另外一个人脸旁,然后我听到一个慵懒声音,"唔......什么事......"
"是小顾吗?我是在网上发招租启事的房东胡钧,你不是回复说要租房吗?"
"靠,都一个月了......"那边明显是没睡醒的嘟囔,"我想想吧,再说啦......"

电话被挂掉了。

小家伙有个性啊。
我的视线回到电脑屏幕,旧回贴里有张图片:
那是个微带自然卷发的少年,斜斜看着镜头,似笑微扬的眼梢唇角,眯起狭长的眼,只是一张模糊的视频照而已,居然散发着很有诱惑力的性感。

两天后,小顾自己来了电话。
他想先看看房子。
我很欢迎。

没想到他们来了两个人。
小顾进门就一脸灿烂地说"嗨",然后身手灵活地在客厅房间里转悠,嘴里还不停问问题,租房经验丰富的样子。看到真人,倒是觉得他和照片上感觉不太一样,健康又阳光,活泼得像猴子。
更让我意外的是跟在他后面进门的男人。
他年龄应该比小顾大,半长的头发优雅地盖到眼上,浓眉,长睫,直鼻,轮廓鲜明的脸,非常英俊,而且有种说不出的贵族气。
他进来后没发出一点声音,就靠在客厅飘窗旁,很懒,兴趣缺缺的样子。

签合同的时候我才知道,小顾原来不姓顾。
他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钟翰凉"。

"这名字像乖宝宝吧,没劲。我喜欢小顾这两个字。"
我瞟了他身边那个男人一眼。
"那是成武,我从日本捡来的,不会说中文。"
小顾眉一挑,得意地笑了。
我这才发现,小顾的笑分两种,一种是孩子般淘气的,另一种则十分撩人,隐隐约约带着挑逗。

现在,一楼的三间房里,最小的尾房住着可爱的刘叶弟弟,最大的房间我更愿意让它暂时就这么空着,方便我留恋某种感觉。
所以,我把此前一直没租出去过的中等客房给了小顾他们,那间房的面积住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我预感到,新的一轮游戏就要开始了。

事实证明我的运气确实不错,小顾搬进来的第一晚就给我惊喜。
那天晚上,我洗澡出来,漫不经心地往屏幕上看了一眼--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分身一下子硬了。

太刺激了。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成武,他伏在地上,沉默地喘息着,如压抑的动物,身上只着一套SM风格的皮饰。
纯黑,暗纹,银扣。
交错的皮带恰到好处地勒在肌肉之间,红红的鞭痕在光洁皮肤上纵横,仿佛有意无意把别人的视线引诱到这具身体上最勾起欲望的那些地方:
在银光闪烁的夹子中涨红的乳尖、紧紧陷入挺立分身上的束缚环、迫使嫩红色菊花每一瓣折皱都满满绽开的硕大假阳具,散发着极致堕落的气息。
他的项圈上栓着一条细长结实的银链,另一头握在小顾手中。
而小顾赤裸上身,穿一条破洞的旧牛仔裤,斜斜地靠在床沿,手中银链子一晃一晃的,忽然轻轻一笑,拉动银链:
"阿武,我们出去散散步好不好?"

成武抬起头,脸色变得苍白。
当他抬起头的一刹那,眼神中仿佛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混合着男孩的纯真与男人的绝望,但散落的头发随即垂在他的眼睛上,挡住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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