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辞倾国之含羞令————风之羽
风之羽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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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秀一终于起了一点点兴趣。「你想怎么办?」
「简单呐......」崇义亮出他天真无辜的笑容,「他不是喜欢那个干嘛干嘛吗,那先『喀嚓』掉他那里,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干嘛干嘛。然后放他回去,让他无时无刻生活在不知何时就被亡国的恐惧中,让他夜不安枕,食不知味,我呢,隔三差五找几个人到高丽耍耍他,这样岂不是好玩多了,你说是不是?」
秀一睨了眼崇义,手指微动,一旁传来了高丽王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好脏!崇义捂着嘴皱着眉看着一地的血污。「快快快,把你们主子抬走,我要是改了主意,你们就没命活了!」
余下的三个侍卫如蒙大赦,急急抬着高丽王奔了出去,留下一地的尸首。过了好一会,王老实探头探脑地出现在门口,崇义舒了口气。
「老板!过来过来!」崇义笑兮兮地向王老实招手。
王老实哆里哆嗦,绕开尸身,站在离崇义三丈远的地方。「爷、爷爷、爷、爷......有、有有什么吩、吩、吩咐?」
「爷爷?我有那么老么?」崇义翻了翻眼睛。
「看见没?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知何时,崇义手里多了一串珠链,流光溢彩,照得王老实的小眼睛眯得几乎看不见了,说话也流利了许多。
「爷,是珍珠链子!」咕噜,咽口唾沫。
「接着!」崇义手一扬,珠链落在了王老实的怀里。「你看看,值多少?」
哎呀呀,王老实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小心翼翼地抓在手心。
「这珠子跟小拇指肚儿一般大,一个就得值个五百两银子,最难得的是,这四五十颗一般的大小,一般的色泽,串成一串链子,那可是价值连城啊,小人我哪里说得出它的价儿呢!」
「算你识货。」崇义掣出折扇扇了几下,「老板,这珠链给了你,你可愿把这酒肆卖了给我?」
「给我?」王老实瞪大了眼,「爷,别说一间小酒铺,就是您把这麒麟镇买下来也成了。小人虽然贪财,可是您开的价码高得离谱,小人实在不敢要!」说是这么说,可这双手牢牢攥着珠链子,死活不肯撒手。
「这样啊,」崇义歪着头,想了一想,「要不,你和你的店伙计也卖给我几天算了,你看这样可好?」
「爷当真要买?」
「当真!」
「果然要买?」
「果然!」
「行了!」王老实一跺脚,一咬牙,飞快地把珠链收到了怀里,一个头磕了下去:「爷,打现在起,这醉月楼就是您的,您就是我的主子了,奴才为您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我要你的命做啥?崇义翻翻眼睛。
「现在,我很累了,你去准备两个上好的房间,再叫你的小伙计把地上的垃圾收拾收拾,看着叫人挺难受的。」
「是!」王老实抖了抖精神,扯着嗓子喊道:「狗儿,来福,旺才,开工喽--」

「主人,房间备好了!」王老实笑得极端谄媚。这些人手脚倒也不慢,崇义满意地点点头,地上碍眼的东西清理过后,人也觉得清爽多了。
「秀一舅,咱们走吧!哎,嗯,咳咳!」这长川秀一真是的,真不看场合,性子也太急了吧!不过......好羡慕!
摩诃勒头上罩的黑布已被取下,背对着众\人的摩诃勒只能隐隐让人见到一截雪白的颈项,墨蓝的长发微微抖动着,人正被长川秀一紧紧搂在怀中,吻得不亦乐乎。摩诃勒双手下垂,脚似乎站不住了,整个人软软地倒在秀一的身上。
崇义双目发亮不由看想身边的韩修。韩修双目紧闭,双颊晕红,呼吸也十分急促。崇义心头痒痒的,忍不住又偷了一香。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王老实心里念念有辞,垂着头,尽量不去看这几位怪诞的主人。世风日下噢,反正有钱就是主子,不看不看。
「摩诃勒......」秀一的唇边发出一声叹息。良久,才传来摩诃勒呜咽般的回音。
「师父......」
啊?!一对男人,还是师徒,哎......王老实在心里摇摇头,乱......
「小义!你的侍卫借我几天!」秀一拦腰抱起摩诃勒,让他的脸埋入自己的怀中。
「拿去拿去!千万别客气!」崇义堆起讨好的笑,「您尽管用,尽管用!」
没义气的小子!摩诃勒心中暗骂,如果不是秀一在,自己一定会跳起来狠狠修理他一顿!
秀一点点头,经过韩修身边时,秀一突然顿了顿,目中精芒毕现。
「他中了『相思』!」
「相思?」好古怪的名字,不过,挺好听的。「是毒药吗?要不要紧?」
「不是毒药,是种春药。不过,中了这种药的人,只有一种方法可解。而替他解毒的人,日后必成为他的主宰!」
「为什么?」崇义心中开始盘算,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去解毒了。
秀一神秘一笑,「这种药会记人的。中过相思的人,以后一生中只有替他解毒的人才能给他带来快感!」
韩修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太恐怖了吧!
快感?什么是快感呢?崇义皱起小脸。解毒,究竟怎么解?
「那舅......怎么解呢?」崇义决定不耻下问。
秀一笑了,笑得崇义后背发凉。
「简单,去做你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啊,难道......莫非......崇义眼睛开始发亮,韩修脸色开始发白。
屋外,长川秀一幽幽地问摩诃勒:「你是不是气小义不够义气出卖你?」
摩诃勒在他的怀里闷闷地答道:「徒儿不敢!」
秀一笑了起来:「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么?说实话,我也觉得这孩子有点讨厌。你放心,他的报应快到了,你想不想看他哭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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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做呢?崇义有些困惑地看着韩修。
早知道会有今天,应该拉着景之或者四哥好好讨教的。或者,当初把摩诃勒塞到四哥床底下时,自己也应该就便一起听听?怪了,这屋里怎么那么热呢......
呼哧,呼哧--
先脱衣服吧!崇义想了想,于是立刻付诸行动。
喂,你想干什么呀?韩修坐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崇义脱得带劲。这小鬼,年纪虽小,身材倒还不错嘛......呸呸呸......我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不过,松开的里衣隐隐露出的白晰肌肤和诱人的锁骨......
怦、怦、怦!身体里不安分的小鹿开始乱撞。
见韩修盯着自己看,崇义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呼吸也有些急促。不能怪我嘛,谁叫我是第一次。你看韩修不是更怕羞,他的脸都快成关公了。关公?怎么会把美人儿比成关公?崇义不觉笑出声来。
清清嗓子,崇义靠在韩修的身边坐下,一本正经地说:
「小含含!你刚刚也听到了,不是我想占你的便宜哦,你是中了毒,很厉害的那种。现在,我要给你解毒了,你不要乱动,乖乖地让我抱。」
「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所以我抱过你以后,你千万别像景之哥哥一样,一天到晚的哭,要幸福地笑。我最怕别人哭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以后再也不可以和别的男人或者女人眉来眼去,勾三搭四的,如果被我抓到你红杏出墙,当心我休了你哦!」
「对啦,反正你成了我的人以后,对别人都不会有感觉了,我刚刚说的会不会太严重了一点呢?哎呀,你千万别哭噢,我刚刚只是在吓唬你啦,我怎么可能舍得了你呢?这也说明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啊。放心啦,我绝不会像我父......父亲一样,娶无数老婆伤我母亲心的。我只要你一个!」崇义很豪气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小鬼,真啰嗦!
不过,很可爱!
如果真像那个神秘的银发人讲的那样,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毒......如果以后只会对一个人动情......是这小鬼......应该不会太糟吧!看着崇义不断翕动的红唇,韩修有些迷迷糊糊地想。如果这样,那我也不必苦苦忍耐了,等毒清了之后,带这个小鬼回凤台,虽然有些顽劣,但我可以看着他,一直......
「你怎么了?」看着突然送到嘴边的红唇,崇义有些愕然。爱害羞的含羞草什么时候如此主动了?
「叫我韩修!」好久没说话了,果然,一开口,浑身的热流就开始喧嚣着寻找出口。
「我不是一直叫你含羞的么?呀,你说话了!」崇义张大了嘴,不说话的含羞竟然开口了!虽然声音低沉,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婉转清亮,不过没关系,男的嘛,可以原谅。开口了,开口了,看来是决定要跟着我了!崇义飘飘然地想,就是嘛,有谁能抵得过赫赫有名的十六皇子的无上魅力呢!
这小子个头不矮,身体看上去也很结实,不知道待会反抗起来劲会不会很大。韩修心里默默估算着,如果将内力抽回,不再与药性相抗,不知会不会伤了他。
唔............不行了!汗一滴一滴从韩修的额角滑落,体内的血管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那,我先帮你脱喽!」好兴奋!崇义在身上擦了擦掌心的汗。
「小子,是你自找的。」攫过崇义的下巴,余下的话消失在唇舌间,「不要怨我......」
等一下......好象不太对......可是哪里不对呢?崇义说不出来。
他的唇好热......像火焰一样,烧尽了残存的一切理智。
他的唇好软......像花瓣一样,散发着醉人的清香,让人沉溺而无法自拔。
「喜欢我?」唇间溢出声声呢喃。
「嗯!」双手抱住他的颈背,崇义热切地再次送上自己的红舌。
嗯......唔......哎?
啊......
空气中的温度陡升,连立于窗外的两人也感到了空气中微妙而甜蜜的变化。
「师父!」摩诃勒惊讶地低叫出声,「怎么会这样?」
「本来就是这样,还会怎么样!」悄无声息的,长川秀一贴在了摩诃勒的背后,揽住他的腰,秀一在摩诃勒的耳边轻轻吹着气。
被眼前情景惊呆的摩诃勒一点也没有觉察秀一的挑逗,蹙着眉尖说:「可是我觉得有些不妥。殿下一向心高气傲,从小任性惯了的。等他明天清醒过来,发现事情的变化成了那样,会不会......不行,我要阻止他。」
举手,迈步,动不了!
「师、师父!」摩诃勒涨红了脸,低声吼着,「你、你快放了我!」
「为什么要理他呢?」秀一的声音透出浓浓的情欲,「你的眼里,心里,永远都只能有我一个!」
「现在,乖乖做我的徒弟,做我的人吧!还是,你想让别人看见你的脸呢?」
摩诃勒打了个冷战,咬住了下唇。
轻松地抱起他,秀一妖异的眼睛紧紧盯着摩诃勒,不理会屋里激烈的战况,而向隔壁他们的房中走去。
「老板!他们在干什么呀,大白天的,都躲在房里。」探头探脑的,走廊的尽头伸出了三个好奇的小脑袋。
「笨!笨!笨!」王老实不客气地在给了三个栗凿。
「呜......,又打人家头!」旺才三个委屈地看着自己爱打人的老板。衣食父母也不能无缘无故地老打人头吧!再这么打下去,真会变笨的哎。
「给了钱的是大爷,大爷的意思就是他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管那么多做啥?还不快干活去!」真是的,总不能告诉这几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人家在做爱做的事吧!--还是两个,不,两对男的。
「啊--不要!--救命啊!」房内忽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喊。
刚刚转身的三个人齐齐回头。
「那是什么声音!要出人命了吗?」
「啊!唔......求、求你......」
「没事没事!」王老实拼命拦住热心举步的三个嫩头鸡,「他们在里面闹着玩呢。刚刚已经嘱咐过我了,不喊咱们,谁也不能进去。」
是吗?三人狐疑地对视。玩什么呢,能叫得这么惊天动地的......还有哦,老板的老脸竟然红了耶,天下红雨喽......
诡异,绝对的诡异!

「乖孩子!」指尖顺着摩诃勒的脸颊滑入他的衣襟,黑色的衣物褪尽,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你还是那么美。身体虽然已经长成为了大人,却更诱人了。」
静静地躺在床上,摩诃勒紧闭双唇,不去看他。
长川秀一开始脱衣服,动作很慢很慢。摩诃勒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额上也渐渐渗出汗。
师父,还是这么爱折磨人!摩诃勒有点想哭。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被师父玩弄于股掌之中,是不是有些悲哀呢!
「傻孩子......」耳边传来师父惑人心魄的声音,柔软的触觉落在了他的眼睑。
凉凉的!为什么身体开始发热,骨头却冰寒呢?怕,怕他说出那个名字,那个让自己痛苦得无法入眠的,想恨却永远无法去恨的名字。
「嘘!别哭了!」师父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温柔。摩诃勒惊讶地睁开了眼,我哭了吗?抬起手,果然,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一片。
「摩诃勒!」
「什么?」摩诃勒看着秀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直觉地想要逃走。
「你想不想看我的脸?」
心漏跳了一拍,呼吸有点困难。
「我说,你想不想看我的脸呢?」秀一牵起摩诃勒的手,放在自己的白银面具上。
不可能的,摩诃勒的声音干涩,面容有些扭曲。
「你、你说过......」
「你想看吗?」秀一的眼睛在笑,嘴角也在笑。
「你、你......说过......我、我......没有......没有资格......」想哭,想笑,想怒目相斥,想大声呼号......到了嘴边却成了声声软弱的哀鸣。
「你听错了!」秀一平静得好象没有任何情绪,「我只是说时候未到!」
「告诉我,摩诃勒,」秀一平淡的语气散发出致命的诱惑。「想看吗?我真正的模样!」
摩诃勒苦笑了一下,抬起亮晶晶的眼睛。
「你允许过我的反抗么?」视线模糊地看着自己一生的梦魇,摩诃勒笑出了泪。
「看不看有什么分别?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听话的娃娃?不听话的徒弟?还是......无人可以取代的......那个人的......替身......」
秀一捧着摩诃勒的脸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恨自己的长相吗?既然恨,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毁了它,而宁愿把自己藏在面具下面,躲在阴暗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摩诃勒也迷惑了。
「我知道!」秀一目光闪动,「揭开我的面具!」
「我来--告诉你!」

第 4 章
「你骗我!」
俯卧在凌乱不堪的床上,崇义泪眼婆娑地发出声声控诉。是啊,打破头他也万万想不到,堂堂新唐皇朝的十六皇子有朝一日会落得如此田地。看自己现在的模样,跟误嫁中山狼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崇义恨恨地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古人的话果然是至理名言。
痛啊!崇义龇牙咧嘴,小脸全挤在了一块儿。对不住啊,父皇,儿臣实在太给您丢脸了,不但没把到一个漂漂哥哥,反倒成了被「把」的那个。
呜......,把头埋在枕头里,崇义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呋......,痒死了,不要在我脖子上吹气!!崇义忿忿然扭过头,瞪着始作俑者。
「扑通--」心不听话地耸动了一下。他真美!失去了药力束缚的他,红潮未尽的秀颜神采飞扬,双目炯炯,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英武之气。唉,当初怎么会把他看成一只温驯的小羊的呢?以为可以美美地吃......结果被「小羊」吃......崇义懊丧地撅起了嘴。
「呵呵......」看着崇义苦恼的样子,韩修不禁笑出了声。小家伙太可爱了!轻轻地在崇义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混合着淡淡体香的汗味刺激得韩修立刻感到了下腹重聚的热潮。这个有点任性,有点狂妄的小子味道真不是一般的甜美。韩修舔了舔嘴唇。怎么办,还没吃饱!
挑起秀丽的双眉,韩修绽放出魅惑的笑容,崇义呆了呆,满脸晕红地转过了头。这株「含羞草」,真他妈该死的美!还是一点也恨不起来。看着他,身体好象也没那么痛了。不想不想了!崇义咬着手指,头脑开始罢工。
「我说,我的小『相公』,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韩修戏谑地低笑,修长的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崇义布满痕迹的脊线上滑过。
「唔......」崇义的身体已经十分敏感,在韩修恶意地挑动下,崇义浑身一颤,不觉发出猫咪一样的娇喘。听到自己口中溢出的暧昧声音,崇义吓得连忙捂住嘴,心中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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