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和尚醉迷风流道士————绯村薰薰
绯村薰薰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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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除了元相和尚这"神霄禁地"还有一些怪人,不过那些怪人却又不似是晏无双可以消遣得起的!不说别人,就说那个非要把他们炼成药丸的"妙手色郎中"就不是晏无双可以降服的,再说那个弹琴竟然就可以把人弹得精竭的"琴芜音"则更是让晏无双想起来都觉得寒毛颤栗!抛开这两个人不谈,再说晏秋霆的那个邱师哥则更是手段凶狠到了一定程度。
      晏无双一边回想着自己已往在各个道观之中为所欲为的逍遥生活,一边无奈于自己如今的这般狼狈处境。而且最让无双无奈的事情莫过于当初害他遭遇了那所谓的"女人劫"不幸的人竟然是晏秋霆的师哥,而且这人又厉害的了得,以他晏无双的功力只怕是难以复仇了!若是出了这"神霄禁地",他晏无双又该何去何从呢?
      正当这晏无双万般惆怅之时,忽听得身后的元相竟然又哇......哇地吐起了血,这一下可把晏无双吓了一个不知所措!
      晏无双刚想过去照看元相,哪成想元相却挥了挥手说到:"道人不要靠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到道人,贫僧的血气竟然就会下涌,我若是强运血气回转却又会一下子喷发而出!"
      晏无双听闻了元相的叙述料想这和尚只怕是有些走火入魔了!难道刚才在温泉中运功之时,这元相动了他晏无双的念头不成?
      晏无双不顾元相的阻挠,走了过去说到:"禅师,‘禅'不是讲究要天人合一,顺其自然的么?若是你的血气下涌你就任它下涌不就好了,干什么还要去强迫它回转呢?"
      只是随口说说好像并不能让晏无双尽兴,晏无双竟然伸手摸向了元相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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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无双一边轻柔地摩擦着元相的下身,一边笑吟吟地对元相说到:"禅师!你不如还俗吧!这和尚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你若是还了俗,我定然带着你游历这大江南北所有的青楼酒巷,保证让你享尽人间的欢愉。"
      元相原本就发热的身子现下被晏无双如斯戏谑地挑拨之后可谓是越发地躁动难耐,元相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既然已经是一心向佛,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啊......贫僧绝不还俗的!"
      晏无双见这元相竟然当和尚还当得满上瘾,他反到是越发地想让这和尚动动还俗的念头,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说到:"禅师!你看看你当和尚还要禁欲,何必如此痛苦呢?若是让"欲自来也,欲自去"岂不是舒爽得多么?"
      元相伸手往外推了推晏无双,说到:"‘色、声、香、味、触'此五欲皆是伤身之根本,色过则伤目,声过则伤耳,香盛则鼻腻,味过则舌木,触过则身不受。贫僧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欲念而废止了正道呢?"
      晏无双流转了一下媚眼说到:"色过则伤目么?那请问禅师,无双之‘色'算不算过呢?"
      "道人自是仙风道骨、风流倜傥之人,不仅是‘过'了,且是穷尽了‘色'之极至!"
      晏无双听这和尚说得老实,他便笑了笑问到:"那么禅师看了无双这许久了,可曾觉得伤眼睛么?"
      元相表情很痛苦地答到:"已然是伤了修为!阿弥陀佛!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元相原本已然是可参透了那无相之界,可是道人之相却莫名其妙地深驻贫僧眼底,如此说来岂不是伤了修为么?"
      晏无双哼了一口气说到:"难道那些破修为就这么重要么?若是禅师重新修到了无相之境界,把无双也看得和空气一般,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难道禅师就不觉得可惜么?"
      "阿弥陀佛!《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有载:‘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贫僧若是修为自是要到达诸相非相之界,贫僧一定要视道人为虚妄!阿弥陀佛!"
      晏无双暗自撇了撇嘴,便风姿荡漾地宽衣解带起了他的那件天衣,且看他那衣带飞扬雪肌暗动之姿颇有一番"落蕊残阳红片片,懊恨比邻,尽日流莺转。似雪杨花吹又散,东风无力将春限。慵把香罗裁便面,换到轻衫,欢意垂垂浅。"的扰人之意!
      生性就高傲的晏无双,他怎么能容忍世上竟然有人视他的天人相貌如虚妄呢?他砌下落华风起,罗衣彻地春寒。须臾之间,他那凝雪玉肌便一览无余,他挑了挑眉毛,搬住了元相的下巴问到:"禅师!你看无双的身子是不是虚妄呀?嗯?"
      元相虽然被晏无双搬过了下巴,不过他却闭上了眼睛,决然不看眼前这春光无限好的晏无双!
      晏无双见元相竟然给他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索性他便开始用身子摩擦起了元相的身体,与此同时他还声色调谑地说到:"禅师呀!咱们两个人好像拜过堂、成了亲,已然是夫妻了,咱们不如来洞房花烛一番吧?嘿嘿......"
      话到到手到的晏无双,已然轻轻地把手指伸到了和尚的身后,不过元相听闻了此话,却是骤发内力,硬是把晏无双震出去了三步开外。
      元相的此举可谓是激怒了心高气傲的晏无双,晏无双待到重新站定了之后,他便柔身侧卧于了那温泉的旁边,他一手游弋于自己的胸前,而另一手则是抚动着他的两腿之间,与此同时,他更不忘声起媚韵地清唱助兴,此时,只闻这袅袅水汽的山洞之中轻幽地回荡着晏无双那清丽的音色:"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捋红杏蕊。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就在这晏无双正在赌气般地色诱元相之时,哪成想这山洞之中竟然有人附和着他的音调也唱起了歌来:"雪云乍变春云簇,渐觉年华堪送目。北枝梅蕊犯寒开,南蒲波纹如酒绿。芳菲次第还相续,不奈情多无处足。尊前百计得春归,莫为伤春眉黛促。"
      晏无双骤闻这洞中竟然还有他人,不觉间便是面红过耳,他立刻起身重新穿好了天衣问到:"方才对歌的高人可否现身?"
      此时那声音又言到:"请二位仰面一观!"
      晏无双和元相闻言全都是立时抬头向这山洞的顶部看了过去,只见在山洞的顶上竟然有一个黑衣人如壁虎一般吸于洞顶,且看此人可谓是眉奸目滑、鼻挺唇朱,再看他的双耳之上竟然还带着一对形状颇为怪异的耳饰,如是看其形状则是颇似一对翅膀,晏无双看了看这对耳饰问到:"阁下难道是江湖中人称‘梁上飞虎'的玉面神偷‘叶纛'?"
      这"梁上飞虎"见晏无双已然是识出了他的身份,他便立时从山洞的顶上轻飘飘地落到了地面之上。
      他方一落地,晏无双那满头的秀丝则是立时飘散了开来,晏无双摸了摸头发说到:"这难道是叶大侠的下马威不成?"
      叶纛扬了扬手中那根"天蚕冰丝"的发带说到:"呵呵......在下不过是手痒而已,今日有幸盗得京城中名声显赫的风流才子晏无双的物件,来日亦可作为炫耀。呵呵......而且往日只是道听途说晏公子性本风流,今日得见果然是超凡脱俗、貌不一般!"
      这叶纛说到高兴处,还把晏无双的系发丝带拿到了鼻前闻上一闻,一脸陶醉地吟到:"舞衣无力风敛,藕丝秋色染。锦帐绣帷斜掩,露珠清晓簟。粉心黄蕊花靥,黛眉山两点......"
      晏无双看了看自己那可怜的丝带,言到:"叶大侠出手据说只盗天下无人能盗之物,无双的系发之物想必没有叶大侠出手的价值吧?"
      叶纛听到这里皱了皱眉说到:"天下无人能盗之物么?哎......"
      晏无双看叶纛的这番表情有些奇怪,他便不自觉地往元相的身边靠了靠,他看了元相一眼,元相也不明所以地望了望晏无双。他们二人皆不知道这个"梁上飞虎"到底要到这神霄禁地里来盗什么东西?若是他也是想要"血命丹",那他们二人岂不是又危险了?
      晏无双声音平和地问到:"叶大侠这次是想要盗什么呢?"
      叶纛扭转了一下身形望向了山洞之外的那些飞雪言到:"晏公子可知这天下什么东西最难盗么?"
      晏无双听这神偷问的稀奇,他料想这答案定然也不寻常。晏无双眸流精光的转了一下,说到:"想必这天下最难盗的东西非‘人心'莫数。不知道晏某说得有道理么?"
      叶纛回眸看了晏无双一眼答到:"晏公子所言既是......哎......纵然我被誉为神偷但是,我却偷不来一个人的真心!"
      "哦?叶大侠这是要偷谁的真心?可否透露一二?"
      叶纛轻声地笑了笑说:"这个人说来还与晏公子有些干系呢!"
      "哦?与我有干系?"
      "呵呵......正是!这个人其实就是晏公子的表兄‘丁馥雯'!"
      "啊......丁兄的真心么?呵呵......这可当真是难求了!我表兄爱财那是天下人皆知,他的心中除了聚敛钱财之外,可谓是别无他恋!哼哼......"
      叶纛见这晏无双笑得轻蔑,他便一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只活物。
      晏无双见此活物立时惊呼到:"‘洛神'?"
      叶纛点了点头说到:"正是洛神!晏公子可想要回这只凤凰?"
      "怕是叶大侠不会白白地送还与我吧?"
      33
      叶纛随手把玩着这只甚是神奇的凤凰,说到:"哼哼......原本白白送与晏公子这等的佳人也不是不可,不过现在叶某由于求真心而难得,心中甚是郁塞,此中的苦闷只怕晏公子还从未尝过吧?嗯?"

      晏无双听闻叶纛这话中似乎还有话,他一边暗转着心思踱着步,一边语探声寻地问到:"叶大侠是要无双分担郁塞不成?"
      叶纛叹了一口气说到:"晏公子这一生想必只有害别人思穿了心扉的份,还没有机会去求过谁的真心吧?"
      晏无双看了看叶纛脸上那种暧昧不明的表情,着实猜不出他到底是在嫉妒自己还是在羡慕自己?
      就在晏无双踌躇思量之际,叶纛飞身欺到了晏无双的面前,他用他那胜似灵蛇的手指轻轻地挑起了晏无双的下巴,"晏公子若是不曾尝试过这种求真心而不得的感觉,恐怕是永远也体会不到叶某现在的心情吧?哼哼......"

      晏无双还未来得及伸手拨开叶纛的魔指,这叶纛却莫名其妙地倒退了好几步。
      片刻后,这叶纛竟然把目光狠狠地锁定到了元相的身上,晏无双随行就市地也望向了元相。只见这重伤未愈的元相竟然不顾自己的重伤硬是催发内力震开了叶纛,而且其内力之收发自如看似未受一点内伤的影响,虽然这叶纛和晏无双近在咫尺,但是元相的全部内力却全都招呼到了叶纛的身上,晏无双竟然是毫发无伤。

      虽然这元相看似不受内伤影响,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全都心知肚明他这样强运内力简直无异于是饮鸩止渴,这除了会让他的内伤雪上加霜之外可谓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在弹指一挥间,那被元相震开的叶纛和元相竟然同时喷起了鲜血。当临此时,在山洞中那袅袅上升水汽中隐隐地融沁了浓烈的血腥之味,晏无双看了看两边那骇人的呕血画面,一种惊悸之感立刻便浮上了他的心头。

      此时站在中间的晏无双心中打着两般打算,其一便是他乘胜追击、落井下石再给叶纛予以重创,夺回凤凰;其二便是他立刻带着元相逃离此地而去疗伤保命。
      可是这其中到底孰重孰轻却实在难于取舍,凤凰无异于是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引路明灯,而元相却是晏秋霆千叮咛万嘱咐他不可离身的保命仙丹,这血命丹若是少了元相可谓是瞬间便会功效全无......

      至于权宜之计最好是可以夺回凤凰之后再带元相去疗伤,可是这叶纛的武功路数到底如何却又不为人知,贸然出击是否可以打败他乃是未知之数,若是再被叶纛反擒那岂不是枉费了元相的一番苦心?

      可是就这样丢下洛神逃走,日后却会徒增很多的麻烦,到底该何去何从这一瞬间便着实地难住了晏无双。
      不过元相随之而来的昏厥却给出了一个不可抗拒的答案。
      眼见着元相已然虚弱到了这般地步,晏无双不得不放弃了夺回洛神的念头。他双手一捞便横抱起了元相,随后他便一路之上踏雪无痕地逃了开去。
      对于变幻莫测的神霄禁地来说,到底哪里是安全的,逃到哪里才是正确的现在已然是完全不可知,晏无双索性只能是一直追着太阳的方向跑了起来。
      初负元相疾走之时晏无双并没有觉得有甚吃力之感,可是随着他们奔走的路程渐渐长远,本就清瘦的晏无双愈加觉得肩肘之处那阵阵袭来的酸痛之感难以压忍,晏无双回头看了看后方,似乎并没有什么人追来,他索性便收住了脚步。

      在晏无双定睛观看了一番周遭的景色之后,他不得不再次惊叹于神霄禁地这变幻莫测的天气与景观。方才他们逃离山洞之时还是银雪翻飞、天寒地冻,而眼下的景色却已然是换做了骄阳烈日,焚沙似火,就连那些泉水和湖泊竟然也此起彼伏地蒸腾起了热腾腾的水汽。而那些颜色怪异,形状刁钻的植物则更是被熏蒸得有些发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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