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了,我和简易合作就是要用他打开这个市场,也通过他的地下钱庄洗出一部分钱。做军火中间商适用于大宗交易,而我在柬埔寨工厂里造出的武器最适用于这种分散的小宗出售。我大哥越说越兴奋,手上搓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哎呦,疼......疼......您这是刮墙皮啊!我转身躲开我大哥的手,想了想正色说道,哥,国内现在打假工作可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你工厂里出的那些假冒伪劣产品能用吗?有保修吗?给发票吗?别到时候砸在手里。
哈,中国是最大的造假国,出产的假货一向以品质精,口碑好,相似度高,价格公道而著称,放心吧,我工厂里出产的货品绝对符合以上四点,一旦推向市场,必会供不应求,引起抢购风潮。我大哥得意的说完,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也呵呵直乐:哥,怎么我才离开你不到一年,你就变成这模样了?
哦?我变成什么样了?我大哥挑挑眉。
怎么说呢,表面看就是有点返老还童,往深处挖掘应该是受了什么感情滋润吧?不像以前那么死板压抑冷冰冰了......啊呀!我的亲亲哥哥啊,你不是恋爱了吧!我大叫一声,我大哥竟然脸色微红,目光温柔的一塌糊涂,我赶紧泼了他一头水让他清醒,然后跳出浴缸接着叫,可了不得啦!可了不得啦!平疆剑坠入爱河啦!这是哪家闺女舍身取义了啊!哦,my爸爸,没天理了啊!
我大哥擦了把脸,跨出浴缸就揍我,我迅速的抬手挡开,挑衅的冲我大哥比了比中指。我大哥咬牙骂了句小混蛋,抬脚就踢。我们俩从浴室打到卧室,我大哥突然冷笑一声,双拳举到胸前,双脚在地上灵活的跳越移动了几下,突然迅速的近前两步,右手一个勾拳打我侧肋,我侧身躲开,不料我大哥右手却是虚招,左手五指早已张开,顺着我闪躲的方向用力扣住我右肩,脚下只是巧妙一勾就把我绊倒在地,然后迅速翻身把我压在地毯上,弹了我脑门一下:想造反?
大哥饶命!大王饶命!我笑着求饶,哥,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能打,你在军校不是学导弹的吗?
哼,当年我去侦查系砸场子的时候,你还在家吃冰棍呢!我大哥松开手,翻下来躺在我身边。
啊?你还会干这种事儿?
废话,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大哥看看天花板,语调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哥,那你年少轻狂的时候,最傻X的想法是什么?
我大哥嘲讽的勾勾嘴角,清楚的吐出三个字:当将军。
现在呢?
做军火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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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两章有些YY过重,不切合实际的地方请各位见谅,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历,身边认识的人暂时还没有搞军火这一块的,也没地方咨询,所以只能自己胡编了。
下次再写,还是YY土豆大王,崩豆天皇什么的吧,比较有生活经验。
第34章
军火之王啊......我双手枕在脑后,侧头看我大哥,为了什么?钱吗?
当然。我大哥淡淡的说。
你够有钱了,真的。我说的真心实意。
我大哥侧过头与我对视,须臾却又吐出三个字:不够花。
我愣了片刻,看着我大哥那对透着邪光的眼珠子,不禁喃喃自语:你要是打算着颠覆XX主义,那有多少钱都不够花。
我大哥冷笑不语,站起来披上我扔在床上的睡袍,踢踢我的腿:起来,我还有话跟你说。
我干脆爬上了床:你说吧,听着呢。
你觉得Harry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骨碌翻起来,不耐烦的说:哥,你有什么话直接说行不行?别老用设问句开头,自问自答的你累不累?
你闹唤什么?我大哥语气不善,你现在既没有果断的决策能力,也不具备快速的应变能力,对军火更是一窍不通,唯一还算勉强入眼的就是对人的观察力,我不问你这个还能问什么?问你M82和SSG3000有什么区别?问你什么地区对AK-47大量需求?还是问你哪些枪没有手动保险?哼,不知好歹!
我叹口气,幽幽低语: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啊。
什么?我大哥皱眉。
老哈啊。
平疆刀!
得得,我说。我低头仔细想了想,老哈为人滴水不漏,我跟他住了近一年,表面上相处融洽,但是聊来聊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对他的工作、家庭、背景的了解基本等于零。虽然老哈表现的不明显,回避的也很自然,但这些只能说明一点,就是老哈在刻意隐瞒自己的情况。据我推测,老哈这种表现可分为三种原因,第一,是他性格怪僻,不同于常人,俗称心理变态。第二,就是他被人追杀或者被警方通缉,俗称逃亡途中。第三,就是他所从事的工作有一定的特殊性,俗称高危人群。前两点显然不成立,最后一点又有几种可能,老哈是特务,杀手,或者涉黑人员。如果是前两种,他决不会随便让人知道自己最私密的事情,例如严重的洁癖。可你今天进屋以后的表现明显说明你是知道老哈这个毛病的,更说明你和老哈交清匪浅,绝不像你说的只是普通的商业伙伴关系。再联系你今天跟我说的话,那么老哈大概和军火圈子有极为紧密的联系。以老哈的身手,最有可能就是杀手联络人或者情报贩子了。
我郑重其事的分析完毕,我大哥拿起枕头就砸我,嘴里喝骂:你他妈侦探小说看多了,扯淡!
错了?我抱着枕头,还真有点惊讶。
我大哥喝了口水,沉声又说:也不算全错,Harry的确不是普通商人,他是国家X全部的高级人员,算是上面派下来监视我的人。
什么!X全部?我操,比他妈小说还邪乎!我一下坐起来,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哥,你是说上面知道你搞军火的事?这可是枪毙的罪啊,怎么不抓你还放着你在社会上溜达?
我大哥冷笑:抓我?哼,我一年交的税够扶植十个乡镇企业的,把我抓进去他们往哪安排那些下岗人员,找谁给医院学校捐款,从哪弄免费的配枪子弹?
那咱爸也知道?我突然想到,心里更惊了。
当然知道。我大哥瞥了我一眼,咱爸在老宅后院的菜窖里弄了个小型武器博物馆,前两天我刚送他一支CZ83。
原来咱爸也......腐败了。我低头叹气,精神世界瞬间坍塌了......
别说废话了。我大哥挥挥手,总之Harry和我的关系很微妙,我和A国黑帮在两年前开始联系,试探性的做了几单小型交易,上面得到风声把Harry调回国监视我。这次你来A国上学,Harry对我说要回A国搞一个材料研究,并且主动提出在A国照顾你的生活,实际是想以你做为人质胁制我。我做军火算是上面暗中扶植,当然这要在他们认同的范围之内,使双方各自得利。但是利益的平衡不会永远维持,早晚有打破的一天,尤其当利益成几何级数快速增长的时候。当然,只要咱爸在位一天,大家自然相安无事,而咱爸一旦退了,局势肯定就会有极大的变动,或者上面继续扶植,或者开始打压。把你留在A国是我最重要的后路,我会在近几年内把资金转移出来,到时候你恐怕还没有能力独自运营这些资金,不过只要我不倒,我手下的人不散,我的关系还在,自然还能重建一个军火帝国,并且更具规模。这几年你不要回国,免得引人注意,在A国把我让你学的东西学好,没有必要不要和Harry闹僵,能把Harry拉到我们这边当然更好。
明白了,就是让我隐藏在敌人身边韬光养晦外加进行策反工作,对吧?我叹气,可是哥,我十分想见小鸭子!
放心吧,你那鸭子我自然帮你看着,你十年不回国我让他等你十年,你要是死了我让他给你守寡。我大哥拍拍我安慰,当然,等局势稳定了,你想把他接过来也可以。
我抱着枕头不说话,抬头见我大哥眼含企盼,终于点点头:好吧,我把青春献给你!
我大哥摸摸我的脑袋,长长的叹口气,平疆刀,人的一生不是只有感情,尤其对一个男人而言,小鸭子不是你的一生。
我知道。我拉开我大哥的手,可是,我觉得他是我的命。
我大哥一怔,我丢开枕头往外走,听见我大哥低沉沙哑的问我,那大哥是什么?
我一激动,跑回我大哥身边,拦腰抱住他:哥,你是我的天!
我大哥笑了,用力拍拍床:今天睡我这儿吧,我给你唱黑猫警长。
我打了个哈欠,连连摆手:不听,我要听蓝精灵。
不会!我大哥马上黑脸,躺在我身边就闭眼。
那就唱敢问路在何方吧。我推推我大哥。
你不要得寸进尺!
哥,这是西游记主题曲,你肯定会唱。我又推推我大哥,哎,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看蓝精灵,特别爱看送礼物,就是那个,那个会爆炸的礼物,一炸人就黑那个。后来我还趁你睡着了拿煤球涂了你一脸,你醒了以后我送了你一个鞋盒子......
记得,你还把那鞋盒子系上丝带了,我拆开以后里面是面镜子。我大哥骤然睁开眼,哼哼冷笑。
嘿嘿,你不知道你当时那表情,我操,我现在想起来都乐。我越想越逗,还有,哥,有一次我问你大白兔奶糖和小白兔牙膏上的兔子有什么区别?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么?
我大哥认真想了想:忘了。
你跟我说,大白兔是裸奔的兔子,不文明;小白兔是穿着衣服的兔子,讲文明。说的时候还特他妈一本正经!
你怎么就记着这些?我大哥不满的侧过头面对我,你怎么不记着夏天的时候我带你去湖上划船......
那次你不是把我掉湖里了吗?
那是你非要抓人湖里的鸭子!
哦,我那时候就喜欢鸭子了啊......
冬天的时候我还带你到湖上滑冰。
那次好像把脑袋撞破了。
那是因为你找了个破筐,自己坐在里面,非逼着别的小孩给你当雪橇狗,结果让人合伙往大石头上猛推,没撞死你就不错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朱伯伯他们家那俩窝囊儿子吧!妈的,从小就玩阴的,果然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鸟。
秋天的时候我还带你捡树叶作标本。
哼,这事我可记得真儿真儿的!做好了你非逼着我在上面用毛笔写小楷,还背着我把叶子送到我们小学参加手工展览。别的男孩儿都做变形金刚什么的,就只有我是写树叶子,还写的什么我爱过您,默默无望的爱过您;,我操,后来女同学见了我就跑,背后说我是思想不健康的小流氓!我冤死了我!
我大哥听了大笑,我也忍不住笑起来,时间好像瞬间倒退了十几年,简单美好的童年,像是晒过的被子,吸收着阳光的味道,让人觉得安心而温暖。
我们聊了很久,我终于坚持不住慢慢闭了眼,半睡半醒之中,我听见我大哥哼起了那熟悉的旋律你挑着担,我牵着马......,我笑着翻了个身,终于进入梦乡。
三年以后,国内局势动荡,我被我大哥召回国。时隔四年,我终于又见到了小鸭子
第35章
半个月前从我B市机场出来,远远就看见我大哥搂着个摩登中年妇女,那女人一看见我就垫着脚猛烈招手,要不是我大哥扶着她的肩膀,她非得勇闯首都机场不可。我提着箱子走到他们身前,我大哥还没近身,那女人便一头撞进我怀里呜咽不止,一只老粉拳还直往我胸口砸,手腕上的玉镯子在我眼跟前上下翻飞,我顿时一惊:妈?
儿啊,可想煞老娘了!我妈嚎啕,震惊四野。
我大哥揉揉眉头,扶起我妈圈进怀里,对我点点头:回家吧。
我妈一边在我大哥臂弯里挣扎,一边抽泣:剑剑,妈妈没事儿,妈妈就是激动的......呜呜呜......当年我娶你爸的时候都......都没这么激动......呜呜......刀刀......
我扑嗤一乐,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爸能嫁给您那是三生有幸,肯定也激动疯了!
呸,不许拿你爸开玩笑!我妈身子靠着我大哥,眼珠子瞪着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上了车,我大哥上了另一辆车先行,我和我妈坐在一起舔犊。
来,龙老师,让儿子好好看看您。我扶着我妈双肩,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下,忍不住啧啧出声,够时髦的可,还烫头啦?瞧这一头卷儿,一脑袋问号嘛。
还不是你爸逼的!我吗叹口气,唉,你爸本来还要几年才退的,没想到上面提前让他退了,这不就疯了一样在家乱发脾气。上面派人来慰问,他嫌人敬礼的姿势不标准,罚人家做俯卧撑。你说,来的好歹都是国家干部,十来个四五十岁的文职人员趴地上打挺,有一个还把眼睛坐碎了,屁股都给扎破了。就这样还把一屋子人骂得狗血淋头的,现在提起你爸,都是谈虎色变呐。后来他那些老战友听说他闹得厉害,都提着东西到家里看他。你爸可好,送什么都坚决不收,临走时塞给每人一张纸条,点名就要上面写的东西。人家一看脸都白了,我就偷偷把纸条收回来一看,上面写的全是船骨、装甲、鱼雷什么的。我就问你爸要这些干什么,他说要自己造艘军舰出海,往北欧那边走,以后当海盗。
我听了大笑:妈,你说了半天也没说你烫头和我爸有什么关系啊?
你听着啊!我妈拍了我一下,接着又说,我一看不好,成天如履薄冰的不惹着他,就这样还是没躲过去呀!有天晚上,他坐床上直勾勾盯着我看,突然说我是延安出来的农妞,又粗又土,不如喜莱莉会打扮,出去给他丢人。你说我还没嫌弃他那张老脸呢,他倒先嫌弃起我来了,再说他怎么不拿江O民的老婆和喜莱莉比,倒拿我作筏子!然后他就叫了个造型师来家里,把我从头到脚弄成这样,转天早上又骂我是老妖精。
哈哈,那咱不跟这疯老头子过了,我再给您找个后老头,怎么样?我一边划拉我妈的胳膊,一边嬉笑。
我妈看见我笑,突然大哭起来,简直伤心欲绝。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妈,我开玩笑的!
刀刀,妈妈心里难受啊!我妈哭的肝肠寸断,你爸......你爸他......病了......
我爸怎么了!
我妈捂着胸口哽咽:老年痴呆,已经不认人了。
我脑子一空,强定心神:多久了?
三年。前两年症状不明显,大家都以为是人老了记忆力减退而已。可是今年年初上面开会,他在会上突然说起四十年前的事,事后却又完全不记得。后来确诊是老年痴呆,上面才让他退的。我妈靠在我肩头掉泪儿,刀刀,妈妈刚才和你说的就是你爸发病的症状,妈妈是怕直接说你承受不住。
我抱住我妈再也没说话。
司机把车开到老宅,我大哥靠在墙上抽烟,看见我扶着我妈下了车,双眼发红的对我嘱咐:你有点儿心理准备。
我点点头,跟着我大哥进了屋。老宅里很静,不见一个佣人,我大哥自己找了一圈,回来对我说:爸在后院。
我跟着我大哥来到后院,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眼前的情景还是心中大恸。
我爸穿着一身破旧的绿军装,佝偻着身子坐在藤椅上,曾经宽阔的肩膀如今无力的垂裹着,慢慢伸手从面前一箩筐散发着臭气的烂土豆中摸出一个,捧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点点头拿起一把小刀剜砍削挖起来。他那么小心翼翼,十分钟才把土豆上所有腐烂变质的地方削掉,最后只留下栗子大小的一块放在手心上,捏起来冲着阳光照了照,满意地点点头放进身旁一个小脸盆中,那盆里已经堆了小半盆的土豆块。
我扶着我妈再也忍不住泪水。
这时菜窖的门被人从里推开,一个清瘦高挑的男孩走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塑料桶,走到我爸身边蹲下,轻轻拿开我爸手里的小刀,又从桶里拎出条湿毛巾绞了绞,一边给我爸擦手一边说:爸,洗洗手,该念语录了。
我像是见着外星人一样呆傻的立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我朝思暮想的爱人就在眼前,平静自然的伺候着我爹,可我的爱的是那个恨我厌我的小鸭子啊,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么贤惠的事情!
我依旧瞪大双眼看着这一老一少,小鸭子在我爸手上挤了些洗手液,一点一点认真搓洗,从指尖到指缝,从手心到手背,然后用毛巾浸着清水反复擦洗,最后从脖子上拽下条干毛巾给我爸擦干双手。小鸭子站起来把那筐烂土豆搬到远处,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我爸身旁,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红本放到我爸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