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诱惑谁————溺文
溺文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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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禁果的好处就是让你累得足够睡个好觉,可惜这两位都没有修到这个福气。入睡还没半个小时,电话就催命似的想个不停。童惜翻过身压在害他痛个不停的罪魁祸首的胸脯上,伸手拿起电话。"喂,童童啊,是妈妈呀。"童惜在黑暗里瞄着床头的闹钟,带着昏昏沉沉略带抱怨的声音说:"老妈,你知道上海几点吗?!"身下的黄旨泉被这么一闹自然也睡不着了,只能"顺藤摘瓜"地圈住趴在他身上的童惜,使他无法动弹。一面轻轻地用拳头抗议,另一面童惜还要应付着在话家常的母亲,真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二天两人都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区别是童惜即使是醒了也爬不起来。"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脸!"他根本不知道男人跟男人的那档子事可以活活把人给疼晕过去。黄旨泉理解地笑了笑,穿戴整齐地跪在床边轻抚着童惜的黑发,"以后就不疼了。"童惜用鼻子哼着气,"别当我三岁小孩。"偷笑了两声后,黄旨泉就匆忙地跑进厨房张罗起午饭。听见乒乓乓乓的忙碌声,原本习惯了寂静的屋子突然被赋予了一种生命力,带给童惜心头阵阵温暖,其实,有个人作伴,也挺好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男生与男生的爱情,本来就不需要很多的甜言蜜语。即使在学校里碰面,只用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彼此心知肚明。但是,总也有按耐不住的时候,童惜总是别别扭扭地被黄旨泉拽进厕所,放肆地被他上下其手。
"别这样了,会让人看见的。"已是夏天,校服早已经是薄得不能再薄,童惜身上的短袖衬衫领口处,几粒纽扣被解开,露出细白的皮肤,看得想吃豆腐的人燥热不断,早就不知道是谁在诱惑谁了。"看见又怎么了,反正我们这样的学校里多得是。"知了的叫声穿越了毛玻璃窗,像阳光似的急急射在瓷砖地上。"啊?还有谁?"童惜愣了一愣,他们学校有那么夸张吗?黄旨泉无奈地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你个粗神经,拿你没办法。""姓黄的,你不许给我留下印子,否则我跟你没完!"童惜自卫地抗拒着他,过去他曾用虫咬当借口来掩饰这样的小"草莓",可久而久之,群众的眼睛就变得雪亮起来,挪揄的口气让他窘困不已。
铃声一响,童惜像获得大赦般地挣脱了黄旨泉的魔掌,后者只来得及对着他的背影大叫:"今晚别忘了来我家。"童惜撇了撇嘴,闷哼着:"生日就了不起吗?!"
晚餐时分,当日的寿星正感动万分地捧着一碗心上人为他特煮的长寿面。童惜觉得黄旨泉的表情怪好笑的,忍不住戏弄他几句,"先别得意,你怎么知道我没在面里下老鼠药?"
"就算下药我也认了,大不了咱们殉情好了。"反唇相讥的男孩恶劣地笑着。两人吃完了饭吵吵闹闹地移阵黄旨泉的卧室,童惜大喊不妙,这家伙一定没安好心。黄旨泉早看出来他想逃跑的打算,硬是把他压在床上不让他动弹,一只手还开始在床头柜里摸索起凶器来,"听说用润滑就可以了,这次一定不会疼。""少来,放开我!"童惜挣扎不停,眼睛却瞄到抽屉里一样非常眼熟的咖啡色物品。"黄旨泉,我的学生证怎么在你这里?"他正经地问道。"你掉了我拣到了呗。""那你为什么不还给我?"童惜微微眯起眼。黄旨泉只是干笑了几声,"忘了嘛。"在童惜还未来得及反驳什么时,他突然又说:"宝贝,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别浪费口水在这种小事上了嘛。"童惜冷着脸提醒他,"你明天不是还有政治考试?""那个算什么,等会打个电话给赵辰禹,问一下考试范围就行了。"
黄旨泉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怎么会知道老师出什么题?"不解的童惜呆呆地望着身上的人,没发现对方正在解开自己的衣服。大色狼邪笑着,"你满足了我我就告诉你。"说完他就用嘴堵住下面挣扎不断的人。
窗外不知何时窜出了一条黑猫,对着皎洁的月光发情似得叫个不停。关了灯的房里不断传来浓重的呼吸声。
"哎哟,你轻点,我明天还有体育课呢。"
。。。
"天,你吸得我好紧。"
。。。
"快,再深一点,啊。。。"
可怜的猫咪实在听不下去了,它明明是故意来诱惑人的,却反而差点被这样的暧昧对话勾引了去,还是趁着光亮的月色去寻找下一家,早开溜为妙

番外之谁要吃了谁
今天是该死的期中考试,我昨晚做了一夜的恶梦,早上起来看见老妈一手拿着鸡毛掸子,一脸的。。。唉,怎么说呢,反正她的表情让我联想到小时候去庙里看见的黑面菩萨,凶神恶煞,对,就是这个词。我苦闷地舀着稀饭有一口没一口,眼角偷偷瞄她。
"死小子,再不及格我跟你爸就帮你退学,你***给我也别念了,上工地干活去吧!"老娘大吐三字经,我只能哑巴吃黄连。其实我,赵辰禹,什么都好,就是偏科偏得厉害,而且还不能按文理分。你说我文科不好吧,我英语可不是盖的,但瞧瞧我理科的成绩,数学也每次都能在八十分以上。可是,唉,死就死在了这个"可是"上,我最怕的两门往往也是把我成绩往下拖的罪魁祸首。碰上倒霉的今天,两门考试还挤在了一起。
"靠,吃个早饭都慢成这样?!"老娘说着鸡毛掸子就朝我扇来。"哎哟!"呜,虽然不是很疼,但是颜面扫地啊,我一个堂堂男子汉,竟然遗传了我老爸,屈服在了这个"泼妇"的淫威下,早在懂事时我就知道了类似"妈妈再爱我一次"那样的电视剧是纯粹大人用来松懈孩子对自己父母的警惕,好让他们更加地作福作威的。
背上"沉重"的书包,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入"沉重"的考场,我面带菜色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傻傻地对着黑板发呆。
"哈,不就是个物理期中考嘛,你用得着一副死了爹葬了娘的样子嘛?!"与我最哥们的王翔毫不客气地一拳打在我背后,捶得我差点把内脏都给呕出来。"考完了物理,还有政治。。真不想活了。"我趴在课桌上,像泄了气的皮球。"怕什么,看我都给你准备着呢!"王翔得意地从裤带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小纸条。"啊?!小抄!"我惊讶地一喊,他一箭步冲上来捂住我惹祸的嘴。"混蛋,你不想及格我还想及格呢,嚷嚷什么?!"我把纸条还给他,他在我耳边悄悄说:"考试的时候,你要需要,给我使个信号,到时候我就把纸条想办法扔给你。"因为我们两坐在一行上,又是只隔着一条窄窄的走道,要传递什么物品是很容易的。我心惊胆战地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开考的铃声响了。
一边目观眼前犹如天书的考卷,我一边努力说服自己,绝不作弊,当然不是因为我想做个优秀学生,而是我知道自打我出生以来在考场上我的运气就从来没好过。但凡作弊,没有不被抓的,久而久之就学会了明哲保身。我刚在考卷上写了几个如同废话般的公式,眼角就瞄到了隔壁的王翔已经开始有了动作。我偷偷侧着头看他,用眼神警告他小心,可惜人家却是会错了意,反而在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地打探了一下后,把一小团皱巴巴的小抄扔在了我桌上。我靠!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监考老师回头的前一秒,我把小纸条收到了自己吓得冒汗的手心里。我在下面冲着王翔直摇头,暗示我根本不是要这个纸条,可他没明白过来,只是回过头继续与考题奋战去了。
唉,在这里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凡夫俗子一个,美女在怀怎么可能不抱,小抄在手怎么可能不看呢。运气得是,这次根本就没有被抓,我实在太兴奋了,以为我持续了十七个年头的厄运终于有所回转。
交了卷休息时刻,王翔摇头晃脑地靠过来,"嘿,我就说没事。"随后他还拍了拍裤袋,"放心,政治的那份我也搞定了,一切交给我吧。"我虽然仍存有一丝犹豫,但先前的好运简直把我冲昏了头,于是这次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时钟滴答滴答地在走,我也耐心地在等待王翔的暗送"秋波",终于,他一个抛跃,我一个网接,咱俩真是配合默契啊。
兴高采烈地把那些政治考卷空栏全都补全了,我打算把纸条移交到安全的牛仔裤后头的袋子里,没想到我身后的人用桌子往我背上用力推了一把,疼得我一下松了手,纸条也随之掉在了地上。完了完了,我心里惨叫着。隔着个老师背着我的空档,我弯下腰一看,天,纸条不见了!一定是给人拣了,这时我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冷汗直冒。忐忑不安地熬到了交卷时,我幸运地发现竟然没有人告发我。
直到我快忘了这段插曲的两天后,我们班的学习委员-童惜,在自修课上把我叫了出去。原来作弊用的小抄是好死不死地让他给拣着了。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死求活求让他不要说出去,最后他还是心软了,当着我的面撕了那张纸条,我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了,并发誓以后真的不再作弊了。
可是!可是!童惜那个混蛋,他竟然出卖我欺骗我,明明说不告诉老师的,可是没过几天,我还是被陈老师叫到了办公室里。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里重新粘好的小抄,真是欲哭无泪了。"这次我就不记你了,不过下次我就不敢保证了。"我们的政治老师因为大学毕业了也没多少年,算得上年轻,就很容易地与我们这群学生打成了一片,平时相处时都是很随便的,甚至我还知道我们班有女生暗恋他。我瞄瞄眼前这个带着眼镜状似文雅的男子,除了乖乖地点头答应没有别的选择。"对了,你政治太差,以后每个星期三放学上我这来补习。"晴天霹雳啊!我招谁惹谁了,用得着陈老师这份心意嘛?!牺牲宝贵的放学时间,窝在教师办公室与对我来说狗屁不通的政治默默相对一个小时,光是想就够我昏阙的了,但。。。师命不可违啊。
出了陈老师的办公室,我肚子里直冒火,哈,正巧童惜对着我迎面走来,这个披着人皮的狼!我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行动快于思想,一拳就对这他扔了上去。没想到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来来往往几下我们两人早已是疲惫不堪。他最后气喘吁吁地再次对我澄清了一次,"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告诉陈老师。"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以往对于童惜的印象,是个很温和的男生,很好说话也很好相处,如果可以我也不愿相信他会作出那么低级的小动作。他说他把撕碎的纸条扔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可是我在那里也没仇家啊,况且告发我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作弊的那个是我呢,除非他听见了我和童惜在男厕所里的对话。我越想越头疼,这次就算我倒霉吧,明天还是让老娘给我上静安寺求个平安符为妙。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黑色星期三,碰巧还是元旦前的最后一天。我千不愿万不愿慢吞吞地移步到教师办公室门口,小心翼翼地借着门缝张望了一下,多希望陈老师忘记了我们的约定,早早得回家陪父母,陪女朋友,陪小狗,反正陪什么都好。
呜。。。他竟然还在,果然在守株待我这只可怜的小兔。我硬着头皮,推门进去,胆怯地叫了一声,"陈老师。"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没想到他突然站起来,背起自己的双肩包说:"你来了,那我们走吧。"我呆呆地问道:"去哪里?"他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哦不,是狼牙,"上我家给你补习啊。"可怜当时的我完全没有察觉这位人民教师恶劣的本性,我竟然在那一刻觉得他长得很帅,现在想起来,真想甩自己两个巴掌。我吃惊地"啊"了一声,他故意板起脸说:"怎么,怕我拐卖你?"差点想学古装剧里来几句"小的不敢"的我自然也知道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我只好讪讪地说:"没有没有,那走吧。"唉,谁说伴君如伴虎,我看是伴师更如伴虎吧。
"看,我家很近吧。"才没走十分钟,就到了陈老师居住的小区。我观察着那些住房,暗暗惊讶陈老师的生活条件挺优越的嘛。"你记好路,以后再来别找不着。"闻言我心里再度一惊,难道以后都要在老师家里上课吗?呜。。。我不要。。。只是难得一次做个小弊,怎么有一种连小命都得赔上的错觉,呜。。。好可怕。"别发呆了,进来啊。我又不会吃了你。"陈锐努力憋着笑,似乎觉得我脸上的表情比变脸还精彩。
踏入这个屋子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它整齐得可以媲美家具城里的那种样板房。我几乎要以为这是陈老师为了整我而临时变出来的"家"。受到指示后,我乖乖地卸下沉重的书包,缓慢地窝到名贵的皮质沙发上。这么高档的家具,根本就和陈老师的收入对不上边啊。我天马行空地胡乱猜测着,陈老师说不定被个富婆包下来,才搞到了这套房子,现在这种社会,类似的金钱肉体交易也不少,况且老师长得也蛮好看的。想罢我偷偷瞥了一眼正在厨房给我倒水的男人。
冬季时分,天总是黑得早,在灯火明亮的客厅里,我处于一级防备状态地坐在大玻璃桌旁做着政治作业。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防备也慢慢松懈了下来,通过我写作业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来,现在的我已经是半趴在桌沿边了。突然从右侧出现一只温热的大手抬高了我的下颚,"坐正了写,用眼卫生。"哇,我立刻想触电反应似的再度坐端正。
"老师,这道我不懂。"我指着书上的一题,茫然地看着他。陈老师只是略略侧过头读了读,便噼里啪啦地讲解起来,可是他的眼睛为什么像在我脸上生了根一样啊?!看得我都浑身不自在,像有千万只毛毛虫在背后爬来爬去。我刚想提笔记下他刚才的那段答案,就听见外头轰隆一声雷响,吓得我笔都甩到桌子的另一头。好可怕,我这人胆小,而且最怕的就是打雷,这时也顾不上风度仪态什么了,我只是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可身体还是一抖一抖的。
"你不会怕打雷吧?"哇咧,陈老师怎么笑得那么奸诈,是不是我看错了啊?我刚想告诉他,窗外却又一阵雷电劈过,震得我毫不犹豫地往最近的那个人怀里躲。"别怕别怕,没事的。"他温柔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另一手不知何时环上了我的背,像安抚婴儿似的轻轻拍着。"这雨恐怕一时间停不了,你在我这吃饭吧,然后我再送你回去。"说实话我可真不愿意啊,还要这么心惊胆战地呆到晚上我实在怕我的心脏负荷不了,可惜我一向是个懦弱的人,当然这要归功于我那泼妇再世的亲娘。于是。。。
我闷着头努力扒饭,正与碗里小山似的菜肴奋战。打死我都不信这是陈老师第一次做饭,哪有人第一次就那么成功的嘛!回忆到自己十五岁第一次做饭的情况,不禁摸了摸屁股,老娘打在那上面的滋味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哇,吃得好饱,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动了,可是人家陈老师费那么大劲做的一桌三菜一汤,总不能当霸王餐来享受吧。当我帮他把碗筷都收进厨房时,门铃响了。陈老师去开了门,我心里掠过一丝无措,要是是那个富婆(我心里已经认定了我最初的判断)该多尴尬呀。
伸长耳朵一听,果然是个女的。陈老师似乎说:"今天你怎么那么早就下班了?"女声回答:"元旦最后一天,人心都散了,就算工作了也没效率。。。哟,小帅哥。"还没说完她就已经出现在我眼前。哈,这个颇具姿色的女人还很年轻嘛,我想富婆是算不上了,富姐还能说说,但是。。。等等,她叫我小帅哥?!陈老师听到这个称呼似乎觉得有些过分,于是对女子说:"别乱来,这是我学生。"啊?乱来?陈老师竟然用这个词!女子捂着嘴笑了几声,他们两个之间互相使了个我看不懂的眼色。"就是他啊?"她问道,陈老师没有看我,只是点了点头。我倒是不明白了,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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