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我的26个网友————寒雁北回
寒雁北回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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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说自己30岁,可看上去却要比实际年龄年轻的许多。身材也保持的非常之好,一米八二的大高个,古铜色的皮肤,好象在沙滩上晒过之後一样,充满了健康与刚强。
尽管如此,他还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至少在外型上,他比我高,比我壮,年龄也比我大,任凭哪一点都已经超出了我择偶的标准。可他却是第一个让我感受到什麽才叫“心跳”的人。
原因很简单,就是他很懂得照顾别人。往往我还没说话,他就已经猜到我心里在想什麽了,更神奇的是我看上了什麽款式的衣服,喜欢什麽颜色的鞋子,他都能在第一时间为我送到。
他也很稳重,因为他从没对我说过肉麻的话,起初我想他就算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至少还可以做个好朋友嘛!但後来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个男人(难道我缺乏父爱?当时我开玩笑似的问自己)。
他带我去他家,他的家和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单身男人的家就算不是臭气熏天,也该是杂乱无章的,但他的家刚好相反,家中任何一个可随意移动的物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就连他冰箱内的鸡蛋都是大头朝上小头朝下摆放的规规矩矩(本来我还以为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靠!谁知道这是他请锺点工回来收拾了三个多小时的成果)。
我和他从相识以来,互相联络的频率逐渐增加,开始是他打电话给我,或来我们酒店,有时还会带一些朋友来聚餐。後来慢慢变成我没事的时候就打电话找他聊天,他没有一次拒绝过我,也没有一次表现的不耐烦,就算是凌晨三点多打电话给他说我下班後把钱包丢了,回不了家,他都亲自开著车到我们酒店来送我回家。
他让我深深的体味到:被一个人呵护是件多麽幸福的事。
但很快,他也让我深深的理解了:被一个人欺骗,尤其是被所爱的人欺骗是件多麽可恶的事。
与他相识的两个月来,他都没有碰过我一下,就算是牵手都没有过,包括我第一次去他家过夜的时候,他让我睡卧室,而自己就抱著被子去睡客厅的沙发。我心中暗自笑他愚蠢,漫说我们都是男人,同睡一张床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一时情难自已做出了什麽荒唐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那时我已经知道自己爱上了他,也已经准备好答应他的一切要求。可他偏偏错过了一次机会,就连我都觉得有点可惜。
错过了上一次的机会,再要等下一次,就是两个月以後了。
已经到了年根儿上,酒店的生意著实兴旺,本来和他约好了9点下班和他一起庆祝生日,可被临时的三桌客人拖到了凌晨11点多。
我很过意不去,可他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就一直坐在车里等我,等到趴在方向盘上睡著了。
等我下了班就按照原订计划,去他家和他庆祝生日。可他那辆不争气的老爷车,竟然在半路上抛锚。
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季节,他坚持要我坐在车里,还很是难为情的向我说对不起,然後就一个人爬到车下面修车。他不是个懂得浪漫的人,但他却给了我比浪漫更实际的温暖。
最终他弄了满手满身的泥土和油质,可那辆破车还是不肯给面子。看了看表已经就快到十二点了,我叫他上车,说:“你的生日马上就要过去了,我们就在这里吹蜡烛,帮你庆祝吧!”
他傻呼呼的笑著点头。
我对汽车不是很在行,他告诉我过N次这辆车的名字,可我说什麽也记不住。只知道是前苏联时出产的品牌,双排坐,车内空间很大,坐著也很舒服,只是蚝油量比较大,所以现在已经绝迹江湖了。本来已经是报废的旧车,他花了几个钱买下来,凭著他多年在交通队的关系到也不怕被交警抓到。
这本是条小路,白天都没什麽人行走,更何况是深也十二点了,可他还是坚持要把车推到路边,无奈我也只好下车帮忙。
等我们安排好了一切,也点上了蜡烛,看看时间刚好是十二点。我帮他唱生日歌,他许了愿,然後吹蜡烛。接著他问我:“想知道我许了什麽愿吗?”
“不要说呀!说出来就不灵了!(真TM被我说中了,这愿望说出来还真的不灵了!)”我故意这麽说。
“我许的愿是:希望有生之年的生日都能和你一起过。”
要是在平时我听了这句话非笑他幼稚不可,但现在听来却只剩下幸福的感觉了。
他没有再继续说话,因为他已经慢慢的向我靠了过来。
一辆老爷车,两个大男人,在这个明月当空的夜晚互相燃起了激情的火焰。
我那神圣的,纯洁的,没有被任何人任何物体侵犯过的後庭,就给了这个大我13岁的,离过婚的,还有女儿的男人手里。
他大我13岁,我认了,他结过婚有女儿,我忍了。但唯一让我不能认,不能忍的是他的不专一。
那天,如果不是我在无意中发现了他的身份证也从不会对他产生怀疑。在和他相识到分道扬镳一共用了7个月零23天。在这期间,我相继认识了“F君”、〃G君”、“H君”而他也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朋友甲”、“朋友乙”、“朋友丁”等等……
出於本意我非常想继续这段感情,毕竟他是第一个让我懂得“爱”字怎麽写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懂得“恨”字怎麽写的人)。
但渐渐我发现,我错了。他对我不再会有当初那样无微不至,甚至有时会赌气三天也不打一个电话给我。这让我觉得有些害怕,我问自己是不是该放下所谓的尊严,去维持这份爱。
他不打电话给我,我可以打电话给他,他不来找我我也可以请假去他家,就算他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切都是谎言,我也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他是真的爱过我,或是曾经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呸!他妈的!我当时还真是贱!)。
我的容忍带来的後果只是他更加肆无忌惮,更加任意妄为。我知道我无法再挽留他,就算可以,我也不想。因为我不愿留下一个心不属於我的躯壳。那样对我的爱是一种侮辱。我情愿将自己的爱收藏,永远的收藏不再给任何人!
--爱,就如此叫人疯狂!
迫使我和他分手的原因是我在他家看见一个男孩,可笑的是那个男孩竟是“借”走我手机没还的B君白小飞。
更可笑的是夏永刚还大言不惭的向我介绍,说:“这是我表弟,刚从长春来。”
我当时忍不住抽他两个耳光,然後告诉他我和B君的故事。但我没有那麽做,而是当著B君的面和他分手了,对於我和小飞的过去,我半句话都没有提。虽然我很想看他知道真相後又吃惊,又尴尬的表情,但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想借小飞的手来抱负他(可惜後来我知道,我并没有得尝所愿,反而害的白小飞被狠狠地打了顿,可当时我发觉自己已经不再爱E君了,再也就没有了抱负他的念头)!
爱与恨这两种格格不入的情感,原来距离却如此之近!一不小心,我从爱一个人,变成了恨一个人。
但我还是很感谢他,至少他让我对这个圈子,甚至整个社会都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和E君分手後,我不禁想起了D君,他们同样是背叛了我,同样是在分手的时候说爱我,但夏永刚却是那样的虚伪,甚至让人作呕。相比之下,赵峰那含著泪的眼睛,却显的更加真实可信。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错过了一段值得珍惜的感情,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已经不恨他了。
故做潇洒,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对自己说:真他妈是个谎言时代!
六:爱你不容易,恨你却更难--我和F君的故事
F君是我的一个网络弟弟,叫陆冰。其实他只比我小几个月而已。但他给我的感觉却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他爱幻想,喜欢为自己编织美丽却不切实际的梦。就像他的网名一样--窗口的阳光。
坦白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让我大为失望。因为“窗口的阳光”总能给人憧憬,而我也就是怀著那分憧憬才同意与他见面的(对於帅哥或可能是帅哥的人,我向来都是不会错过欣赏的机会)。可见了他之後,就再一次让我深深懂得,现实与憧憬永远都是一个对立的词。
至於他的长相,要先从他鼻子上的黑框眼镜说起。眼睛像两道虚掩的门,与那宽厚的嘴唇形成强烈的对比,加上一张坑坑洼洼好象雨打过的沙滩一样的脸就构成了他,我的弟弟的形象(当时我忍不住想问他:弟弟你这也叫窗口的阳光?是不是背光的窗口啊!)。
好在当时我已经对E君产生了好感,所以见他纯属出於友谊。
他不是沈阳人,但在沈阳一所数得上的医学院里读书,现在已经是读研的人了。在我QQ上他可以算是三朝元老了,我两次大规模的删减网友,他都有幸被保留了下来。这一切都因为他给我讲了一个关於他的故事,一个很普通,在同志圈里很常见的故事。
--他爱上了他的大学同学。
他与A君相同,却没有A君那样幸运。至少A君还能得到他那个哥们儿的理解,虽然有意外的不幸发生,但怎麽说他也算是得到过。而E君却从没敢对对方表白什麽。
他一直就这样默默的关心著他的同学。
在网络上我劝过他坚持,也劝过他放弃,但似乎都不那麽有效。他告诉我:我已经无法自拔了。我身不由己的爱著他,只要我每天都能看著他,我就会很开心。
他的话给我一种不可救药的感觉。我那时还不能体会这究竟是种什麽样的情感,会让人如此盲目,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而他却很是欢喜的发送了一个“鬼脸”的图标,对我说:别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算明知道是一瓶毒药,我也会喝下去!
随後他又用很是陶醉的口吻,追加了一条消息说:如果爱情是毒药,那就让我多喝几杯,就算让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死亡,我也是快乐的!
这句话对我的触动很大,甚至让我有种羡慕的感觉。我的爱情毒药在哪里?夏永刚?白小飞?乐天?还是赵峰?
好象都不是,他们都不能让我感到爱的疯狂。从这个角度上想,陆冰要比我快乐,也比我幸运。

YL

可惜他不愿多谈和他同学的事情,我猜想在他心里已经把那个同学当成是他的附属品了,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但他却不得不眼睁睁的看著那个同学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
闲话少叙,还是说我和他的故事。
我是他见的第一个同志网友(绝对可以相信),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感情里会有杂质。而之所以提出要和我见面,是他觉得我与其他人不同,我是他的哥哥,於兄弟之间便万不会有什麽其他成分了。
答应与他见面之前他就给我打过“预防针”,其言道:如果认为我长的难看,你不可以扭头就走,至少要让我看清你的脸是不是真的比我帅;如果认为我长的实在太难看,也请你不要当面表现出来,因为那样我会很没面子;如果我的相貌真的那麽叫人厌恶,甚至让你作呕,那麽也请你趁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再吐。
当时我认为这段话只不过是一句网络调侃的玩笑(越是谦虚,越就会引起别人的好奇心),没想到“噩梦”成真了。
我没有扭头就走,也没有当面表现出来,当然更没有吐(让我“吐”的只有A君一人)。我和他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兄弟。
他常开玩笑的说:谁说同志之间只有“性”,没有朋友。我们不但是朋友,而且还是好兄弟!
(听了他这话郁闷了我半天,真想对他说:我们没有“性”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我看著你就丧失了一切生理功能!)
记不得他来过我家多少次,老妈很喜欢他,因为他懂事,会干活,还会讨人喜欢(幸好老妈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好学生(老妈认为读研的都是好学生)。
我常常和他谈起自己和夏永刚的事,从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羡慕,我知道,他心里只有他的同学,所以他不会去羡慕任何人。原本我还担心与他讨论夏永刚会不会有炫耀之嫌,看来是多余的了。
而我的他的故事却不是这样结束的……
有这样一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语调很平静(太平静就是反常,可惜当时我并没意识到这点),对我说:“哥,你有时间吗?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啦!可我现在很忙,等我下班我打电话给你吧。”
随口答应的一句话转眼就被我忘在了脑後,下了班夏永刚来找我吃饭,我欢喜的和他共进了晚餐(此时正处在他对我千依百顺的阶段),按照惯例他开车把我送到家路口,然後看著我走进小区大门。
知道有一个人,用关切的目光在你背後注视著你,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幸福。
可正当我沈醉在这份幸福之中时,我看见一个人就站在我家楼门口。我一眼就认出了是陆冰。
他低著头,向我慢慢走过来,问:“哥,怎麽这麽晚才回来(夜里10点左右)。”
“你怎麽来啦?一直在等我吗?怎麽不上楼等我呢,晚上多冷啊。”我满怀歉意的说。
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追问他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可他就是不肯说,只是抱著我越来越紧,哭的也越来越伤心。
他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叫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待他哭过一阵後,他突然对我说:“哥,我不想念了!我想去死!”
这句话吓了我一跳,什麽大不了的事至於要“死”这麽严重啊!我看我需要好好开导他一下了,现在回家是不行了,我就只能和他沿著沈阳的黄河大街(一条沈阳市内的一级马路)散步。马路上过往车辆的轰鸣声似乎可以填补他心灵上的空虚,他用低低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出了今天发生的事:
他平时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他将对那个同学的爱全部倾注在这本日记当中。在这里他幻想著他们的未来,憧憬著美好的明天。有祝福,也有期待。我曾经他允许看过一篇,那是一首诗,印象最深的是其中的一句“天上每一颗闪动的星都代表了一个我对你的祝福。祝福你快乐、平安、幸福!”他的日记虽然算不上字字血,声声泪。但也会让人禁不住被他感动。
也恰恰就是这本叫人感动的日记,给他惹了不大不小的麻烦,也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他的日记被寝室的同学无意中看到并在大学校园内悄悄的传播开来。究竟是谁偷看了他的日记,又是谁把这个秘密传到了他的那个同学耳朵里,这些都已无从考究。本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直到今天上午辅导员分别找他们谈话,他才知道为什麽这几天同学们总是用怪异的目光看他,而有些寝室同学还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大声说“今天的玻璃真亮”等等。
就时而论,研究生谈恋爱已经不是什麽新鲜事了。可这种“另类”的感情在老师们眼里是绝对不可以发生在大学校园里的。所以老师对他进行了一次严格的思想教育,并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及时停止,就会如实将这事反映给院长知道,那时带来的後果可能是开除学籍,甚至更加严重。
已经心力交悴的他,需要有人来安慰。但他还是在如刀剑般锋利的眼神中穿行而过,找到了那个同学。他并不是渴望对方能给他支言片语的安慰,他只是想对他说声对不起。
叫人没想到是那个同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训斥了他,并声明从此与他划清接线。
老师的严厉训斥,同学们的闲言碎语,对他都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反而是那位同学的一句“以後你不要来缠著我”彻底的将他打垮了。
他从学校里出来一心求死,只是想在临死之间和我说说话,因为这些话也只能对我说。
他告诉我“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们不用想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哥,你是好人,我祝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的泪水。那麽让人心痛。
我当然不能让他死,我苦口婆心的安慰了他好半天,自认为自己的口才没到天下无双的地步,至少也是稀有罕见的,可我的好话说了一箩筐,他还是无动於衷。最後我实在没办法,只有打电话求老妈帮忙,我对老妈说小冰失恋了,要寻死。老妈也吓坏了,大半夜的亲自跑下楼来。这样一来他就进退两难,只得跟我回了家。老妈又给他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如“大丈夫何患无妻、将来毕业以後有的是姑娘追”等等,等我和他上床休息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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