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我的26个网友————寒雁北回
寒雁北回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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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痛心之余,我又觉得好笑,既然他是MB,那我不就成了嫖客?而他又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借”走了我的手机,这不就是窃?
我终於知道“嫖与窃”的真正涵义了。
後来我与B君再度谋面,那却又成了另外一段故事,而那时他就不再是故事的主角了。
三:琴弦上的感情--我和C君的故事
与B君分离後的几天当中,我想尽了办法都是无法提起精神。脑海不时浮现出他的影子,我这是怎麽了?发春还是犯贱?人家偷了你的东西,害的你挨老爸一顿臭骂,你竟然对他还是念念不忘,这不是太荒唐了吗?就算你还想著他,也该是恨才对,怎麽会一想起他的时候就有种心跳的感觉呢?
我对著镜子,自言自语道:小子,你这回算是完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从A、B二君身上,让我了解了两件事。第一“GAY都是帅哥”这个理论完全不通,只不过是广大同志用来自欺欺人的谎言而已。第二是从B君身上学到的惨痛教训-眼睛看到的未必真实,美丽外表下隐藏的可能就是魔鬼面孔。
唉!这能怪谁呢?怪我自己命苦,简直比杜十娘爱上了李甲还要倒霉!
就在这种极度郁闷的情绪下,我漫不经心的打来了电脑。登陆聊天室之後我也只是挂一个名字在上面,然後自己就在网络的其他地方寻找自己栖息的港湾。
午夜十分,正当我要离开网络的时候,一个名字闯进了我的世界。
C君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乐天。他的网名很绕嘴,我乍看之下还以为他叫“坐著的男孩”仔细辨认,原来是“坐在提琴弦上的男孩”。
(什麽名字不好叫,偏偏叫这样一个酸的让人倒牙的名字!当时我就是这麽想的。)
他是我所认识的网友中最多愁善感的一位,给我的感觉就好象《红楼梦》里的林妹妹,整天自怜自唉。(最後肯定会郁郁而终!我好象是在诅咒他一样。)
我问他这麽晚了为什麽还不睡觉,他说他睡不著。我问为什麽,他说明天就是他妈妈去世十周年的祭日,他妈妈是在十年前凌晨六点半离开人世的,他从五年前开始,他每到今天都要等到六点半亲手为她拉一支曲子。算是将一年来的学习成果汇报给妈妈。
“你懂得乐器?”我好奇的问。
他停顿了许久,将他的故事告诉了我。
他八岁的时候妈妈患胃癌去世,因为妈妈是一位出色的小提琴演奏师,留下的遗物除了满墙的奖状,就只有这把小提琴了。於是他开始学习拉琴,希望有一天能圆妈妈的一个梦--带著这把小提琴走出国门,站在世界的舞台上演奏中国自己的曲子《梁祝》。
虽然我很同情他的身世,但一想到A君为我讲的故事,那又何尝不是荡气回肠,催人泪下呢?可见了面又怎麽样,还不是一切幻想都成了泡影!
我再也不能那样感情用事了,而他似乎也并没有想博取我的同情,渐渐的我们互相发送信息的频率开始降低,最後就只剩下“呵呵、嘿嘿”这类没有实际意义的应付字眼了。
看了看表,已经是後半夜1点多了,我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便告辞睡觉了。
那一夜我睡的很香,并没有被C君的身世所影响。在追求爱情的路上,是我成熟了,还是麻木了?
连续几天我都没有看见C君,而我也相继认识了D君,E君,F君等等。人越来越多,这让我不得不重新申请一个QQ用来专门招呼这些与我“同类”的哥们儿们。
这种整体“搬家”也要有选择性,不能盲目。我精挑细选的加进来不到10个人,C君也是其中之一。而与他见面倒颇是费了一番周折。看过我照片的人,都主动约我见面,甚至有些竟情愿从百里之外特意来见我,可都被我一一回绝了。说实话我有些怕,怕再碰到B君一类的人,那时候我可没有4000多的手机“赠送”了。
唯一让我觉得感兴趣的在不到10个人里也就是两三个,当时C君并不再其内。而迫使我一定要见他的原因不是他的热情,也不是他的身世,而是他的冷漠,他给人的那种恬淡的,与世无争的感觉。
他从没有要求要见面,就算是相逢在网络,我们也只是聊聊天而已,自认为自己的聊天技巧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可至少也是风趣幽默,诙谐搞笑的,可他却从没有对我动过心,他越是表现的冷漠,就越是勾起我强烈的好奇心,我厚著脸皮把自己的照片发给他,可他看了之後还是无动於衷(後来知道他根本就没看)。这简直就是对我的歧视!
我都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麽一定要和他质气,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终於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与我见面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约会的地点竟然是他家楼下。而我竟然毫无反对的答应了下来。要知道我家住在皇姑区,他家住在大东区,两点这麽一连,我几乎要横穿沈阳城了。对於一个城区面积有185平方公里,总人口达685.1万的沈阳成来说,我们这次见面可算是来之不易的缘分了。
好在他告诉我的地方并不难找,三栋灰色住宅楼中间一栋,左边数第2个楼口,最顶上一层就是他的家。我刚刚下了公交车,远远就望见他在阳台上拉琴。
盛夏时节,他只穿了一件半袖白色衬衫,没有系扣子,而是在腰间打了一个结。因为他家的阳台上养了许多鸽子,为了让鸽子自由出入,并没有封闭阳台。上午10左右的阳光,将他的半边脸映成了金黄色,他是那样专注,似已陶醉在优美的曲子当中了。雪白的鸽子围绕著他飞翔,他就好象画中的和平使者那样给人以温馨,宁静。我甚至可以听到那支时而婉转缠绵,时而慷慨激荡的曲子(其实现在我除了汽车的轰鸣,和街边卖水果喊的“西瓜两毛!九宝桃减价”以外,什麽也听不到,更不要说隔著那麽远的琴声了)。
我和乐天的故事持续了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里,我们没有任何过分的肉体接触,只是保持著一种比朋友近,比恋人远的奇妙关系。他的气质深深吸引了我,当然,还有他的相貌,尤其是他那双时时刻刻都充满忧郁的双眼。
在我眼中他几乎可以算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就算我邀他来我家做客,也只不过是对坐聊天而已。我觉得如果我心里存有一丝一毫占有他的欲望,那不仅仅是对他的侮辱,也好象是对神灵的亵渎。(大家不要怀疑,我那时有病!武侠小说里管这病叫“失心疯”。现在医学习惯称它为“精神病”!)
其实并不是我真的那麽清高,而是他从不让我“侵犯”他一点。他将自己全部封闭在一个宁静的世界里。
随著时间的推移,我对他的记忆已经全部被他那种宁静的气质覆盖。再也记不起和他在一起时说过什麽,做过什麽。只记得在机场时,他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著一段话:琴弦是脆弱的,任何不经意的创伤都会造成无法修复的伤害;琴弦是坚强的,它每天绷紧了全身的每一处筋脉为的就是等待一个知音人的出现;琴弦是寂寞的,无人的时候它就只能对著黑暗的琴盒哭泣;琴弦是幸福的,虽然它还没有找到知音人但却有一份可以期待的幻想在心中。
他将自己比做琴弦,而我却不是他的知音人。因为我不了解他,我把他想象的过於过於神圣,却忽略了他也是人,也有对爱情的渴望与期待。
我就这样错过了一次爱情的机会。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於事无补,从桃仙机场回家的路上,我安慰自己说:走了一个,我不还有另一个吗?不必这麽伤感的!
四:绿帽子,你戴过吗?--我和D君的故事
绿帽子,你戴过吗?
我就戴过!映的我全身都“绿”了,活像个站著走路的乌龟!
※ ※ ※ ※
乐天的离开没有给我留下什麽阴影,我更没有因此而内疚。因为我心里清楚,虽然他在我眼里是近乎完美的,但他却绝对不是适合我的。(一天到晚也说不到三句话,时间长了我还不得被他闷出心脏病来呀!)相反,D君虽然不是那麽帅气,也并不乖巧,更不会顺口说些甜言蜜语来哄我开心,但我却认为他才是适合我的伴侣。
事实上认识D君是在乐天出国前的一个月。在此之间我们在网络上沟通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没有刻骨铭心,感人肺腑的往事,也没有不是孤苦伶仃。就连名字都平平无奇--赵峰。
赵峰,20岁,高中毕业在沈阳一家手机专营店做促销员。他出身一个工人家庭,家境一般。平时爱玩爱闹,和我的性格颇为相近。
我见他的头一天就约在沈阳市的中山广场。当时我还不知道那就是所谓的“点儿”(又叫“鱼场”是同志经常聚集的场所,也是MB最常出没的地方)。
那天他穿了一个黑色丝绸质地的衬衫,一条瘦瘦的牛仔裤将他的身材塑造的比较完美。至於相貌嘛,比A君要强的多(是人就比他强),但和B君比起来就逊色的多了。北京话形容他的相貌就是“扎进人堆儿里就再也找不著了!”可他自己却不这样认为,他得意扬扬的说“我这是为了迎合大众口味最新推出的新型新款!”(我怎麽听都不像是形容人,好象是手机!)
即便如此,赵峰还是在我心中占有很大的位置。虽然现在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但他却是我进入同志圈确定“BF”头衔的第一人。换言之,他也就是我的“初恋”。
若谈感情,似乎没有太多,因为我和他是“先上车,後补票”。两人的感情完全是在以後的一段日子里不断的磨合与摸索得来的。但最终还是无法逃避“分手”的定术。
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伤心落泪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狠不得杀掉他,那他的脑袋当痰盂的人。
直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楚当初他对我究竟是什麽样的感觉。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还是根本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或者只是对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的一种同情和怜悯!
兜了这麽大的圈子,恐怕诸位看官还是不能了解我和他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简单的说(真是难以启齿!丢人都丢到了家!),他在与我交往的同时,还和另外一个男人有著格外亲密的关系(呸!说“格外亲密”就是我嘴下有德,用东北话讲那就是搞破鞋)。
这个“第三者”当时30多岁,有妻子有孩子,当然也有汽车和大的可以在屋子里放风筝的房子。
本来我就在怀疑,为什麽一个手机促销员竟然买得起最新款式的手机呢?又怎麽会三天两头的穿出一件高档名牌的衣服呢?他说这都是他卖出手机後公司给他的提成。我相信了。可事有凑巧,在我24岁生日那天,我和他约好了下午四点半到他们店里去接他,上午是老同学一起为我庆祝。可中午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想他,再加上无聊,我还是忍不住跑到他的店里去看他。
可当我满怀欣喜的来到太原街的手机通讯市场时,他们店长却告诉我他今天休息。我立刻有所察觉,拨通他的电话一如往常的问:“宝贝儿,你在哪呢?”
他好象说话很不方便的小声回答:“我在店里呀!今天可忙了,店长那个老不死的简直想把人累死,让我顶小李的班,我的嘴都快说木了,我诅咒那个天杀的老王八(店长姓王)生个孙子没屁眼儿!”
(店长还真是倒霉,无缘无故的生个孙子还是个死葫芦,我真是为他不值啊!)
此时王店长就在我身边,我有心把电话递过去当场拆穿他的谎言,可再一想这又何必呢?就算不为了赵峰考虑,也要为王店长考虑呀,总不能让他即将出世的孙子真的没屁眼儿吧!
“你这麽忙啊,要不要我现在去看看你,顺便带你最爱吃的肯德基啊?”
本以为他会推辞,可没想到他竟然爽快的答应“好啊!快来吧,我还饿著呢,快晕了!”
(快晕的是我才对!瞒著我到外边去鬼混,竟然连顿饭也没混上,这不也太惨了点儿吗?)
我听他这麽说心就软了,心想:他才20岁,年轻贪玩也是情理之中的。难为他用心良苦怕我生气,还要特地赶回来敷衍我,这也算是对我一网情深了。)
放下电话我就跑去肯德基,正是中午的饭口,又是繁华的闹市,排队点餐的人都快要排出门外了。我真後悔顺口问他是不是要吃肯德基,如果我要问他是不是想吃羊肉串现在哪用受这份罪呀!
我好不容易买了两份套餐,又特别为他点了一份他最喜欢吃的“香辣鸡翅”,正当我兴冲冲的回去时,却刚好看见赵峰与一个男人正在他们店门口告别。那人极是不情愿,倒真有赖下不走的意思,但被赵峰硬是推出了店门(他说刚才的电话是店长打给他的,说店里的小李家里突然有事要他赶快回来顶班。而这个小李在半个小时之前还在店里招呼顾客呢!)。
他们俩那副亲密的嘴脸任凭谁一眼就可以看出关系非比寻常。当时我气的就想冲上去把这对“奸夫淫妇”当众戳穿,然後把肯德基砸在赵峰的脑袋上,再对著那个“奸夫”的鼻子狠狠地打上一拳。
可看了看手里的肯德基,这可是花了我50多块钱买来的!再看看那个“奸夫”又高又壮,虽然有些臃肿,但想打赢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场没把握的仗还是回避为妙。
就在我权衡利弊之即,那个“奸夫”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了。
和他谈分手是在第二天,而我的生日还是由他陪在我身边,我们两个人度过了最後一个充满了罗漫帝克的夜晚。
当我和他说出一切之後,他什麽都没说。我问他他们认识多久了,他说一个月零四天。我问他为什麽要骗我,他沈默了许久,才对我说一句话,他说他没有骗我,他真的爱我。
我又怎麽会相信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夥呢?我要是相信我就是天底下最蠢的蠢货。
最後我什麽都没说,就离开了宾馆。直到我转身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只是表情显的很沈重。
後来我听说他确实和那个“奸夫”在一起了,而那个“奸夫”出钱让他去读成人自考……
五:谎言时代--我和E君的故事
还记得和D君分手後的第一个夜晚,我什麽都不想做。耳边全都是他“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忽然他忍著眼泪对我说“我爱你”的表情再一次闪现在眼前。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我是不是应该再相信他一次?
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索性蒙上被子躲在被窝里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赵峰的一切好与坏,对与错,是与非,爱和恨统统别眼泪冲掉,我的心变的一片寂静……
※ ※ ※ ※
和D君分手之後,我几乎没有时间上网,因为老爸托人给我在沈阳的一家不错的酒店谋了个差事。因为学的是酒店管理,但缺乏实践经验,所以只能先从“领班”做起,不过这家酒店的老板和老爸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他答应老爸会照顾我,而且还许诺:如果将来我能熟悉掌握酒店管理流程,那他就会请现任的大堂经理滚蛋,让我自己独挡一面(可惜世事难料,还没等我坐上经理的位置,就又有了新的问题出现。那是後话,暂且不谈)。
在酒店工作倒也不错,虽然忙一些,但看著10几小帅哥整天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有时我也会围著他们转来转去),这也算是对我辛苦的一种回报吧。
更让我欢喜的是其中三个有幸被我看中,就算犯了点小错误,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偷偷的抽支烟,没客人的时候躲在包房里打瞌睡,或小声在酒店里听一会歌等等,我都给他们开了绿灯。
但也仅此而已,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同志,也再不敢把自己的感情轻易外泄(现在我还没有修炼到可以勾引直人的地步)。对於他们也只是远观欣赏罢了。
--我的世界依然孤独。
或许只有网络可以帮助我排遣孤独的感觉吧。
但随著几盆冷水的倾头泼下,我见网友的热情也不再那麽高昂了。而就是在这个时候,E君闯入了我的生活,从此让我尝尽了爱之酸甜苦辣。
E君叫夏永刚,是沈阳市交通中对的一名教官。认识他的时候他告诉 我他30岁(实际他都已经36岁了,足足大我13岁。可我当时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真是白痴到了家,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些窝囊,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36的人了还是个小教官,比我还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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