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心————子夜晨曦
子夜晨曦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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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得回头,看着这不停哭闹的孩子,瑞翔仍是一脸愤意:"你不是说你没人教么,那好,我来好好得教教你,今天不必用膳,也不必出房了,就给我呆在这里好好的反省吧,我会命人将《仪礼》及《孝经》拿来,你好好得抄上十遍,将他背熟,学学什么叫做礼数教养,待明天早上,我再来看!"

十六

终于得到了瑞翔的原谅,也介于陛下的盛情邀请,所思这方随着众护卫前往宫中,心中却是十足的诧异,不知那只见过自己一面的陛下找自己究竟有什么大事,需要如此三番五次的来请。
来到宫中,只见那一身明黄衣饰的瑞德微笑立在花园之中,挥了挥手,令众人退下,这方迎了上来:"所思啊,竟到现在才来,面子不小哦,朕还思量着可能要三顾茅庐方能将你请来呢。"
一改往日的娇纵无礼,所思微笑欠身作答:"做错事被师兄骂了,又罚我抄了些东西,自然就慢了,另陛下久等,还真是过意不去。"
笑着将所思拉至一旁坐下,瑞德方柔声答道:"无妨,无妨,我也没甚大事,不过是看自己与你投缘,而且你又是翔的师弟,所以想与你聊聊罢了,这几年你一直在外,翔嘴上不说,然心里总担心你的,怎么说,你父亲的死必竟......"
说了一半,瑞德却停住了话,亲手为所思泡上杯茶,却引得所思不由疑惑:"我父亲的死怎么了?他不是因自己练毒时不小心沾上毒汁而死的么?"
"是,是这样的,你父亲的死没有怎么!"急切得答道,却似在掩示什么一般,"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我们说说别的吧,所思,你最近......"
硬生打断瑞德的话,所思语意中已有微怒:"不用扯开话题,说吧,我父亲的死究竟有什么蹊跷,为何师兄急着葬了他?"
无奈得看着所思,瑞德却噤声不说,过了许久,方叹道:"别问了,你师兄也是为你好,你便不要再问了,若我说出来,他定会怪我的。"
闻言一笑,却甚有讽刺之意,所思看着瑞德欲言又止的表情,淡淡说道:"你本来就想告诉我吧,不然又为何会如此不小心得脱口而出呢,陛下,你说我若告诉师兄你在我面前对我父亲的死因吞吞吐吐,你说师兄会做何感想。"
剑眉已立,美丽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一般,自小到大瑞德哪听过如此无礼的话语,不由冷声喝道:"大胆,谁许你在我面前如此说话的......"说着,话音却弱了下来,摇了摇头,竟是问道,"你真想知道么?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笑着摇头,所思脸色甚是坚决:"本来我不愿再想爹爹的死,可是现在,你已勾起了我的兴趣,我便一定要知道!即使那个凶手是......"
"这你可以放心,不会是你心爱的师兄的。"微笑着打断所思的胡思乱想,瑞德诡异一笑,"不过也差不多了,那人和翔的关系倒是不一般,但我还是劝你别再问了,况且,以你们二家的关系,他便是要杀了你父亲也是正常的......"
冷笑着,所思的语气中有着几分难过:"果然是他,难怪,难怪是师兄对父亲的死绝口不言,难怪师兄在父亲死后对我如此宠爱......"
轻叹一声,瑞德拥住突然变得沉默的所思,柔声劝慰:"好了,别再想了,一切就当没听过吧,都过去这么久了!"
冷冷得拨开他的手,锐利的目光如同长针一般扎入瑞德的心中:"够了,别假惺惺的,你今日要对我说这些还不就是要我帮你对付游影么?怎么,你担心他在师兄心中的地位超过你吗?哼,你难道就不怕在你成功后,师兄知道真相与你翻脸么?"
柔和的假象在所思尖锐的话语中散去,瑞德的脸上已溢出了平日朝堂之上的冷静与尊贵,语气之中却是十足的自信骄傲:"的确,我是要你助我除掉游影,可是其他的你却猜错了,我要游影死并不是因为怕我自己在翔心中的地位受到影响,而是药王游家在江湖和各国之间坐得过大,所以,无论翔对游影好不好,我都会杀了他,当然,翔对他的好让我加快了行动的脚步......至于你师兄么,你认为,游影在他心中有这么重要么?以翔对我的感情,就算我杀了游影,他也不过是会生气一段日子罢了,只要我肯用手段,他自然会与我和好!"
"太自信了吧,还是你太低估了游影在师兄心中的地位?"懒洋洋得开口,所思的愤然已然消逝无踪,与外表极不符合的冷淡和漠然出现在脸上,显得有些狰狞,"以我对师兄的了解,如果游影死在你的手上,他虽不会为他报仇,却一定会离开你......"
"哦,是吗?"漫不经心得开口,却是全然的傲气,"那我们便赌一赌如何?我们合作杀了游影,看看翔会如何?"
挑眉,圆眸睁得颇大,所思冷笑道:"无所谓啊,反正我必要为父亲报仇,如果能与你合作,倒也多了几层把握,只是不知,我们赌什么?"
"赌翔吧,谁输了,谁离开他。"神色已渐洋冷,便是瑞德自己也丝毫未觉得他的话中已多了几分严肃,"我输了,便与他只以君臣兄弟相称,你输了,便不能借着他的宠爱去粘他,且要回毒王府去,如何?"
"嘁......"回答瑞德的却是一声嗤笑,"看来师兄也料错了,皇甫瑞德,你看看自己现在的这幅表情吧,还敢说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师兄,不过么,我还是和你赌,因为赢的人肯定是我!"
脸色微变,却在瞬间藏了下来,瑞德轻点了点头,却是说道:"我对他如何与你无关,你只要记住我们的赌约就好,怎样,要我送你离开么?"
冷冷甩袖,只听所思冷声说道:"不用了,你还是自己想着该如何让游影早日回到京城,以方便我们的赌约早日结束吧!"

回到拥王府,已是下午时分,方一进府,便看到大厅中端坐的瑞翔,心中复杂,不禁想起刚刚的事情,所思深吸口气,强制镇定的走了进去:"师兄,你怎么在这?"
"等你!"微笑着开口,将走至自己身边的所思揽入怀中,瑞翔轻笑,"德找你去有什么事,怎么去了这么久,害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闻言,想起刚刚的赌约,不禁有些心虚:"没什么,就召我进去说了些有的没的,也不知究竟想干什么,我听得不耐烦,便回来了。"
星眸深处飘过几许怀疑,却也未展露出来,瑞翔抚着所思的发,柔声道:"是吗?既然没事,便先去休息一下,我今夜要出去,便不回府了,你自己早日休息,不许胡闹!"
"去哪?"漂亮的眸子紧盯着瑞翔的脸,所思轻声问道,"师兄,总不是游影回来了吧?还是,他根本就没走,只是出去了......"
疑惑的目光更盛,却依旧没有说什么,瑞翔只是轻声笑笑,却道:"哪来的这种想法呢,我是去单家兄弟那看看,玄天宫的人已来找这两个兄弟了,听说老宫主身体不好,要这两兄弟回去继承家业呢,我心想,玄天宫必竟是武林四大势力之首,无论如何都得卖个面子,然单家那二人与我而言又是绝对的左右手,无论如何,我自当过去瞧瞧,看有什么帮得上忙不。"
说着,人将怀中的所思放下,稍整身上的衣物,瑞翔已走了出去,嘴中却是吩咐道:"所思,早点休息,还有,不许闹事,知道么?"
瞪着那往外行去的背景,所思却未做声,可爱的脸上浮过一丝愧疚与挣扎,隐了许久的泪竟突然落了下来......
师兄,我是该报仇,还是应该以你的快乐为重......

自府中出来,瑞翔游走在大街小巷之中,绕了几个弯,确定身后无人,瑞翔方转身走进了一间简易民屋之中。
民屋之内,几名白衣男子犹自跪在地上,上席之上坐了两个清冷人影,中间仍空着一张椅子,似在等人,悠然走进大厅,坐在那空着的位置之上,瑞翔飘然笑道:"我只是来看看罢了,至于他们二人回不回去,全在他们自己,谁也无法让他们不回去,当然,谁也没有能力逼他们回去!"说到最后,已颇有威胁之意。
依旧是寂静无声,窒息的感觉在房间中久不散去,正当大家以为这样的寂静将无尽止的继续下去之时,谁也没有料到最先开口的却是最不愿说话的单仁:"好了,都起来吧,你们不累我都累了!"
"恳请少主回宫!"地上的人依旧跪着,齐整的声音仿佛训练过多次一般,"属下恳请少主回宫!"
闻言,单渊轻皱的眉显示着耐性的消逝,淡淡开口,却透着一丝杀气:"若不回去,你们是不是就这样跪下去?"
"是!"众口一词的回答,却透着些许的害怕,白色的身影依旧跪着,然已掩不住汗湿的滑落。
拂袖起身,冷若冰霜的脸上已有了遮不去的怒意:"那你们继续跪着,我可没穿和你们耗,哥,我们走,王爷,一起用膳吧,我刚从江南请来为名厨。"
慢吞吞的起身,三人齐向外走去,刚至门口,却见单渊转过身来,淡漠说道:"回去告诉父亲,若他一日不收回他当初骂单仁的话,不接受我与单仁在一起的事实,我们便一日不回去。"

十七

离开单府已是月色迷蒙之时,拒绝那两兄弟的盛请留宿,瑞翔转身往城外而行,瞒过守城的士兵,穿梭在林山小径之中,不过一会,便已到了尽头,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似想起什么一般,瑞翔惨淡一笑,纵身跃下。
急速的落下,在落至百米之际抓过崖上隐藏在青藤之中的铁索,顺势滑下,直落到地面,竟是那王府后山的幽谷之中。
环视四周,却未见人,只听木屋之内雅治琴声传来,婉转低沉的音色如情人间的喃喃细语,温柔恬静,却带着一丝不得的痛楚,哀怨缠绵,催人泪下......
忽得,琴声突然上扬,一改之前的抑郁,洒洒洋洋,带千军万马奔腾之势,豪情万丈,有着指点江山之豪情,却也有着视万里河山如无物的潇洒。
高昂的乐声急转直下,如飞流落崖的瀑布,却透着几分写意,向往平静的心境在琴声中表露无遗,悠扬的乐声中有着超脱于世外的闲情,仿若让人看到了那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一般,恬静、惬意、流转于山水之间,游走于世情之外。
一曲终了,瑞翔方自从琴声中醒来,便见那红色身影倚门而立,面带浅笑,微笑得走向前去,拥过那纤瘦的身影,开口却是:"影儿,待你生日过后,便去江南吧,为我打理我在江南民间的生意,好么?"
身子明显一僵,笑意却未从脸上退去,平淡得自瑞翔怀中退出,游影只是一句:"游影明白!"
拥过失落的情人,一丝愧疚浮在脸上,轻柔得将那人埋入自己怀中,瑞翔柔声说道:"影儿,对不起......"
话未多言,唇已被人封住,近乎发泄一般的吻上瑞翔,却又如逃难一般得退去,最终只剩一句:"王爷,若没别的话,请回吧!"
无奈得抚上他的脸,望进那双在任何时候都弥漫着水色的温柔眼眸,将人揽入怀中,静静得吻上那因刚才的磨擦而变得微红的唇。
愧疚,心痛,或者是诀别,便是瑞翔自己也无法道明这个吻的意义,唯一知道的是,当他碰上游影的唇时,一切都变了,没有痛苦,没有矛盾,没有挣扎,甚至,也没有德......
月色之下,唯剩一银一红的两个身影在互相拥吻、纠缠、彼此触摸,似乎除了彼此一切都开始变得没有意义,唯有游影那带着绝望的眸仍冷冷睁着,游走在激情之外。

欲念在不知不觉中上扬,急切得撕开红衣,瑞翔的手已抚上那白晳细致的肌肤,与平日的冷静不同,此时的瑞翔眸已开始变得迷蒙血红,柔声轻语,却是不容反驳的语气:"影儿,我要你!"
依旧是平淡无波的眸,游影仰头吻上瑞翔,身子随之放松,纤瘦白晳的肌肤在月色下显得绝美,此时的游影,已没了平日的温柔,没有了战场上的冷静威严,唯一剩下的,只是一幅身躯,绝美却突然变得凄艳的身躯......
并没有发现那双游离在情爱之外的美眸,瑞翔的唇在游影的身上肆虐,留下一连窜的暧昧痕迹,为那白晳的身躯渡上了水色,星星红点绽开,煞是美艳。
感受着指下结实的肌理,手指已顺着腹肌下移,激情而轻柔的抚摸让早已尝过情欲的身子不自觉得有了反应,顺从自己的欲望,身体迎向那给予自己快乐的手指,喉间不自觉得溢出喘息,或欢愉,或痛楚......
再次吻向那红艳的唇瓣,手指已将游影身上的衣物彻底剥落,抚上那本就半勃的源头,看着那敏感的身子泛出微红的色彩。
没有继续下去,只见瑞翔的唇角绽出一丝掺杂着欲望与戏谑的笑意,横抱起仍躺在地上的人影,径直走向了一边的温泉当中......
"影儿,我们继续......"笑着再度吻住那惊诧的脸,手指将身体上本就未熄的火烧得更盛,将手指滑入身后,在那入口之处徘徊,瑞翔亲吻住那已充血的欲望,指间已趁着水流悄悄滑进。
"嗯......"细微的呻吟自唇中溢出,身体已变得通红,唯有那一双眸,依旧清冷......
不悦得皱眉,瑞翔看进了那双眸中,脸色立变,欲望长驱直入:"你想这样拒绝我?好,那我们便试试,我的影儿,你难道没发生你身体的变化么?"
冷笑出声,止不住的呻吟声从笑意中溢出,矛盾却又迷乱:"你是可以让我有反应,可是我游影,除了身体外,其他的任何东西也不会再对你有反应了......啊......"
尖叫声突兀响起,身上已泛出了一道血红色彩,低头看着瑞翔手指在身上留下的痕迹,游影轻笑出声,却是轻蔑:"我的王爷,用这种方法对付我,也太......嗯......"
"什么方法......"蛮横的律动着,瑞翔的指甲探入了刚刚划出的伤口:"真是可爱,就算流血了,身体依旧很敏感么,呵,影儿,除了你的眼睛,你身体的哪个地方不被我控制......不为我而呻吟扭动呢?"
每一次撞击都至最深,痛与快感在身上交杂,让游影连说话的能力都不复存在,开口呼吸,抑不住高亢的呻吟,硬忍住身体的感觉,游影咬牙笑道:"心......"
再也挂不住笑意,冷冷得看着身下这个皱着眉却依旧笑着的唇,看着那已流出泪水却依旧冷清的眸,瑞翔狠狠的冲撞,一时之间,原本甜美柔和的山谷,只剩下了发泄与一颗死去的心......

梦源的出使,本是以往永乐一年最热闹的几件事情之一,然在今日,当霞落被破之后,梦源国孙的来访已变得让人紧张与不安,任谁也猜不透,在两国交战之后,为何依旧能保持如此的平和无碍,似乎这场战争,本就是一场梦幻。
看着城前列队迎接的众人,无衡的眸中飘过一丝失望与急切,不确定得再仔细看了一看,依旧未见那红色的身影,失望已然略浮于脸上。
"欢迎你,玉无衡殿下,据上次相见,已有一年了吧?"笑看着在众人面前略有失态的无衡,瑞德轻笑一声,迎向前去,"前日收到消息,说梦源君储竟换了人,不知是真是假呢?"
轻笑一声,无衡淡然已对:"你倒也不是完全听错,梦源王室人丁稀薄,爷爷想再立皇储,也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再说,立下的那人本就是公主之子,也非无立储之资,这次前来,我也正准备接他回去呢,必竟他在永乐也呆得太久了,还望陛下成全!"
干笑几声,瑞德回头看了看那已然铁青的脸,面无表情:"他是军中之人,本与我无关,还得问问朕的拥王呢,而且,那人现今不在京城,只怕你要白跑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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