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不是你的错————白水
白水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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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迅速有两条铁臂缠上来,用力收紧。
"对不起詹姆森小姐,我对你没有感觉。"白驹紧紧搂住怀里的人,亲昵地埋入他的颈侧偷了一个吻--哎哟!又被掐了一下。
"你们、你们......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恼羞成怒的维妮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转身奔出去的同时不忘用力地把门一摔--"砰"的一声结束了这场闹剧。
"呼--"齐霖长长地吐了口气,松开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总算大功告成了!"
想要退出他怀里,拉开彼此的距离,却发现缠在他腰间的两臂依然锁得紧紧的。
"喂!人已经走了,还不放手?!"回过头,他抬眼朝头顶上那张傻笑着的脸瞪过去。
"哦......"赶紧松开手,白驹赧然地别过脸。
齐霖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的怀抱,反而突然欺进了他的胸膛,左手横过他的腰撑在他身侧的床沿上。唇贴近他的颈窝,轻吹一口气,用比平时低了至少八度的声音若有所指地问:"你--真的对她没有感觉?"--那半眯着的邪魅眼神和嘴角上扬弧度像极了头上长角的小恶魔。
白驹的身子再度颤了一下,猛地转过头惊愕地看向他的眼。
"呵呵呵呵......"可惜,说完了哪句仿佛是恶作剧的话,齐霖便迅速撤开了身子,笑倒在床上,让他来不及从他眼里发现些什么。
"如果你不想去找她的话,建议你再去一下浴室。"暧昧地对他眨眨眼,他依然含笑地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唇,"然后我们再来慢慢讨论一下我的酬劳问题。"
老天--白驹无力地合上眼,大掌迅速盖上再次充血的脸,一言不发地翻身下床"逃"进了浴室里。
今晚--恐怕又是个难眠的夜了!   

2010.6.26 星期六 晴
那个热情开放的美国大美人终于忍不住学习起三流肥皂剧的必备桥段,想偷偷爬上白驹的床,造成"即定事实",最好还能"暗结珠胎",然后便顺理成章地"奉子成婚"。
可惜,有我在,任她是孙猴子变的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哈哈,好像夸张了一点。不过,经过了昨晚,我想她是不会再有什么非份之想了。
最好玩的,是逗白驹的时候,他居然会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哈哈哈......真看不出他还会有这么可爱的表情。而且昨晚--至少我睡着以前,他整个人就像石刻的一样硬梆梆地躺在我身边,动都不敢动,呵--活该!谁叫你刮走了我的frist kiss,这就是惩罚!
昨天子美打电话来时说,护照还要过几天才能办好,所以,还可以再玩几天。
嘻,看你的定力能好到什么程度!
等着接招吧!呵呵呵......
# # #   #
--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维妮·詹姆森铩羽而归之后,立即为"最毒妇人心"这句俗话当起了形像代言人--我吃不到的葡萄,别人也休想放进嘴里!
秉持着这个信念,她立即扮演起"捉奸在床"的怨妇,打电话向"公婆"哭诉。
"什么?!"白翰威接到这个电话,气得差点没掀桌子--他的儿子竟然被另一个男人迷得失了魂?
简直岂有此理!伤风败俗,丢尽了白家的脸!
放下电话,他立刻订了两张最近一班的机票,带同夫人回来兴师问罪。
当白驹和齐霖吃过了晚饭,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玩电游到如火如荼的时候,白翰威和夫人蓦地出现在了门口。
"爸、妈?!"白驹愕然地瞪大了眼--虽然早料到有这一天,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
白翰威重重地哼了一声,拉长了脸,一双精光烁烁的眼睛锐利地朝他身旁地齐霖看了过去。
"你们怎么会突然到这儿来?"白驹站起身,明知故问。
"驹儿......"白夫人神色复杂地看看他,再看看齐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跟我过来!"白翰威不愧为商场上的老将,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把那种慑人的气势展露无遗。
可惜身为他儿子的白驹早已练就了笑看风云的本事,根本不为所动。
齐霖低垂着双眸里闪过一丝黯然--有些忧郁,有些担心--不过转瞬即逝,刹那间又盛满了阳光。他站起来,勾着一抹轻笑拍拍白驹的肩:"小心你的皮啊!"
白驹扬扬眉,轻嗤了一声,朝他眨眨眼:"放心吧,没有屠龙的本事怎么能做你的骑士?"
"也对,你的皮这么厚,还担心什么?!"说完,齐霖一脸多此一举的表情坐了回去,继续进入激烈的火拼中。
白驹看着他,微微一笑,眼神中是不容阻挡的坚毅与自信,迈开大步朝书房走去。

一直闭门不出的维妮仿佛感应到后援的到来,趾高气昂地走下了楼。当她看到两个女仆提着行礼箱,进门时,更是喜上眉梢,得意洋洋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睥睨着齐霖专心致致打电玩的背影,冷哼一声。
"Hey,Boy!"胜券在握般,她扬着下巴开口:"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嘛?"
齐霖根本当她不存在,全神惯注地盯着屏幕,突发绝招地对敌人抱以老拳。
"哼,同性恋在美国人看来,也许没什么。但你不要忘了,他们白氏家族虽然已移民到美国,可依然是地道的中国人,他们是决不会允许家族里出现这种丑闻的。"
"当当--"黑武士现身,挥舞着两把双刃刀从背后砍杀过来--两个人打一个,好不要脸!
"何况白驹还是长子,如果他坚持跟你在一起,势必被白氏家族除名--怀特集团的庞大资历产和你,你猜,他会选哪一个?哈哈哈......"得意的笑声在屋里回荡,维妮仿佛已预见了他的悲惨下场般开心得花枝乱颤。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齐霖见招拆招,在刀刃上掌风间穿梭自如,寻机反击回去。
好机会!
一个回旋踢踹上黑武士的脸,把他踢翻在地。跟着反手一拳,迅雷般击上白武士的腰,打得他飞了出去。
"Yeah!"兴奋地捏了下拳,齐霖不失时机地各在两人身上补了几拳几脚,铲除这最后两个大敌,直往藏宝处奔去。
"你最好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离开,免得待会儿像野狗一样被赶出去,那可就太难看了。哈哈哈......"
--最后的宝藏到底是什么呢?
一片漆黑的屏幕上出现了这一行字。
"吱嘎--"老旧的木门缓缓开启......
满室的珍珠宝玉耀眼生辉。
"到底藏在哪里?"低喃了一句,他从各个角度把这间仿佛百年未曾开启般的地下室打量了一遍。
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拿起了就不能再放下。
白驹到底会把宝物藏在什么地方?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宝物呢?
"哼,你可以装成没听见,我们走着瞧!"可恶,竟然让她唱独角戏!
目光仔仔细细地在屋里搜寻一遍--
在一箱箱甚至散落得满地皆是的珍宝之间,一个闪耀着淡淡萤辉、只有巴掌大小的白玉壶静静地躺在珠宝箱的旁边。没有其它宝贝那夺目的芳华,反而显得不同流俗,卓然出众。
他微微一笑,操纵小剑客走过去,弯腰拾起。
立刻,手上的白玉壶发出耀眼的光芒,旋转了起来。"叮叮当当"如天堂圣乐般的曲子渐渐响起,洁白轻柔的羽毛一片片从头顶上洒下的圣光中飘落。
玉壶的壶盖开了,一个心形的结晶从中升起,渐渐放大。中间如冰雕般的两行字愈发清晰--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呵--
"詹姆森小姐,"望着屏幕上那两行字,他头也不回地轻轻开口:"你以为白驹为什么不去美国?"
正想去书房偷听的维妮停下了脚步,火气未退地回过头狠狠瞪着他:"那是因为他作为长子,必须经过一些磨练为将来接管白氏作准备!"
"呵呵,磨练......要这么久吗?"
几个字,让维妮瞬间刷白了脸色。

"我要你立刻和维妮·詹姆森结婚!"
"不可能。"
"你别以为放弃接管怀特集团,我就拿你没办法!只要我一句话,毁掉你现在搞的这个小公司就跟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无所谓,你踩死它好了,反正我也玩腻了,正想换换口味!"
"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和整个怀特集团对抗?哼,不知天高地厚!没有人会再给你撑腰,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路可走?!"
"对抗虽然谈不上,找口饭吃并不是什么难事--怀特集团的势力还不足以左右一切--何况这儿是中国。"
"你......哼!听说那个小子的家人都在美国,好像是开什么电器公司的吧?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人上街讨饭?"
"哈,我只要不让他饿着就行,其他的人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你可以不管,但他呢?"
"七年前,他的父母就已经签字盖章把他交给了我--他是属于我的。只要我不放手,他就没有离开的权力。所以,你想怎么做--请便。"
"你!你......好!以前你怎么玩我不管,只要你立刻跟我回美国和维妮·詹姆森结婚,你就依然是怀特集团的继承人!"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从来不把感情当游戏!而且,我早就说过--我对继承怀特集团一点兴趣也没有。"
"驹儿......你、你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我只我想要的。"
"一旦怀特集团和詹姆森集团合并,就是全美商界的霸主,这第一把交椅迟早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
"我要的不是这些。"
"你......你就是不肯跟那个小子分开是不是?!"
"对。"
"逆子......你这个逆子!如果你不跟他分开,我白翰威就没你这个儿子!你趁早给我滚出去,不要丢我们白家的脸!"
"翰威!你......驹儿,你还不快向爸爸道歉!"
"哼......"轻嗤一声,白驹冷冷地抬眼凝视着父亲:"也许你是一个出色的商人,但你从来不是一个好父亲。"
缓缓从坐椅中站起,转身举步离去之前,他嘲弄地勾了勾唇角:"还有容我提醒你一句,白园早已是我名下的资历产,要走的不该是我。"

"结束了?"齐霖按下暂停键,抬起头看向走到他身边的人。
"嗯。"白驹微微一笑,看了眼屏幕上定格的画面,盘腿坐下:"找到我藏的龙珠了?"战斗力指数只提升了一倍,他应该是发现了这个。
"当然。"齐霖朝他扬起了下巴。
白驹轻笑了下--有些安心、又有些失望。
"你呢?赢了还是输了?"
他耸耸肩:"我没输,他没赢。"
话音刚落,沉重急切却有些不稳的脚步声从走廊传到客厅。
"吴妈,叫人把我们的行礼搬回车上!"白翰威仿佛转眼苍老了十岁,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脸色难看得吓人。在白夫人的扶持下,气冲冲地疾步朝大门口走去。
"少爷、夫人......"
"White!"维妮跟在他们身后出来,犹不死心地冲到白驹面前:"你真的不肯跟我结婚?"
"答案我早已告诉过你了。"白驹叹了口气:"I\'m sorry."
维妮·詹姆森脸色惨白,像被重击般退了两步。
"你......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大喊一声,她咬着牙转身向门外狂奔出去。
"小少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焦虑的吴妈站在门口,看看门内、望望门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望着白驹冷硬的脸,齐霖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不可能避免的,"白驹淡淡地开口,扯了扯嘴角:"这一天总会来的。"
门外,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渐渐远去......
# # # #
2010、6、26 星期六 晴
......
......
傍晚的时候,白驹的父母突然从美国回来,掀起了一场家庭战争。
结果是两败俱伤。
然而,就像白驹所说的,这是不可能避免的。
所以,我要去美国。
这是我的责任......呵,或许......还有一点期盼......
# # # #
  "懒猪,快给我起来!"大脚一踹,直接印上白驹的背脊,齐霖满意地听着他闷哼的声音。
"不要这么暴力行不行?"白驹可怜兮兮地呻吟着,揉了揉悃倦的双眼。
"不给你点教训怎么喊得动你这个大少爷?"再追加一记。
"好好好,我遵命行了吧。"白驹眯着眼努力地从床上爬起来。
"真怀疑你是不是晚上做贼去了!"齐霖嘟囔着,从衣橱里拿出一件衬衣,一条牛仔裤丢到他床上。
--拜托!
白驹的脑海里瞬间浮起睡在他身边的人儿像树袋熊般攀在他身上的诱人模样。
就像把一只肥嫩可口的小羊送到一只饿了七八天的狼嘴边,偏偏那只狼全身都被绑得死紧,只能干望着小肥羊掉口水。在这种情况下--
"......怎么可能睡得着!"大掌盖上眉心,他低喃一句--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惨无人道的酷刑!
"嗯?你说什么?"关上衣厨,齐霖回头问。
"没什么。"白驹垂下头,轻叹一声,起身走进了浴室。
"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齐霖对着浴室坏坏地做了个鬼脸。
"你快点!我先下去吃早餐了。"喊了一声,他笑眯眯地开门出去。
还不到时候--白驹不停地让冷水冲冲冲,把那快要****灭掉他的大火浇熄。
唉!
真的--好饿呀!

"走吧。"吃完早饭,齐霖雀跃地拉着他就往门外跑。
"去哪儿?"白驹有些不解。
"你少装傻!"齐霖白他一眼,"说好的,我的酬劳!"
"呃?"白驹倒抽一口气,"你......你该不会真的要去......"
"对!"非常坚决。
"......可不可以换种......"
"不行!"毫无转寰余地。
"可是......我们已经二十七、八快三十的人了......"
"没有规定二十七、八的人就不能去吧!"
"可是......真的很丢脸啊......"
"开车!"
"打个商量吧......"
"没得商量!"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齐霖冷冷斜睨着他:"你想赖帐是吧?"
"不是不是!只不过--"白驹的声音渐渐矮下去,在他的冷眼下举起白旗:"好吧......我去。"最后两个字几乎要带上哭音了。
认命地发动车子,带着不停窃笑的齐霖开出了白园的大门。

水上乐园、世界之窗、水族馆......
节假日的时候,去其中任何一个地方约会都有是他求之不得的事;然而,如果是在短短一天之内要玩遍这几个地方--光想就让人脚软!
--可谁叫你的心早已拴在了别人身上呢?
唉!
叹了口气,白驹真的非常认命,不再顾忌别人异样的眼光,做了他此生足以定位为疯狂的事......
"好好玩啊--呼噢--!"山顶上,仰望着满天星斗,齐霖张开了双臂高喊,雀跃的神情仿佛十七八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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