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说爱你?等吧![第一卷 有后部连接]——爱是唯一
爱是唯一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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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尘明白暗风话中的含义,外面的暗雨却倏地从前门窜进了马车里,竟然就这么大刺刺地抛下了正拉着马车奔驰的两匹骏马,一脸忿忿不平地冲暗风怒吼,"你这是什么意思?去过皇都这么多回了,难道我还会迷路?"

暗风没有回答,在暗雨话音刚落的时候,已经弓身自暗雨身边极小的空隙窜出了马车的车厢,代替正郁闷的暗雨拉起了马匹的缰绳,调整了一下力度,这才将他的声音从外面送进车内,"少废话,陪尘郎君聊聊吧!"

暗雨气鼓鼓的模样逗乐了尘,一缕莫名的心思掠过心间:暗风,喜欢着暗雨呢!明明是担心他受不了长途奔波的辛劳,却又不愿伤了他的自尊,这才故意用话激他,叫他进来陪自己说话。狡黠的目光落在暗雨的脸上,明明是阳性的体质,却偏偏生了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与暗风身高相近,却总叫人觉得他需要被保护。

"什么东西!"暗雨陡然脸色一沉,身躯迸发出一股杀气,双手一挥,将马车角落存放些干粮和书籍等消遣之物的箱子突然打开,然后,愣住............

一对小小的斑鼠眼睛,一对大大的人眼睛,对视五秒,暗雨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该死的老鼠!竟然敢偷吃我辛辛苦苦为郎君做的芙蓉九心糕!!!"

第九章、暗雨的托付

一阵人仰马翻后,尘总算自半疯狂的暗雨手里救回了奄奄一息的斑鼠尖牙,小心地将清理过伤口的尖牙捧在手里,偷偷瞄了一眼赌气与暗风一起坐在马车外的暗雨,尘运转起内力,将斑鼠吱吱吱的叫声转换成他能听懂的含义。

"555............痛死我了!不就是吃了他一块点心吗?居然就这样草菅‘鼠'命!5555............我的尾巴啊!该不会是断掉了吧?不过,那点心的味道可真是............我从来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啊!"原本滔滔不绝抱怨着的尖牙一想起刚刚在口中渐渐散开的美味,忍不住又露出一副神往的表情。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尘可没空去管他那副白痴表情所代表的期待,指尖戳戳尖牙露在唇外的一对大牙,没控制好的力道,差点儿让尖牙在他的掌中仰天摔个大马哈,急急用纤长的细指勾住尖牙不断挥舞着想保持住重心的两个前爪,尘低声问出自己的困惑。

"这个............这个............"尖牙眨着眼,盘算着要如何回答才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在看到尘因他的迟疑而缓缓深沉起来的眼眸时,一下子全都飞走了,只能慌慌张张地把自己脑海里刚刚组合好的语句拿出来用,"因为你的点心好吃嘛!我被你喂刁了............"糟,怎么把真话说出来了?尖牙后面的话被强咽了回去,咽得太快,差点儿咬着自己的舌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每次都给我那么好吃的点心,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飘泊呢?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偶尔和你说说话,给你解解闷也是可以的嘛............"

尘似笑非笑地盯着尖牙看了半天,却是一言不发,看得尖牙全身的灰毛都快竖起来了,这才算放过了他,顺手将他放进一个之前拿来装点心的竹篮,又给他找了条干净的丝巾做被子,精神紧张了半天的尖牙陡然放松下来,居然就这么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尖牙荣任"尘郎君的宠物"一职,把暗雨气得牙痒痒的,一直盘算着找个什么机会好好修理一下尖牙,那气愤过后刻意伪装出来的笑容,让尖牙打了好几个寒颤............

其实暗雨喜欢下厨,是尘早就知道的事,而且他还知道暗雨每次做好什么东西,总会第一个让暗风试吃,那种既期待对方的赞美同时又担心对方不喜欢的表情,让尘困惑了好久。不过,想想刚才暗风的举动,这两个人,应该是彼此喜欢的吧?

喜欢............这又是种什么感觉呢?为什么喜欢对方,还会想故意捉弄对方呢?真的很奇怪呢!尘有一下没一下地搔着尖牙竖着的耳朵,思绪又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柳林城,从太平城往皇都去的必经之路上,一座相对繁华富庶的城市,距离皇都大约十天的路程,当然,这是骑马赶路的时间,换成马车的话,大概要再加五天左右。

在开始赶路的第三天,尘他们到达了柳林城,尘非常喜欢这个在碧绿与秋天特有的浅黄中掩映着的城市,栽种在城内城外的柳树,将依然灿烂的绿和浅浅侵蚀的黄结合得恰到好处,让人有一种置身于画中的感觉。

"这里真漂亮。"安顿好两匹劳苦功高的骏马,见外面热闹非凡,尘便耐不住寂寞地硬拉着暗雨出去逛街了,反正有暗雨跟着了,暗风也一定会跟上。

不知道在暗处跟着的暗云、暗雷、暗冰和暗雾怎么样了,尘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立刻拉了拉暗雨那身短打衣衫的下摆,"雨,另外几个暗影他们怎么办?一直在暗处跟着,那他们住哪里?"

暗雨一拧眉,"他们自然有办法,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要乖乖地不给我们惹麻烦就好。"

什么意思?尘的小脸垮了下来,说得他像个傻瓜一样!!!他只是关心一下而已,至于吗?

哼!讨厌暗雨!不惹麻烦?没门!他偏要给他们找点儿事来!反正暗处还有暗云他们在,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小小的让暗雨担心一下,也不为过吧?谁叫他这么瞧不起他!尘暗下决心,但脸上却露出无辜的表情,"不理你了,我去看看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尘灵巧地钻进人群,渐渐西下的斜阳并没能让喧闹的街道安静下来,相反,落日的余辉似乎拉开了什么隆重庆典的序幕,来来往往的人潮像约好了似的涌上街头,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期待与兴奋的表情。这令顺着人潮随波逐流的尘大感意外,他眨眨眼,极可爱地拉了拉一位看起来极和气的大叔的衣襟,"这位大哥,你们这里今天有什么喜事吗?"

"这位小公子是外地来的吧?可巧了,今天是我们柳林城一年一度举行柳子祭神日选拔赛的日子,从今天开始到明天,会从大户人家的公子中挑出最漂亮的一位,在后天晚上为柳神献舞,被选中的公子可以自由挑选在场的任意一人为自己举行成人式!这可是我们柳林城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啊!"一听自己竟然被这么可爱的小公子称为大哥,这位大叔自然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什么都说了。

"柳子祭神啊?真那么有意思?"尘低头沉思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个站在路边正与暗风小声交谈的暗雨,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有热闹看的地方,人一定很多;人很多的地方,一定会很拥挤;很拥挤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小小的矛盾;有了小小的矛盾,再加上一点小小的挑拨,就很能吸引别人的注意了----而暗雨他们一旦成为别人注意的焦点,就不能把精神都放在他身上了!等暗雨他们脱不了身的时候,他就可以趁机偷溜了!反正他记得他们住的客栈叫什么,该怎么走,一会儿自己再溜回去就好了!让暗雨小小地担心一下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把我说得像傻一样!

"雨,我要去看他们的庆典,你要去吗?"见到尘走近,正在严肃交谈的暗雨和暗风迅速停了下来,听到尘的话,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雨,你陪尘郎君去吧,我先回去看看,顺便准备一下今后几天路上需要的东西。"暗风苦笑着望了一眼雨,刚刚暗云他们传来消息,在他们后面有几个从西麒国潜入的高手,已经跟在他们后面至少两天了,现在已经与暗云他们交过两次手。对方以商人的身份做掩饰,而且所有的身份证明俱全,他们不能直接寻求地方官的帮助,否则就会演变成两国邦交的和平问题了。

但现在,暗冰与暗雾受了点伤,暗雷中了毒仍在昏迷,暗云需要帮手。至于尘,虽然不放心只有暗雨在他身边,但对方似乎还不清楚尘的样子,而且之前的交手中,对方也指名道姓的要找暗风,应该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应该是知道将军出征了,所以来找暗风麻烦的吧?暗风示意暗雨小心行事,转身离开了喧闹的人群。

"出什么事了吗?"尘眨眨眼,不太明白暗雨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他,我就能跟风一起去了!暗雨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了一跳,他急忙摇摇头,掩饰似地回答了一句,"不,没事。"

古里古怪的!尘上下打量一下雨,却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得作罢。

"咦?"正陪着尘往人多处挤的雨突然看见一个极眼熟的身影,犹豫一下,他一把抓住尘的手腕,"尘郎君,我带你去认识一个朋友!"

耶?尘一头雾水地看着暗雨将自己以远房表弟的身份介绍给这名姓罗的商人,并请求对方代雨照看自己两日,然后,雨吩咐他不要乱跑,不要惹事生非,乖乖待在罗府等他回来,再然后,雨不顾周围百姓的惊世骇俗,在两个起落间,没了踪影............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那完美的开溜计划怎么办?现在的情形下,他还需不需要开溜啊?尘一脸郁闷地看着那个同样郁闷不已的罗姓商人,两人同时尴尬地笑笑,再没别的表情。

第十章、无辜遭劫

热!好热!!怎么会这么热?尘不安地扭动身躯,想从那火炉炙烤般的高温中解脱出来,但当他的眼睛陡然睁开时,迷茫双眼中映出的陌生环境,却让他对自己的处境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还是好热!他的清醒不但没有使梦中那令人不快的热度减退,反而令他在除了火热之外,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古怪感觉,四肢无力,甚至连转动一下脖颈都是极艰难的奢望!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鼻端、身侧盈绕的暧昧香味令尘略略有所察觉,他吃力地转头,大略在室内环视一周后,将目光落在床边那梳妆台上一个小巧的对象上。

百瓣莲花香炉!好精致的雕刻,尘暗暗赞叹,如果不是那正从谓之以百的花瓣尖缓缓升腾的古怪香气,尘一定会相当喜欢这个小东西!莫名的直觉告诉尘,他此刻的四肢乏力、浑身燥热,一定同这古怪的香气有关系!努力支撑起半个身子,尘挥手将刚刚能够到的香炉挥到地上。被雕刻成莲心的炉盖滑落开来,燃着的香木与香炉一同跌落在床前的精致地毯上,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但香气明显淡了。

这绝不是他之前睡过的那张床!尘无力地躺回床上,一个简单的挥手动作耗去他仅存的气力,他低喘着等待体力的恢复。那罗姓商人多少应该知道一点儿暗雨的身份,对于暗雨托付给他的尘,半点怠慢都不敢有,不但让出家中最舒适的房间,甚至将一床极珍贵的南疆锦裘拿出来为尘铺好,一听说尘没带换洗的衣物,立刻将与尘身形差不多的小儿子唤出来,找出几件刚刚制好还没上过身的衣物准备给尘替换。

然后呢?尘轻轻呻吟一声,他明明是在罗家住了一夜,然后............对了,他是去找尖牙的,昨夜忘了斑鼠尖牙仍被留在他们下榻的客栈,他打算去把尖牙也一起带到罗家的,怎么会............

是那个他昨晚拉着问关于庆典问题的大叔!他............他说要带他回那家客栈来着,尘没有拒绝,可后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明明有张那么和善的脸............

稍稍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尘再次坐起身,打量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一间并不算大的房间,妆点得也算雅致。长长的雪丝长幔将房间分成两部分,半透明的长幔令尘可以毫不费力地看清长幔另一边的布置:外间正中是一张精致的圆桌与四张圆凳。靠窗的墙下摆着一具古筝模样的乐器,旁边有一株碧绿可爱的大约半人高的植物。与长幔正对的那面墙前摆着几个竹制的书架,书架上摆着些什么书,就不是尘现在所关心的问题了。

长幔这一边就是尘身下这张大床了,虽然这锦被尘分不出是什么材料,但一点儿也不比南疆锦裘的触感差,梳妆台后面是一扇小窗,床脚后的另一边,应该是沐浴的地方吧?尘才打算下床找找有什么出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破坏了他的计划。

糟!香炉!尘反应敏捷地半趴在床边,将散落的香木与香炉抓起,然后胡乱整理一下,将香炉摆上梳妆台离床最远的角落。但做完这一切,尘也没有力气再把自己塞进锦被了,他反手将锦被扯了扯,遮住自己赤裸的身躯,就着半趴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就在尘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的那一刻,房门被从外推开了,一个听起来极戏谑的声音玩世不恭地响起,"狐媚,这孩子真像你说的那么干净?该不是你随便从外面找来充数的吧?主子可不好唬弄哦!"

"废话!"一个极妖冶的声音甜甜糯糯地响起,"主子的嗜好我还不清楚?这孩子可是极品,而且还是个生面孔,如果不是主子这次来得急,我根本不会打他的主意!到现在还有人在街上找他呢!"

"真的?"轻巧的脚步声消失在床前的地毯上,戏谑的声音在尘头上扬起,同时尘感觉自己背上一凉----该死!他掀了他的被子!不过好在那锦被立刻又覆在了尘的背上。

"唔!真是个标致的小不点儿!狐媚,用九缭香对付这么可爱的孩子,你的人品可真是越来越不怎么样了呢!"戏谑的声音带着点惊艳的口吻,不过更多的却是对那个叫狐媚的讥讽。

"咦?听这意思,你是觉得等会儿要对这孩子做些更加过份的事的主子比我更不堪喽?呵呵,寒秋,我会去找主子告状哦!"狐媚的声音倒是蛮不在乎,"看清他背上的朱砂印了?去给主子回信吧!"

"啧啧,这么漂亮的孩子怎么可以只便宜主子一个人?"声音开始离开,寒秋的声音里多了些遗憾。

"咦?你是打算从主子嘴里分一杯羹吗?好啊!好啊!那你去找主子开口要人的时候,别忘了叫我!"狐媚言辞里的唯恐天下不乱,似乎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听得出来!

"什么意思?我去找主子要人,为什么要叫你?这孩子又不是你园子里的?我叫你干什么?"寒秋一头雾水地反问,却换来狐媚的大发感慨,"这孩子要是我园子里的就好了!你看那模样、你看那身段、你看那皮肤............唉!他要是我园子里的,我保证三年、不,两年,两年的时间,我就能让四国的王孙公子为他疯狂!"

"别打岔,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我找主子要人时得叫上你?"寒秋可不理睬狐媚的感慨,执着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答案。

"哼!主子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凡是他染指过的东西,不是一直留在身边就是干脆毁了去!要不就弄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再让他看见!即便只是个小倌,也会吩咐我送得远远的,永远再听不见消息才高兴。这小东西既然已经躺在了这里,就注定今后不能在主子面前出现,你居然还想找主子讨来?不是欠揍是什么?好久都没见主子发飚揍人了,既然你自愿免费演出,我又怎么可以错过这场好戏?"狐媚一边说着,声音一边远去,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人已经在屋外了。

"可恶!狐媚,我看你是太久没见到我,心里耐不住,皮又在痒了是吧?别跑!你给我站住!"声音远去,再没动静。

尘惊慌地坐起身,他已经听清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纯粹拿来给那个被称为"主子"的男人准备好的泄欲工具!呸!他才不要!八成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尘勉强支撑着自己发软的身躯站在地上,仔细又将室内搜索一遍,却郁闷地发现,他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咬咬牙,他踉跄几步,伸手去抓那长长的雪丝长幔,半透明也比没有好吧?他总不能光着身子往外逃吧?这种事情他可做不出来!使劲扯了两下,也不知是长幔太结实,还是尘的力气太小,长幔居然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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