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说爱你?等吧![第一卷 有后部连接]——爱是唯一
爱是唯一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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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自己完全没有掩饰逃走的任何痕迹:衣物在地上拖曳的痕迹、后门上挂着的钥匙、没有地方可以更换的衣物、还有看着自己冲进房间的小二............尘越想越心慌,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了!正在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隔壁房间却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

尘跳起来向外冲去:隔壁房间是暗雨的!

自己的房门才打开,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尘是没想到外面有人,而门外的暗风则是没想到房里有人----暗雨之前明明说过已经将尘郎君送到了柳林城的官商罗大人家,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但暗风一看清是尘本人,也就立刻将防备的双手撤了下来,"尘郎君,你怎么在这儿?"

尘不知该如何回答,看见暗风身上浸出血来的雪白纱布,瞪大眼睛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暗雨呢?其它人呢?"

暗风摇摇头,"尘郎君,这事说来话长,请你先去吩咐小二将我们的马车备好,我先拿了药暂时镇住雨身上的毒,我们路上再说!"

尘看着暗风面容憔悴的样子,点了点头,冲出去找小二去了。暗风大步跨进尘的房间,从东麟王采非离为尘准备的那些以防万一的物品中找到他要的返魂散,便回到隔壁房间将药给昏迷不醒的暗雨喂下,再重新回到尘的房间收拾东西,当他将所有该收拾好的东西全部备妥后,却将目光落到了墙角的两件衣物上。

虽然心里焦急着暗雨的伤势,但长久以来培养出的警觉与敏感,令暗风对这两件衣物产生了疑问:这绝对不是暗雨为尘准备的衣物中的任何一件,暗风皱起眉捡起它们,仔细打量了一下,极精致的衣物,不但衣料细腻柔滑,而且手工也不一般,浅浅的暗花,变幻着不同的角度,可以看出一朵朵由含苞待放到恣意怒放的九叶兰,这可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衣物!一股淡淡的香气令暗风的眼眸深沉起来,这香味好象在哪里闻到过............

吩咐小二把驾好的马车牵进院子里来的尘惊骇地看见暗风正仔细打量着自己从那个男人那里穿回来的衣物,来不及多想,尘一把将衣物从暗风的手里夺了下来,一边将它再次扔到墙角,一边急忙粉饰太平,"那个姓罗的家伙太没有眼光了,这样的衣服哪里适合我穿嘛!要不是看在他那么极力推荐这衣物的份上,我才不穿呢!所以我才回来换身衣服,还是暗雨为我准备的衣服合适!暗雨呢?车已经驾好了,我们快走吧!"

担心暗雨身上尚未完全解开的毒,暗风虽然仍有困惑,但他还是接受了尘的解释,他转身去将暗雨抱了出来,轻手轻脚地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般将暗雨放在了马车上,随后整理好其它东西,吩咐小二给罗家送个信,然后坐上马车,带着尘和暗雨向皇都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十五章、富可敌国

"人呢?"许久没有被满足过的情欲被彻底释放,莫名的放松和纵欲过后的疲乏使阡陌丧失了应有的警觉,一觉醒来时发现原本应该比自己更困乏的那个小人儿竟然不见了!阡陌心中的狂怒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在房间环视一周,确信小家伙是真的不在房里了,而自己的衣服也不见了,联想到自己的一贯作风,阡陌压抑下几乎快狂泄而出的怒意,从床下的暗阁里拿出狐媚一直准备着的干净衣物草草穿上,便召来狐媚与寒秋兴师问罪。

"人?"狐媚与寒秋愕然地对视一眼,虽然在彼此交换的眼神里,明白了对方与自己一样茫然,但一种不详的预感还是渐渐爬上脊背。

"昨天那个孩子。"阡陌简单明了的点明,既然是自己从前的习惯使然,也就怪不得狐媚会在他熟睡的时候把人处理掉了,但狐媚与寒秋相顾无言的表情却令他有几分惊讶,难道............

"主子,那孩子............跑了?"说不上到底是疑问还是陈述,狐媚极小心极小心地开口,一来自然是怕点燃主子无处发泄的怒火,以主子的精力,一天一夜下来,竟然会让那小东西还有余力逃跑?这未免让主子脸上无光;再者,这四季蝶园虽然说不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竟然让这么个毫无内力的小家伙大摇大摆地离开,估计单凭这点,主子就不会轻饶了他,还是夹紧尾巴比较好,不要去触主子的霉头。

不是狐媚送走了那孩子?阡陌的第一反应是震怒!但一想到那小人儿艳丽绝美的脸上因为逃走失败而露出的惊慌失措的表情,一想到那小东西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因为快感太过强烈而哭得喘不上气来的清纯模样,一想到他由最初的挣扎扭动到后来的食髓知味主动邀欢............阡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又热了起来,阴鸷的双眼在狠狠扫过狐媚和寒秋之后,望向已经微微天亮的房外,在狐媚与寒秋惊愕、惶恐而震撼的眼神中,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哈............终于又有一个人可以引起我的兴趣了呢!能找到这么有趣的小东西,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笑声暂歇,阡陌的表情恢复成一惯的冰冷无情,"寒秋,去找到那个小东西,查清他的身份,如果是什么活得不耐烦的家伙们放出的诱饵,就好好查查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泄露了我的行踪,然后把他带回来,可别让他受什么伤;如果............如果他真是东麟王采非离的郎君............"略略一停,阡陌为另一种可能的存在而皱起了眉头,"那你就乖乖地守在他身边,东麟王远在镇海川,一时半刻赶不回来,那小东西我可喜欢得紧,不要让我知道他身上会再沾染上其它人的气息!"

寒秋用难以置信的眼神与狐媚交换了一个眼色,低下头重重地应了一声"是",但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极小心地问道,"主子,您要他做您的命君吗?"

阡陌锐利的眼神淡漠地扫过寒秋,"到时候再说。"就连阡陌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干净俐落地回答"不会!"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留下自己的血脉,即使是他正君的名号"命君",他都从来没想过会归到哪一个人的头上,但如果是那个小东西............阡陌摇摇头,让这小东西逃走了这一次,怕是再想将他锁在自己怀里,又不知道得等多久了!

"那............"寒秋又犹豫了一下,狐媚狠狠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什么,但寒秋还是硬着头皮,困难地咽了口唾沫,避开阡陌的视线,咬牙问道,"如果............如果那个人,向别人邀欢,属下该当如何?"

狐媚扭开了头,不忍见寒秋即将被主子打得吐血飞出去的样子。然而,身边却没有半点动静,狐媚大着胆子抬头瞄了一眼主子,咦?主子竟然没生气,还笑得............很是开心?难道主子被寒秋气胡涂了?

"寒秋,这话你倒是问到点子上了!那样一个敏感得不得了的小东西,尝到了情爱的滋味,啧啧............倒还是真有这个可能!"阡陌得意的笑容并没有让寒秋与狐媚的表情轻松哪怕一丁点儿,以他们对主子的了解,以这样欢欣的言辞作开头的发言,到最后往往都意味着主子已经失去了等待的耐性,那也就是说............

两人再次交换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惶与不安,又要开始了吗?为了那个纯直得不沾红尘俗世的小东西,主子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掠夺了吗?这一次,又要用多少人的鲜血来为主子的一时兴起做祭品?而那个小东西,若是能远远逃开主子的视线也就罢了,只是............看主子这样痴迷的表情,怕是............若是主子真的将他弄到了身边,他又能保有现在的纯真多久?当有朝一日,他知道主子为了他让多少人流尽鲜血时,还会乖乖留在主子身边吗?狐媚担忧地看看寒秋,寒秋低下头,却是暗下决心,若是那小东西之后的言行与主子一惯所喜的类型不符,还是一刀杀了他干脆!总比将来主子为了他多造杀孽要好!

淡淡的杀气引起阡陌的不悦,修长的五指轻拂,寒秋立刻脸色苍白地趴在了地上,"寒秋,你最好不要让那小东西在你眼皮子底下受什么伤,否则的话............哼!"口中未尽的言语比什么都更具威胁性,阡陌冷笑着离开阁楼,最后的一句话点燃狐媚与寒秋的惊惧,"很久之前,我曾听说过一个极有意思的词:‘富可敌国'!现在,我很想知道,在我所拥有的财富足以买下无界四国中任意一个的今天,我是不是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狐媚,一个月,我要那孩子出现在我的眼前!"

寒秋一手捂住仍隐隐做痛的胸口,吐出一口残血,苦笑着站起身,递给狐媚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这次,你可真是送了个了不得的小东西给主子呢!"

狐媚伸手扶住他,同样抱以一个苦笑,"别管我了,你可伤得不轻啊!"

寒秋脸色一变,说不出是欣喜还是疑惑,"主子的功力似乎又增强了,不是说从十五层到十六层至少要一年半吗?这才两个月而已!"

狐媚瞪了他一眼,"主子可不是常人,不要拿常人的目光来衡量主子的实力!"

"哦~~~"寒秋苍白着一张脸,却还是露出一个平日常见的戏谑表情,"你的意思是,主子是变态!我会找机会告诉主子的!"

"你找死!"狐媚指尖一旋,在寒秋蓦然变色的眼神中,狠狠在他胳膊内侧的嫩肉上拧起一小块皮肉,左旋右转三百六十度,完全没有办法防备的寒秋,冷汗刷地就下来了,加上内伤,他很不幸地............晕倒在狐媚身上

第十六章、缠绵血吻

此刻已经离开柳林城的尘正乖乖地坐在马车上,身边是仍然昏迷不醒的暗雨,才短短一天两夜的时间,向来活力十足的暗雨似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因为失血过多,他的皮肤甚至有些暗暗地发青,身上也冰冷得厉害。

不知什么时候睡醒了的斑鼠尖牙已经坐在尘的掌心里好一阵子了,它懒懒地依着尘的手指打了个哈欠,语出惊人地说,"喂,尘,这个会做好吃点心的家伙已经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了,你还把他放在车上干什么?"

虽然从暗风的表情也看得出来雨的情形不容乐观,但尖牙的话还是吓了尘一跳,他先是惊恐地望了一眼毫无动静的马车外,然后才想起来暗风听不懂尖牙的话,这才狠狠弹了一下尖牙的脑门,"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什么叫‘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你才是活腻了呢!"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笃定,但尘就是相信,这短短的一天两夜里,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事,暗风应该已经知道暗雨对他的意义了,否则他不会那么用那么残忍的方式驱赶马匹,尘知道,他应该也是知道暗雨的情况不妙,所以才要这么争分夺秒,要为暗雨多争取些时间。

"乱说话?!"尖牙呲牙咧嘴地捂着被弹疼了的脑门,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他中的是从南麂内海特有的海兽身上提取的毒素,从中毒的那一刻算起,他还能活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白天只会沉睡,到了晚上就会丧失本性,四处引诱阳性体质者,在与他们交欢的时候吸取他们的血液,按一个人能让他多活一天来计算,他在一个月里吸了多少人的血,一个月后他就能活多少天,一个月后,就变成两个人的血让他多活一天,再往后就是三个人............按这样的算法,你想知道他的下场吗?不是在偶尔清醒的时候自残,就是被那些受他引诱的阳性体质者围杀,即使他能侥幸躲过,你觉得按那样的事态任他自由发展,他又能活得了多久?"

尖牙的话让尘的脸色骤然剧变,别的就不要说了,光是引诱阳性体质者交欢这一点,依暗雨的个性都会直接死了去,更何况是............好歹毒、好霸道的毒药!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无法想象暗风在知道这些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真是那样的话,暗风会怎么做?是去抓更多的人来给暗雨放血,还是杀了暗雨,给他个痛快?

"尖............尖牙,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一定也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毒对不对?"尘的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一把抓住尖牙肥嘟嘟的身子,差点儿捏得尖牙成变形金刚!

"放............放手!!!我快被你............捏死了............"尖牙痛苦地挣扎,开始深深地懊悔,为了一点儿美食就把自己卖给这么个粗鲁冲动的家伙............5555............不要啊!它可不想哪一天莫名其妙地死在他手上,可是............那些点心真的很好吃啊............算了,这事以后再想吧............不是有句古话吗?人为财死,"鼠"为食亡............

"对不起!对不起!"尘连忙松开用力过度的十指,小心翼翼地将尖牙捧在手心里,细细地抚摸整理着它的绒毛。

"解药是肯定有的!但是你肯定拿不到!"一见尘的眼里射出凶光,尖牙立刻跳离他的手掌,三下两下窜到了昏迷着的暗雨身边,"你先听我说完啊!"

尘却突然摆了摆手,露出一个很古怪的表情,然后坐回原地,闭上了眼睛。

尖牙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尘此刻冷静下来对它而言也不是件坏事,所以,在确信尘是真的不再追问关于暗雨所中的毒时,尖牙莫名其妙地搔搔自己仍痛着的脑门,钻回了自己的窝。

尘安静地坐在那里,无声地全力催动自己体内所剩无几的内力,将自己明显过于激动的心绪缓和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尘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直到马车外传来暗风沙哑的问话,"尘郎君,已经快入夜了,要不要找地方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

尘那双清亮的眼眸缓缓睁开,但眼中尽是沮丧,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暗雨,含糊地应了一声,"你看着办就好!"快入夜了,也就是说暗雨快醒了,如果不是暗雨会有什么动静的话,只怕这个暗风会一路都不停歇地直奔皇都吧?

暗风拿出些干粮递给尘,尘接过来,却没有立刻往嘴里送,转手放在了尖牙的旁边,尖牙眉开眼笑地看着大块的肉干,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皇都?"尘轻轻地问道,暗风看了看天色,沉闷地回答,"如果日夜兼程的话,大概六天吧!"

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稍稍休整一下,暗风给暗雨喂下双倍份量的安神散,继续赶路。

尘没有理会在那里大吃特吃的尖牙,再次自顾自地运转内力,对这世间万物的好奇渐渐消退,对那些美食美味、满目秀色等等的沉迷也渐渐沉淀,对暗风、暗雨的过度担忧以及对采非离的眷恋、依赖也渐渐斩断,但只要他一想起那个男人在他身上撩拨起的极乐感觉,原本运行自如的内力便像冰雪遇了艳阳一般,急速消退。起初尘就是不信邪,但试过一次、两次、三次............直到他再次失败,尘才终于恨恨地放弃,他面红耳赤地在暗雨身边躺下,纤细的指尖几乎深陷进自己的掌心,柔嫩的手掌心里已经出现八个弯弯的血红深印,甚至有两个已经渗出血来!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他做不到?为什么他不但不能忘记那销魂蚀骨的人间极乐,反而让那种感觉随着他一次次地运行内力,像渐渐深入骨髓一般,叫他深深沉溺其中?尘闭上眼睛,咽下几乎快脱口而出的呻吟,用上齿狠狠咬住嘴唇的疼痛来分散这不合时宜的燥热。

"尖牙,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耳边尖牙的咀嚼声暂时告一段落,尘小声地开了口。

"啊?哦!你是说这‘缠绵血吻'的解药是吧?下毒草的人一定有解药,但我看你那位同伴逃得这么快,估计人家下了毒也不会轻易把解药交出来,你当然拿不到!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非常想去的那个地方,应该也有这‘缠绵血吻'的解药就是了!"尖牙耸了耸小巧而油光发亮的鼻尖,呲着的两枚大门牙后咧开一个狡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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