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上一个是一个————王二妮
王二妮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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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钟亦宣忙扔掉手里的纸,抓住袁非不安份的手。
"跟我做吧。"袁非在钟亦宣耳边吹着气,手脱开钟亦宣手的束缚,向钟亦宣身下探去,"你看,嘴上虽然不同意,可是身体已经同意了呢。"
"别......别闹了......"钟亦宣抽着气。
"我让你在上面还不行吗?"袁非恶劣的笑着,忽然握住钟亦宣的分身,"--还是今天晚上你还想一夜不眠呢?"
"啊~"钟亦宣呻吟一下,终于投降,"好啦,好啦,做就做,你先去洗澡好吧?"
"好!"袁非马上松开钟亦宣,"我马上就洗完。"
钟亦宣为自己身体的软弱叹口气,走出浴室,顺手带上浴室的门。

拧开笼头,水声充满整个浴室,水雾氤氲。
兴奋的在淋头下唱着歌,隐约听到浴室外钟亦宣仿佛说了句什么。
"什么?"袁非笼头隔着门问一句,没听到回答。
这两天被那些人搞得太紧张了,八成又是自己在疑神疑鬼了。
再次拧开笼头,冲掉自己一身的泡沫。
嘻嘻,亦宣同意了,好高兴。
胡乱系上浴袍,大力拉开浴室的门。
"亦宣宝贝儿,我来啦。"
宿舍里空荡荡的,而门却大开着。
愣一下,一些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上来。
慢慢走到门口。
一把刀子插在门上,上面戳着一张纸。
"钟亦宣现在在我们手上,现在就来钢琴练习室。"
扯下纸,在手心狠狠揉成一团。

 



二十九、

电话铃声响。扑过去接起来,对面的声音阴笑着。
"你的宝贝儿钟亦宣现在就在我们手里,你马上到你跟你宝贝儿经常约会的练习室来,不要通知江水,不过就算你通知也通知不到,现在这两个人大概还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激情呢。"
"放了亦宣,这些事情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们当然会放了他,他长的又不怎么样,我们对他也没有兴趣,只要你来练习室,我们马上放了他。"
"让我听他的声音,我要确认。"
电话里传来一些噪杂的声音,然后忽然听到钟亦宣的声音:"袁非人很多,你不要过来--"话说了一半,就只听了"唔唔"的声音,想来是嘴又被堵上了。
"好,我马上过去,但是不许伤害亦宣。"
"我们这里有人随时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什么都不许带,不要想搞出什么花样。"原来--那些望远镜里的某一个一直在监视自己的房间,"还有,你的宿舍门口扔着一个无线音麦,戴上那个去练习室。"
"那我穿上衣服总行吧。"


单单防到了这些人会在外面对自己下手,却没曾想到他们竟然能入室,指甲在手心掐出红色印记。
从门口找到那个无线音麦,戴好。
拉开衣柜,用柜门挡住露台,找出平日里极少会穿的那套衣服,随手将放在柜子里平时不用的东西塞进衣柜,关上柜门。背对着露台解开浴衣,将浴衣放在枕头上,随手将枕头下遮住的手机捏在手心,然后套上上衣、裤子。手揣进裤袋,在掌心按下手机拨出键,让它响动,关掉,再拨通,再关掉,反复三次。在门口蹲下,从鞋柜底层拿出极少会穿到的那双鞋子,套上,走出宿舍。


"我们已经看见你走出宿舍了,不许绕路,直接到音乐练习室。"有人在耳机里指挥。
依言直接向音乐教室走去,路过教师楼,掌心再次按下手机拨出键,拨通后关掉,反复五次。
路过教学楼,拨通两次;路过饭堂,拨通四次;最后,来到音乐教室,拨通一次。
"现在走进练习室,练习室里已经装了摄像头,听我们的指示。"
"亦宣在什么地方?"
"进去你就看见了。"
走进练习室,亦宣被蒙了眼罩,嘴上贴了胶带,绑在钢琴腿上。
袁非将掌心手机拨通。
"亦宣,你没事吧。"袁非小心撕掉钟亦宣嘴上贴的胶条。
"袁非,你快走,他们人很多的。"钟亦宣急急的说。
不理钟亦宣的话,手刚触到眼罩,耳机里那人忽然厉声道:"不许解开眼罩,也不许给他松绑。"于是缩回手。
"亦宣,不会有事的。"袁非在钟亦宣肩上捏一把安慰他。
"现在,看见钢琴上放的眼罩和手拷了吗?你自己戴上,然后把自己拷在钢琴腿上,我们都看得见,你不要想玩花招。"
"袁非,你不要。"
不理钟亦宣的劝,袁非依着耳机里那人的话,蒙了眼睛,再摸索着将自己手拷在钢琴腿上。
"可以了吗?"
于是,听见练习室的门被踹开的声音,感觉有几个人涌进小小的练习室中。



三十、

人数是七个,其中两个人的脚步声音有些熟悉,应该是白宇涛和梁哲,其他人的脚步声音陌生,应该不是同一班级的。
好了,已经大概知道主谋了,不用再跟他们废话了,刚才就藏在指间的针在手拷上摸索。


"袁非,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有人笑的嚣张,想来是他们已经戴了头套,所以声音听来有些闷。
有人的手摸上袁非的脸,袁非侧头避开。
"我已经在这里了,你们把亦宣放掉。"
"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他来都来了,我们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能迷住像你这样的美少年呢?"
几双手猥亵的拉开袁非的上衣,解开裤子,袁非扭动身体,却无法摆脱。
手指捏着针在手拷的锁眼上挑动,因为两只手很难配合,而且身体要避开那些人的手而不停的扭动,所以好不容易才将针找准位置,转动。
终于,似乎有"嗒"的一声轻响,手指感觉到机簧的跳动,卡在手腕间的环跳开。
琴凳已经拉走,钟亦宣被绑在自己右侧的钢琴腿上。自己的右侧有两个人,身上有五个人的手,也就是说有五个人现在围着他,大概另外两个人看着钟亦宣的。
如果松开手拷拉下眼罩再打倒身边这五个人,恐怕这时间钟亦宣就会受到威胁。
所以--
袁非忽然挣开已经跳开的手拷,一手拉下眼罩,同时右脚用力踹开右侧那人,左腿蹬地跳向右侧,护在钟亦宣前面,另一手拧下站在钟亦宣身边那人手里拿的刀子。
喘口气,看清楚面前那些人,穿着一式一样的宽松的衣服,黑色面罩将整个脸包住只剩下眼睛。
"想抓我,你们早得很呢。"袁非冷笑。
"钟亦宣还拷在那里,不用怕,他不敢离开这个位置。"
"而且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们谁,大家一起上。"
钟亦宣的手尚被绑着,没时间帮他解开。
狗屎的,要保护着亦宣,又要同时对付七个人,有点困难。而江水那边被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拖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过来。
不能跟他们在这里纠缠,好在已经知道有谁在指使这件事情。

眼见着七个人一起围了上来,袁非忽然从裤子侧袋里掏出一个圆珠用力捏暴,烟气四散。
七个人都戴着面罩,因此烟气只能冲进眼睛里。带着强烈刺激的烟气下,七个人大叫着捂住眼睛向后退。
袁非趁几人捂住眼睛时机,忍着眼睛的刺痛,将钟亦宣手从绑缚中解开。
"别拿下眼罩,"袁非低声对钟亦宣说,"拉住我的手不要松开。"
"好。"钟亦宣点头。
烟气已经有所消散,那几人已经能勉强睁开眼睛。门被七个人严实的堵住了,带着钟亦宣怕是冲不出去。
袁非一手握住刀,护住自己全身,一手拉着钟亦宣向后退。
"既然现在到了这步了,两个都不要放过了,反正死了找个借口就是了。"有人叫嚣着。
这些人已经豁出去了,袁非的心沉了下去。


三十一、


刺激的烟气已经散去。
袁非对钟亦宣说,"亦宣,把眼罩摘下来吧。"
袁非手里握着刀子,那些人不敢冲过来,而袁非和钟亦宣在这重重包围下也无法冲出去。
双方对峙。
"袁非,你自己应该能冲出去的,你先出去吧。"钟亦宣说。
袁非几乎吐血,"你在说什么傻话,要是我一个人冲出去,我还跑这里来找你干嘛?"
看着对面七个人,想了一下,低声对钟亦宣说,"我松手,你站在我身后不要动。"
袁非放开钟亦宣的手,忽然蹲下,对面几人下意识后退。
袁非抬头看着他们,阴森森笑起来,没有拿刀的手快速挑开自己鞋子的系带,一股淡紫色烟气从鞋子前端直冲出去。袁非将钟亦宣向后推,自己也向后撤了几步。
"这是什么东西?"有人大叫,然后几个人忽然蹲下,捂住胸口。
"亦宣,屏住呼吸,我数1、2、3,准备跟我一起冲出去。"袁非拉住钟亦宣的手。
"好。"
"1......2......3,走。"刚拉起钟亦宣准备跑,看见对面某人手中一管黑色的枪,不禁大惊失色。
"危险--"钟亦宣伸手要推开袁非,却被袁非反手用力拽回身后。
这一瞬间枪响,袁非"啊"的一声捂住右肩,退后两步,倒在钟亦宣怀里。
"袁非--"钟亦宣一把抱住袁非,"你中枪了。"
"我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袁非慢慢站定,冷笑。
"哈哈哈哈~~~"围攻的人大笑,"你右肩已经受了伤用不了了,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而且我们有七个人,你还要保护着你的小情人。"
"哼,"袁非冷笑,"就凭你们?"然后他低声对抱着他的钟亦宣说,"我一会儿冲过去把挡在门口的人刺伤,你趁这机会跑走。"
"不行--"钟亦宣从身后抱住袁非,"你已经受了伤了--"
袁非不理他,眼见着面前的人围攻上来,将刀换至左手,扭动身体挣脱钟亦宣的双臂。


"咣--"一声大响,练习室的门被人大力踢一脚,袁非看去,心中大喜。
"CAO TMD,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小爷关在办公室里?"江水大喊一声冲进练习室,看见眼前情形,大笑,"哈哈哈,小光,你也太逊了吧,对付这么几个杂碎也能受伤?"
"小心他们有枪。"钟亦宣大声说。
"枪算得了什么?"江水看着几个向他反扑来的戴面罩的人不屑的大笑,左右开弓将那些人踢倒,顺手拧下某人手里的枪。
"江水也来了,大家快走。"情形不好,几个人失色欲逃,被江水一脚踹倒。
"江水,你来的太慢了。"袁非安心的倒在钟亦宣的怀里,看着江水对付那几个人。
"谁知道这些人会附庸风雅跑到什么钢琴练习室来,我光找这个钢琴练习室就找了半天。"
"抓住一两就知道其他人是谁了,你给我的东西正好用得上。"
江水拽住最后没来得及逃的两人,袁非过去压住其中一个。
"我这也算是英雄救美吧?"江水大笑一声,拽下了手里那人的头罩,果然是梁哲。


三十二、


"袁非,你的伤怎样?"钟亦宣紧张的揽住袁非。
"啊~好痛啊......"袁非顺势倚进钟亦宣怀里,可是压住那人的腿却没有一点松的迹向。
"你装什么可怜,快拿出来。"江水皱皱眉,恨恨的说。
"你到底想怎样?袁非都已经受伤了。"钟亦宣气愤的看着江水。
"亦宣,还是你对我好。"袁非在钟亦宣怀里不安份的蹭动,顺势得意的白一眼江水。
袁非从内袋里掏出吊锤,扔给江水,"我受伤了,你来。"
"切~早知道当初借都不借你。"江水愤愤不平的说着,拎起吊锤。
"这是什么东西?"钟亦宣疑惑的问。
江水看钟亦宣一眼,忽然非常暧昧的笑起来,"看一下你就知道了。"

吊锤随着江水的手腕在动,江水两人耳旁低声说:"身体放松,你开始感到镇静。抛开一切烦恼,就像空中的云,消散、消散。没有烦恼、没有干扰。当你进入催眠状态时,你会感到越来越放松,可以体会到你想体会的感觉......
......你现在完全放松了。完全放松了。放松、放松、进一步放松。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深,越来越深,象你希望的那样深。象你希望的那样放松,完全放松、放松......现在全身十分舒服,十分放松。你现在平静而且放松,舒服而且放松......"
几分钟以后,江水忽然提气高喊一声"1、2、3,倒!"然后松了手,那两个人立时倒地,身体如没有骨头一般瘫软。
江水蹲下,笑咪咪的在梁哲耳边轻声问,"好孩子,现在告诉我,到底都是哪些人参与了这次的事?"
"宇涛,罗政,林义腾......"梁哲迷迷糊糊的说出七个人的名字。
"把我和应斌关在学生会办公室的呢?"江水继续问。
梁哲说出两个人的名字。

"好了,要问的问完了,怎么处置这两个人?"江水把吊锤收进自己衣袋。
"拉肚子一星期好了。"袁非随便挥挥没有受伤的手,"不过便宜那五个人了,回头让你家应斌去搞那几个人好了。"
江水低下头,在两人耳边轻声说:"从现在开始,你会感觉自己的肠胃里有无数的小虫,有蛔虫、蛲虫,各种的小虫在你肠子里爬呀爬呀,所以你总会有不舒服的感觉,所以你要拉一星期的肚子。"
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脸上显出扭曲的表情。
想了想,江水又说:"你被我和袁非抓到以后用了各种强制的手段对你们身体摧残,所以从此以后你们都非常自卑,觉得自己非常肮脏,不敢见人。"
袁非窝在钟亦宣的怀里笑,扭到伤口,忍不住"啊"的叫一声。
钟亦宣急忙抱紧袁非,"别玩了,赶快去医院吧。"
江水瞟一眼,忽然笑起来,从口袋里又掏出吊锤,"袁非,你还用不用啊?上次不是说要用在钟亦宣身上吗?"
钟亦宣愣一下,低头疑惑的看着怀里的袁非,"用在我身上,怎么回事?"
袁非忽然大声呻吟,虚弱的滚进钟亦宣怀里,"亦宣,伤口好痛,扶我去医院--好疼,不行了,我要疼死了--"
钟亦宣吓一跳,忙抱着袁非站起来,"你忍着,我马上抱你去医院。"
背后,隐约听到江水在低声说:"奸诈的臭小鬼。"



三十三、

手术室的灯开着,钟亦宣焦躁的在门口走来走去。
江水迈着翩翩的步子飘了过来,"怎么还在里面呢?取个子弹怎么要这么长时间啊?"
钟亦宣怒目而视。
江水不理,半是自言自语的继续说:"其实啊,打一针麻药,把刀子烧一烧,,两下子就能把子弹取出来了。小光光让我来帮他取子弹多快啊。"
钟亦宣忍无可忍的对着江水低吼一声,"你闭嘴。"
手术室的灯忽然关了,门打开,袁非被推了出来。
钟亦宣跑过去,"他怎么样?"
"很幸运,子弹没爆,所以很顺利就取出来了,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钟亦宣长出一口气。

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户上挂的白色纱帘温和的投进房间。鼻子里的消毒水味道提醒自己这里是医院,想翻个身,肩膀上钻心的痛,才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受了枪伤,后来又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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