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重生]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一从音
一从音  发于:2019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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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咳咳咳……你……你滚!”
君景行皱着眉给他拍后背,道:“少说话,专心咳。”
岁晏:“……”
岁晏几乎把自己脑浆给咳浑了,半天后才气若游丝地靠在枕头上,眼睛却还十分不服气带着凶光瞪着君景行。
君景行让人给他重新弄来几个炭盆,很快整个房间便暖了起来。
他不顾岁晏的挣扎,把岁晏纤瘦的手腕给抓住,冷着脸探起脉来。
岁晏咳得嗓子里都是血腥味,他不想再说话,恹恹闭上眼,不想去管君景行了。
君景行探脉后,招来海棠让他去煎药。
海棠刚好从前院跑回来,气喘吁吁道:“但是二少爷说要去宫里参加宫宴了,正在催少爷呢。”
君景行道:“去和岁将军说,侯爷有恙,今日就不去了。”
岁晏听了个正着,张开眼睛正要说话,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将话咽了回去,继续躺在了床上。
海棠还在犹豫,但是看到岁晏没有拒绝,便飞快跑走了。
君景行亲力亲为地煎好了药端过来,看着岁晏小口小口地喝下,才面无表情地塞了一颗糖到他嘴里。
岁晏含着糖,怒气消了一大半,他哼唧一声:“算你识相,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君景行道:“太子又同你说什么了吗?”
岁晏又差点被呛住,他含着糖,一边的脸鼓起一小块来,看着像是吃食的金丝熊,可爱极了。
君景行冷漠无情地看着他,手却违背意愿地伸出去,轻轻戳了戳岁晏的脸。
岁晏被他戳得差点把糖吐出来,怒目而视:“放尊重点!你怎么知道太子又同我说什么了?”
君景行从善如流将手收回,心情稍好了些,他淡淡道:“你一犯病,事情铁定和太子有关,这还要我猜吗?”
岁晏:“……”
岁晏幽幽地看着他,哼了一声没否认,算是承认了。
君景行道:“他拒绝你了?”
岁晏道:“什么啊,我都没有同他说。”
君景行:“那你昨天犯什么病?”
岁晏欲言又止。
君景行道:“快点说,别吞吞吐吐的,就因为你总是这样万事都要别人猜,太子才一直没察觉到你的心意。”
岁晏揉了揉眉心,半天才将昨日同端明崇说的话和君景行说了,末了闷闷不乐道:“所以我想着是不是我对他不够好,便想着也投桃报李地送他个长命灯得了,但是相国寺太远了我不想去,只好自己做。”
君景行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案上那四不像的灯:“这是……长命灯?”
岁晏别扭地哼他:“嗯呢。”
君景行抱拳,甘拜下风:“这灯看着不像长命灯,倒像是催命的鬼灯,烛火颜色都很像鬼火。看来你是爱极生恨了,竟然要诅咒当朝太子。”
岁晏:“……”
太和殿外,端明崇站在石阶上一直在往宫门口瞧,似乎在等什么人。
片刻后,侯府的车轿终于到了,他脸上顿时浮现笑容,快走几步从台阶上走下,也不打伞,站在寒风落雪中等着车来。
很快,车驾停下,岁珣撩开帘子从车上下来,朝着端明崇行礼:“见过殿下。”
端明崇让他起身,视线有些不自觉地朝马车上看去,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厉昭竟然直接将车轿牵走了。
端明崇顿时懵了,他试探着问岁珣:“岁将军,阿晏今日没来吗?”
岁珣道:“忘归今日身体有恙,怕是不能过来了。”
端明崇忙追问道:“他生病了?”
岁珣看着端明崇有些紧张的神色,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些古怪,但是一时半会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好蹙眉道:“没什么大碍,小风寒罢了,很快就好。”
端明崇这才松了一口气,而脸上的欢喜也缓缓落了下去,他有些失落地点头:“那明日孤去瞧瞧他。”
岁珣眉头越皱越紧,听到端明崇这样说本能地想要拒绝:“不必了。”
端明崇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岁珣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他干咳一声,道:“忘归可能会将病气过给殿下,殿下千金之躯,还是不要去探望了,等忘归好些了,我自会让他来东宫同殿下说一声。”
端明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了嘴,闷闷点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进去了太和殿,此时殿中已有了不少王亲国戚,岁珣面冷心更冷,其他大臣往往不怎么待见他,瞧见他来忙凑到角落里窃窃私语去了。
岁珣也没在意其他人,他面无表情落了座,正好一旁坐着的便是端明崇和江恩和。
江恩和还是有些害怕岁珣,但是相比较之前倒是好了不少,他讷讷行礼:“岁将军。”
岁珣立刻瞪了他一眼。
江恩和立刻改口:“二哥。”
岁珣这才满意了。
江恩和有些害怕地往旁边撤,还没挪两下,岁珣却一掌按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冷厉的眼神漠然看着他。
江恩和开始抖了:“二、二哥,怎么了?”
岁珣蹙着眉似乎在想什么,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道:“我想要给忘归说门亲事,但是我久不在京中,对京中的什么王侯大臣都不太清楚,你回去找阿宁,问问她京中闺秀哪个能同侯府门当户对,我看看能不能在年前把事情给定下来。”
江恩和:“啊?”
而在一旁拿着酒盏的端明崇脸色苍白,细长的手指一抖,半杯酒都洒在了衣摆上。
作者有话要说: 岁珣:成亲,就是要快。

第77章 同意
因为岁晏不在, 整个宫宴上端明崇都心不在焉的,岁珣看在眼中, 心一直在往下沉。
自己那个弟弟是个什么性子他是很清楚的,说好听点叫活泼跳脱,难听点就是仗着宠爱胡作非为,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而恰恰好就是这样的人,最能让性子沉寂的端明崇为其吸引, 更何况……
岁珣面有菜色,虽然不愿意承认, 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说自家弟弟那张四处招摇的脸,更能哄得各式各样的人为他神魂颠倒。
若是端明崇对岁晏真的有……
岁珣只是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就浑身冷汗的不敢再多想。
两人都心不在焉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宫宴, 许是知道岁晏肯定不会准许自己过问他的亲事,岁珣还专门找太和殿的宫人厚着脸皮要了一碗甜汤放在食盒里带了回去,省得到时候岁晏等会生气了胡搅蛮缠。
岁珣一路到了家, 拎着食盒大刀阔斧地去了岁晏的偏院。
君景行看着岁晏喝下药,已经离开了,岁晏正趴在桌子上, 百无聊赖地看着桌子上那四不像的长命灯, 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岁珣也没敲门, 直接走了进去, 将食盒放了下来。
岁晏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只是眨了眨眼睛,有气无力道:“你回来了。”
岁珣摸了摸岁晏的额头, 蹙眉道:“我就知道你没生病,不想去就不去,做什么还撒谎?”
岁晏没说话,神色蔫蔫的。
岁珣偏头干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随和一点,他掀开食盒的盖子,道:“我给你从宫里带回来了甜汤,等会给你温上,当夜宵吃好不好?”
岁晏点了点头,没了平常的活蹦乱跳,倒是让岁珣不太适应。
岁珣大老粗一个,不怎么会安慰人,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岁珣才唤来门外的海棠,让他送来几坛酒。
岁晏不知道岁珣在做什么,终于舍得爬起来,疑惑地看着岁珣将酒放在桌子上。
岁珣拿着杯子倒了两杯酒,道:“你昨天不是想喝酒吗,一个人多没劲,今天我陪你,来,不醉不归。”
岁晏:“……”
海棠在一旁极其尴尬。
岁珣拿着杯子往岁晏手里塞,岁晏接过,幽幽看着岁珣,道:“哥,你知道我不能喝酒吗?”
岁珣有些疑惑:“不能喝酒?怎么了就不能喝酒了,我岁家的儿郎怎么能不喝酒?”
岁晏瞪他。
海棠在一旁小声道:“少爷一碰酒就要吐,而且必定要大病一场,一小口都不成的,二少爷……您……”
岁珣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酒,又看了看岁晏,似乎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喝口酒都能把自己喝成大病。
岁珣有些不自然道:“幼时我心情不好,大哥都是这么安慰我的,我还以为你也一样……”
岁晏瞥了他一眼,道:“那你总不能直接让我喝酒,也得行动上关心关心我吧,要是我真的喝了这杯酒升天了,看你怎么办?”
岁珣蹙眉:“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
?9" 污名[重生]0 ">首页31 页, ∷觋蹋骸澳阏饨泄匦穆穑俊?br /> 岁珣故作镇定道:“兄长很关心你,我今日还在说着择日给你寻门好亲事,早点成家立业。”
岁晏:“……”
岁晏抱住了头,栽在了桌子上,完全不想和这个一根筋的男人说话。
岁珣推了推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哈?”
岁晏闷声道:“哥,你还是拎着酒回去自己喝吧,我要睡觉了。”
他说着,自顾自站起来往内室走去。
岁珣看着两杯酒,皱眉看了半天,才道:“那甜汤呢?我倒了?”
岁晏在内室“嗯”了一声。
岁珣心道:“还真的生气了,连甜汤都不喝了。”
连甜汤都能放弃的岁晏有些难哄,岁珣在外室站了半天,才没忍住进了内室,撩着珠帘看着趴在被子上的岁晏。
“忘归?”
岁晏恹恹抬头看他。
原本岁晏还以为他这个哥哥终于开了窍懂得心疼人了,还在心中暗暗期待,就听到岁珣说:“那平安符呢,你什么时候给我?”
岁晏:“……”
岁晏再次栽回了被子里,痛苦道:“明天给你,你快些回去吧,我要睡了。”
翌日一早,外面还在下雪,岁晏便被一阵砰砰敲门声吵醒。
他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含糊道:“月见,开门……”
君景行早早过来打算给他诊脉,因为岁晏一直睡着便在外室喝茶,听到岁晏的声音险些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起身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岁珣一身猎衣,一身寒霜走了进来。
“忘归?你还在睡吗?”
他没管君景行,直接推门进了岁晏房间。
岁晏迷茫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房中的岁珣,又是一头栽了回去,懵懵道:“哥,你今早没上朝?”
岁珣道:“休沐——快起来,我带你出去骑马。”
岁晏:“……”
岁晏将被子一拉,哀嚎道:“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了,求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只想睡觉。”
岁珣不满地走上前,掀开岁晏的被子,道:“快点起来,我什么都准备好了。”
还想睡个回笼觉的岁晏被岁珣硬生生拖了起来,换了身衣服去城外骑马。
半日后,岁晏骑着一匹白马,神色不虞地跟着岁珣在城外遛马。
岁珣策马而来,仔细看了看岁晏的神色,皱眉道:“你怎么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岁晏看岁珣是真的打算关心他,只是方法从来用不恰当。
他知道自家兄长努力了,尽力了,已经到极限了,所以也不好拂了兄长好意,随意找了个理由:“这几日不是有人盯上我了吗,这荒郊野岭的,若是碰上了刺客,哥你可得护着我。”
岁珣道:“那是自然。”
岁晏点点头,这句话听着还像是个人话。
岁珣又道:“……只要你不乱跑。”
岁晏:“……”
岁晏揉了揉眉心,没再说话了。
城外一片白雪皑皑,因为刚下了一场雪,没多少人出门,两人慢悠悠策着马一路前行,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马蹄印。
几个家将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岁晏随意瞥了一眼,实在是没忍住,对一旁的岁珣道:“今日到底又有什么事情,你做什么瞒着我?”
岁珣随意道:“没什么,就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
岁晏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那刺客……”
岁珣淡淡道:“五皇子和宁贵妃昨日已经以谋害太子的罪名下罪了,你不必再担心,日后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
岁晏一愣,怎么才一晚上过去,那两人还没翻出点浪花来,就这么突然被定罪了?
岁晏试探道:“是太子殿下……吗?”
岁珣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两人又在城外遛了会马,正要回去时,一辆马车从官道上缓缓而来,在路过岁晏面前时,黄色的明帘突然被人撩开。
“侯爷。”
岁晏瞳孔一缩,握着缰绳的手猛地收紧。
端如望看着岁晏似乎有些忌惮的眼神,轻轻一笑,道:“外面风雪大,阿晏不如到马车来避一避风?你身子骨这么弱,临到年关病了可就不好了。”
岁晏皱眉,这三年来因为端明崇的缘故,他和端如望也早就撕破了脸,岁晏对端如望也没什么好脸色看:“你叫我什么?”
端如望笑道:“阿晏啊,太子不就是这么唤你的吗,难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端如望那双狭长阴冷的眸子轻飘飘看过来时,岁晏恍惚间有种似乎被他看透了一般的惊慌,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微微颔首:“二殿下说笑了,还是唤我忘归吧。”
端如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此时在一旁的岁珣也策马过来,瞧见端如望稍稍诧异,但是还是不卑不亢地行礼:“二殿下。”
端如望冲岁珣笑了笑,才收回目光,含笑瞥了岁晏一眼,压低声音道:“侯爷身份尊贵,想要什么得不到,何必要在榆木脑袋的太子一棵树上吊死?他迟早会成为一国储君,你以为他那样的人会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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