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完本[穿书甜文]—— BY:金元宝大人
金元宝大人  发于:2019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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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隐秘的身影却始终跟在他不远处,若是林翾能发觉,便会发现那正是重光手下之一。
两人一明一暗,相距始终不远,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感。
直到一股霸道的气息猛然自来的方向袭来,那手下顿时浑身一僵,下意识地转过身低下头,摆出一个恭敬的姿态。
他的感知并没有出错。不知何时追了上来的重光此时就正站在他身后,见他回身,便冷淡开口。
“你不必再跟着他。”
匆匆撂下这样一句简短的吩咐,重光又一瞬间自原地消失,显然是亲自去追人了。
那手下怔愣出神,半晌才恢复了思考能力,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望着林翾离去的方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跟了尊上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不冷静不理智的尊上。
在他眼中,重光似乎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样,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应付何事都游刃有余。
除却那个神秘的白月光之外,仿佛没有什么能使重光的情绪产生波动。
行动上已经依着尊上的吩咐踏上返回的路,可那手下的思绪却依旧停留在林翾身上,心头更是感慨万分。
倘若每个强者都有其触碰不得的软肋与禁忌,那么那个传闻中已经死在了极意谷的白月光,无疑就是重光生命中最大的弱点。
支开了旁人,重光浑身的气势尽数收敛起来,缓缓地接近了林翾,却并不急着现身。
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明明他轻而易举地就能揪到林翾的尾巴,却偏偏收起了锋利的爪子,轻描淡写地放纵林翾继续溜走。
7" 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0 ">首页9 页, 不公平的地方在于,林翾对此一无所知。
他片刻也不驻足,身体渐渐疲惫,可却依然支撑着在天色暗下来之前离开了集市,彻底脱离了极意谷的地界。
然而前一秒刚刚踏入较为荒凉的野外,下一秒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便涌上心头。
还来不及待他做出反应,一条有力的手臂便缠了上来,紧紧地箍住他的身体,随之而来的还有近在耳畔的吐息。
一瞬间他几乎以无法反抗的姿态跌入了一个属于男人的怀抱之中。
“本尊准你走了吗?”
重光的声音居高临下,低沉中透露着隐隐的压迫感。
他的语气霸道而又高高在上,是林翾从未见过的一面。
明明只在肢体相接触的一瞬间他便知道了来者就是重光,可这样的重光对他而言似乎有些过分陌生。尽管潜意识中他依然想要亲近对方,可理智却令他望而却步。
如今的重光与其说像当初那个艰难求生的倔强男孩子,不如说更像是书中描述的那个喜怒无常的反派魔尊。
十年的时间真的很长,于他而言似乎只是弹指转瞬,却已经足够重光彻头彻尾地转变。
身后这个属于成年男人的怀抱坚实而宽阔,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曾经背着他一同逃亡的瘦弱的脊梁。
林翾思绪纷乱,没有试图挣扎,而是顺着重光的摆弄转过身,动作间鼻尖一不小心磕在了对方的胸口,顿时反射性地感到一阵酸胀,眼眶红了一圈。
他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一双冰凉的手便覆盖上了他的眼,顿了两秒,缓缓替他揩下了本就没有几滴的泪花。
下意识地抬起头,林翾瞄了一眼重光,直直地撞入对方幽深的眼底。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面具下的一双眉头似乎是微微皱着的,情绪并非厌恶,而更像是茫然无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只是这股茫然没有持续很久,稍纵即逝。
重光很快便恢复了一派沉静自如的模样,捏了林翾的一双手腕在自己的手心之中,语气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本尊不会再对你动手了,跟本尊回去。”
为了劝归眼前人,他已经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不再动手”的承诺,甚至包括了哪怕林翾试图刺杀他,他也不会还手的条件在内。
他把性命都肯豁出,却不能失去面前这个人,尽管他只是个冒牌的替代品而已。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的替代品与本尊过于相似,甚至给了他一种就是在面对当年的那个林翾本人的错觉。
从前他可以面不改色地杀掉每一个试图伪装成林翾的人,可这一次他竟然真的下不了手。
仅仅只是看到对方眼角挂着泪花,他的一颗心都像是在被揪拧揉碎,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是阵阵抽搐般的疼痛。
双手手腕被紧紧束缚,不容挣脱,林翾仰头望着重光一双难以看透的黑眸,心头一时间酸涩苦楚千般滋味皆有。
沉默着对视良久,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好。”
他愿意与重光回去,绝不是因为他嫌自己命长,更不是因为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重光还待他像从前一样。
他只不过是有些不甘心,想要试图追根溯源,找到重光转变的原因,同样也能给自己一个彻底放手的理由。
有风轻轻吹拂在四周打着旋,包围着两个心思各异的人。
一刻不停地赶路大半天,如今似乎又得踏上返程,林翾难免感到精神有些疲惫。
只是他没开口提出什么,重光却已主动蹲在了他身前,把后背直对着他,要他趴上来。
林翾盯了那宽阔的脊背,沉默良久,试探着搭上了手。
记忆中趴在年幼的重光背上的感觉仿佛就在昨日,依然无比鲜明,令他感到一丝恍惚。
重光直起身,颠了颠背上之人的重量,似乎觉得轻得有些离谱,眉头便皱了一下。
他并未带着对方原路返回,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目的地是他真正的势力所在。
这十年来他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虽规模不大,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它确切的位置。于是世人皆道魔尊重光的势力和他本人一样神秘难测。
事实上那里与极意谷相距并不远,重光背着林翾走得不快,夜深之前也到了目的地。
迈着不疾不徐的脚步踏入自己的领地范围之内,他没有遭到任何阻拦,也没有人闻声而来向他行礼。
之所以这里隐蔽而不易被人察觉,就是因为他将手下遣到四面八方,不留一人驻守。
无人驻守的地方看似危险,其实反倒更加安全。重光加快了脚步寻到自己的屋子,将背上的人放下来。
然而林翾几乎双脚刚一落地,身体就向前倾去,幸好重光眼疾手快,及时支撑住了他的身体,将人半抱在了怀里。
一眼看清对方竟然已经打起了瞌睡,重光的心头不由得微微一动,眼底那深沉得化不开的墨色仿佛也暖了几分。
只不过理智很快回笼,又驱逐了这一丝暖意。
他整个人都是挣扎而矛盾的,一方面又想借替代品来得到救赎,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对林翾的一种侮辱。
但无论如何,他都已经情难自制,因为这个替代品的方方面面都和林翾实在是太过相像,在这一点上,他的感觉不会出错。
哪怕时隔这么许多年,林翾的身影也像是在他心中扎了根一般疯狂生长,藤蔓般弯弯绕绕地爬满了他全部的一颗灵魂。
他记得林翾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表情,短暂相处的那些日子中每个细枝末节的部分都被他牢牢铭记,在这十年的贫瘠时光之中反复咀嚼,聊以度日。
盯了床上合眼浅眠的人半晌,重光转身走到门外,就坐在门口,听着屋内轻轻的呼吸声,心中越发躁郁难过。
手心一翻,一坛灵酒自储物灵器中被他取出,香气凛冽而浓郁,仅仅闻着仿佛就能醉人。
而重光却像是要麻痹自己一般,两指扣住酒坛边缘,仰头囫囵地将酒水倒入口中,面不改色,只顾着吞咽。
夜深人静,林翾再度醒来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时,撑起身子环顾四周,有些微微发懵。
他还没想明白自己这是身处何处,就听到屋外门口隐隐约约传来异动,便警惕地下了床榻,小心翼翼地朝门口走去。
然而一脚刚踏出门,一只冰凉的大手便抓上了他的小腿,一路向上,乃至于攀附到了他的大腿根。
接近敏感处的位置被猝不及防地这样探上,林翾不由得浑身寒毛乍竖,下意识地附身想要去拨开那只作乱的手,却在看清黑暗中景象的瞬间愣住。
第35章 035
夜凉如水, 冰冷的石板地面上, 重光一手抱着一个酒坛,一手像个登徒浪子一般摸着他的腿, 怎么也不肯松开。
意识到自己腿上的这只手是来自于重光,林翾竟然略微松了一口气, 心底的膈应感自然而然地打消,只是有些不自在与隐隐的无奈。
喝醉了酒的男人要么说胡话, 要么干错事, 他自己也是这样,只是没想到强悍如重光也依然逃不开这个规律。
他的手心温热, 覆盖在重光冰凉的指节上,传递热度, 软化了酒醉后理智全无的男人,哄着对方自己渐渐松开了抓着他腿的那只手。
松了手的重光似乎有些不满,用力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头, 角度变换之间, 林翾才猛然间惊觉——
重光的面具竟然不在脸上。似乎是为了喝酒方便, 被醉酒后的他摘了下去, 丢弃一旁。
于是他不禁缓缓蹲下身, 一点点凑近了躺在地上的男人, 抬起手却又忽然想起白日里的遭遇,便又顿在半空中, 心生犹豫。
正思量间, 重光却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接近, 突然发难,单手扣在他的脑后,猛地将他压向了自己。
猝不及防之下,林翾被按头按得一个趔趄,向前跌去,被重光抱了个满怀,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交缠着气息与热度。
一瞬间周身充盈的都是醇厚的酒香气,和重光偏凉的体温相比,他的呼吸异常灼热,铺洒在林翾的脸上,令他不受控制地浑身无力,像是也被熏醉了一般。
他的头脑被搅乱成一摊浆糊,身体与重光紧紧贴在一起,脸色涨红,呼吸凌乱。
倒不是因为他对重光存着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性取向摆在那里,又与一个身体各方面都足够优秀的成年男人如此贴近,难免会让他感到有些躁动。
只是一想到带来这股躁动的人是谁,他的心头火就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身体依然滚热,可头脑却已经冷静。
他对重光最熟悉的印象是那个还不成熟的小孩子,十几岁的年纪,**岁的模样,令他感到怜爱而生不出其他歪斜心思。
如今虽然十年未见,可是于他而言时间就像是只过了几天那样短暂,他对重光的感情并没有变过,还像是面对着一个孩子一般。
心头一种莫名的怪异感使他试图挣脱束缚,抽身远离,却遭到了重光的坚决阻止。
压在他脑后的手觉察到他的动作,更加用力了几分,牢牢扣住,甚至还将他的脸又向下压了一点,险些亲到重光的嘴唇。
他心头一惊,忽然听到身下人开了口,声音低哑,醉意明显,语义也有些含混。
“……你是不是……极意谷的人……?”
他的语气虽然缓慢,却是充满了质问的意味,带起胸腔的震动,眉头也紧紧拧起。
林翾被问得一愣,再三确认重光眼神的焦点的确在自己身上,心中茫然,回忆起曾经一起逃亡的日子,更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分明患难与共,几次虎口逃生都不是作假,难道仅仅因为他失踪十年后从极意谷出来,在重光的眼中就变成了极意谷派来的奸细?
难道这就是重光白日里不由分说便与他动手的原因?
他的思维与重光没有统一到一条线路,倒是凭空捏造出了这样一个猜测,脸色不由得渐渐转冷,一颗心仿佛沉入了寒潭之中,冰凉得刺骨。
而重光却仿佛对此毫无发觉,依然自说自话,手上也紧紧抱着林翾,不肯松劲。
“你若不是极意谷的人,那你的主上是谁……我杀掉他,你就用不着替他效命了……”
不用替昔日的主上效命,这个替代品就可以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待在他身边,一辈子扮演林翾这个角色,给予他感情上的慰藉。
重光的语气有些凄然,听在林翾耳中更是格外悲酸,他听不太懂重光的意思,却分明能感受到对方正在沉浸于痛苦之中。
他张了张嘴,想要替自己辩解两句,说明自己并非什么极意谷奸细,也没有其他指使者和效命的主上。只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没什么意义。
烂醉如泥的重光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解释?就算一时之间接受了,酒醒之后也可能又是白忙活一场。
对峙良久,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温度都已经变得统一,重光的手劲终于渐渐松了,稍微放开了林翾。
林翾四肢已经僵硬,有些吃力地撑起身体,听到重光口中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语速很慢,却显得格外珍惜,放在唇齿间缠绵地留恋数秒,才肯放它消散在空气中。
“林……翾……林…………翾……”
沙哑的男声甚至带着些许鼻音,是年纪尚小之时都不曾有过的柔软依赖感。
林翾的心脏像是被猛然戳中,尽管心底的疑问依然颇多,却一瞬间都暂且被他抛之脑后,忍不住抬手摸上了重光的脸颊。
也就是这一摸,他才觉查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方才他的脸离重光实在太近,视线受阻,再加上心中紧张,想着别的事情,没能发现重光脸上的异常。
如今皮肤相接触,他才忽然发现重光的脸颊边侧似乎有些纹路,就和他胸口的那鸾鸟图腾颇为类似,都是烙印般的痕迹。
只不过鸾鸟的印记是赤红的,重光脸上的印记却是沉沉的墨黑色,形状也更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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