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镜的脸色早就没有刚醒来时那般惨白,看起来精神也还好,恢复的当真是快,他微微扬了扬唇角,让开门让他进去:“我练过碧落黄泉,自愈很强的,闲闲一点也不必担心我的,倒是闲闲,面色还是太白了些。”
楚闲大言不惭道:“不,我一直这么白,跟病没关系。”
颜辞镜无奈的笑了下,想了想对他道:“虽然我不知辞树是何想法,也至今未见到魔界的人,但妖界一切听从天界指挥,誓共进退。”
楚闲定定的看着他:“一切听从?你跟紫幻公主这么说了?”
颜辞镜道:“自然说了的,闲闲不必担心。”
楚闲点了点头,随便坐在了桌子上,一抬头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不能和颜辞镜平视,一阵悲愤交加,冲颜辞镜招了招手:“过来。”
颜辞镜乖乖靠近他:“我过来了。”
楚闲:“弯腰。”
颜辞镜依言弯下腰平视着他:“我弯腰了。”
楚闲歪头打量了一下他那张美的风华绝代的脸,突然伸出那双管不住的爪子揉了揉颜辞镜的脸,揉完之后还不忘捏了两把,占够了便宜之后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发顶。
他似乎有点漫不经心的提起了一件往事:“我曾说过我见过两个真正的绝色,那般风姿可谓世间难见。”
颜辞镜自然记得这件事,接道:“一位是好友,一位是故人。”
楚闲道:“好友是久凌,公认的美男子,任谁也挑不出来他有哪里不好看的。”
他顿了顿,认真的看着颜辞镜:“故人是我曾养过的一个孩子,自小便是个美人,分别时他还是个少年,俊美的令人惊艳,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是你,辞镜。”
颜辞镜捏了捏手指:“我……我未想到那位故人竟是我,我还以为……”
还以为那时闲闲是怎么也不会想起我才对的。
楚闲道:“放心,这么多年了,你的风华绝代我从未忘过,也算是不违我所愿,不仅没长歪,还越长越好看了,个子也没让我失望,我很是满意。”
虽然龙君殿下的身高导致他对每个人比他高的人都有几分或羡慕或不屑,但也算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比自己高还是很值得骄傲的。
他低头沉吟了片刻,终于打算不要脸面了:“方才慕音叫我之前,我其实是有话对你说的,但是当时没说出来,过了一会儿我有点没胆子说。现在我想了想,我还是要说的。”
楚闲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抬头看着颜辞镜:“我方才想说,我其实也是喜欢你的,不是当做弟弟的那种喜欢,而是和你一样的,想同你一起,以后再不分开的那种喜欢,也许可以称之为爱。”
颜辞镜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楚闲:“闲闲你说你,什么?”
“我说我也喜欢你,想同你一起,以后再不分开,我爱……唔唔唔!”
没等他说完,一双微凉的唇便压了下来,死死堵住了他的唇,也堵住了最后的那个“你”,吻住他的那个人有几分颤抖,唇舌之间有几分不得章法的啃咬,完全不像之前那般游刃有余。
楚闲微微闭了眼睛,轻轻启唇迎了上去,舌尖描绘着那双唇的轮廓,一遍遍的安抚着他。
吻到情深处,颜辞镜一只手从楚闲脊背滑下,停在了消瘦的腰间,却不想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引起了楚闲身体阵阵发热,他有些混沌的脑子思考有几分思考不清,伸手推了推颜辞镜,在他半疑半惑的目光中喃喃道:
“这屋里怎么突然这么热?”
作者有话要说: 楚闲:啊,许久不见的身高梗,我就知道,亲妈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身高
……………………………
心虚的对手指……我不会坑的,放心啊大家,我就是最近可能在医院呆多了,有点病菌感染,一直病着没好,所以就……我知错了嘛,求原谅呜呜呜,我还是爱你们的啊,等我周六休息,催更团放福利好不好,至于什么福利,你们懂
(我为什么要用催更团这个名字,心好累……不过我依然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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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始万年
真的是有点热, 楚闲的手心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略不舒服的张开掌心, 疑惑的去看颜辞镜,再次问道:“怎么有点热?”
颜辞镜微微皱了眉, 且不说这是深秋, 天气明明有点凉, 楚闲的身子不算好,最是怕冷, 这种天气他一个神仙已经披了一件不薄不厚的浅色披风, 突然觉得热实在不符常理。
楚闲不满的把手心在他衣服上蹭了蹭:“你怎么不说话啊?”
颜辞镜抬手探了探他的额间, 担忧的问:“闲闲, 你吃什么了?”
楚闲“啊?”了一声:“我没吃什么啊,我就是刚才……”
吃了一口催/情/药……
想起来此事的龙君殿下不尴不尬的笑了下, 抬头小心翼翼的问颜辞镜:“那个……吃了那种东西, 不会热吧?”
颜辞镜问:“哪种?”
楚闲素来没脸没皮惯了,略一考虑就和盘托出了:“催/情/药。但是我就吃了一口。”
颜辞镜:“……”
颜辞镜惊诧道:“你吃那个做什么?”
楚闲道:“不是, 我不是故意吃的,我吃的时候也不知道那是催/情/药啊。吃了这个会热吗?”
当然会啊!颜辞镜一边在心里怒道,一边急急的问:“你哪里热?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可怜龙君殿下活了几万年,去过的大大小小的青楼花苑也有数百个, 却实在是个纯洁干净的不行的龙, 对这方面犹如一张白纸,万年间别说催/情/药了,就连情欲之事都未曾懂过,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他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把手心对着颜辞镜晃了晃:“手热,还有脸,脖子,还有……”
颜辞镜微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一只手放在他的脸上试图帮他降温,追问道:“还有哪里?”
楚闲面色略有些尴尬,他面有难色的往身/下看了看,不自然道:“还有……小腹……和小腹下面……”
颜辞镜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立马懂了这个意思,眸中添了几抹深色,他低声在楚闲耳边问道:“闲闲知道什么是催/情/药吗?”
“知……知道……我知道啊。”
楚闲实在觉得尴尬,他从来就没有接触过风月之事,多次去青楼也不过是为了喝酒看美人,或者听个小曲看个小舞养养耳朵和眼睛。既然时常进出那种地方,他自然也就知道催情药是什么,有什么直接效果,但是间接效果,比如浑身发热,小腹痒麻难耐之类的他是从未想过也从不知道呢。
更别说此刻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居然也有几分不同寻常的反应,痒热得难受,还有点变大的嫌疑。
楚闲十分庆幸自己多穿了件披风,不管身上发生什么变化都是可以遮掩住的。
一时间两人都有几分尴尬,毕竟都是从未经历这种事的,就算知道也不过是粗粗的了解过一点皮毛,颜辞镜轻咳了一声:“闲闲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吗?”
楚闲茫然的摇了摇头:“怎么做?”
他此时已经有几分闷热难耐,两颊被蒸出了一片粉色,眼尾红嫣嫣的,衬着方才被吻的嫣红的双唇,原本的病色便被压了下去,整个人都有了几分活力,就如从来就没出过事一般,看起来……
颜辞镜想,看起来居然很好吃。
但是龙君殿下不是一般食物,就算是食物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得起的,他茫然了片刻便立即道:“我去找司缘!”
颜辞镜一把拉住他,攥着他手腕的指节竟有点发抖:“找他做什么?”
楚闲道:“拿药啊,他说两个时辰解决的……不对。”
现在才过了不过半个多时辰。
颜辞镜了然道:“时间不够,是吗?”
楚闲犹如没了注意一般看向颜辞镜:“怎么办?”
他只感觉身下传来一阵阵不适的感觉,就好像一把火从小腹下烧了起来,烧过胸口,一路烧到了喉口,烧干了他体内的水分。如同想要什么东西却一直得不到一样,难受的楚闲心里十分烦躁,他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却知道很不舒服,如果没有人帮忙会更不舒服。
大概是病急乱投医了,他居然开始指望颜辞镜,猛然想到这是个连青楼都不怎么愿意跟着他进的孩子,楚闲一阵懊恼,冲着他摆了摆手:“得了得了我自己想想吧。”
颜辞镜握着的手腕一片滚烫,毫不留情的点燃了他的指尖,从指节一路到心肺都没逃过,他堪堪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开口嗓音竟有些沙哑:“闲闲需要帮忙吗?”
楚闲脑子被烧的稀里糊涂,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居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他道:“我听过冷水压火气,你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冷泉之类的?实在不行我去我那儿湖里泡会儿,你说能管用吗?”
“不行,”颜辞镜近乎不假思索的拒绝,“你身子本就不算太好,如今什么天气,去冷水泡一圈且不说能不能管用,就算管用又怎么样,你身子还要不要了,你受得住吗?”
楚闲觉得好笑,奈何体内的邪火烧的一茬比一茬旺,就快烧光了他的理智,实在是笑的不算好看,他拍了拍颜辞镜的手背道:“我是龙,就算怕冷些我还能怕水了?没什么的。”
颜辞镜反问道:“你是龙,水对你有效吗?”
楚闲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无意的在颜辞镜手上蹭了蹭指腹:“那你说怎么办?”
颜辞镜没回答,捧起他的脸就吻了下去,楚闲毫无抵挡的任由他舔开了自己的唇缝,发觉颜辞镜身上居然是微凉的,觉得那股子邪火有了点发泄的地方,心下生奇,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一吻过后,楚闲靠在颜辞镜身上低喘了口气,低喃道:“想……”
颜辞镜低头附在他耳边,呼吸间的热气都打在他本就微微发红的耳垂:“想什么?”
楚闲不耐的偏了偏头,往他身上贴的更紧了点,脸颊在他锁骨间蹭了蹭,控诉道:“我热!”
颜辞镜安抚的搂紧了他:“我身上凉些,靠紧点?”
哪还用他说,楚闲早就蹭了过去,抱的不能再紧,脸颊不安分的蹭来蹭去,一双爪子也在颜辞镜的背上划来划去,莫名的把颜辞镜也招了一身火气。
他拍一下楚闲腰间:“别乱动。”
楚闲抬起脑袋瞪他,一双凤目里水光潋滟,眼尾一抹浅浅的红,十分委屈,却看的人心火大起,平素清亮的嗓音微软道:“可是我难受……”
颜辞镜不动声色的把他的脑袋压了下去,扣在自己怀里:“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楚闲整个人在挂在了他身上,颜辞镜胸前的衣襟已经被他拱的乱七八糟了,听他此言,楚闲不满的张开双唇亮出了一口白牙,在他的锁骨不轻不重的来了一口,居然还咬着不放了。
颜辞镜轻轻“嘶”了一声,倒不是痛,只是莫名的酥麻从锁骨传了下去,路过了胸腹心肺,停在了下腹处,引得他也燃起了一股邪火。
按理说谁点的火就该谁来灭,偏偏点火的是楚闲,而且点火那人还无辜又茫然的在他被咬的地方舔了舔,抬头冲他控诉:“我难受……”
颜辞镜是怎么也不敢叫这个人来灭火的,同样也不敢拿自己去给他灭火,思来想去都没有那个胆子,又不愿别人看到他这幅样子,只得就这么抱着他哄道:“要不撑过这一个半时辰?我一会儿就带你去找司缘神君?”
楚闲十分之不满,别说一个半时辰,他连半个时辰都不想撑了,他抬眼看着颜辞镜,直接开始耍赖:“你有办法对不对?”
颜辞镜为难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犹豫道:“有。”
楚闲更加不满了:“那有什么不能帮我的?”
颜辞镜不语,这怎么帮,难道要告诉他放在心尖上一千多年的人,我能帮你的就是占了你的身子?
他自认做不到。
楚闲自己不高兴的时候是很不讲道理的,他一把推开颜辞镜:“才说过喜欢,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难受?”
颜辞镜为难道:“闲闲,不是我不帮你,而是……”
而是他终究觉得自己不配,他终究觉得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不该被如此对待,他不能渎神。
楚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帮是怎么帮,却能想到他有什么为难的。
傻孩子被困了多年,又找了他多年,每次分别时他对这孩子总是没什么好脸色,从涟幻到妖界再到广陵一次都没有,难怪他怕,难怪就算他亲口说出喜欢颜辞镜也不敢太信。
他不是不信楚闲,是不信自己。
楚闲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突然笑了:“辞镜,你该知道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喜欢你便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心疼你在碧海云天那些年,不是因为愧疚你被我捏碎的灵根,更不是因为墨寻钰那句你喜欢我,喜欢的要疯了,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是喜欢你的,只不过可能自己发现的晚些。
“所以你怕什么啊,你有什么好不相信的,颜辞镜?”
颜辞镜双唇颤抖了片刻,还未等他说什么,楚闲便道:“本殿下从来不爱为难人,你不愿意就算了,本来也不管你的事,我去找别人就好。”
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动颜辞镜了,他突然伸手把楚闲困进了怀里:“别人?你去找哪个别人!”
楚闲推了他一把:“你管我去找谁?”
颜辞镜捏着他的手腕:“你去找司缘神君还是泫云帝君,去找冥帝?亦或是,久凌帝君?”
楚闲道:“自然是久……唔唔唔!”
颜辞镜狠狠的咬住他的唇,一手扯下了他的披风,近乎粗暴的抽走了他腰间的腰带,一手在他腰间不断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