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你干嘛黑脸?我可都瞧见了啊?”
“说没有就没有!”
“成成成,你说没有就没有,再让我香一个?”
殷亭晚说着把脑袋凑了上去,被姜溪桥一把拍开了,人瞪了他一眼,扭身了转过去。
“睡觉!”
第二天从苍山下来之后,一群人都累成了狗,再加上昨儿已经逛过夜市了,是以今儿易安提议晚上一起玩儿大冒险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同意了。
大概是不太熟悉的缘故,刚开始大家的问题和惩罚都挺正常,大都是一些什么初恋、钻桌子之类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就玩儿出花样来了。
到第六轮的时候,殷亭晚抽中了鬼牌,国王是凌恒,给出的问题是‘在场的所有人中,你最有好感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殷亭晚的确有答案,但这种场合之下,他却根本不能将答案说出口,无奈之下,只能选了大冒险。
大冒险也很绝,要在在场的人里选一位,大声的喊出XXX我爱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如果对方不同意,就得找下一个人继续说,直到有人同意为止。
李江沅他们几个,一看这个问题立马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殷亭晚还去吧台问小姑娘借了支花,回来就在姜溪桥面前单膝跪下了,举起手中的花,神情格外认真的问道:“姜溪桥,我爱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姜溪桥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故意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惹得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矜持的点下了头:“恩准了!起来吧!”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游戏上,而坐他们对面的易安却将两人的互动瞧了个清清楚楚,察觉到这两人的对视间有种难以言说的默契,易安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的饮料杯,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出来,反而开始积极的寻找起机会来。
又是几轮过去,当看到殷亭晚翻出鬼牌的瞬间,他不自觉的抓紧了手中的国王牌,随即稳了稳心神,随意问出了一个问题:“请说出你最讨厌的类型?”
眼看着易安问了一个如此平常的问题,其他人都准备起哄了,却意外的发现被问及的人,此时却露出了如临大敌的表情。
姜溪桥一看殷亭晚如此反常的举动,眼光不自觉的就往李江沅和高燕飞身上瞄去,有趣的是,这两人居然也是一副尴尬不已的模样。
姜溪桥心底生出了一丝疑惑,然而此时的殷亭晚已经放弃回答,准备接受大冒险了,他便把那点儿子疑惑压在了心底,把注意力重新转回游戏中。
虽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此时殷亭晚的举动,却给易安提供了一个验证心中猜想的绝佳机会。
他清了清嗓子,略带着丝挑衅的说道:“请在在场的人里选一位KISS!”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立马炸了锅,除了凌恒和姜溪桥以外,其他的人都开始起哄。
就在众人准备看好戏时,一直都很安静玩儿着的张斯咏却站起了身,抬手把卡牌扔到了卡牌堆里:“没意思,走了!”
他的突然爆发让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尹瑶瑶嘟着嘴不高兴道:“什么嘛!玩不起就不要玩,浪费人家感情!”
她男朋友甘广思闻言,偷偷拽了拽她衣袖,提醒她说话注意一点,尹瑶瑶有些不高兴,也把牌扔桌上赌气道:“不玩儿了!回去睡觉。”
她一走,甘广思自然也跟着走了,作为桌上唯一的一位女生,叶娉婷也不好意思再待,跟众人道过晚安也收拾东西走了。
剩下的人互相道过别,也跟着散伙了。
回酒店的路上,殷亭晚突然开口说道:“明儿咱就不跟这帮人掺和了,各走各路吧!”
李江沅玩儿着从夜市上买来的纪念娃娃,理所当然的点头道:“那是自然,要不是看在那个金道非人还不错的份儿上,我早就跟他们拆伙了!”
拆伙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几人分别回了房间,姜溪桥洗漱完才发现房间里的吹风机坏掉了,本来打算拿毛巾擦一擦就了事儿的,结果殷亭晚不同意,非说头发不擦干将来老了容易痛风,出门上吧台给他借吹风机去了。
酒店门口
“我们俩,貌似没什么可说的吧?”殷亭晚抱着胳膊,神情冷然的看着面前的人说道。
易安勾了勾唇角,笑得异常妩媚:“没说的,人家就不能来找你么?”说着就要往殷亭晚身上靠。
殷亭晚眼疾手快的躲开了,语带警告的说道:“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儿,这儿可是酒店门口!”
易安笑得越发得意起来,意有所指道:“你一个穿鞋的都不怕,我一个光脚的怕什么?”
殷亭晚看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你知道什么?”
“姓姜的那小子,是你的小情儿吧?”
殷亭晚的语气越发冷冽起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对面的人却好像压根儿没察觉到一样,扭着柔若无骨的腰肢就要往殷亭晚身上靠,没想到却被不解风情的殷亭晚一把掼开摔倒在地。
几番明示暗示殷亭晚都不接招,还被人如此羞辱,易安也恼了起来,坐在地上质问道:“都是男的,我哪点比不上他?”
殷亭晚却好像听见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冷笑了一声,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顿道:“跟他比?在我心里头,你连跟他比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放开了拽着对方衣领的手:“看在金道非的面子上,你刚刚讲的话我全当没听见,要是识相的话,就麻溜儿的自个儿滚蛋!”
说完转身进了酒店,剩下易安一个人跌坐在酒店门口,满脸不甘心。
第二天李江沅果然以路线不同的理由,拒绝了凌恒搭伴儿的提议,被拒绝的人也没有很沮丧,反而很开心的走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凌恒刚走没多久,金道非就提着自个儿的行李投奔他们来了。
金道非站在几人面前,没有半点儿扭捏,坦坦荡荡的问众人道:“介意一块儿走吗?”
原来昨儿晚上易安回去之后,不知道抽哪门子的疯,喝多了在人家客栈里闹事儿,服务生去劝,尹瑶瑶反而跟客栈的服务生吵了起来,结果就连累他们几个大半夜的被人家赶出了客栈。
正巧金道非早就腻烦跟那几个事儿精一道儿旅游了,便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跟他们几个搭个伴儿。
直到六人再次站在京城的土地之上,这次毕业旅行才算有惊无险的完成。
几个人互相道了别,约好开学时再见,便各自拎着行李回家了。
“哎,你听说了没,昨儿有个富婆拿了条金项链来送给姜溪桥。”
“真的假的?”
“好多人都瞧见了,还能有假!”戴眼镜的男服务生擦着门玻璃接着说道:“上次小李跟我说,有女客人拿着名牌衣服来送给他,我还不信来着,结……”
说着摇了摇头,嫌弃的表情显露无疑。
另一个服务生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话里带话的埋怨道:“现在的社会本来就不公平,长得好看的人家上赶着送礼物,一天的小费顶别人好几天的工资,像我们这样的,别说小费了,就只能苦哈哈的站门口擦玻璃!”
闲聊的两人没注意,站在店门口旁边抽烟的一个男生,听了两人的话皱?6" 你丫是大爷0 ">首页 28 页, 鹆嗣肌?br /> 而两人口中的主人公,此时却正在二楼的包厢里,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轻皱眉头。
半响之后,对面的女生先开口了:“李真,上次咱们在商城打过一照面儿,还记得吗?”
“当然。”姜溪桥看着面前明显来者不善的人点了点,不动声色的反问道:“就是不知道李大小姐来找我有何贵干?”
哪知对面的李真却勾起了嘴角,一改先前平和的语气,言语异常犀利的暗示道:“我以为,你心里应该很明白才对!”
姜溪桥看着她不发一言,很显然并不为她刚刚的话所动。
这样沉默的对峙下,到底还是李真先沉不住气了,她张口就是一枚重型□□投下:“我跟他睡过了!”
似乎是怕他不相信,李真继续说道:“他左边臀上,有个小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然而这些话,却没有动摇姜溪桥一丝一毫,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李真,就好像她刚刚说的,不过是今儿天气真不错之类的话。
眼看着对方连脸色都没变分毫,李真心里犹自不甘,她咬了咬牙,最后决定再赌上一把。
她看着无动于衷的姜溪桥,像是突然想起一般的说道:“哦,对了!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亭晚哥他,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类型的。男人跟男人怎么在一起?你给不了他家庭、孩子……”
姜溪桥只觉得头皮‘嗡’的一下就炸开了,李真余下说的话他都听不见了,他回想起上次易安提到这个问题时,殷亭晚的尴尬、高燕飞和李江沅的闪烁其词,心里就跟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原来从始至终,就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姜溪桥生气的不是‘不喜欢自个儿这种类型’,而是殷亭晚不说,并且是从头到尾都不曾对他说。
殷亭晚对蠢作者:我为什么不说你心里没点儿B数吗?你丫压根儿就不给我机会说,我TM说什么说?
蠢作者:对不起,你呼叫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please dail it again later!
殷亭晚:.....
第81章
眼看着目的达到,李真很爽快的起身准备走人,临走之时,将好几个袋子递给姜溪桥道:“这是我帮亭晚哥买的礼物,麻烦你帮我转交!”
姜溪桥低着头恍若什么都没听见,李真也不在意,拎起手包踩着高跟鞋走了。
这天晚上,殷亭晚在胡同口的大树下一直等到将近深夜,才瞧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殷亭晚压住心中的怒火,一个箭步奔上前去,拉着姜溪桥胳膊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抬起头来的姜溪桥眼里满是冷意,他直直的盯着一脸焦急的殷亭晚,机械的问出了那个问题:“李真说的是真的吗?你最讨厌的类型,就是我这样的?”
对方错愕的表情,和躲闪起来的眼神,让姜溪桥还有余热的心沉到了冰山谷底,在那一瞬间,姜溪桥只觉得这天底下怕是再也找不出比自个儿更傻的傻子了!
他冷笑了一声,赌气道:“我去哪儿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殷亭晚那眼神一转,就瞧见姜溪桥手里拎着的购物袋了,那牌子他认识,按着姜溪桥目前还需要去咖啡厅兼职的经济状况,是无论如何都买不起的。
联想起下午自个儿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八卦,心里便有了几分明悟,忍着心里的怒火,一把扯过了袋子质问道:“那这是什么?”
哪知道姜溪桥只是伸手抢回了袋子,不冷不热的回道:“是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然而他不知道是,殷亭晚却宁愿他跟撒泼一样的对自己破口大骂,亦或是直接撩起袖子上手狠狠揍自己一顿,就是不想听见他这么不咸不淡的说出‘与你无关’四个字。
他站在姜溪桥面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伸出食指点着姜溪桥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质问道:“你丫摸着良心问问你自个儿,我殷亭晚对你不好吗?我TM还要怎么对你,才算得上好?”
姜溪桥拿着袋子的手不自觉拽紧,心里难过得好似千刀万割,嘴上却还说着违心的话:“是,我承认,你对我是没得说,可那又怎么样?是我求你的吗?”
殷亭晚抬头忍住心里的怒火,一把拽过姜溪桥,指着他手上的袋子吼道:“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TM都恨不得搭个梯子帮你摘下来,你有什么必要非要作践个儿,就为了这么点儿破东西,就跟我闹?”
姜溪桥却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嗤笑道:“我作践自个儿?”
说着甩开了殷亭晚的手,盯着殷亭晚眼里满是冷意:“我最作践个儿的,就是跟你在一起!”
听到他毫不迟疑就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殷亭晚在一晚上积压的怒火,瞬间就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了,红着眼冷声问道:“姜溪桥,你丫究竟有没有心?”
姜溪桥别过头,强忍住眼里的泪,说出口的却依旧是那么无情的话语:“我有没有心和你无关,你只要记住,我从来不要别人碰过的东西——恶心!”
他的那个‘恶心’两个字,好像针一样狠狠扎进了殷亭晚的心里,扎得殷亭晚痛不欲生,红着眼点了点头,赌气吼道:“行,我恶心!我滚!你TM满意了吧!”
姜溪桥听见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只觉得整个人冷得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僵硬的腿机械的往家里迈。
站在卧室中间,入眼望去的,全是殷亭晚的痕迹,他的耽美文库、他的鞋子、他的香……有那只姜溪桥嘴上嫌丑,心里却很喜欢的田中先生的玩偶。
姜溪桥闭了眼,心里宛如刀割:都走吧!走了也就消停了!
“砰!”随着一声巨响,被姜溪桥关上的房门被人踹了开来。
殷亭晚站在卧室的门口,攥紧了拳头红着眼,看着站在屋子中间的那个人悲痛到近乎失声:“姜溪桥,你丫就是个王八蛋!”
姜溪桥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下了桌,指了指自个儿鼻子反骂道:“我王八蛋?我TM再怎么王八蛋,也不会拿别人的感情来耍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