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大爷!完本[耽美甜文]—— BY:苏冬坡
苏冬坡  发于:201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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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家一直到睡觉之前,殷亭晚都在心里暗搓搓的期待着生日礼物,哪知道姜溪桥却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儿一般,从头到尾一个字儿都没提。
殷亭晚本来还想开口问的,后来又觉得自个儿要开口问了像是上赶着要礼物似的,太矫情了!
怀着一肚子委屈,殷亭晚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自己十九岁的生日。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姜溪桥已经不在被窝里了,殷亭晚皱着眉躲开阳光的直射,拿手挡在了眼睛前边儿,然而手靠在眼睛上的瞬间,他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殷亭晚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左手,迎着早上明亮的阳光,原本空无一物的左手无名指上,此时正套着一只闪闪发光的银戒。
那是一只很普通的银戒指,表面做了磨砂工艺,款式也是异常的简洁,普通到扔进那些十几块钱一只的戒指堆里,都瞧不出任何独特来。
然而对于此刻的殷亭晚来说,就算是全世界最豪华、最昂贵的戒指,都不及自个儿手上这枚戒指的十分之一。
客厅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卧室的房门也开了一条缝,姜溪桥探了截脑袋进来:“醒了?正好,刚买的煎饼馃子跟豆浆,起来洗洗吃饭吧!”
活了十九年,殷亭晚都没有现在这么开心过,好像打从遇见姜溪桥起,老天爷欠他的那些幸福,统统都一股脑儿的补给了他。
而姜溪桥却觉得,自打给殷亭晚套上戒指以后,本来就傻的人就更傻了,以前还只是偶尔抽下风,现在倒好,几乎是间歇儿的抽个没完没了。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他们跟其他人碰头,准备出发去毕业旅行的那天。
几个人一碰面,各自的性格就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了,高燕飞吊儿郎当的挎了一个运动斜跨包,李江沅和张斯咏则背着一个中等大小的背包,姜溪桥更光棍儿,人家是甩空手来的。
唯一一个另类就当属殷亭晚了,人完全不惧来往人群那玩味儿的眼神,提溜了一个特大号的行李箱,堂堂正正的站在候机大厅里笑得一脸灿烂。
高燕飞看着笑得宛如智障一般的殷亭晚,凑到姜溪桥跟前捅了捅胳膊,有些担忧的小声问道:“他咋这样了?”
姜溪桥看了殷亭晚一眼,无奈道:“打前几天起,就一直这样了!”
正笑得欢实的殷亭晚却突然冷了脸,扔下行李箱径直冲两人走了过来,还没等高燕飞反应过来,就把人挤一边儿去了,那明晃晃宣誓主权的行为,就差在姜溪桥脸上刻上‘殷亭晚所有’了。
站一边儿将事情始末看了个全的李江沅和张斯咏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瞧见了‘打死殷亭晚’的欲望。
不同的是,李江沅是嫌得,张斯咏是气得。
几个人卡着时间取完票过安检,一水儿的长腿帅哥那叫一个拉风,看得机场的小姐姐们那叫一个目不转睛。
他们这次的目的地,定在了Y省K市,离京城足有好几千公里,是个以旅游出名的省市,因为去的人多了,也开始变得鱼龙混杂起来。
有张斯咏和李江沅这两个龟毛的家伙同行,行程这种东西姜溪桥他们几乎都没费过半点儿心,这不,他们前脚刚下了飞机,后脚儿就有人在接机口候着了。
“是小杜吧?”
高燕飞一马当先的走上前去问道,就见举着‘高燕飞’牌子的年轻人欢喜的迎了上来,握着高燕飞的手就不撒开了:“是燕少吧?欢迎欢迎!”
第79章
眼看着小杜又要跟其他人一样,说些欢迎莅临之类的话,高燕飞忙出口打断了:“时候也不早了,您先送哥几个去酒店,明儿咱还得早起呢!”
小杜能被派来接待这帮太子爷,自然也不是脑子不灵光的人,一听高燕飞话里拒绝的意思,立马就将领导要给几人接风的话吞了回去,殷勤的招呼人上前接过行李,将几人送去了下榻的酒店。
一送走小杜等人,高燕飞立马又恢复混不吝的模样了:“奶奶的,差点儿没憋死爷爷!”
李江沅在一边儿幸灾乐祸道:“该,早说了咱几个悄悄的来,你丫非让你爸的秘书安排,歇菜了吧?”
高燕飞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可一起的哥们儿谁也没吭声,他这个‘主要被接待人’自然也不好开口说话。
要是只有亭子和江沅也就算了,关键这不是还有姜溪桥的哥们儿张斯咏在场么?
你说要按着往常男女朋友的关系,这张斯咏也算姜溪桥半个娘家人了吧?头一回出来就让人瞧不上,以后亭子还怎么在姜家人面前直得起腰?再怎么着也不能抹了自家哥们儿的脸面呀!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几个刚准备出门儿吃早餐,就接到小杜的电话了,上车一气儿拉到滇池,顶着大太阳遛弯儿不说,还得忍受小杜唾沫横飞的解说。
滇池完了是民族村,民族村完了是九乡溶洞。
一天下来,连殷亭晚这么大条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了,关键是人不止逮着空儿的献殷勤,还特爱偷偷摸摸的拿眼角余光瞄他俩。
殷亭晚脸皮厚不怕膈应别人,他就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伤着姜溪桥。
几个人晚上回来一合计,得,明儿也甭让他陪着去大理了,要照这家伙这么陪游法,他们几个怕是还没到丽江就得疯了!
第二天五个人起了个大早,交代酒店方面转告他们临时有事离开的消息,随即跟做贼似得悄摸儿的拉着行李出了门儿,去机场买了去大理的机票一溜烟儿颠了。
上了飞机,殷亭晚和姜溪桥的座位旁边已经坐了一位美女。
看着殷亭晚细致的帮姜溪桥检完查安全设备,又出去问空乘要了橙汁端到姜溪桥面前,这位美女在旁边悠悠的感慨道:“你俩感情真好,是兄弟吧?”
她这话一出,剩下的两人立马绷不住笑开了,双方对视了一眼,都想起了之前在公交车上扯殷亭晚围巾的那位小姐姐。
自己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引来别人的大笑,那位美女顿时以为姜溪桥他们是笑话自己主动搭讪,瞬间就恼了,直到下飞机也没再给这两人一个好脸色。
一番波折之后,几人终于成功抵达洱海,可惜正赶上旅游旺季,连问了好几家客栈都被告知满房了。
最后不得已,他们只能去了当地最大的酒店询问,半响之后,李江沅从吧台回来,对另外四人说道:“只剩下四个海景房了,其他的房间都已经有预定了。”
说着将四把钥匙放在了茶几上,显然也对房间怎么分配为难。
殷亭晚先开了口:“行了,别磨磨唧唧了,你们仨儿一人一间,我跟小河一间。”说着不等其他人说话,伸手拿过了钥匙拍了版:“就这么定了!”
想要游洱海,时间最好是上午十点,下午四点以后,这样既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几个人约好下午四点在大堂集合,便各自散了。
海景房的窗户都是落地窗,自带阳台,阳台外边儿就是洱海,方便客人观景和牌照。
姜溪桥进了房间往床上一躺就不起来了,一方面是因为有些累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海边的凉风吹着太舒爽。
殷亭晚将行李箱放好,也跟着躺上了床,一躺上去就跟人黏糊上了。
姜溪桥按住了在自个儿腰上作乱的手,瞪了他一眼警告道:“瞎闹腾什么呀?窗外全是人你丫看不见啊?”
“那我去把窗帘儿拉上?”
“啧,大白天儿的你拉哪门子的窗帘儿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屋里有古怪啊?”
殷亭晚眼珠一转,听出了潜台词,试探着说道:“这么……上就可以了?”
姜溪桥没吭气,转过身闭眼不理人了,殷亭晚心领神会的停下了动作,伸手半搂着他,也跟着睡起了午觉。
下午游完湖回来,已经下午六点多,几个人将借来的车归还了,便在路边找了个瞧着还不错的馆子准备吃晚饭。
刚一落座,一小姑娘就手脚麻利的递上了菜单,上了茶水,李江沅跟人说了自个儿想吃的菜,看殷亭晚半响没动静,抬手替人倒了杯茶水问道:“亭子,想好点什么了吗?”
殷亭晚一听其它人点的不是咸就是辣,心里嘀咕姜溪桥这两天有点儿上火,便寻思着点个清淡点儿的菜,便问服务员道:“有没有清淡点儿的菜啊?”
小姑娘也挺地道的,忙给人推荐道:“有,您要想吃清淡点儿的,不如就选个炖菜吧?”
“炖菜?”
“没错。”
小姑娘点了点头,抬手在菜单上写了个炖字,还没抬头呢!就听见点菜的客人吐了句话出来。
“炖个□□!”
小姑娘立马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啐道:“你这人,不吃就不吃呗!说什么脏话呀!”
桌上的其他人一听,顿时笑了个东倒西歪,殷亭晚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知道自个儿说秃噜嘴了,忙解释道:“我是说清炖鸡,有什么好笑的!”
那姑娘将将忍到收回菜单,就不好意思的跑掉了,等上菜的时候,果然换了一个男服务生过来。
那只清炖鸡最后全进了殷亭晚的肚子,主要是其他人一看那盘菜,就想起之前那段小插曲来,谁也下不了筷子。
一直到吃完饭出了门儿,高燕飞还乐不可支的说清炖鸡的故事,惹得剩下的人都憋不住的笑出了声。
被笑话的人不忿的吼道:“不就是说秃噜嘴了么?你们几个谁没做过,至于笑到现在吗?一个个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似的。”
高燕飞揉着肚子开起了玩笑:“是听岔了,哎,你们说那丫头片子是不是耳朵里塞驴毛了,要不然,怎么会把咱殷大少的炖个□□听成了炖个□□?明明差别这么明显不是?”
李江沅也有心逗殷亭晚,便也附和着说道:“那丫头片子耳朵塞没塞驴毛我不知道,反正那句话我是没听出区别来!”
唯恐天下不乱的张斯咏也跟着补了一刀:“我也没有。”
姜溪桥看着殷亭晚吃瘪,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扭头就瞧见五米多开外的一群人了。
他越看中间的那个人越觉得脸儿熟,便撞了撞张斯咏问道:“哎,那是不是你上次借宿那家的,叫……什么来着?”
张斯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肯定了他的说法:“金道非。”说着拍了拍姜溪桥肩膀,留下句“我去跟他打个招呼!”抬脚向那群人走了过去。
李江沅也发现了这边儿的变故,忙制止了高燕飞的恶作剧,跟着问道:“斯咏干嘛去了?”
“没事儿,遇见了一个熟人。”
“哎,那不是金道非吗?”殷亭晚指着其中一位男生说道,一边儿跟另外两人简单解释了几人认识的经过。
正说着,张斯咏已经领着一群人回来了:“他们说,一会儿要去逛夜市,问我们有没有兴趣?”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基于刚才殷亭晚对金道非的评价非常不错,再加上刚巧他们也想去,便都点头同意了。
金道非那拨人一共六个人,四男两女,不过这几人不像姜溪桥他们都是发小,而是同一个班里的同学,因为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想提前联络联络感情,才选了这里进行毕业旅行。
两个女生分别叫叶娉婷和尹瑶瑶,叶娉婷是个冰山美女,尹瑶瑶则是个软萌萝莉。
那个尹瑶瑶跟一个叫甘广思的憨厚男生戴着同款的戒指,两人显然是一对儿情侣。
剩下的两个男生一个叫凌恒一个叫易安,凌恒走的是阳光帅气的路线,跟人打起招呼来言语非常简短,看得出来平日里应该话不多。
而那个叫易安的男生却很奇怪,要单论外貌来说,他是几个男生里最不出众的,偏偏这人眉眼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反而成了一行人中最出彩的那个。
轮到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这人也跟旁人不同,他专门走上前来,跟每一个人都握了握手。
这一群人里,除了金道非以外,其他没一个能入姜溪桥眼的,尤其是那个叫易安的。
虽然他表现得很有礼貌,可姜溪桥却打心眼儿里讨厌这个人,因为他察觉到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儿不对劲儿,看似平常的态度下透着几分敌视。
然而姜溪桥他们几个显然都忽略了殷亭晚这种男人,对于异性的吸引力。
打他们进入夜市起,那名叫叶娉婷的女生就一直有意无意的往殷亭晚这边靠,时不时的拿起件小玩意儿询问殷亭晚的意见,弄得殷亭晚逛到最后都黑了脸。
这一晚上逛下来,基本上稍微有点儿眼力见的,都看出那叫叶娉婷的女生,对殷亭晚有几分意思了。
让人惊奇的是,比起对待叶娉婷那能躲就躲的态度,殷亭晚反而对举止进退有礼有节的易安,态度更为恶劣,基本上见着就没个好脸色,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第80章
晚上回了酒店,刚进门姜溪桥就发现房间里的窗帘让人拉了个严严实实,心里就暗叫不好,还没回过神来就让人抱了个满怀,跟着的还有熟悉的体温。
……谐分界线…
将人打理干净之后,殷亭晚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一边叮嘱姜溪桥道:“哎,我说,今儿认识的那拨人,除了金道非,剩下的你都尽量甭搭理,尤其是那个叫易安的。”
说完看姜溪桥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便故意委屈巴巴的告起状来:“哎,你知道吗?就刚刚咱好心好意的跟他握手的时候,那小丫挺的,居然拿手指头挠我手心儿!”
听到这儿,姜溪桥总算拿眼角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早看出来了,那瞅你的小眼神儿,要不是碍着有我们在场,怕是当场就要把你给生吞活剥咯!”
“怎么着?吃醋了?”殷亭晚把人搂进怀里,挤眉弄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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