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大爷!完本[耽美甜文]—— BY:苏冬坡
苏冬坡  发于:201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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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跟姜溪桥解释道:“那意思就是说啊!军队里的军官和士兵,行军的时候,身上最少都是四十斤的装备,还有些特殊兵种需要携带机枪、□□、反坦克装备什么的,那就更沉了。”
一看他这跟驴一样倔的样子,姜溪桥就知道自己劝说不动他了,只得腾出一只手来,打裤兜里摸出了块帕子,仔仔细细的把他脑门上的汗擦得干干净净。
别看背人背得汗流浃背,可殷亭晚心里美呀!回想过往展望未来,他殷亭晚啥时候得到过姜溪桥这么温柔的照顾啊?
打枣捎带粘知了——这么两全其美的事儿,要不是碰上这种机会,他就是想跟人香亲香亲,那还得看姜溪桥愿不愿意呢!
姜溪桥这边帮人擦完汗,那边殷亭晚跟打了鸡血一样,脚下不但没有慢,反倒还快了几分,步履稳健得让人怀疑刚才出了一脑门汗的人,压根儿就不是他本人。
姜溪桥看着他没有半分紊乱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体重来,一肚子狐疑的问道:“重吗?”
殷亭晚架着他腿弯往上提了提,一边侧过脸来,神色特别郑重的说道:“当然重了!”
一看他那故作正经的模样,姜溪桥以为他又要贫嘴了,正打算给他怼回去,就听他接了这么一句:“毕竟——全世界都在我背上了。”
姜溪桥被他的话撩得红了耳根,又不肯在气势上输人,抬脚就往他大腿上踹了一脚:“滚犊子!好的不学净学些油嘴滑舌的话来,我饿了,赶紧走!”
被人踹了一脚,殷亭晚不但没生气,还跟吃了蜜蜂屎一样,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他不是被踹了一脚,而是被亲了一口呢!
到家姜奶奶也没问他俩干嘛去了,只忙着热菜盛饭什么的,殷亭晚特自觉的洗完手跟她身后帮忙去了,姜溪桥还跟大爷一样,先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他俩这完全反过来的相处方式,看得姜奶奶直摇头,一边还劝殷亭晚道:“我说亭子啊!你也别太宠着小河了,你别看他平日里拿主意拿得利落,事实上,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你这么宠着他,容易把他宠坏了!”
她倒不是嫌弃殷亭晚对姜溪桥太好,她是怕姜溪桥自己被殷亭晚宠着宠着,心里头就失了分寸。
这些日子以来,她冷眼瞧着,亭子这孩子对小河那真是好!好得让她都挑不出半点儿刺来。
她不希望将来姜溪桥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儿来,伤了人亭子的心。老话说得好: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人这一辈子,找个能真心待你的人不容易!
殷亭晚倒是很诚恳的点头应承下来,姜奶奶看他应承得挺利落,还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心里也放下了块大石头,笑着指点他怎么调鱼香茄子的酱料。
可惜姜奶奶不知道的是,别看表面上殷亭晚答应得那么爽快,实际上这人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因为他本来就是打着要把姜溪桥宠坏的主意,他算盘还拨得挺响,他盘算着只要自己把这人宠坏了,那么这世上除了自己,就再也没人能忍受他的那些小脾气,偶尔冒出来的小坏脑筋。
既然没人能忍受,自然也就不会有狂蜂浪蝶的,跟自己抢人了。
殷亭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他无法反驳姜溪桥所有的小任性,也无法反抗他的那些小脾气。
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疼他变成了自己的责任,而爱他也变成了自己的一种本能。
他在那边陷入美好的畅想中,姜奶奶也没管他,一边炸着茄子,随即突然想起来,悄悄的问道:“对了!小河最近没再偷偷吃甜食了吧?”
殷亭晚打鸡蛋的手顿了顿,心里暗暗嘀咕:咖啡应该不算甜品吧?对,饮料嘛!肯定不算!
一边回道:“没,奶奶你放心吧!我看得可紧了,前段时间他偷偷往枕头里藏的糖果都被我没收了。”
“唉,要不是小河吃起甜食来没节制,也不用麻烦你当这个恶人了,他那个臭脾气,怕是没少冲你撒气吧?难为你了!”
姜奶奶叹着气,显然是对姜溪桥吃甜食的事儿心有余悸。
殷亭晚拍拍姜奶奶的背安慰道:“没事儿的奶奶,其实小河现在比起刚开始那会儿克制多了,有时候别人请他吃,他还会先跟我报备一下。”
说着还笑道:“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上个星期还把钱和卡都交给我保管了!您啊!就放宽心吧!”
“这样就好!”姜奶奶一脸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完全没觉得让一个外人来帮自家孙子管钱是不妥的事儿。
她这样对殷亭晚毫不设防,把他当成一家人的态度,倒让殷亭晚更加开心了,两人异常默契的加快速度忙活起来,总算赶在九点之前把晚饭吃了。
吃过晚饭15" 你丫是大爷0 ">首页          17 页, 收拾妥当之后,姜溪桥和殷亭晚也回了房,姜奶奶家用的还是老式的暖气包,晚上气温下降之后,屋内的温度就不够暖和了,所以他俩一般都是睡觉之前才换睡衣。
“哎,你别穿那套!”
眼见殷亭晚又要把那套黑色的往身上套,姜溪桥忙阻拦到,说着从衣柜里另拿了一套黑底白条纹的递给了他,一边还嫌弃的说道:“你那套黑的都穿了三天了还不换,脏死了!”
殷亭晚笑嘻嘻的接过衣服,心里暗自咂摸道:这世上就是有人,连嫌弃人的模样都那么可爱!
都是男的他也没避讳,当着姜溪桥的面就把上身的黑卫衣脱了,抖开睡衣准备往身上套。
姜溪桥把那套换下来的睡衣和卫衣扔进脏衣篮里,转身就瞧见殷亭晚赤条条的站在柜子前抖睡衣。
他没细瞧,主要是之前有一次这人换衣服的时候,自己好奇他身上有没有腹肌,就多看了两眼。
结果导致这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那天之后每天晚上都要拉着自己的手往他身上招呼。
姜溪桥不想搭理他,这人还倒打一耙说自己脸皮薄,有那个色心却没色胆。
有时候这人脸皮厚起来,连姜溪桥都招架不住。
所以刚开始他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了,可随即却察觉到不对,又把视线移了回去。
第48章
“这是什么?”
姜溪桥欺身上前,一把撩开了殷亭晚睡衣的一角,指着他左边肚子的一块巴掌大的红印子问道。
殷亭晚一看他指的地方心里就是一哆嗦,还打算装傻把人给糊弄过去:“我肚子上有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姜溪桥挑了挑眉反问道,就想看他能吹出什么花来!
殷亭晚没正形的在姜溪桥腰上摸了一把,油腔滑调的说道:“你天天垂涎的八块腹肌,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姜溪桥眉毛倒竖,脸上一点嬉笑的意思都没有,厉声喝道:“别给我在这里嬉皮笑脸的,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
“真没啥!”殷亭晚单手扯住了衣角,还在那儿犟着不肯说。
他在那儿演戏演得挺带劲儿,可惜姜溪桥可没那么好糊弄,直接把那只阻拦自己的手拨到了一边,蹲下身上手撩开了衣角,细细查看起来。
他这边上刚一搭上去,那边殷亭晚就在那嚎起来了,只不过人家不是痛的,而是骚的!
“哎哟!我说你下手注意点儿,往哪儿摸呢?万一要是那什么了,你负责啊?”
姜溪桥懒得搭理他,这人的脑子里除了那些黄色的思想,好像就没有别的了,有时候听他说得多了,姜溪桥都担心自己哪天晚上睡不着起来梦游的时候,顺手就把人给掐死了。
他借着灯光仔细瞧了瞧,发现那红印子不像是撞出来的,反而倒像是烫出来的。
等……烫伤的话?
姜溪桥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早上殷亭晚掏煎饼馃子的动作,若是按着他掏煎饼馃子的动作推测,那袋子的位置,应该就恰好对应的是现在有红印子的地方。
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姜溪桥反而张不开口训人了,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殷亭晚给自己带的煎饼馃子,总是热气腾腾的样子了。
殷亭晚看他蹲那儿半天不说话,也明白这人肯定是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就是不想看到姜溪桥这样欠了人愧疚的模样,前面才不肯说原因的。
在他心里,他为姜溪桥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并且满含感激做的,在他看来,这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能做到的事儿,连拿出来说笑的价值都没有。
然而他也知道,姜溪桥最怕别人这样毫无缘由的示好。
他怕姜溪桥又跟之前一样钻牛角尖,拒绝自己所有的付出,忙出言打岔道:“看哥哥对你这么好,是不是感动得无以复加了?是不是想好好报答我来着?”
说着又一本正经的调戏道:“你看我要求也不高,那个什么戏文里唱的以身相许,我看就挺不错的!”
姜溪桥本来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的,被他这么一打岔,心里头那点别扭瞬间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站起身一巴掌就冲他肚子上呼了上去,完事儿也做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说道:“我对你的深情无法付诸言语,除了一句‘滚一边儿去!’”
晚上睡到半夜,姜溪桥又被热醒了,睁眼一看,身后果然贴着一个八爪鱼,两个大小伙挤一个被窝,殷亭晚又热得跟个火炉一样,自己不被热醒才怪呢!
他伸手推了推殷亭晚,小声的骂道:“殷亭晚,你丫给我撒手!”
“……”殷亭晚嘴上应了,可手却把人抱得更紧了,这还不算完,大概是梦到什么了,他还在姜溪桥身上蹭了蹭。
姜溪桥脸都红了,因为身后那根硬·硬的东西,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再清楚不过了,而更悲催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也有了反应。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敏感,因为打从殷亭晚住进来以后,他就没机会纾解,今天被人这么一蹭,有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这么一来,姜溪桥也不敢再把人叫醒了,这种状况一个人醒着是难堪,两个人都醒着搞不好就要擦·枪·走·火了。
姜溪桥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床上一直熬到天微微亮,好不容易等反应下去了,才迷迷瞪瞪的又睡着。
还在一梦周公的殷亭晚绝对想不到,自己就这么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晚上的折腾,导致早上闹铃响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能起得来,错过第一班公交车,两个人就只能昨天一样,自个儿蹬自行车去学校。
进了学校,果不其然就听见别人都在八卦姜溪桥是花花公子和殷亭晚喜欢颜夕的事儿。
姜溪桥看了一脸黑的殷亭晚,心里也很无奈,计划可以瞒着殷亭晚,可这流言他就真没办法了!
眼看面前的人又捏紧了拳头,打算冲上去跟人讲理,姜溪桥忙将人拦了下来:“你疯了是不是?”
“他们这么说你,你还忍!”
“啧,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姜溪桥叹了口气,道:“你丫要真较了真动了手,就真的把这屎盆子扣自己脑袋上了!”
殷亭晚无奈:“那就仍由他们这么胡言乱语的说下去?”
姜溪桥反倒是一副豁达的模样:“流言不就是这样,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他不愿意追究,殷亭晚也没辙了,但人还是逮着几个说得特别过分的探讨了一下‘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果然没过多久,学校里的人见着他们就再也不敢当面指指点点了。
姜溪桥心知是殷亭晚做的手脚,巧的是他刚好也不想再听这些人瞎说,放任流言的传开,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到现在这步刚刚好。
下午放学,依旧是殷亭晚取车姜溪桥先溜了,不过等殷亭晚到学校后巷的时候,跟昨天一样还是没有看见姜溪桥的身影,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来推着车往公交车的站台走去。
而在离殷亭晚不远的公交站台上,姜溪桥正坐在候车的凳子上,握着手机跟人通话。
“溪桥啊!我爸昨晚上打电话说,姜卫国家的那口子昨天又上校长室闹事儿了,你妈那边儿我已经让你小姨打过电话提醒过了,你自己一个人在津门,心里也有个数。”
“小婶儿她去校长那儿闹什么?”
“嗨,还不是为了评职称的事儿!”
听到小姨父这么说,姜溪桥对小婶子的做法就有些生气,她这么一闹,自己是舒服了,可作为介绍人的丁爷爷在同事面前,指不定有多难堪呢!
小叔也是,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拦着些,但长辈做事儿他也不好插手说话。
况且自打姜爸爸去世以后,他跟小叔一家也的确处得不怎么样,逢年过节的打电话也就是互相说声节日快乐就完事儿。
他人微言轻劝不了人,又觉得着实对不起丁家,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丁伟担心他因为这事儿又想起姜武去世的原因来,在电话里劝说道:“当年的事儿,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天灾人祸的,谁也说不清楚,姜卫国他就是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你可别学他!”
说到最后还告诫起来姜溪桥来,听了他的话,姜溪桥握手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心里也知道这是小姨父关心自己,便把心里的那点难过压了下去。
装出一副没往心里去的口气:“小姨父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我妈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爸都去了,我小叔把错都往我跟我妈身上推,那是他糊涂!”
他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自己,才又接着说道:“我妈还说,我爸当初就不该答应帮他的忙,指不定他现在还在化肥厂里干着,没机会接触那些老油条,如今也不会生出这些乌七八糟的心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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