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公民[无限流]完本[灵异强强]—— BY:硕烁
硕烁  发于:2018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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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特别的心思,商炀和丁池鱼接下了这个任务。
装作在调整姿势,丁池鱼特意仔细观察了凌冬的尸体,果然凌冬脸上的血色更浓了些, 就算不特别注意,也能够轻易察觉出来。
两人抬起凌冬的尸体时,丁池鱼察觉到,凌冬尸体的重量,不再是之前那样的轻,而是非常微妙的沉了一些。
因为尸体的手中各自塞了一个馒头,两人在搬动的过程中不得不格外仔细,以免馒头从尸体手中掉落。
将凌冬的尸体在棺材内放好后,两人接受了中年妇人的谢意,这才走到了一旁。
丁池鱼用耳语跟商炀确认,商炀也注意到了凌冬尸体的变重。
中年妇人的哭声已经不能够感动在场的众人,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所有人都只有愤怒和怨恨,乃至恐惧。
按照守夜的安排,商炀和丁池鱼今晚在灵堂留了下来。
晚饭吃的有些晚,不过除了丁池鱼和商炀这边,其余人也没有什么胃口。
陆瑶和三个亲信并没有在守夜的人中,守夜的其他几个人也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而显得很没有精神,不要说交流,就连眼神也不想跟其他人接触,都一个个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丁池鱼靠在商炀的肩头,二八也有些迷迷糊糊起来,中年妇人和老妇人静静的守在棺材旁,一动不动的像是两尊雕像。
丁池鱼这时才注意到灵堂里面的静,不是死寂,不是安宁,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感觉,他抬头将视线望向灵堂之外,外面的夜色浓的像是化不开的胶墨,不要说月光,就连一丝星光也看不到。
商炀让丁池鱼先睡一会,丁池鱼将手机设定了闹钟,这才躺倒在商炀的腿上,过于寂静的环境反而让他心绪难宁,商炀轻抚着他的后背,竟然低声在丁池鱼的耳畔唱起了丁寂过去总给他催眠用的摇篮曲。
丁池鱼有些哭笑不得之余,心中也多了一份感动,闭眼感受着商炀的心跳,耳畔萦绕着商炀轻柔的歌声,脑海中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咚。”似乎有什么滚到了脚踝上,丁池鱼从睡梦中被吵醒了,低头用朦胧的视线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个馒头。
“?”丁池鱼疑惑的抬起头,刚要问一声商炀,却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竟然是在一张床上。
床很柔软舒适,但是身旁却并没有商炀的身影,这让丁池鱼立刻彻底清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子,发现自己竟然是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屋内灯光昏暗却暧昧,就在床的不远处,一个少女正坐在梳妆台前,轻柔的梳理着她那一头如同瀑布般的长发。
少女的背影很12" 四号公民[无限流]0 ">首页          14 页, 是陌生,丁池鱼感觉有些不太对,赶紧掐了掐自己,竟然尝试不到疼痛的感觉。
难道说,我这是在做梦?!丁池鱼迟疑的低头打量了自己一下,发现身上的衣服仍然是睡前的那一身,就连身上披着的商炀的外套都没变。
梳妆台上的镜子颇大,丁池鱼调整了角度后,仔细观察了一会,背后不禁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凉意:正在梳头的少女,似乎是已经死去的凌冬!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已经经验颇为丰富的丁池鱼长吸一口气,立刻安静了下来:无论是不是做梦,现在的场景也太过不对劲,盲点里面无正常,自己要想活下去,赶快想办法脱离这里才是正途。
想到这里,丁池鱼立刻看了仍旧在一下一下对着镜子梳头的凌冬的背影,确认对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后,观察了一下房间门的位置,赶紧悄无声息的从床上挪动着,很快就来到了床下。
刚刚穿上拖鞋,丁池鱼甚至还没来得及转身,一个柔和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你这是要到哪去?”
艹,反应怎么这么快!丁池鱼强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调整好语气回应道:“我口渴了,想去倒杯水喝。”
“我去给你倒。”脚步声离开的间隙,丁池鱼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可刚回过身来,凌冬却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微笑着将手中的水杯送了过来。
丁池鱼只得将水杯接了过来,装作喝的样子打量了凌冬一眼。
这是丁池鱼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她,的确是个小美女。
丁池鱼仔细的在凌冬脸上打量的举动,惹起了凌冬的关注,她微笑着在丁池鱼面前转了个圈,看着丁池鱼问道:“我漂亮吗?”
明明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问题,丁池鱼却突然想起了刚进这个盲点后,引起眼镜男死亡的那次献花,而中年妇人口中所问的问题,不就是这个吗?!
想到这里,丁池鱼心底一沉。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丁池鱼眼前的凌冬,明明仍然在微笑着,但是丁池鱼却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寒意,而就在凌冬的眉间,一股黑青的颜色蓦然浮起,将她朝霞般的笑脸给变得铁青一片。
“这个……”伴随着丁池鱼的犹豫,房间中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黯淡的灯光变得昏暗压抑,四周围一股异常的压迫感伴随着凌冬的步步紧逼,开始侵袭着丁池鱼的感官。
身后的床已经不见踪影,丁池鱼被凌冬给逼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这样下去可不行!伴随着飞速转动的脑袋,丁池鱼的余光开始四处打探,他突然看到了一旁花瓶中插着的樱花,心头念起,将水杯放下的同时,将这枝樱花取在了手中。
“你要的答案,我很快就告诉你。”丁池鱼尽量露出自然的笑容,同时用尽量缓慢的动作将樱花花瓣一瓣一瓣的揪了下来:“漂亮,不漂亮,漂亮,不漂亮……”
脸色逐渐铁青如鬼魅的凌冬,似乎被丁池鱼的这个举动给迷惑,停下了脚步,原地用迷茫却恢复了一些温柔的视线注视着丁池鱼,似乎在疑惑着什么。
丁池鱼眼见有效,赶紧用这个拖时间,同时努力想办法。
他已经用各种办法想要弄疼自己,可是除了在手背上留下印记之外,都无法感受到疼痛感,这让丁池鱼非常不解,自己到底是在梦境中,还是被送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里。
房间里的东西渐渐消失,门却仍旧没变,丁池鱼想要调动凌冬,好让挡在通往门的路上的她让开些,但是却都失败了。
眼见着枝上的樱花逐渐减少,凌冬脸上的神情又开始捉摸不定,丁池鱼心头的紧张感几乎就要爆炸。
还不等丁池鱼想出主意,就算他的动作再慢,枝上的樱花也仅剩下最后一瓣花瓣。
看着那孤零零的花瓣,丁池鱼心头涌起了一股绝望感:难道自己这次要死在这里不成?!
丁池鱼脑海中的思绪瞬间如同潮水般涨起,纷乱的念头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手指一个错力,竟然把这最后一片花瓣给揪了下来。
凌冬脸上的铁青色再次密布,看着手心中的娇嫩花瓣,丁池鱼一咬牙,在脸上浮现出自己最自然的神情,专注的注视着凌冬的双眼:“在我的眼中,你就像这瓣樱花一样。”
丁池鱼的这句话入耳,凌冬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眼中各种神情杂糅,脸上颜色变幻莫定。
丁池鱼紧张的注视着,不清楚自己这拼死一试到底效果如何,看了看凌冬身后远处的门,一咬牙,身子一矮,全速朝着凌冬的身侧挤了过去。
奇迹般的,丁池鱼竟然挤了过去,凌冬回过味来,暴怒着追了过来。
丁池鱼已经不敢回头,几步间来到门口,用力一挣,门竟然锁着。
凌冬的声音已经到了身后,丁池鱼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冰冷的呼吸,躲避不及的他就这样被凌冬连门一起扑倒在地,脑袋在地上一撞,登时迷迷糊糊了起来。
和凌冬纠缠间,丁池鱼突然隐约听到了商炀叫他名字的声音。
丁池鱼突然感到又有了力气,拼尽全力朝着凌冬狠踹了一脚:能在最后听到他的声音,就算死也不亏了……

☆、头七12

“阿空?阿空!”商炀的声音急迫的在耳边呼唤着, 丁池鱼沉重的眼皮就这样被唤醒了开来。
只是刚刚睁开一条缝隙,丁池鱼眼中的商炀, 眉间的焦虑便顿时被欣喜给取代。
丁池鱼发现自己被商炀给半揽在怀里, 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可为了让商炀放心, 他还是努力的想要坐起来。
商炀牢牢的将他抱紧, 同时仔细的将他从头到脚给检查起来,旁边跟着的人似乎想要开口问些什么, 但是顾忌着商炀,还是没有出声。
丁池鱼这时才分心旁边, 天色已经是白天, 头顶就是后院那棵巨大的樱花树冠, 他轻轻咬了咬下唇,传来的疼痛让他轻松了下来,终于脱离之前的那一幕了。
丁池鱼努力记忆, 昨晚自己应该是在灵堂的,然后靠着商炀睡了过去,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端倪都记不起来。
商炀仍在给他检查着,专注的他散发着额外的魅力, 丁池鱼看得陶醉,不由得就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发。
“阿空,哪里不舒服吗?”商炀轻轻握住了丁池鱼的手,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
丁池鱼轻轻摇了摇头, 便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原来昨晚在灵堂里,所有人又不知道为何都睡着了,商炀尽管警觉,也没有察觉到原因,等他醒来时,丁池鱼已经不在他的身旁,于是他便立刻寻找了起来。
多亏他在丁池鱼的衣服上放了定位标识,在二八的帮助下,商炀在樱花树上找到了昏迷过去的丁池鱼,于是赶紧将他带了下来,并把他给叫醒。
丁池鱼也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商炀,连带着旁边的几人也都听得清楚,诡异的事情又多了一件,他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丁池鱼和商炀也没想到,两边的信息一对比后,竟然还是对发生的事情一头雾水,寻不到丝毫规律。
身上有了些力气,丁池鱼想要站起来,商炀皱了皱眉,还是把他扶了起来。
商炀扶着丁池鱼走了几步,这才放下心来,刚要继续商量一下,莽汉带头,和陆瑶身旁的竹竿男引着几个人朝这边匆匆而来。
隔着大老远,莽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问这边瞧见他的同屋了没。
这边的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然没法回应他的提问,丁池鱼和商炀却立刻反应了过来,丁池鱼反问跑过来的莽汉,失踪的人是不是昨晚突然从屋里消失了。
丁池鱼的问题引起了莽汉的误会,本就对丁池鱼和商炀有成见的他,看向两人的眼神立刻再度戒备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商炀懒得跟他纠缠,跟二八耳语了几句,二八不情愿的再度飞起到树冠上,并很快从树冠里发出了定位用的叫声。
莽汉正在跟竹竿男纠缠于对待丁池鱼的态度时,商炀走到了樱花树旁,对着莽汉来了句“你们要找的人这就来了”的同时,重重一脚踹在了樱花树粗大树干的某个位置。
商炀这一脚的威力顺着树干上传,震动了一小片的枝叶,然后很快枝叶就恢复了平静。
莽汉轻蔑的看着商炀,正要反唇相讥两句,只听到“嗑啦啦”几声,刚才枝叶震动的位置,一个黑影骤然掉落,眼见着就要砸在躲避不及的莽汉身上。
就在吓傻的莽汉头顶不远处,下落的黑影生生刹住,颤巍巍的上下起伏着。
这时一众人才看清,黑影竟然是一个人,他身上褴褛的衣服将他挂在了树枝上。
那人衣衫褴褛,身上皮肉绽开,几乎不成人形,加上缺了一根右臂,一时间没法看出他到底是谁。
竹竿男上前扶起仍然没有回过神的莽汉的同时,尝试着摸了摸那人的脉搏,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救了。”
有相识的靠近了些看,依稀辨别出了死人的模样,面对竹竿男问询的眼神,点了点头的同时,眼神中登时涌起满满的焦虑和不安。
莽汉终于反应了过来,想要找商炀理论,回头间,发现丁池鱼和商炀已经不在了,羞怒之下,一脚狠狠的踢了出去,顿时扬得满地沙土,其余人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商炀要把丁池鱼送回住处后一个人前往灵堂,丁池鱼坚持自己没有问题,一定要跟着,商炀拗不过他,只能答应。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灵堂里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中年妇人和老妇人守在那里。
大花圈中央别着的纸花又多了一朵,三红一白煞是扎眼,丁池鱼看在眼内不禁一滞:要不是商炀有心,恐怕今日别在那里的那朵花,就是自己的那朵了。
想到这里,丁池鱼不禁侧目了身旁的商炀一眼。
商炀来时就已经有了计较,跟丁池鱼示意了一下,已经被告知计划的丁池鱼点头会意,刚要按照计划行事,灵堂外面突然远远传来了一片嘈杂声。
两人回头间,莽汉已经推开了竹竿男和油头男的拦阻,带着身后六七个人直奔灵堂内而来。
商炀皱了皱眉,拉着丁池鱼退到了一旁,让开了路,莽汉经过两人时,趾高气昂的扫了两人一眼,这才挺胸凸肚的带人直奔棺材而去。
莽汉在棺材前站定,探头细细打量着棺材内凌冬的尸体。
丁池鱼将莽汉的举动神情看在眼内,立刻猜到了什么,心中叫了声糟,刚要开口,莽汉却已经突然抬手,朝着凌冬的尸体伸了过去。
“等一等,你要干什么?”中年妇人突然起身,非常准确的挡住了莽汉的手,丁池鱼看在眼内不禁一愣:她不是看不见东西吗?为什么这一下这么准?
莽汉大刺刺的撩开了中年妇人的手:“女人家一边玩去,兴你女儿杀人,就不兴我主持公道?!看来那个姓陆的漂亮女人说的没错,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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