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如死完本[耽美]—— BY:回南雀
回南雀  发于:2018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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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看不全他脸上表情,想必也是极傲慢的。他们动动手指都能碾死我,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和他们唱反调。
我正彷徨不知应对时,旁边插进来一个想要截胡的。
“他不伺候我伺候,我技术也很好的,先生你要考虑下吗?我还能3p双插。”
我朝声音方向看过去,是和我一个场子的少爷,一名高鼻深目的混血。他一边低头亲吻女客脖颈,一边抬眼朝这边说话,散发凌乱地落在眼前,带着些微潮湿,瞧着挺性感。
可惜红面具并不钟意他,甚至有些嫌弃:“就你?先把你那胸毛和腿毛刮掉再说吧,瞧着跟猩猩一样。”
那少爷闻言脸色一僵,小小“切”了声,专心服务起身下女客,一双大手游走在曼妙的身体上,勾起对方一声声娇喘。
红面具指着沙发上的男人对我道:“你把他伺候好了,我加你双倍的钱。就他一个,其他人你不用管。”
双倍工资,听起来好像不多,但如果基数本就惊人,就非常有吸引力了。第一次卖屁股就能有这价,也不算亏去了。
我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心里叹息一声,终还是点了头。
“行,听您的。”
红面具满意地哼笑了声,招呼着蓝面具去吧台那儿打牌了,临走前嘱咐我一定要把黑面具伺候好了,不然就要我好看。
我满口称是地走至沙发前,也不知道怎么打响这第一炮,只好在黑面具身前蹲下,从脚踝开始,缓缓往上摸。
他感到有人摸他,第一次动了动,垂眼看向我。
如果没有面具的遮掩,那一定是双非常漂亮的眼睛。配合着他半露的鼻子和形状优美的双唇,看得出这人容貌必定不俗,说不定还是我占便宜了。
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该说什么,只好冲他笑了笑。
他不声不响,没有回应我。
我抚摸着他的大腿,感到那里的肌肉十分结识,猜测他应该经常运动。虽然没伺候过男人,但男人嘛,只要一个地方爽,其他地方也就爽了。他微微睁着眼,安静乖巧,跟个充气娃娃一样,要不是我摸他他会有反应,我都以为他是不是睁眼睡的。
我解下他皮带,在沙发上给他口了一管,滋味有些古怪,但已经比想象中好很多了。
他那根东西实在粗长,我不能完全含进嘴里,动的也很吃力,他最后可能被折腾的有些不耐,蹙着眉按住我的后脑勺,本能地把我更按向他。
“快点……”他的声音带着潮气。
我没办法,只好咽得更深,几乎顶住喉咙。
喉咙口的软肉挤压着柱头,对方发出舒服地喘息,抓着我发根的手也微微收紧。开始还好,到后来高潮来临,他微仰着脖颈,干脆姿态放浪地在我嘴里横冲直撞起来,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于窒息,等他好不容易射出来,直直射进我喉咙里,我又觉得自己要呛死了。
我咳得惊天动地,撇着脸就开始干呕,下巴一下被人钳住掰了过去。
“阿暮?”
我眼里含泪,闷咳着一个字都回答不出。
他歪着头,眼神迷茫,又问了一遍:“阿暮?”
这次捏着我下巴那手劲儿更大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吧台那边红面具道:“答应他!”
难为他一边玩扑克还一边关注这边的动静了。
我点了点头:“是,我是阿暮……”
男人表情一下子柔和起来,他拽着我胳膊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伤心……”他像抱着什么心爱的玩具一样抱着我,勒得我骨头都痛了。
他的唇沿着我的脖子缠绵而下,手则沿着衬衫下摆钻进来,揉搓着我的肌肤。
“唔……”屁股底下被某样坚硬的东西顶住,我反射性夹了夹臀,然后就感到对方呼吸更乱了。
“我要你!”他眼眸幽深,说完整个将我抱了起来,就跟抱小孩一样的姿势。
我惊呼着双腿盘住他的腰身,手臂紧紧环住他脖子,就怕自己掉下去。
他托着我屁股,熟门熟路地推开一间空卧室的门,然后将我丢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压了上来。
这样近的距离,我连他敞开的领口下锁骨上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红色的,非常小,跟守宫砂似的,两边各一个,左右对称。
一个大男人,竟然长了对这样靡丽的痣,我觉得好笑,就笑了。他低头看了我半晌,忽地上嘴啃了过来,吓了我一跳,差点咬到他舌头。
他床技不错,对我也温柔,然而我后面是第一次,他那东西又太粗,还是结结实实痛了一把。
粗大的肉柱不停歇地捣进我身体,先前前戏积累起的那点快感顷刻间消磨殆尽。
我忍得浑身冒汗,简直要呕吐出来,就觉得后面又胀又痛,心里还有一丝被捅得肠穿肚烂的惶恐。
然而我可能也是天赋异禀,捣着捣着,被他一不小心捣到了妙处,竟也酥酥麻麻叫出了声。
至此,我俩终于能够愉快的玩耍。他醉得只知道用蛮劲,我就自己调整角度,再让他用力点,快点,就是这样……把往常听来的叫床集锦翻着花样叫了一遍。
高潮时他射在我的身体里,一股股激得我脚趾都蜷了起来,后知后觉地,我这才想起他妈的竟然没带套,刚想叫他出去,他就着体内的湿滑竟然又动了起来。
他不停叫我“阿暮”,我在情欲之中,胡乱应着他,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阿木”是谁。
做了几回,差点连床都下不来,结束之后他爽完了就歪在一边睡着了,合同里不要求过夜,我就在半夜悄悄走了。
那之后,生活如常,也没有因为这晚发生什么变化。
三个月后我遇到了美芳姐,她见了我就说和我投缘,说我眼睛生的像她弟弟,硬要做我的干姐姐。
起初我以为这干姐姐和干姐姐一个意思,没成想还真是正正经经、干干净净的干姐弟。摆了酒,拜了神,还有见证人。从此我成了美芳姐的契弟,美芳姐成了我的贵人。
后来我才知道,美芳姐的确有个弟弟,年纪轻轻得白血病死了,美芳姐遇到我那天,正好是她弟弟的生日。
老天在这点上总算没有待我太差,关了我所有的门,还能想起给我开条窗缝。
***
作为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我总要给黑面具在记忆深处留块地方的,虽不至于时时拿出来回味,但也不会把他刻意遗忘。
这声“阿暮”,算是彻底勾起了我的回忆。
上次在席宗鹤病房外听到那个骂江暮婊子戏子的,估计就是红面具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也太巧了。
我正兀自震惊,那头江暮已经因为和席宗鹤谈崩,头也不回的离开。
席宗鹤可能想要站起来追他,才从轮椅上撑起来就因无力向前倾倒,整个人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我看不下去,只好从草地上起来过去扶他。他看到我也没问我怎么在这里,更没问我听到多少,那时候的他全副心神都在抵御失恋后的心碎,根本顾不过来我。
“你没事吧?”我蹲在他面前问。
他有些长的刘海半遮住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神采。
“推我回去。”看他可怜,我也没在意他命令式的语气,把他扶到轮椅上,将他推回了病房。
他全程无话,我将他送到护工手里转身就走了,他也没想起来跟我说声谢谢。
这就是个小插曲,那之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我俩关系并没有变得特别好,在医院碰上我也不会特地去打招呼,毕竟我撞破了人家最难堪的一面,他没想把我杀人灭口已经很好,我再没眼色地上去讨嫌,也就太不识相了。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我和他可能也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虽然我自从傍上美芳姐后,接了些片子,很快还了高利贷,奈何那些人看中我这只绩优股,不肯轻易放过我。我去还最后一笔钱时,他们设下圈套逼我赌博,输了钱又强迫我签下巨额欠条。就算进了娱乐圈,我也不过普通人一个,根本斗不过他们这些黑社会。
美芳姐那时候身体已经很差了,只比死人多口气,我不敢同她讲,只好一个人硬撑。圈子里会用我本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不行了,也没人再稀罕我。梁文豪身为梭骏老资历的经纪人,手下资质好的艺人要多少有多少,不缺我一个。他会带我,也是因为之前欠了美芳姐一个人情。现在这个人情早就还清了,他也不高兴搭理我。那些人见我拿不出钱,就说要向媒体曝光我,又说要去顾霓学校捣乱。我不愿干姐临死还要为我操心,实在没办法,差点就要下海去拍三级片。
那天也是巧,我从美芳姐加护病房出来,心情不好,就在花园里发呆散心,正巧碰上在晒太阳的席宗鹤。
他身边护工不在,我猜应该是他想独处。
照理说我该转身离开,留他清静,但我看到他又想起他和我那一夜露水姻缘,他能去甜甜姐的party,应该是很有钱的了。
鬼使神差的,我就走了过去。
他感觉到有人靠近,冷着脸看过来,看到是我时眉心微微蹙起,却一个字没说。
我缓缓走向他,心里忐忑不定,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席先生,求您帮帮我。”我跪在他轮椅旁,手指扯住他病号服,顺带挤出两滴眼泪,“我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他们催我还钱,要是我还不上他们会杀了我的。我知道席先生你是个好人,求您帮帮我,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赴汤蹈火报答你。”
我一边求他,一边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但箭已离弦,想收回也晚了,只好继续卖惨。
就这么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把顾源礼那混账爹翻来覆去数落个遍,又把阴险的高利贷骂到祖宗十八代,从头到尾我一人唱独角戏,席宗鹤睬都不带睬我。
我有些说不下去了,只好扒拉着他袖子干嚎,哭得肝肠寸断。
他面无表情看着我,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憷,一下噎住,哭声也断了。
而就在这时,他抬手捏住我下巴,打量一头牲畜般左右翻看着,半晌才用一种阴测测的语气道:“你的确可以为我做一件事。”
然后我们就签了合同,他帮我还钱,而我则需要做他让我做的一切。
他为了江暮执意进娱乐圈,不惜与家人闹翻,结果分手分得那样惨烈,几乎是把他曾经的深情放在脚下践踏。这个刺激太大,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不愿让家里人看笑话,也不想让江暮觉得自己失去他就一蹶不振。他买下我做他的幌子,就像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竖起绵密的尖刺,在绝境中拼死保护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我就是他的刺,我就是他的伪装。
第5章
从睡梦中醒来,我抹了把脸,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
昨晚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仔细回想又什么也记不起来。
简单洗漱了下,时钟刚过八点,门外桑青来接我的车就到了。
席宗鹤出事后我就推了所有的工作,本来以为近几个月都不要想离开他身边,想不到这才停工半个月就复工了。
我不想让桑青等太久,随便衣帽间饰品盒里拿了副墨镜,转身就出了门,等戴上时才发现那是席宗鹤的墨镜。他喜欢蛤蟆镜,款式都偏复古,而我总追求新颖个性,墨镜一副接一副,都是最新款式。
桑青为我开了车门,待我一坐稳就将一杯热腾腾的豆浆塞了过来。
“没吃早饭吧?先喝点豆浆暖暖胃,我还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流沙包。”
我打开杯盖灌了一大口豆浆,直暖到胃里,满足地赞道:“小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真好。”
桑青盯着我,眼皮上似乎是抹了珠光眼影,显得他双眼越发深邃妖娆。他突然翘着兰花指戳我胳膊,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得有一阵不能工作呢,怎么,席先生这次不要你床前侍疾了?”
我早已饥肠辘辘,这会儿流沙包在手,一口就咬去一大半,鼓着腮帮子道:“我也不能总因为私人感情耽误工作不是?那多让你难做呀?”
其实我原本是想在病床前献献殷勤的,席宗鹤现在不记得我了,我总要在他面前混个脸熟。奈何对方不按我的套路来,情愿让助理和护工看护也不要我插手,很干脆地将我赶回了家。
我寻思着他这是不想见我,也就不去讨嫌,只每天发一条短信给唐丽,从她那边探听席宗鹤消息,也算是关心过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试图去联系江暮,不过听说冯安、关单知道他清醒后已经去探望过他了,那两个人一向看不上江暮,想必有把他和江暮那些纠葛添油加醋说给他听。
一想到席宗鹤得知自己被绿后脸上可能出现的表情,我就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你这话说的,知道我会难做,你早干嘛去了?”桑青嗔怪地瞪我一眼,从包里抽出台iPad,开始跟我对工作流程,“等会儿咱们去左岸时尚总部化妆做造型,然后在他们自家摄影棚拍照,就拍三套造型,争取五个小时搞定。”
左岸时尚是家专门经营男装的服装公司,旗下有众多男装品牌,顾客群覆盖老中青三代,这次邀请我拍新季海报的是他们旗下中高档品牌中面向年轻上班族的一个牌子,叫“九叶草”。
很土的一个名字,然而这个牌子在全国的特许加盟店就有上千家,生意还都不错,虽然主要市场是二三线城市,但以覆盖率来说,这也意味着我下一季度至少能在这些城市的大多数街头混个脸熟。
到达左岸时尚后,负责这次拍摄工作1" 昨日如死0" > 上一页          3 页, 的宣传总监亲自下来迎接了我们,让我有需要尽管提,他一定全力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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