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错爱(兄弟)————伊真
伊真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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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是满月。
我是非常喜欢月亮的,听妈妈说,学说话时我学会的第一个词,即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月"。
那纯洁、明亮的月光,可以让我多麽不安的心情也能很快宁静下来。无论何时,只要有月的银辉照耀著我,我就会忘记所有愁烦、甚至是喜悦。
然而,一切都在那个可怕的夜晚改变了......
那天也是个满月,我照顾弟弟睡下,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著银白色的月光撒在床上,我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我索性走到窗前拉开了纱帘,让月亮尽情的抚摸著我的身体,同时也能让我尽情的望著月亮那纯洁、温柔的脸。
我换好睡衣坐到床上,拉过一条毛毯盖在身上,然後将枕头立在床头。半躺半靠的斜倚著。
为了能更好的看月亮,我特意将床放置在这个位置上,以便舒舒服服的享受这美妙的感觉,并在这种感觉中渐渐的进入梦乡......
睡梦中,我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种奇异的清香。
这是什麽?为什麽我的身体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而且......而且好象还有什麽东西在我的身上游移。
我用力睁开眼睛,天啊,怎麽回事?我这是怎麽了?!
我还是那样斜倚在枕头上,可身上的毛毯已经掀在了一旁,睡衣竟已敞开,内裤也不知什麽时候被脱了下去。
这是怎麽了?我想喊,可竟然连喊的力气也没有。
此时,我看到了他──一个"狼人"。
他的样子好恐怖,生著一张狼似的脸,长长的耳朵、尖尖的嘴巴,还露著锋利的牙齿......
他要干什麽?我好怕......可他的双手已向我伸了过来,不要......不要!
可他的手并没有利爪,而且很柔软。他缓缓的抚摸著我的脸、胸,又缓缓的移向我的背部,轻轻的抚摸著。
他到底要干什麽......
这双手在向下移动,渐渐的移到了我的臀部,并开始揉捏著。
不、不能,他怎麽能摸我这里!我想挣扎,可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动一点点,发出一点点呻吟。
难道,这是梦、一个恶梦?
"狼人"还在继续,他无声无息的将腿收上了床,逼近我,那双手由我的臀部移向大腿,向上托了托便将我的双腿分开,然後将身子移到了我的双腿之间。
他这是干什麽?为什麽这样对我?难道他不知道我是男人吗?
内心的屈辱使我真想哭出来,可此时我就是连哭的力气也没有......
银色的月光依然照在我的身上,可月亮怎麽能就这样看著我被人侵犯?
这时,借著月光我看见,他正在解开裤子的拉链,接著腰间的那可怕的东西便冲了出来对著我。
我惊恐到了极点,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他想对我做什麽。也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更让我害怕。
"狼人"伸手将我的双腿向上托了托,同时他的两个膝盖插到了我的腿下面,接著便扶著我的腰,几乎是将我抱到了他的腿上。
不、我不要、我不要被他这样......
可无论我心里怎麽呐喊,身上却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他一手抱著我的腰,另一手移到我的臀部间,手指竟插了进去揉弄著。
这是梦,一定是梦,因为我现在就象是被梦魇住了一样......可我为什麽会做这样的梦?
啊!好疼。随著一阵身体被撕裂般的巨痛,"狼人"已经将他那部分挤了进来。
他为什麽这样?!难道、难道他正在强奸我?!可、为什麽会这样?
"狼人"死死的搂著我的腰,而他的腰部却用力的冲激起来。那部分在我的体内不停的侵犯、搅动,我只觉自己仿佛就要死掉了一样......
天呐,如果这真是恶梦,求求你快让我醒来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内心的呐喊根本就无济於事。我依然被他任意的蹂躏,那种酸痛依然在持续著。
可这真的是梦吗?为什麽感觉竟然是这麽真实?
终於,我在他的怀中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见房间内已透进黎明的晨光。我立刻想起昨晚那可怕的一幕,忙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还好,我的内裤穿的好好的,睡衣也系的整整齐齐,毛毯还盖在我的身上。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便想起身,可刚刚一动,下面的一阵阵刺痛使我不禁一惊。莫非,昨夜发生的不是梦?我真的被、被人给......
我轻轻的用手摸了摸,手指竟沾了些血迹。
看著这儿点鲜红的痕迹,我真想大哭一场。身为一个男人,竟然在自己的房间被人强暴,还有什麽比这更令人难以忍受的?!
什麽"狼人"!那分明就是一个带著面具的禽兽!到底是谁?
猛然,我一下子想到:小阳怎麽样了?我的弟弟怎麽样了?!
我发疯般的冲到了弟弟的房间,还好,他还蜷缩在床上香甜的睡著,就象一只小猫儿。
我的心总算放下来了,看著弟弟那可爱的睡态,好象天使般的脸庞,不禁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动。
弟弟今年十九岁了,比我整整小七岁,我们兄弟俩的感情一直很好。记得他很小时就喜欢缠著我,那时的他温柔的象个小姑娘,和陌生人说话时就会脸红,唯独和我在一起才会大叫大笑。
八年前,我考上大学,要到另一个城市读书去了,弟弟用小手拉著我:"哥哥,别忘了回来看我。"看他那样子,本来很兴奋的我,也不禁有点儿心酸,忙安慰他说:"小阳,哥哥一定回来。"......
煎蛋的"滋滋"声把我带回现实中,我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我该怎麽办?要报警吗?可这种事警方会不会管不说,声张出去只能使自己成为笑柄。不如,就当它是个恶梦吧......
可那人究竟会是谁?有谁能进入我的房间而不惊动小阳?
我住的是我所工作的一所中学的教职工宿舍,这里平时有很多人出入,而且防盗设施也不是很好,也就是说,每个在校内居住的教职工、甚至是学生,都有可能办到。
"哥哥,早啊!"弟弟的突然一声大叫,差点儿把我手中的锅吓掉,我又气又笑的说:"你干什麽呀?"
弟弟从後抱住我:"开个玩笑嘛。唉,你的眼睛红红的,昨晚没睡好吗?"
"没、没有......"我有些惊慌失措,"我睡的很好。"说著,忙把早餐盛在盘子上:"来,吃早饭吧。"
我们坐在餐桌前吃著饭,弟弟说:"哥哥,你们校内种了什麽新品种的花木了吗?"
"没有啊。"我说。自g4t由g4自j88在
"那为什麽、"他边吃边继续说,"为什麽昨晚我好象闻到一种挺奇怪的香气?"
原来是这样,那人用迷香先迷倒了弟弟,然後才进到我的房间里对我施暴......
"哥哥,我回学校了,"弟弟边将最後一口饭送进嘴里边说,"对了,你要注意休息哟,别忘了,哥哥你可是我的全部。"说完便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看你,弄我一脸的油。"我边擦著脸边说,可他却得意的一笑,抓起书包跑了出去。
看著他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我心中不禁一阵阵的难过。如果弟弟知道了昨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还不知道会怎麽样。
对,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就让它这麽过去吧,尤其是......为了弟弟......
大学毕业後,我就在同城的一所中学里教书。一年前,弟弟也考取了同一所大学,我知道当时他有多高兴,所以就答应他来我的宿舍同住。
当我再次从追忆中回到现实时,发现脸上竟挂著泪水。看看时锺,已经到了上班时间,我忙站起来擦了擦泪水,收拾好房间,穿好衣服赶去办公室。
如果那真成为恶梦就好了,因为无论多可怕的梦都会过去,可我的恶梦并没有就此结束......

(2)
一个月过去了,我低落的情绪渐渐恢复了一些,心里的伤痛也在慢慢的愈合,那件事好象就这麽离我远去了。
这天是周末,弟弟打电话来告诉我,说校内有活动,今晚不回来了,我嘱咐了他几句便独自回到宿舍。
吃过晚饭,整理了一下教案,我便早早的睡下了。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那种异香又一次飘来,它钻入我的口鼻、钻入我的大脑、钻入我的体内......
又是满月,当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那轮皎洁的月亮,接著,那个"狼人"恐怖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
"不、不要......"我拼命的想挣脱他的魔掌,可是和上次一样,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狼人"死死的按住我的双腿,伸手解开了我的睡衣,并将身子压了上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轻轻的抚摸著我的身子,我听见了他低沈的呼吸声。
这时,他的左手沿著我的肩向下移,掠过前胸、右肋,然後抓住了我的内裤并脱了下去。
为什麽?他为什麽偏偏来找我?我的心都在流血......
忽然,"狼人"放开了我,并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难道他肯放过我了?我看著他,却见他正在拉开拉链。我吓得拼尽全身力气想逃,可是仅仅是能翻过身子。
我绝望的抓住床单闭上了眼睛,只觉他用手指分开我的臀部,并从後面侵入了我的体内。
那种痛楚又一次袭遍了我的全身,随著他不停的抽动著,我趴在枕头上,紧紧的咬著嘴唇,忍受著这非人的摧残。
疼痛渐渐的在消失,我的身体已经麻木了。也不知过了有多久,他才离开我的身体。
随著一声门响,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孤伶伶的趴在床上一动也动不得。
我又一次被那人强暴了,他为什麽不肯放过我?为什麽偏偏要对我做这种事?他到底是什麽人......
难道,真的是这校内的人?今天是周末,大部分师生员工都回家去了,只有少数外地人留在这里,那人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吗?
可、可我也不能下这个定论,因为即使是回家的他可以偷偷的潜回来,那麽,到底是谁?
我该怎麽办?
第二天早晨,弟弟回来了,我当然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他,只是装做什麽也没发生一样。可连著过了几天,我才再一次使自己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
这天,我来到高二一个班级准备上课。我各人有个习惯,总是提前几分锺来到教室做准备。
当我刚刚走到教室门口时,突然从里面冲出一个男生,一下子和我撞了个满怀。顿时,手中的书本等物品全都散落在地上,而且我也被撞出了几步远,身子失去平衡。
那个男生见了,立刻跟上来,伸手一把将我抱住,并笑嘻嘻的说:"关老师,你没事吧。"
怎麽回事?就在他抱住我的一瞬间,我忽然感到了一种令人不安的骚动。我情不自禁的挣扎起来:"干什麽?放开我......"
"关老师,你怎麽了?"那男生边放开手边奇怪的问。
是啊,我这是怎麽了?怎麽会有这麽大反应?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忙蹲下来拾散落在地上的书本。
那名男生也蹲下来,边帮我拾边问:"怎麽了?关老师,你没事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来是这班上的一名叫黄雨岩的学生,便说:"我没事。"
"没事就好。"他笑著说。
可刚才我为什麽会产生那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两次被强暴後,对身体接触过於敏感了。
"啊,关老师,原来你叫关心月呀!"黄雨岩拿著我的教案突然大声的说,"很好听哟!"
我不知怎麽,有些难为情起来,伸手夺过教案说:"有什麽大惊小怪的,快给我。"边说边站起身抱著书本走进教室。
我来到讲台前将怀里的东西放下,回头一看,黑板上竟还有粉笔字,便伸手去拿黑板擦。可手还没碰到,却见从旁边伸过一只手,抢收先将黑板擦拿了起来,我扭头一看,原来又是那个黄雨岩。
只见他向著我一笑:"嗨,关老师,还是我来帮你吧。"我没有做声,回身继续整理自己的教案。
虽说我校用的是"无尘粉笔",可还是飞起不少的粉笔灰。黄雨岩边擦边说:"老师,站远点儿吧,不然你这个美丽的月亮会被玷污的。"
他在说什麽?我猛的抬起头看著他,却见黄雨岩边放下黑板擦,边冲我帅气的一笑。可就是这一笑,仿佛是一把利刃刺入我的心中,我只觉自己的身体有些战抖,不由自主的说:"你、你说什麽......"
黄雨岩看著我有些诧异:"怎麽了?不过开个玩笑嘛,老师你怎麽会这麽介意?"
我真不知该怎麽办才好。可巧,这时上课铃响了,我才从紧张不安中摆脱出来。
我所任教的是历史课,因为这门课是我的最爱,所以教起来十分的得心应手。
这堂课已接近尾声,我放下手中的教案说:"同学们,今天的课基本上就是这些内容。余下还有一点时间,大家可以就这堂课所讲的内容发表一些看法,如果有什麽问题,也可以在现在提出来。"
"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我抬头一看,又是那个黄雨岩,可人家提问题又不能不让,只好说:"有什麽问题请讲。"
黄雨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前一段时间我看课外书,发现了一个不懂的词,想问问老师。"
"什麽词?"我问。
"鸡奸!老师,‘鸡奸'是什麽意思?"由於黄雨岩的身材较高,位置在最後一排,所以讲话的声音也比较大,几乎传到了教室的每个角落,当然,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只觉心里一抖,手中的钢笔差点儿掉下来。
这时,教室里一片哗然,有的同学还在窃笑,更多的是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我只好稳定一下情绪说:"我只回答与这门课有关的问题,至於其他的等课後再讨论......"
"可这个问题是与这门课有啊,"黄雨岩微笑著说,"老师不是让我们多看看历史书吗?我就是依您的要求,在看历史时发现这个词的,而且感到不解,才来向老师求教啊。"
他到底想干什麽?是在调笑我、还是在戏耍我,他为什麽要这样......
我只觉一阵屈辱感涌上来,不,我不能当著这麽多学生的面,被他任意耍笑。
"‘鸡奸'是个特定词,"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指的是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的性行为。"
学生们中再次暴发出一阵喧哗。我看了看黄雨岩,见他正在凝视著我,便敲了敲讲台:"静一静!"然後问黄雨岩:"这个问题你懂了吗?"
黄雨岩的目光掠过一丝笑意,点点头:"懂了。"边说边坐回到位置上。
我又扫视了同学们一眼说:"好了,世上的词各有各的用处,我们有权利了解,只有了解了才能更好的认识它、分辨它。"
同学们都静了下来,好一阵子,下课铃响了,我说了声:"下课了,同学们再见。"说完拿起书本走出了教室......
那个黄雨岩到底是怎麽回事?难道他就是那个"狼人"?可他今年只有十七岁,足足比我小九岁呀,他真的是那个曾两度对我施暴的人吗?
下班的时间到了,同事们都已经走了,我也收拾好自己的办公桌准备回宿舍。
当我锁好抽屉,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却见黄雨岩站在我面前。我吃了一惊,情不自禁的向後退几步,身子靠在了办公桌上:"你、你来干什麽?"
黄雨岩微笑的看著我:"心月老师,我是来道歉的。可能我对你说话时有点儿不拘小节,但我决不是故意的,请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了看他:"没什麽,我不会介意的。"说完,拿起提包要走,黄雨岩却拉住了我:"心月老师,你真的肯原谅我吗?"我边甩开他的手边说:"我肯原谅你,不过请你别再碰我,也别再叫我‘心月老师'。"说著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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