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完本[年下强强]—— by:JAU
JAU  发于:2018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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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粟翻个白眼:“那你抓老鼠来练有什么用,抓狼来啊。”
丁青一挑眉,眼睛亮起来:“还别说,我还真想养只老虎,白虎。”
陶一粟白他一眼,没搭理他。
陶一粟上午正在酒吧擦桌子,这梨花木的桌子有一点点黑斑。丁小宝一边摆酒杯一边说:“老板,咱这是酒吧,你搞得跟古代的客栈一样。”
陶一粟看他一眼:“这才叫出挑呢,跟别人一样还怎么凸显我们的特色?”
白竫走进来:“老板,你上次送去做的杯子和碟子出来了,拿了几个样货给你看。”
丁小宝凑过来:“我靠,都青花儿瓷的啊,这成本太贵了吧。”
白竫翻了个白眼:“上次老板就出去喝个茶,你帮忙搬箱子就砸了一箱。幸好砸的是一箱玻璃的,要是这回还砸,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陶一粟接过白竫的盒子,对着样品点点头,十分满意的样子。
陶一粟买来青料和模具,大概依着小时候学的东西,搞了个轮廓,交给工厂那边,人家帮忙完善了一下。碟子的构图是陶一粟想的,画的是一棵柳树,树旁写的是一句诗:丹青不知老将尽,富贵于我如浮云。没什么特殊含义,只是想写而已。这么构图主要是陶一粟的水平有限,层次太丰富的他画不出来,暂时先这样。陶瓷杯做的很细发,盛水的时候青料会有一点变色,光下非常好看。
陶一粟很是满意,拍了照片发给丁青。他才刚刚放下手机,白竫就递来手机:“看,丁总的采访。”
陶一粟拿过来看,《问南号》的人物刊预告。陶一粟听丁青说了会有采访,没想到这么快。他把手机还给白竫,就急匆匆出门去买杂志。
丁青的采访占了三页,其中照片横跨两页,在页眉处的长幅全景照,丁青穿着休闲西装,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正在整领带,双脚分开站,像是被抓拍下来的笑容,背后是丁氏的LOGO,以及英文简称。夸张的金色字母,横据背景,前面站着孤零零的丁青。题目是:
丁是丁青:迷人的“反派”。
文章的作者读来想必对笔下人物有巨大的同情心理,描述了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家族继承人是如何成长,将之描绘成一个活在前辈诸多争端里的“无辜分子”。其中有类似这样的语句,“彼时丁生活在外界猜测和敌意中,失父的悲痛还不得宣泄,便早早被要求抉择。所以,少年想逃。他也一度成功,出走丁氏,在之后尝试求学问师,母校港大在那个时候给予了他无限的慰藉,和最大程度的包容。”、“丁青最终还是回来丁氏,藏在暗水下的一切都渐渐显性。丁青正式与高更决裂,围绕着丁氏数次更换领导人的谜团似乎终于得到了解释。而丁氏丁青,之后又将面临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指向真相,还是更浓重的雾霭,还不得而知。”
陶一粟看完,关于丁青的话和心态大多都是以偏概全,丁青说了自己的一部分想法而已。重点在于,丁青把高更供出来了,他占据公众视野,高调出手,打算把高更从丁氏割出去,像割下一块腐肉,这势必会牵扯到丁氏的血骨脉络。
报道里没写丁青和陶一粟的事,听罗大飞说吕乔紧急联系了唐毅,让人高抬贵手,没提这档子事。
陶一粟站在书店门口看完杂志,才心事重重地准备回去。刚走没几步,他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而且来人技巧极其拙劣,因为那人在照相。陶一粟很快就甩掉他,等在酒吧门口看到另一个拿相机的人之后,陶一粟终于知道了。是小报记者,来跟踪丁青的密友。
于是陶一粟晚上回去的时候就分外小心,总是要先甩掉跟踪的人再回去。
某天晚上秦先生居然来了酒吧,陶一粟本来想等秦先生走了以后再回去,但是架不住丁青催,看秦先生估计也是打算等自己一起,陶一粟也只好留丁小宝看店,一点多的时候准备回去。秦先生自然地提出送他:“还是上次那个地址是吗?”
陶一粟总不能说在丁青家。于是他点点头。路上给丁青发了短信回自己的公寓。
秦先生今夜似乎心情不错,亲自开着车。他开车开得特别慢,一路上都有好多话想聊,他似乎对陶一粟的生活经历很感兴趣,问了很多早年的经历,训练什么的。秦先生本以为聊起过往,陶一粟这样的人也会流露出柔情的缺口,可是陶一粟并没有。
秦先生送到路口,陶一粟劝住秦先生不用下车,自己往里走。但是秦先生还是下了车跟他聊了几句,看陶一粟态度比较坚决,才又上了车离开。
拐过街角就遇见丁青,丁青抱着手臂靠在灯下,面色不善,看见他就抬手看看表:“挺慢的啊你。”
陶一粟走过去拍他的背,哄他:“你不用特意过来啊,你都到家了。”
丁青耸耸肩,没接话,跟陶一粟并肩走在小巷里。
然后陶一粟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丁青看着他们的手,笑了。
他们的影子被从一个路灯手里,递到下一个路灯手里,忽长忽短,但始终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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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粟黄昏的时候在酒吧里练习调酒,酒吧人越来越多,大多数是听说丁青的事后来凑热闹的。而陶一粟调酒的手法也日益纯熟,他现在已经基本掌握果酒的花式混搭。丁青说今晚要跟人吃饭,陶一粟正好想带白竫和丁小宝去搓一顿,犒劳一下员工。
但是他接到了Flora的电话,那边跟他简短问了声好,确认了陶一粟的身份,就说让陶一粟离开香港,去清迈,机票会马上帮忙安排。
陶一粟一头雾水,问发生了什么事。那边语焉不详,陶一粟几次询问都得不到答案,终于冷下声音,说不知道情况不会离开。
Flora在那边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今天丁先生去和刘耀见面,但是十分钟前丁先生发来消息说高更的人也在,之后便再也联系不上了,有消息告诉我有人匿名举报火并。丁先生交代过,事情失控的时候要让您先离开,所以……”
“丁青在哪儿?”陶一粟打断Flora。
Flora很诚恳地说:“我如果知道,事情是不会失控的。”
Flora继续劝说,陶一粟却突然开口:“谁告诉你刘耀报警的?”
“这个我不能说。”
“是彭红光吗?”
那边还在坚持:“我真的不能透露。”
“你想不想丁青活下来?”
Flora停顿了一会儿:“不是彭先生。”
“告诉我彭红光的住址。”
陶一粟大概明白了情况。丁青和刘耀免不了一见,中间肯定有人牵线,刘耀交待高更半路杀出来,趁此机会刘耀脱身,报警,一石二鸟。事后也只不过是丁青和高更的矛盾,甩不到自己身上。陶一粟猜,以刘耀的手法,绝对不会普通地拨打报警电话,他十分有可能匿名举报给O记。而Flora能收到内部消息,但却不知道地址,说明这内部消息要不是不知道地址,要不就是不愿意说出来,只是给了个缓冲期,却并没有站在丁青这一边。不管怎样,彭红光作为跟踪刘耀那么多年的警察,刘耀要是举报,他很有可能会知道,所以彭红光,知道丁青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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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红光刚急匆匆地拉开门,就对上了蒙着脸的男人,眼睛他似乎见过。男人端着枪,放在腰侧,枪口上抬,贴着彭红光的腹部。彭红光一手拎着还没穿上的大衣,另一只手扶着门把手。
他们僵持着,男人给枪上了膛,往前进。彭红光跟他对视,慢慢往回退。男人从走廊的灯下进入漆黑的屋内,低声说:“把手举起来。”
彭红光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
彭红光照做,扔掉大衣,举起手。男人用脚踹关门,黄昏里两人对视着。
“方先生,最近过得怎么样?”彭红光试图心理施压。
陶一粟直接取下面罩,扔在地上,右手稳稳地举着枪:“他在哪儿?”
彭红光也是刚刚接到徐志秉的消息准备去,他马上就知道陶一粟在说什么,但是他装傻:“你说谁?我要出去买杯豆浆,要一起吗?”彭红光心情不错,他从未如此接近胜利,看着残党苟延,他从来不相信丁青,厌恶高更,怀疑陶一粟。现在,就是证明他一直都是正确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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