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完本[年下强强]—— by:JAU
JAU  发于:2018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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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正端着两杯酒,之前一位去洗手间的女士让他帮个忙,却一直没有回来。自己这杯又有点甜,不想喝了。唐毅试着往桌旁去,但有点远,正好服务生推着酒车过来,却刚好够放一个。唐毅犹豫了一下,手里的杯子被人拿走,身边站来一个人。丁青把一杯里的饮料倒进另一个,自己手里拿着空杯。
唐毅微笑着看这个突然其来的男人:“那不是我的酒。”
“我知道。”丁青也笑,“她不舒服,在楼上。”
唐毅抬着下巴:“那空杯呢?”
丁青看着手里的杯子:“我打算等人散了,就放草坪上当球tee。”
唐毅被这句话逗笑,丁青伸出手介绍自己。唐毅跟他握了握:“你知道我们见过吗?”
“是吗?哪里?”丁青想不起来。
“洛杉矶。”唐毅试着提示。
丁青仍旧想不太起来,也不想在这上面痴缠,打算玩个花招:“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在LA跟外星人大战,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嫌麻烦,就把我记忆抹掉了?”
唐毅笑出声来:“我要是没看过那部电影,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怎么办?”
丁青笑着往他面前凑了凑:“冒个险嘛。”
唐毅看着丁青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却没往后躲,丁青身上的味道让他心跳骤然加快了几下。丁青自带年轻张扬的意味,让近三十的唐毅觉得欢畅。
“一家酒吧,我在卫生间撞到你,还跟你道了歉。”唐毅挑着眉看他,试图唤回共同记忆,“当时正在放什么,一个很有名的hiphop歌手唱的什么……”唐毅想不起来,对这个不感兴趣。
丁青倒是想起来了,他觉得Flo Rida不算说唱歌手,应该算是中老年妇女说唱福音。不过见仁见智,他也跟唐毅聊不来这个,所以他只是接了唐毅的话:“《LOW》,应该是这个歌名。”
唐毅眉眼弯弯:“噢,想起来了?”
丁青摊摊手:“召回成功。”
“你跟我想得不一样。”唐毅跟丁青往旁边挪了挪,给服务生让路,各又重拿了一杯酒。
“怎么说?”
“以前写你的报道,怎么说呢……”唐毅食指翘着杯壁,“描绘你们家族像一个……反派。”
“反派太过分了吧?”丁青笑了,“现在呢?有改观吗?”
“现在,”唐毅往后仰仰头,仔细打量着丁青,“勉强可以算个有魅力的反派。”
丁青还是一脸笑意:“可惜了,我还挺想当英雄的。”
唐毅打量着丁青:“你野心倒不大,丁卯来跟我们聊的时候,透露着要当神的意愿。”
“造神容易吗?”
唐毅摇摇头:“不是难易的问题。造神运动太浅薄,给人们塞个神很容易引起反感。所以要造英雄,后人会自发把他捧成神。”
“那当英雄要有什么条件呢?”
唐毅笑着伸出手指,点点丁青西装口袋的扣子:“受欢迎不行吗?何必非要当英雄。”
丁青勾着嘴角笑:“哦?教我吧,唐老师。”
“头脑空空的正面人物和机智狂放的反面人物,后者总是更受欢迎。正反是个相对概念,隔着载体就更是模糊,但性格反而会凸显。一些有魅力的人物在真实生活中是你绝对不会去接触的人。艺术形象嘛,总是来自于意淫。要是想迅速受欢迎,与其塑造人,不如塑造一些词语的组合,叠摞在一起,刻画一面,直接交过来,更简单易行。但其实文学作品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人喜欢。长得好看就容易。”唐毅看着丁青,“问题在于,你想做什么?”
“你采访过丁卯吗?”
“没有,我对造神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样的人物有兴趣呢?”
唐毅点着下巴,嗯了一声:“英雄都是人造的,伟人都是逝者,死人被活人给予意义,名著都是废纸。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对什么人都没兴趣。”
丁青挑着眉毛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唐毅笑了:“你不打算再试试劝我了吗?”
丁青摇摇头:“不了,这句话我同意。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人了不起,不然我早不玩儿了。”丁青喝完了自己的酒,挤了下眼睛冲唐毅笑笑:“吧台果酒不甜,你可以试试。”说完就放下杯子准备走,还没走两步,被唐毅拉住,递来了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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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粟在酒吧里喝着柠檬水,百无聊赖地看着表。丁青叫他一起去宴会,陶一粟没去,他觉得自己身份不伦不类,去了不好看。过了十一点了,酒吧冷冷清清,丁小宝正跟丁觉聊天,直播宴会盛况,说吃的喝的真是好。陶一粟顺口问他丁青呢?丁小宝问过去,等了一会儿说丁青正跟一帮青年才俊畅谈人生理想。陶一粟没说话,往杯子里又加了几片柠檬。
丁青打来电话,问陶一粟能不能把那日本木刀送人,有个人特想要……
那刀是陶一粟喜欢才拍下来的,陶一粟隐隐不快,但毕竟丁青的钱,所以他说可以。
到了12点,丁青又打了个电话,说丁觉喝多了,开不了车,叫陶一粟来接他。陶一粟正想问其他人不行吗,那边挂了电话。
陶一粟叹口气,开车过去。
门口保安看了一下他的脸就放他进去,连证件也没看。陶一粟抹过车,停在门口,正好碰见丁觉在走廊尽头。陶一粟停好车,走过去,丁觉正在往花盆后面放东西。
“你干什么呢?”陶一粟出声叫他。
丁觉被吓了一跳,一转脸看见是陶一粟,才叹了口气站起身,陶一粟没闻见什么酒味。
“你喝多了?”
“没啊。”丁觉站直,“喝是喝了点,但不多,开不了车。”
“那还非得回去啊?”陶一粟不解。
丁觉很委屈:“青哥说你不想住这儿。”
陶一粟没接这句话,他往房子里看了一眼,小声地说:“不能找个人送他吗?”
丁觉知道这个:“青哥说他想见你。”
陶一粟不知道说什么好,丁青的直球功夫是不分场合地点的。所以陶一粟试图转移话题:“你刚藏什么呢?”
“刀啊。”丁觉揉揉眉头,“有个女人特想要,还难缠,搞得挺下不来台的。青哥叫我藏外面,不给她。”
陶一粟往花盆后面看了一眼,看见木刀的刀尖。
他刚转过头,丁青正好送客出来,看见他,就朝这边走来。
陶一粟也走过去,丁觉也动起来。但丁觉一动,带翻了栏架上的花盆,几盆花草跌下来,砸着陶一粟的脚,在他脚面上碾过去。陶一粟还没怎么反应,丁青一步就迈过来,一边按着他的肩,一边弯腰看他的脚:“怎么样?没事吧?啊?”
陶一粟看丁青眉头皱成一团,后面跟着许多宾客,心里一动,口气就软下来:“特别疼,估计开不了车了,得住这儿。”
丁青看着他的脸,然后了然地笑起来。陶一粟也对着他笑,然后,出乎他意料,丁青吻了他。
陶一粟比后面的宾客更惊讶。
丁青亲完他,像没事人一样送别来宾。唐毅讶异地挑挑眉,什么也没说。
宾客走完以后,陶一粟看着大门口,摇摇头:“丁青,他们还没准备好,我还没准备好。”
丁青无所谓地搭着他的肩:“他们准不准备好不重要,至于你,”丁青扭头看他,宠满怜爱地看着他,“宝贝儿,你永远都不会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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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粟开始住进丁青的大宅,丁青屁颠屁颠地叫人把东西打包收拾好送来,瓢虫在草地上欢快地跑,一边跑一边汪汪叫,缠着陶一粟要玩接飞盘。而且瓢虫可以住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看谁不爽就冲谁叫,脾气特别大。陶一粟真是拿色厉内荏的瓢虫没办法,看见只蟑螂瓢虫就呜呜呜可怜地叫,跳到沙发上,说什么都不下来。陶一粟拍死蟑螂还不算完,非得把凶杀现场给擦干净,瓢虫才放下他娇贵的爪子。
丁青非常看不惯瓢虫害怕蟑螂,想抓只老鼠给瓢虫练练胆:“你看人家的狗,有拉雪橇的,有赶狼的,再不济的也有胆子吃屎。你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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