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完本[年下强强]—— by:JAU
JAU  发于:2018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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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片被狂风卷飞的树叶。
过会儿赵文宇垂头丧气回来,说被拒了,还挨训了,情到深处,涕泪涟涟。
像一片被暴风雨锤打过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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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爷经历很丰富嘛。”严武眯着眼看丁青。
“小打小闹,比不上方老师周游列国。”丁青拱拱手。
“丁少爷老成早熟。”
“方老师见多识广。”
一番商业互吹,丁青盯着自己的裆,说:“说起早熟啊,我觉得可能是秋葵吃多了,补肾壮阳啊那玩儿意。”
严武一巴掌扇到他头上。
“丁青,你不太像。”
“像什么?”
“黑社会。我说我以为的那种。”
“方老师,这我就要多讲几句了。”丁青坐起来,盘着腿,一副聊到专业领域很懂行的样子。
“自古以来,黑社会,什么最重要?”
严武配合着摇摇头。
“以和为贵。黑社会是有正儿八经的等级划分的,就像所有社会形态。不是犯个罪、砍个人就能叫黑社会,那最多就是踩进了黑道。时代变了,我总不可能跑大街收保护费,动不动就掂西瓜刀跟人火并,去发廊拉皮条,我有我的层次,当代有当代的活法。但是不管什么时代,能运转是因为有利可图,无非手段狠了点,大家都是求个发财,和气才能生财。我们是做生意的。虽说这生意,说黑不能算全黑,许多生意我们还交税呢,逢年过节还去社区送温暖,说白也不合适,手段也不见得多干净。但是法治社会,要运转就有运转的规则,以和为贵是条好路,能走最好,不能走还有枪和刀砍出别的路。”平时笑嘻嘻的丁青认真起来,透着点张扬俾睨的神采。
严武初听有点新奇,想了想果然还是年轻,他看得见家里的事业,但还没碰着,不知道这条以和为贵的路,于内于外是怎么走的,严武看着他,觉得丁青可能会成个厉害的人物,虽然严武不太可能看得到了。
严武点上烟:“丁青你多大了?”
丁青有点幽怨地看他:“昨天十八了。”
“喔,成人了。”严武吐出烟,朝丁青勾了勾手指,丁青爬过来,压在他身上。
“你不上学了?”
“不去了,反正学习也不好。”
“……”
丁青吻过来,严武看着丁青的眼神,想起人说偶遇良人,双目有星辰。
诚不欺我。
丁青中午在严武家蹭了点吃的,下午被赶去了学校。严武收拾完碗筷,看见丁青发了动态:
我的生涯一片无悔。
严武第一个反应是这是《北斗神拳》里拉奥死的时候的词,第二个反应是自己陪丁青看太多漫画了,不好不好。
等他看见乱七八糟的床,感觉懂了丁青在说什么。

第10章 山水有相逢

严武算算在丁家也有一个半月了,明明跑过来杀个人,居然呆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实在是太松懈了,退休之后生活节奏慢得可怕,好在月底家主就回来,计划照常进行。严武看看身边的小情人,等到月底,自己也恰好待够了两个月。
过于安逸了。是严武待在丁青身边的感受,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工作性质不同,没有严苛的执行计划,没有紧凑的时间表,没有性命互牵的队友,没有爆破流弹,没有埋伏暗枪。偶尔严武看着丁青,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严武对杀人这种事一向心态端正。他一不觉得自己在替天行道,二不觉得灵魂拷问,对严武来说,就只是个工作而已,而对于工作,只有敬不敬业之分。虽然严武像其他人一样,也曾对夺人性命这种事本能地抵触,后来发现这种抵触实在是灼心燃肝,反正也逃不开,便逼着自己放弃感知,强行冷漠,心理暗示是个好东西,严武已经不再觉着自己的灵魂渐渐死去,或者其实已经死透了。
严武见过的很多人都复杂且沉重,要不就世故而放浪,丁青不是,严武从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还真是轻松自在啊,风风火火又自信张扬。
纵是严武再欣赏他的小情人,也把下毒计划准备好了。作为私教和家主见面,听丁青的意思总要一起吃顿饭的,严武已经准备了两盒古巴雪茄,在雪茹头下腔内将茄叶浸入蓖麻毒液。严武用几只老鼠实验了自己讲茄叶卷入雪茄的最早时间,发现浸入毒素的茄叶效果并不持久,严武决定要到赴约前再将茄叶卷入雪茄。实验出了结果,严武看着用掉了的雪茄和毒素十分心疼,尤其是雪茄。放好作为礼物的一盒,严武坐在地上靠着墙,划根火柴点上了根雪茄犒劳自己。严武先反吹两口,再两腮凹陷,吸一口,烟气停在口腔,在口中盘旋,抽完这口空烟,仰起头,缓慢地吐出烟气,盯着窗外暗沉沉的黄昏,坐在没开灯的房间,渐渐沉在黑暗里。
丁青作为一个芳龄十八的少年,食色性也,害羞的时候少了,人渐渐变得不要脸起来。严武看着好少年对着他练就了开黄腔,耍流氓,撒娇打滚拐上床的一身技艺,严武觉得年轻人开起黄腔有点狠,尤其是对象是自己的时候,有六十分情/色四十分羞耻,不如直接办正事,于是基本不怎么给丁青撩的机会。
“方老师读书呢?”其他人走了以后,丁青就凑上来,在背后冲严武耳朵吹着气,“星星多好看啊,方老师喜不喜欢看星星?”
“喜欢。”严武想看看丁青玩儿什么花。
“从我床上看更好看,视野明亮,角度好,还刺激。”严武能感到丁青在自己背后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语调起起伏伏,就是不碰自己,于是严武觉得自己的脖子特别的痒。
“看哪颗星星?”严武转过身看他。
文盲丁青微笑僵住了,扭出个思索的表情:“哪颗?嗯……北斗七星?”
严武笑了,扔下书站起来往楼上走:“说月亮不行吗?”
丁青屁颠颠地跟上:“是是是,方老师教育的是。”
严武刚一进卧室的门,就觉得后面一阵大力扳过他,丁青强势地吻上去,一条腿伸入他的两腿中间,不温不火地上上下下顶撞,有点霸道又有点折磨人。
严武早就觉得丁青在这方面强势的可怕,大概是平日里太”以和为贵”了吧,导致这时候才真正暴露自己的“黑·道·之·血”。严武再次觉得自己陪丁青漫画看多了,“黑道之血”四个字都是一个一个蹦进自己的脑海里,像漫画的分镜一样。
严武觉得受不住了,引着丁青往床上走,但丁青似乎没这个意思,他把严武逼到墙边靠着墙,一只手拉起严武赤条条的大腿,靠在自己的跨边。严武想不会吧丁少爷。正想到“少”这个字,发现自己已经挂在了丁青的身上,只好用双手环住丁青的脖子,两腿夹着丁青,被举着,像艘大海上的小船,随着丁青起起伏伏。
“你再不睡会儿,上不了学了。”
严武趴在床上,脚边是枕头,丁青坐在地上,背靠着床仰着,双臂张开放在床上,眯着眼抽烟,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听见严武的话抬头看了眼表:三点半了。
丁青仰起脸,正好对上严武的脸,后者低低头亲了一下丁青:“我困了,睡觉吧。”说着把头转向枕头那边。丁青掐了烟,关掉暗暗的壁灯,严武房间感觉一下子黑沉沉,然后被子一边被掀开,丁青躺进来,伸手环住了严武的腰。
严武下午在家补觉的时候收到了丁青的消息,说晚上的课取消,自己要去机场接妈妈,叫严武晚上来吃个便饭。严武吃了一惊,自己没有从“卖花人”那里收到家主回来的消息。定定神问丁青只有是不是母亲一个人,丁青回他是,爸爸下星期回来。
严武看看日历,居然已经快两个月了。
严武再次检查了一遍雪茄和撤退路线,仔细思考了一下怎么处理不用的枪械和散弹,然后认真地劝说丁青不要跟他妈妈出柜,劝了十来分钟,丁青终于答应再过段时间。
下午严武检查摄像头的时候,觉得自己可以在丁家三楼的会议室放上一个,等家主回来,保卫轮岗和布置可能还要有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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