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刚表扬过我的............这下子又上不了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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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务所里进进出出的那些人,全都是有总公司派来的员工,为了在东南亚扩充进出口的渠道,也许有希望在上海办一个服务公司。
不过,这和泽北俊彦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作者。
望著忙忙碌碌的搬这搬那的人们,他却一点也提不起精神。这让在一旁观察他的九能务实很是纳闷。
"我说!你有心事吗?泽北?"俊彦不喜欢他用敬语,所以九能便改而称呼他的姓氏。
"和你没关系!"
"怎麽没关系!你有心事就会情绪不好,就会写不出东西,你一写不出东西,我的任务也就没办法完成,公司会炒我鱿鱼,我会失业,失业就变成穷光蛋......你别忘了,我还没讨老婆呢!"
"你什麽时候话变那麽多了!"俊彦歪了歪嘴角,算是一个勉强的笑容吧。
"和你在一起啊,我发现得有自娱自乐的本事,不然成天跟在你屁股後面迟早要发疯的,就象前几天你让我找那个叫许明的............哎!你现在怎麽又不找了?"
俊彦深吸了口气,点上一支烟。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他了。"
"你也真奇怪,找个人花那麽大的精力,他是谁啊?"九能很感兴趣的凑近他问到。
"不关你的事!"俊彦白了他一眼。才回公司一趟,怎麽就变的爱管闲事起来了!
"不说就不说吧"九能怏怏的站起身来,沮丧的去给自己倒红茶。
"反正你只要记得,我下次和公司联络之前把初稿给我就好了!"
"知道知道了............"俊彦重重的吸了口烟,渐渐沈浸到思考中。
"不过,你上一部小说还真不赖,你知不知道,有家电影公司已经有打算拍这部戏了,我去公司的时候,他们正在谈呢......不过,你自己可能看不到,你没有想过回去吗............"九能也不管俊彦是不是在听,自顾自的说了一大串。
"九能......"俊彦突然出声。
"啊?"
"你说,我下一篇写同性恋的小说怎麽样?!"
..............."啪啦~~"
一次性茶杯顿时从九能务实的手中落到地毯上,撒下一地的褐色茶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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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好象火烧一般的难受,身体的力量完全被抽空了,现在的自己就象一个空壳子,随时可能被空气的压力给挤碎............好热......怎麽这麽热........................
许明连伸出舌头舔一下干裂的嘴唇也做不到,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
突然一股清凉的液体流进他的口中,滋润著许明几乎干涸的意识,那是从另一个人的口中传出的救命的清泉,许明贪婪的吸吮著,那人的舌尖也开始进一步的与他痴缠,搅动已经渐渐复活的口腔。
"......恩.................."不由自主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调,许明因为对方越来越粗暴的索吻,缓缓苏醒过来。
"你!"
出口的下一秒。许明虚弱无力的拳头已经往那人的脸上招呼过去了。
泽北俊彦毫不费力的握住他有如电影慢镜头般移动过来的拳头,轻轻的将它放下。
"你在发烧!最好不要太用力!"
说著,露出让许明安心的笑脸,好像在说‘不用怕,我不会对你做什麽的..................至少现在......'
"信你才有鬼!"许明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终於还是败给自己不支的体力,歪倒在床头微微的喘气。双眼却仍死死的盯著泽北俊彦,生怕他又做出什麽无礼的举动来。
俊彦坦然的面对许明充满怒火与怀疑的双眸,脸上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容。他将那杯水递到许明的面前。
"既然你已经醒了,应该不用我来喂了吧!"
许明看了一眼那杯水,许久才接过来,放到自己的嘴边。
"这里有退烧的药,还有消炎的擦剂,我想你也不用我来帮忙的吧......"
俊彦将药扔在床单上,随後便走出了房门。
许明拿起药,心里也不疑有他,倒出了两粒吞下,又拿起那瓶消炎的。他不太懂,这是用来干嘛的!所以又将它和退烧药一并放到床头柜上。
瞬间席卷而来的疲惫将许明的意志打倒,他再度缩回床单内继续他并不安稳的睡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锺,也许是几个小时,许明感到有人重重的拍打他的脸颊,他皱皱眉头,不满的嘀咕。
"再让我睡会儿............"
"你给我起来!"传进耳朵的是男人烦躁不已的怒吼。
许明睁开惺忪的睡眼,茫然的望著眼前拿著消炎剂的男人。明明已经吃过了药的,为什麽看人还会有两个影子?!
"SHIT!你该死的真的想死吗?"泽北俊彦真想给他一巴掌,可是看到他如此病怏怏的神态,竟然有一种心痛的错觉。
许明吃力的眨著眼,看了俊彦几秒锺後,又翻身倒了下去。
"喂!"
泽北俊彦几乎是扑上去,掀开被单,露出下面赤裸的躯体。
"你给我起来!"
许明才不愿意理他,睡觉才是皇帝老子大,他咕哝了几句只扭动了一下腰杆以示回答。
"你再不起来,我就当你是在诱惑我了!"
泽北俊彦哑哑的声线听在此刻的许明耳朵里,说不出的受用。
你要我动,我也动不了了!随便你吧!许明昏沈沈的脑子里冒出这种白痴想法。不过,随後他又加了一句。反正我总要干掉你的!该死的小日本!!
痛恨他无视自己的权威,也痛恨他对自己的轻视,泽北俊彦粗鲁的拉开许明火烫的双腿,掰开他的臀肉,将手上药膏重重的涂抹上去。
"啊!"许明痛呼一声,音量却轻的可笑。不过,他感到开始时动作粗暴的对方渐渐减轻了力道,原本的疼痛被一阵清凉的舒适感替代。
许明紧紧扯住枕头的手指松弛了下来,呼吸趋於平稳,过不多久便传出浅浅的鼾声............
泽北俊彦替他盖上被子,转身回到客厅,他伸手去拿放在茶几上烟盒,才发现已经空空如也。
"SHIT!"他低咒一声,将空烟盒揉成一团,扔进纸篓。握住自己巍巍颤抖的手。
他是怎麽了!不仅碰了这个不该碰的男孩,而且还把他囚禁起来。说什麽不想放他走的话,就象在表现自己不可一世的独占欲。
他承认自己的固执,可以不顾家人的反对放弃继承庞大的家族产业,一心专注於写作,因为自己是如此的喜欢这份工作。也就是因为喜欢他才抛下日本的一切,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从头至尾的把自己改造成可以融入这座城市的人......可是,对於自己在这个许明身上所做出的一系列行动,他真的弄不懂。自己的固执什麽时候开始变成针对他的歇斯底里,好像他有多麽重要似的,好像自己有多麽的喜欢他............
俊彦受不了连给他擦个药都要颤抖不已的自己,看到许明绷紧又松懈的肌肉,差一点控制不住的欲望。
性,对他来讲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为什麽自从遇上这个八字与他犯冲的许明,他就变的这样饥渴......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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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明的烧终於完全退了,他不在软弱无力的瘫在床上,开始不间断的与囚禁他的日本男子展开口舌之战。
"妈的!你到底想怎麽样!"
许明一把挥掉俊彦递过来的热粥,破口大骂。
热腾腾的粥泼洒在澳洲进口的羊毛地毯上,冒出滋滋的声响,伴随著轻微的热气拂上泽北俊彦冷然的面孔。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弄吃的,你别不识好歹的!"
"稀罕!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你这个该死的小日本的东西!"
"那你就死吧!"
泽北俊彦气呼呼跑出去反手将房门带上,把许明随後从口中蹦出的三字经关在身後。
"杂种!"
许明最後骂了一句,因为实在是太无聊又没办法逃,他只好又躺回床上。这时,他脑子里突然跑出一个念头:这麽下去,他是不是会变成个胖子!
不过,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否定了他的想法,如果他什麽都不吃的话,别说变成胖子,说不定不出两天,他许明就变成一具干尸了。
"我到底是撞了什麽邪了!怎麽这麽倒霉......"
不过是去未成年人免进的酒吧逛逛,老天要惩罚我也不必派个变态的日本佬,男人被男人强暴,这是什麽世道!还把我关起来,说什麽要找答案的,你喜欢整难题自己虐自己,把我扯进来做什麽。
西华谁不知道,我许明是出了名白痴!各课成绩能不亮红灯已经谢天谢地了,我又可以帮你什麽忙?!
人家说,日本人个个不是变态就是脱线,我看是一点也不假!!
话随这样说,被剥夺自由又肚子空空的人再怎麽强硬终究是失败者,许明还是有那麽点自知之明的。他咽了口唾沫,揉著已经没有间断抗议的肚子,大叫起来,
"你这该死的日本鬼子!你存心想把我饿死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杀人灭口!被你变态完了我也认了,只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可你不给我吃东西,就是侵犯人权!"
(......那个............小明呐!这强暴也是侵犯人权的说............)
房门突然打开,泽北俊彦端著锅子站在门口。
"是你自己不要吃的,少拿来诬陷我!............还要不要吃?!"
许明刚想在骂回去,肚子又不争气的叫唤起来,他只有把话吞回去,心里尽管气,也犯不著和自己过不去。
"吃!"
简简单单一个字,用不著太多就足以证明自己屈服於别人的无奈,许明嚼著发烫的淡粥,心里真是窝囊......粥,是不用这麽嚼的,可是,他乐意!
色涩男4
更新时间: 07/15 2002
冲天的号角声打破了一波又一波人潮的狂声呐喊,灯火璀璨的绿荫场上,一颗黑白相间的球体犹如光速般直冲英格兰队的球门。
控球的中国队员七号----许明,身形好似一头敏捷的黑豹,连连突破对方的双人夹攻,直破中场。在球场外围的喧哗声中,凌空飞脚射门..................
"!~~~~~~~"终场的哨声响起,左前方记分排上清楚的显示著中国队1:0英格兰队。顿时全场欢声鼓动,千千万万个声音同时喊著一个名字。
"许明~~~许明~~~许明~~~"
许明以优雅的姿势降落,双手向上高举比出两个‘V'的样子,得意洋洋的笑著。
"我做到了!耶~~我是中国足球的救世主!我是世界第一!!"
............
破空的死寂骤然降临,宽广的球场上只剩下许明一人!
人呢?都到哪里去了?
许明四下观望,空空荡荡的观赛区一个观众也没有,绿油油的足球场好像什麽都不曾发生的样子,刮著阵阵刺骨的凉风。
"有人吗?!"
一股不详的预感刹那间升腾起来,许明猛然回首,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手中抱著他刚刚射进门的足球......红色的英格兰球衣...红色的披肩长发...红色的凛冽的双眸............
泽北俊彦!!
..............................
"啊!!!!"
躺在床上的人影在黑暗中猛的窜起,急促沈重的喘息声响彻整个封闭的空间。
许明双手包裹著脑袋,汗水从发根‘呲呲'的冒出,流淌下来。
"老天!怎麽会做这样的梦......"虽然吓出一身冷汗,他的脑子却还清楚的很,自己还是被这个叫做泽北俊彦的日本男子囚禁著。
"呃?"
手腕已经没有了牵制,取代沈甸甸的异物感的是隐隐生疼。奇怪!他要放了我吗?
许明疑惑的扭动一下僵硬了许久的左手,翻身滑下床。
"扑通!"
"呜~~"屁股开花的滋味果真不好受,拖著两条虚软无力的腿,想是逃也逃不多远。
"妈的!"许明借著双手的力量慢慢站起来,坐到床沿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充满著汗臭和另一种腥味,敢情连著两天他都没有洗过澡!
许明本身不太讲究干净,可是沾著别人的味道他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他艰难的站起来,粘腻的身体好像晒了两天两夜的鱿鱼干,僵的不得了。
许明走到门前,试探著转动了一下把手,门开了!
LUCKY!他差一点没有欢呼起来。
扶著墙面小心翼翼的走出门,客厅的灯光亮的刺眼,空气里似乎还漂流著呛人的夜雾。
正中央的沙发上坐著泽北俊彦,这个全日本知名的色情小说家正在茶几上敲打著键盘,火红色的长发随意的梳在脑後扎成一束,有几丝凌乱的垂荡下来无风飘荡,他的鼻梁上架著眼镜,一点也看不出是那种性情暴虐的人,反倒文质彬彬,大家风范。
许明打鼻间呲出一股冷气。
我靠!装什麽假正经!不就一个批著人皮的狼!我还以为他大发善心放我走,原来只是放放风!
泽北俊彦似乎很投入的畅游自我幻想的世界,这对许明来说不是件坏事,因为他可以趁现在,仔仔细细的将这个绑架他又凌辱他的变态小日本看个清清楚楚,以便於日後成倍的回报给他!
不过,妈妈早就教导过他,走路的时候得看著路,免得摔跟头!一路出神的看著泽北俊彦的他,跟头倒是没有摔,膝盖却撞到拐角的盆栽,‘铿'的一声,差点没把他痛的岔气。
"你醒了!"
许明抬头看见泽北俊彦饶有兴味的注视著他,嘴角有著淡淡的嘲讽,他那双会令人颤罹的眼瞳此刻是睿智的茶褐色。就是这样的眼睛正在他的全身上下打量著。
这让许明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状况,他气急败坏的转身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卧室,抓起床单遮住自己重要的部位。
还好!他没有追来!刚想到这里,许明就不由得想扇自己一巴掌,又不是女人,干嘛这麽怕他!
"烧退了吧!我看你挺精神的。"
泽北俊彦摘下眼镜,似笑非笑的看著把自己裹的紧紧的许明。有趣!都变成这样了,他还敢这样注视他,那两道视线活像要把他刺穿似的。
"我要洗澡!"
他可不想再带著这个男人的味道睡觉,不然还会做噩梦!一想到方才梦里的情境,许明就恶心的直哆嗦。
泽北俊彦象是看出他的心思,没有多说什麽,伸出手指了指隔壁。
许明走进浴室,不放心的回望一眼,看见俊彦又伏案做自己的事,才放心的关上门。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上锁!"突然传来的的声音,反而让许明上锁的动作一顿。
上锁?!谁怕谁啊!不上就不上!他的手随即又从把手上撤了下来。
可才转过身面对半身镜,许明又暴怒的吼叫起来。
"你他妈的!是不是人啊!"
左肩头有一块红肿的痕迹,边缘已经开始发紫,清晰的是个班驳的齿印。那是泽北俊彦高潮的时候用力啃咬留下的。
许明用冷水轻轻的擦拭伤口,真该死,没发现的时候还不觉得痛,现在冰冷的水渗进去,倒痛的受不了了。
门被缓缓推开,泽北俊彦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从镜子里看见他的许明,心顿时凉了半截。
俊彦慢慢走到他背後,他的手穿过支撑著流理台的许明的手,好像要从背後把他搂住,鼻息浅浅的喷在许明的肩头,垂下来的发丝有意无意的抚过他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