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婆我怕谁?!----风吹云飘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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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着嘴,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鸟等鸟妈妈喂食一样。
想着觉得好玩,就急着把嘴里的皱吞下把我的新发现告诉季季,却不小心被呛到,不停的咳嗽。
"慢着点,没人和你抢。"季季帮着拍着背顺气。
"不是,咳咳,我是想告诉你,咳咳......"
"先喝口水顺下气再说。"季季无奈地倒了杯水过来。
接过,一口气灌下,"我告诉你哦,我突然发现刚才那样,你好像大鸟哦。"
"大鸟?"
"是啊,我是小鸟,你是鸟妈妈。"
"什么怪想法,你见过我这么大这么有型的鸟吗?"
"有~~~~~鸵鸟~~~~~~~~"
"好哇,看我怎么治你。"
说笑着,季季作势过来掐我,两个人笑闹成一团。
"叮咚--!"
门铃无预警地响了,我和季季都停下搞闹。
"我去开门。"季季从床上爬了起来,我赶紧扑上,凑上去给个香香的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到床最边上,坐那看着他笑。
季季愣了愣,用手摸摸脸颊,然后也笑了开来,"傻瓜。"
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我真是嘴巴在笑,眼睛在笑,心也在笑。我就傻,不是说么,傻子多福~~~~
"妈,你回来啦。"外面传进来季季短短的一句话让我立马刷地从天堂摔到地狱。恶婆婆回来了~~~~~~~~我又要开始全副备战了~~~~~~~呜~~~~~~~
无比幽怨地缩在床角,端着季季刚刚还没喂完的粥,一勺一勺机械地往嘴里塞。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婆婆呢,为什么季季就不能是孤儿呢,为什么......
"楚涟,妈回来了。"季季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门口,眼睛炯炯发亮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毛。
"哦。"我不情不愿地下了床,慢不啦叽地蹭着地面往外走。自 由 自 在
唉,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答应季季了,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都是季季耍阴谋,趁人家意乱情迷的时候骗人家答应要和她妈妈握手言和,和平共处。这不明摆着痴人说梦话么。
好不容易蹭到客厅,对着那个犹如蜜蜂般窜来窜去的身影张嘴张了半天,那个"妈"字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音来。
老太太倒也好,不知道在客厅里窜腾个啥,怀里抱着东西跑这跑那的,经过我面前时犹过无人之境,我搁这就是一空气。
我回头看了眼季季,无奈地对他耸了个肩,表示这不能怪我,是老太太不合作。
"妈~~,你在折腾啥呢?"没办法,事情还得季季来解决。
"恩,我看还是搁这好。"老太太牛头不对马嘴地冒出一句,这什么跟什么呢?我好奇地也跑了过去。
嘿,老太太竟然在靠墙高脚桌上摆了一个木雕佛像,还弄一神龛。
我,我,我,我真是那个欲哭无泪啊。
"我原来摆这的一件艺术品呢?"我东瞧西望,那可是我花了好多钱从展览馆买回来的啊。
"那呢。"老太太随意一指,我便在一垃圾篓旁的角落里发现了我的宝贝。
愤怒指数直线上升,我捡起我的艺术品怒气冲冲走过去,一把揪开那个佛像,把我的东西放上去。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老太太急了,一把从我手里抢过佛像,硬是要往那地儿摁。
"这话该我说才是吧,你干吗把我的东西扔了放这么一个破玩意啊。"我也毫不松懈地抢占地盘,就看桌上一个充满现代气息的钢制雕塑和一佛像左来右往,你上我下。
"你那才是什么破玩意呢,就几根破钢管,凑在一起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艺术。"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文化啊,竟然连艺术都不会欣赏,就知道封建迷信。"
"嘿,你说谁搞封建迷信啦,我这叫信仰。"
"还信仰呢,你看看,这房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是西式的,你在这放尊佛像算什么啊。"
"佛祖可以保佑我们!再说这房子也是我们家小季的,我有权处置!"
"季季的就是我的!这房子是我的,不是你的!把你的破佛像拿开!"
"你~!你这样大不敬会遭报应的。"
"我就不信!你这就是在搞封建迷信**功。"
"哼~!你不信没关系,可别连累我们家小季。宇文家几代单传,我们对小季寄予了多大的希望,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们家小季!"
"你,你说什么呢你?!谁毁了谁?!"
"你!就你!就你毁了我儿子!"
"你~!"我呼哧呼哧喘着气。 自 由 自 在
"好啦,你们俩就别吵啦!"季季在旁边扯开怒目相视的两人。
"你走开!"我和老太太同时对着季季吼了一声,转身,两人向着相反方向分别离开。
22.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我在房里忿忿拿着一大把飞镖,拼命朝着飞靶扔。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射,射,射,射死你~!把你戳成烂窟窿~!
居然说我毁了你儿子!我有吗?!我有吗?!我有吗?!当年还不知是谁招惹的谁,居然敢这样说我!
我扎我扎我扎!!我刺我刺我刺!!
"你干吗呢?别这样......楚涟......"
"你给我闪开。"忿忿瞪着抱得我死紧的宇文季,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闪。"
"你让不让?!"
"我就不让,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好了,别糟蹋那好好的飞靶。"
"你~!"我死瞪着这个人,算是彻底看清阶级敌人的真面目,"好,你说,到底是谁毁了谁?!"
"你怎么就把我妈的气话当真了呢。"
"气话,那是气话嘛。我看根本是积压在她心底多年的怨气!"
"楚涟......"
"行,我知道她是你妈,你是她儿子,你是你们家的宝,噢,那我就不是了,我就妈不亲爹不爱的啊。"
"这哪跟哪啊......"
"这是现实跟现实!怨我毁了你,行!你回你们家去当你那好孩子去,我就是一坏人,我就自甘堕落,这总行吧!"
"楚涟!麻烦你等我把话说完总行吧!"
我瞪着眼睛看着宇文季不说话。
"好,就算我妈那话是当真的,可那也不代表什么啊。这么多年了,我说过什么没?我抱怨过什么没?我一心一意地跟着你,照顾你,我甘愿!当年就是我招惹的你,是我硬生生把你从皇甫那拉过来的,可我是真的喜欢你啊,这难道也有错?为什么只是我妈的一句话就可以完全抹去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楚涟,你说啊,难道我们的感情就这么脆弱?!"
"我......"我嗫嚅着,嘴唇抖个不停。
"楚涟?"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真的......"我强压下眼泪,低着头,任头发挡去视线。
"楚涟......" 自 由 自 在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很害怕......你妈不能接受我,我知道,毕竟我不是个女人,很多事都无能为力,你妈怨恨我,可......"
"别说了,没事的,我妈那有我在,放心,不会有事的。"
季季伸出手轻轻揽过我肩头,我就势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莫名让人心安。
如果可以,真想就这么一直到永远......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我终于挪到了办公室,把整个人狠狠甩进椅子中。
"怎么了?一个双休日过来你怎么老了许多?"范颐关切地在我面前左看右看地研究着。
"什么~~~~~~~我老了?怎么可能?!"一阵惊吓,我条件反射地从椅子里弹起,撞上范颐近在咫尺的脸,由于反弹又掉了回去。
范颐吃痛地捂着鼻子退避三舍,"看来你们家那位首长很有战斗力嘛。"
"唉~~~~~~~~~~"我一仰头,无奈地仰天长啸。
"范颐,我们私奔吧。"我满怀希望地望着他。
"啊?哦,好。"
"真的?!"想不到范颐这么好说话,真出乎我意料。
"对。你奔回你家,我奔回我家。"
-_-|||||||||||||

中饭本想不吃了,实在没那胃口,却执拗不过范颐的热情,只得无奈地随他到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随便点,不要客气,今天我请客。"
我诧异地看看范颐,真瞧不出这小子这么大方,实在匪夷所思。估摸他是看我今儿个没什么胃口才正好顺水推舟,既省了钱又做了个人情,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于是我狂点了几道大餐。
范颐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整个人跟见了鬼似的,"真看不出来你就这状态也这么能吃,真不简单,佩服,佩服。"
谁让你小瞧人的。我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我今儿个怎么吃穷你。
坐在靠窗的位置,边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边等着吃的来。
"看什么呢?"范颐也随着我的视线向外张望。
"看车呢,我和我家季季准备买辆车,好方便我上班。"
"哟,好幸福的小俩口哦,真羡慕死人家了。"边说范颐还边做出一副恶心扒拉的样子,看得正好路过的服务生一愣一愣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同性恋啊!"范颐一副泼妇骂街状,吓得服务生落荒而逃。我一口水没含住,喷了个满桌。
"哎呀,怎么连个水也不会喝啊,真是的。哇,宝马耶~~~~~~~~"
恩?我有些没能跟上他的思维。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他原来在说外面刚刚驶过的一辆车。
"恩, 一定是个有钱人。咦,那不是环宇集团的董事长么?怪不得。"范颐一径对着外面,看得眼都直了。
"哦?大人物?让我也看看。"我也好奇地扭头看去,却正好人家下了车进门,被挡住了视线,"那什么人啊?"
"怎么,你不知道?也难怪,你就一经济白痴,会知道了才奇怪。"
我气结地朝他瞪眼,他倒也视而不见,"人家环宇集团也是一大家族企业,和那个皇氏集团堪称金融界双雄,都厉害得不得了。"
皇氏集团?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自 由 自 在
"虽然两个董事长都是年轻有为型,但我怎么都觉得还是环宇的那位主比较有实力,皇氏那个,哼,就是一无赖。"
"嘿,人家招你惹你了,敢情是嫉妒吧。"
"嫉妒?我嫉妒他?!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哎哎,别说我没提醒你啊,环宇董事长进来了,要看快看啊,呆会等人家上了楼,你可就可没地儿看了。"范颐跟做特务似的在我耳边小声说着。
切,有这么稀罕吗。我不屑地转过头去看看这位传说中的牛人,却在一瞬间犹如雷击,怔在当场。
季,季季......
23.

"你真的了解他吗?"
这是谁问过的话?
"了解!连日记都看过了,怎么会不了解?!"
那个笑得一脸笃定的又是谁?
不明白,不了解,我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全天下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只有我才是那最最白痴的天下第一号傻瓜。
"傻瓜。"他当时笑的那么温柔,却原来诉说着最残酷的事实。
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愚蠢。
站在这里,看着那里,看着那里谈笑风生的众人,看着那个挽着宇文季臂弯的俏丽女子,看着笑的春风得意仪态万千的宇文太太,看着宇文季脸上的温柔。
突然间觉得一切就像一场戏,一场存心扮演的戏,不管场上如何的山盟海誓,生死相随,幕布拉下,真相裂出,所有情绪都溃败,面上的粉扑扑地掉下来。
原来,所有的一切就是如此,如此而已。
"楚涟?"
衣袖被人轻轻拽了下,我转头望去,看见范颐疑惑担忧的眼神。
"哦,被人家风采折服了,真不愧是大人物,就是我们这种人比不上的,啧啧,比不上啊......"
"楚涟,你真的没事?"
"没事,你看我这么精神抖擞,哪像有事的样啊。"
范颐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径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干笑着,"难道你也被我的风采给折服了?"
"我只是觉得你在说谎。"
"是吗?那就让我继续说下去吧,你当不知道,行么?"轻轻地乞求,我知道他能听见。
范颐没有回答,我当他默认。自 由 自 在
回头,恶狠狠地冲着服务生吼,"东西打包,带走!"
向门外走去,趁宇文季没有看见,趁他正和那女孩说话,赶快离开,那个人,我不认识!

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任凭整个屋子一片黑暗。
已经八点了,宇文季还没有回来,连带他的母亲也不在。从来没有过的事,看来,应该很愉快。
坐在沙发上,把整个人陷在里面,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得客厅那个大钟滴答滴答时间流转的声音。
真的很好听,滴答,滴答......
就像是我的季季曾经送我的闹钟。刚开始工作那一年,季季的工作非常忙,每天天刚亮他就要去上班。他知道我嗜睡,所以从不忍心叫醒我,又怕我迟到,就买了个小闹钟,每天帮我定时,还是录了他自己的声音,"小懒虫,起床啦。"呵,多么可爱的小孩。
滴答,滴答......
为了满足我对吃饭的挑剔,我的季季每天白天上班,晚上去参加烹饪培训,在一群家庭妇女中间学习如何能做出一手漂亮的菜色。结果白天困倒在办公室,被人给送了回来,醒来后一片茫然地问我怎么办公室跟家长的一个样。
滴答,滴答......
有次去逛街,看到一面大大的用来影印照片的镜子,我告诉我的季季,曾经有个好朋友对我说,如果有天我结婚了,她会送一面这样的大大的镜子给我,让我印上结婚照片,摆在卧室里天天看。结果,他第二天买了一面,并印上一张我们相偎的照片。那张照片,也扫描成了电脑桌面,见证着曾经的幸福。
滴答,滴答......
头年冬天我发烧,大半夜哭着闹着要喝街头丁老伯的桂花粥,天寒地冻的,我的季季硬是在人家门口求了大半个钟头,老人家实在不忍心,起来给做了一碗,当时季季冻的脸色发青,还落了一手冻疮,以后每年冬天都会犯,肿得跟个萝卜似的。
滴答,滴答......
......
屋里的灯突然亮了,一片光明,刺得我睁不开眼。
"楚涟?"
我逐渐适应了强光,放下遮挡眼睛的手,怔忪地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加班呢?"
"恩。"他含糊地答应着,"没吃晚饭吧,我给你带了消夜回来,有你最爱吃的鸡汁汤包哦。"
为什么要骗我?
我看着他,没有接过他递来的东西,"你在公司工作还行吧?"
"恩,就一工程师呗,能出什么差错。哎,你快吃,要不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吃过了,不饿。你好象已经当工程师已经有两年了吧,怎么还没提呢?"
"吃过了?"他有些诧异地望着我,"没什么成绩,都是混日子呢,怎么提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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