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婆我怕谁?!----风吹云飘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关灯
护眼

"你们公司待遇真好,一个工程师就有这么高的工资能买这么好的别墅,还赠送轿车,诶,既然你们公司有车干吗我们自己还要再买一辆呢?"我歪着头望着他,一派天真。
"楚涟?你说什么呢?"他停下手中的事,看着我,镇定得可怕。
"我说什么呢?我在说什么呢?奇怪,我也不知道耶,我说了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楚涟?!"自 由 自 在
"怎么了?今天不是玩的很愉快吗?干吗要绷着脸啊,你不是一直都笑得很温柔的吗?"
"楚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我想说什么你不清楚吗?!为什么所有的事都要瞒着我!六年了,我们在一起六年了,你为什么就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其实就是那个什么狗屁环宇集团的继承人!还说什么工程师?你这个骗子!"我一瞬不变地紧盯着眼前这个人,不想放过他每一个表情,"今天那个女孩很漂亮,别跟我说是什么表妹!奇峻集团董事长的千金,不错不错,从家庭背景到长相气质,你们都很配,壁人啊,想必你妈会很开心看到你们在一起的。"
"楚涟......"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什么都不要听!"
"不行,你一定要听!"
"不听不听不听,我不要听!你这个骗子,我不再相信你了!你就会骗我!你有什么话还是对你的高小姐说去吧,她不会毁了你,跟她在一起好了!我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人物,我配不上你!这个家是你的,我还给你!"
一口气吼完,我冲出了门,冲进了一片黑暗。
24.
一口气跑了好远,不愿停,不想停,不能停。
只想听着风从耳边吹过,一阵一阵,哗啦,哗啦。
身后焦灼的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成了街上的行人,汽车,音响,那个熟悉的声音已经模糊不见。
站在街口,我茫然四顾,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容身,不想让父母担心,也不能去找景伊,她的脾气我清楚。
该怎么办?隐在街边巷口的路灯下,看着路上的红男绿女,我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孤独。
"小弟弟一个人呐,和哥哥们一起去玩玩怎么样?"几个猥亵的身影不知何时围在了我的身边。
抬头看了一眼那几张醉醺醺的脸,我皱了皱眉,"走开!"
"哟,小朋友发脾气呢。"几个人哄笑了起来。
我低头看看身上这身运动装,像小朋友吗?
一时闪神,一张面孔已经欺了上来,令人作呕。
"说了叫你让开了!"一拳揍过去,那人防备不及,鼻子正中,血当即喷了出来。
几个人一下怔忪,似是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会反击。
"你们这些垃圾,连小爷我也敢惹,活得不耐烦了!"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恶狠狠地盯着打头的那个人,我需要发泄,"一,二,三,你们三个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三个人同时往后缩了缩,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互望了几眼,一下都扑了过来。
我冷哼一声,一错身闪过一个,一拳一扫腿,撂倒两个,再回身反踢把剩下那个也给踹到墙边。
"看不出来这小子蛮能打的嘛。"三个人哼哼叽叽爬了起来,一脸凶恶。
我整整衣服,准备下一番打斗。 自 由 自 在
"哟,瞧我看到了什么,三个人打一个,这怎么行呢?"
巷口站着一个人,逆光,看不清楚,可那个声音,那个腔调,除了我那个搭档不做其他人想。
怎么随便晃也能晃到他巡逻的地盘呢。我一阵暗叹。
还没等我回过神,前面三个人已经攻了过来,我勉强躲过,有些狼狈。
"啧啧啧,这可不行。"说话间,我眼前一花,那厢三个人已经趴在了地上,"这么不经打?!切,一点意思也没有。"范颐拍拍手,一副可惜地摇着头,"调戏良民,恶意伤害他人,酗酒斗欧,你们完了!走,跟我局子走一趟。"
铐上手铐,范颐拖起地上赖不叽叽的三个人,猛回头对着已经溜到巷口的我大喊,"还有你!甭想逃,也跟我回去。"
"我?"
"对,就是你楚涟!回去好好交代一下夜晚不归晃荡街头的原因,身为警务人员一点也不以身作则,罪加三等!"
"啊~~~~~~~~~~!"四个哀号的声音在这个夜晚响彻街头。

在我的强烈要求,我跟着范颐来到了他家。第一次来,却发现这边风光奇好,在这高楼的顶端,站在窗边可以俯瞰城市的大廓。
"到底怎么回事?今儿个白天你就不太正常。"范颐倒了杯水递过来,我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温温的,不是我喜欢的温度,我每次都喊季季给我倒热到很烫的水,拿在手里,喝在喉咙里,都流淌着舒适。
"没什么,只是......我无家可归了......"看着窗外,城市里到处闪烁着霓虹灯,一派迷离。
"这个不太像你会说的话哦。"范颐干笑着,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会说的话?是不是该这样啊--我无家可归了~~~~~~~~"我扯出一个兔宝宝似的可爱表情。
"对对对,就是这样。"范颐有些激动地连连点头。
我有些要昏倒,不理他。
"楚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我都快搞不清楚了。"
"搞清楚了干吗?每个人都有许多面,每面都不一样,但每一面都是他自己。我就是我,你只要知道我是楚涟就可以了。"
"深奥。尤其从你嘴里说出来更让人震撼,就像是听到一个小学生跟你讲了一大堆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一样。"
-_-|||||||||||||
"是......跟今天看到的那个人有关吗?"范颐小心翼翼地问我,紧盯我的反应。
我没作声,只是低着头看着杯中被我晃得东倒西歪的水。
"宇文季......季季......季季!我明白了,你们家那位就是他啊~!咳,我一直以为你们家季季是个女的呢,原来是他啊,那......岂不......你是男的,他也是男的......"
"干什么,不可以啊!没见过同性恋啊!"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其实......"范颐扭捏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其实你也是,对不对?" 自 由 自 在
"啊?!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我们是搭档嘛,有心里感应的。"
"啊?那岂不我心里有什么事都被你知道了?"
切,不理他,真笨的可以了。
"哎,你笑一个嘛,害我一个人在这边演戏,多没意思啊。"范颐委屈地叫嚷。
"行,不过你不可以再问我问题了。"
"啊?我还什么都没问呢?!"
我转过头去。
"行行行,我不问了总行了吧。"
"好,那我陪你玩角色扮演,怎么样?"我笑得灿烂。
"什么~~~~~?!我对SM可没兴趣!"某人尖叫了起来。
"你都什么思想,我说的不是制服诱惑之类的角色扮演,这样吧,我来教你,我在家没意思的时候经常和季季一块玩的。"
范颐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一番教导。
于是就看两个人蹲据在屋子两角,分别扮演非洲狮1和非洲狮2,互相"狮"视耽耽,忽然扑做一团,或做打架状,或作互相抓虱子状。
"你们就演这?"趁着空隙,范颐诧异地问。
"不,我们并不总是扮演动物,有时也演人。我喜欢演动感超人,这时候,我家季季的任务是扮演小新。或者他演阿基米德,我演高斯。有时候也演同一系列产品,比如说猪肉绦虫A和猪肉绦虫B,袋鼠A和袋鼠B,树A和树B......"
-_-||||||||||

25.
瞎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死活赖在床上不愿去上班。
范颐使出十八般武器无效后不得不宣布败下阵来,千叮咛万嘱咐后认命地去局长那给我请假。
在那个大大的床上穷尽地伸个无限大的懒腰,舒服啊~~!这小子真会享受,弄个床这么舒服~
我躺在那左晃右晃,感觉就像躺在云端中一般,惬意地让人直犯困。
又是一阵云里雾里,等再次清醒时差不多已经到了吃中饭时间。爬起来,冰箱里翻出一盒泡面,凑合着解决了中饭,顺便把小颐他们家打量了个透彻。很不错,白天跟晚上感觉就是不一样,晚上看的是都市纸醉金迷,白天可就大好光明一片新气象。
借了小颐电脑玩,还是挂传奇,四处跟队跑,也不知是哪个无聊的人,在各个服务器上都问同一句话:我家老婆在吗?
谁知道你家老婆是谁,毛病。 自 由 自 在
电话响过几次,想去接,可又怕被人盘问是谁,为什么在这,所以作罢,让它自个儿自生自灭。
对于电脑痴来说,只要有电脑在,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所以在我杀得正开心时,门外响起了开门声。
感觉有人进来了,我扯着嗓子对外面打招呼,"这么快就回来啦~!大黄对于我的身体贵恙说什么没?有没有表示慰问啊?是不是叫你带了吃的给我?"
眼睛看着屏幕,耳朵听着外面,手下忙着点鼠标,真是一刻也没闲着。
"送你两个字:做梦。不过啊某人倒真是急得团团转。"客厅里传来范颐凉凉的声音。
手下一个趔趄,不幸被劈几刀,挂了。
"郁闷,不玩了。"
赌气地退出游戏,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呆。
"你干吗呢?给你带吃的回来了,不出来吃?"
吃的?早说嘛~~我蹦跳着出去。
"皇甫?"站在房门口,看着客厅里正摆着点心的人,我一个怔忪。
"怎么,才几天工夫就不认识了?"皇甫泽拓一脸打趣地看着我。
"哪能啊,像你们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说忘就忘呢。"我谄笑着过去,拈起一块薄荷豆沙凉糕往嘴巴里送。
"怎么样?"皇甫笑问我。 自 由 自 在
"不错,挺好吃的,和我们那的糕团店有的拼。"
"那是当然,本来就一家出的。"
"恩?"
"这是宇文给我们的,知道你肯定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他特地送到警察局去的。"
一口凉糕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噎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楚涟,其实--"
我摇着头跳着脚四处找水喝。
"给。"我接过范颐递来的水一大口灌了下去。
"昨天宇文找了你一晚上,后来还是小颐打电话告诉我你在这。你知道吗,我们昨天谈了一夜,他很伤心,也很内疚,他希望--"
"不用说了!"我抬手制止皇甫继续说下去。
"楚涟,大家何必闹到这份上呢?"
"我闹了吗?是我闹的吗?算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范颐,你居然出卖我!"最后,我改瞪一旁一脸无辜的那个人。
"楚涟,这没什么出卖不出卖的,你不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点吗?我知道宇文他母亲有些事情是做的不太对,可宇文是宇文,他母亲是他母亲,你干吗要混为一谈呢?!"
"我孩子气?我混为一谈?"我瞪着眼前一脸严肃的皇甫泽拓。
"OK,我用词不当,那你也不该质疑宇文对你的感情啊,这几年还是假的么。"
"别跟我谈什么‘这几年'。我还倒真要怀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我还真不知道他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究竟哪些是假的,哪些才是真的。"
"楚涟,关于这件事--"
"他不是故意的对不对?我知道,他有苦衷是吧。那你告诉我他有什么天大的苦衷非得向我隐瞒整整六年他的身份,六年啊,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他又打算瞒我多久?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楚涟--"
"OK,我明白,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对吧,都是我不应该对吧,反正都是我对不起他,行,我走,我不会让你们难做人的。"
"楚涟?!" 自 由 自 在
不理会身后两人惊慌焦急的呼喊,我再一次的冲出了一个家门,第二次面临流浪街头。

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明明做错事的不是我,可为什么偏偏就是我无家可归呢?
转啊转啊转,绕着闹市区逛了一圈又一圈,穿着范颐的对我来说偏大的T恤,我还真像个逃课闲晃的高中生。
站在商场的玻璃窗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做个鬼脸,唉,无聊啊。
看着街上路灯一个接一个的亮起来,我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几声。唉,跑出来的时候竟然忘了拿钱,人混到我这份上也真够可以的了。
再在脑子里把所有能收容我的地方给排了一遍,发现自己认识的人还真少,除了那几个还是那几个,没办法,我还不想羊入虎口,所以只能拍拍屁股找景伊去也。

26.
原本以为会受到一番严刑逼供,谁知道景伊开门后只是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就让我进了门,害我一路上打的腹稿一句都没派上用场。
"没烧晚饭,你自个儿到冰箱里找找还有什么可以吃的。"景伊看也不看我地吩咐,径自躺在沙发里干着自己的事--看漫画。
没办法,还好毛主席老人家有先见,教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我也只能自己跑那东翻翻西找找,还终于被我找到了一袋面包,将就着酸奶吃了起来。
坐在沙发的另一角,我时不时地偷瞄景伊一眼,越想越不稳,怎么景伊一下改性了?
"干什么老偷窥我?!"突然一声响,景伊头也不抬地扔过来一句,害我一个不备竟被面包噎了个半死。
"没,没......我没......"我支支吾吾地搪塞。
"哼~!"
"那个......你没什么要问我的?"
人有时候就是犯贱,有人问你的时候装模做样不肯说,等没人问了吧又觉得不舒坦,希望人家问你点什么。
"没啊,我没什么要问的。"景伊继续翻着手上的漫画。
"哦。"
沉默半晌。
终于憋不住,我悠忽悠忽地靠了过去,"看什么呢?让我也瞅瞅。"
"《绝爱》!"小丫头没看我,只把身子往边上挪了挪,与我保持身体不接触。
"哦?讲什么的啊?"我再接再厉,继续往她那靠。
"同性恋!"丫头片子居然又挪了地儿,硬是与我保持距离。
"同性恋呐~~~~~~~啧啧啧,怎么有这样的书呢,太误人子弟了,尤其对青少年的教育不好。这样吧,先交到警察哥哥这里好不好?哥哥先替你保管,等你长大了再看怎么样?"
说完后发现景伊没有反应,我就伸出手去准备拿下那本书。
手还没挨着书的边,便被一洲际导弹给打了下来。
"干嘛呢,动手动脚的。"景伊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第一次拿正眼瞧我。
"你不理我嘛。"我非常委屈地边揉着被打红的手被瞅着景伊臭臭的脸,脑子里拼命回想最近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
"哟,你也知道被别人冷落的滋味啦。" 自 由 自 在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琢磨着景伊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我这样,景伊气不打一处来,啪地把书往桌上一扔,冲着我便是一番严厉地教导,"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季季在那为了你焦头烂额,你还在这给我扮无辜扮可怜,我说你平时不都装迷糊装得挺像的嘛,怎么昨天晚上就不装了呢,跟季季较什么汁啊。"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