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劫————june
june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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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和福气对望一眼,又同时看被东川抱在怀里的吉祥。"没有,怎麽啦?"禄摇头,福气吸烟。
"就是...我上次误以为是怪物的少年,其实不是他。"东川有点急促的想说明。吉祥听著他的心跳在加快。"好像是他救了我,我依稀记得他一直在我身边,好像在为我疗伤,醒来却只有你们在,所以想问问你们有没看到他。"
"哦?为你疗伤啊。"福气叼烟斜斜笑开,瞄住了吉祥。"我们这楼房里可没有绷带什麽的,怎麽疗的啊?"吉祥金眼金光一闪威胁扫福气!臭小子,你别给我笑得这麽邪门,你要敢说什麽,绝对──杀了你!
"不...不知,就是很舒服一点都没痛的感觉。"东川老实说完。
"哈哈哈哈哈。"福气暴笑,笑得吉祥就想往他大张开的嘴里丢米田共。
"没有哇,我们没见到什麽黑色头发金色眼睛的少年,我们只看见你突然就躺在我们的天台,为你疗伤的是我们啊,你是受伤幻觉了吧。"禄欺骗别人的感情简直就是一碗饭,张嘴就行。
"是...是吗?"东川明显被禄给误导。
"说道黑色头发,金色眼睛......你看吉祥不就是吗?"福气再次把吉祥拎过来拉著它的两个前爪给东川看。东川眼神直直的看过来,清净深远,映著天空的颜色。吉祥一瞬不瞬的回望著他,会被认出来吗?
"是不是很像?"福气的说话声。又,来,了!吉祥翻身踩著福气的脸下楼梯。
"啊──死猫仔,又从我脸上过!!!"把福气的怒嚎丢在屁股後,踏标准猫步走。

 

东树?他今天不去学校?吉祥步子未停,跟著东树的背影就出门。总觉得这东树......是个奇怪的孩子。
看来是要去买东西。
转巷子无人处,吉祥变身。昨晚之後,吉祥发现自己能够自如的控制身体变形了。这件事情,还没来得及跟福气和禄说就被插科打混了。
走出巷子。吉祥突的发现,这里就是几次事发的地点,而自己曾感到被监视的那栋建筑就在面前。
老实说,这里仿佛就是为了魔出现而出现的地方,以前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个地方。这条小巷子明明就靠近大马路却没有认从这边过,他们就像看不见这里有路一样。是个幻像吗?
东树大可疑。

 

"嘿。"吉祥闪在了东树面前,等他出超市的门。
"哎,你是......"东树使劲眨著眼皮。吉祥拉了走,到巷子里。没有什麽气息,东树看上去可疑到无疑点。
"今天不上学?"吉祥手插裤袋,金眼紧紧逼著东树在死胡同里。
"我们放温书假,你是哪位?"东树不解的歪了歪头。"找我有事吗?"
"我听说,地下四域魔神中的南域魔神惜痛是个喜欢扮可爱的家夥,看来果然不假。"
"哈?"东树眼睛争更圆,眼皮眨更快。
"别装了,别说你昨晚怎麽会出现在我追魔的地方,我就姑且承认你隐气功夫高杆吧;就是第一次,你第一次见到我的呤当,"吉祥从脖子处掏出隐藏在黑衣领下在的项圈。"你就念出了我的名字,吉祥。这可是神语,只有神和曾进为神的魔,明白他的意思。别告诉我你是後来听福气这麽叫我才跟著这麽叫的,那就太假了。"
"钻身魔是你在操纵吧,为了引出恨天。"吉祥咄咄逼人。
"呵呵,你是谁啊,为什麽突然对我说这些,我不懂也。"东树笑笑的继续眨眼睛。
"一般人被陌生人拉到无人的角落会害怕会紧张吧,你却一点没有,别装了,实在不像,你的眼神曝露了一切,你一点都没有害怕,我告诉你我跌到你们家天台的那只黑猫,吉祥,天上的神将;而你,不是东川的弟弟,是魔。再装,就没意思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呵呵哈哈......"东树笑著笑著的魅惑,眼睛逐渐泛紫。"吉祥,你是吉祥猫,呵呵,那麽吉祥,你还知道什麽?你知道恨天和欢喜在哪里吗?你们四方主神在找他们吧,我知道喔,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呵呵呵呵,我还知道三百年前,神战时,为什麽四方主神没有杀了恨天。"
"因为...欢喜和恨天相爱,他们爱上了彼此。呵呵哈呵呵哈......"东树的笑声如同他的身影,被水抹上了的水彩般,稀释。
"呵呵呵呵哈......这里就是魔界的口子喔......呵呵哈呵呵哈......"
吉祥不动,有一点点弄明白了,有一点点更不明白了。
只是试探试探,没想到东树真的不是东树,不是东川那麽疼爱的弟弟。
因为...欢喜和恨天相爱?欢喜和恨天?是爱人?
不是说是对手吗?
不懂了。

 


(12)
相信这种东西,是自己定理的,它远远没有怀疑来的真实。
人类有时候,以为明白了很多东西,却往往不知道他们自己心里最想什麽,他们不愿意直接的去探询自己心里最原始的欲望。总要先生出很多理由来证明来辅佐才会躲闪著去追求。
这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力量不够想想出的狡猾生存之道。
吉祥在东川去警局必经的路上等他。他要肯定一件事情。

 

"是你!"东川看见吉祥是惊喜的。吉祥有一些放松的开心,想想还好他不是会每日带著吉祥猫出门。要不然就穿帮了。被他在怀里抱著的感觉还是满不错的。吉祥忽然很想知道,东川对现在人形的吉祥是怎样的看法,就像这突然见面的...惊喜?
"那个,你,是在等我吗?"看上去东川好像有很多疑问,嘟唠半天问出这麽句话。
"是的,你弟弟,东树,最近有什麽奇怪的行为吗?"
"哈?"东川是不是有一点紧张啊?吉祥眯了眯眼。感觉他在紧张。"东树,奇怪的行为?"
"就是有没有觉得他有什麽很明显的变化?"
"变化吗?东树现在开朗了很多,以前他不怎麽说话,不喜欢笑。"
"多久以前?"吉祥一步也步放松,东树极有可能是地域四魔神之南方惜痛。
"东树十岁的时候,病了,起先只是小感冒,後来越来越严重,医生也没办法。後来在大家都绝望的时候,东树突然又好了,性格也变了。妈妈从那开始就一直吃斋念佛,这算奇怪吗?"
......这麽明显的转变还不是奇怪吗?很明显,东树在那歌时候被附身。为什麽是东树呢?巧合还是...有什麽必须附身在东树身上的道理。他,现在的东树说,他知道欢喜和恨天在哪里?就是说...就是说......什麽呢?好像只要掀开那层纱就能看到真相,却怎麽也找不到可以下手掀的地方。
当前,如果东树不是东树,那东川就很危险。
"谢谢你救我,上次。"吉祥瞪圆眼,呵呵,他的感应力不错,还是知道是谁救了他,也没被福气和禄给哄骗了。"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嘿嘿,把你当怪物真是...不好意思。"他有点难为情的嗦嗦鼻子。包子,他手里拿著三鲜包子。吉祥的嘴里某个地方涌出了唾液。看来,他今晚又打算在警局泡了。
"我是神仙。"吉祥朝他笑,双手插裤兜与他擦肩过。本想对他说声小心。嘿嘿,什麽呀!真是的,什麽时候竟然生出一些多余的情绪来。无聊!
回去磨福气和禄,一定要磨出那俩家夥的实话来,否则,吉祥爷我不,干,了!
人类选择他们以外正确的生活方式生存,也不错呀!
神只有看的权利,没有干预的权利吧!

 

"那,最後问一次,三百年前的神战,发生了什麽事情?"吉祥一脚就揣开天台的房门。把正在给一美女算的念念有词的福气嗫的打嗝。
"呵呵,天机已出,请明天这时候来吧,一定可以看到你未来郎君的模样。"禄端水晶球笑眯了眼对美女说。美女当下就眼带虔诚的离去。
"我说这位哥哥呀,你火气这麽冲,注定今生光棍。"福气站起来,掐烟就靠过来。
......吉祥往门外一退,就让他扑空了,差点摔倒。
"没到零点我就变身了,你们也不奇怪,也不问我作了什麽事见到了什麽人。"
"那,靓仔,你作了什麽事,见了什麽人啊?"福气懒懒的。"哼呵,你自己变身了吧,小吉祥?"
"有个人告诉我,他知道欢喜和恨天在哪,他说,三百年前神战,四方主神之所以没能杀了恨天,是因为...欢喜和恨天相爱,他们是爱人。"
......
流云,一缕一缕的,鲜红鲜红的。
像静止的空气。
"吉祥,你还记得欢喜的模样吗?"禄淡漠的看著天边的红云问。
"红色的,他是橙红色的。"吉祥记得。记得自己看到欢喜影像时的感觉,那个有著一张孩童般总是愤怒著脸庞的主神。那漂浮的影像後是无比深沈的寂寞和孤单,似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心底的痛,而不是他所主司的欢喜。
"欢喜是现任乾帝的孩子,主火,非常单纯,非常暴躁。从我们这一代四方主神接掌九重天的时候,我们已经与四域魔神是死对头了,天地录上记载的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在上次神战之前到底还有多少次神战,到底死了多少神,多少魔,多少人,不知道。我们继承的是神的名号,是神的责任,是神的战争。其他,我也不比你知道多少。"禄说话的时候,风,撩动著他水波的长发。让吉祥觉得,好像,主风的寿就在这里一样。
"真是的,又是天黑没了烟,我去买烟了。"福气躬身著背心拖鞋就下楼去。上次回过一次东方天後,他就这样了。看上去一样嘻嘻哈哈,却少了相当的话。
黄昏昏暗。
为什麽想知道以前的事情,我是这麽认真在执行这次任务?因为我想回到天上去,想找回我自己,他们说我以前也是神,那麽我是...福气的神将?我是谁?
吉祥发现多清楚一点,自己就更迷糊一点。
他们好像都有过去,而自己好像没有。
吉祥就是吉祥猫。吉祥是神,因为犯了错误而变成猫。变成猫的吉祥必须找到欢喜主神的灵珠杀了恨天魔神才能回归九重天重新为神。
如果事情是像说的这麽简单,就好了......

 


(13)
月亮出来了,圆的。今晚不是月中,明晚才是,月圆之夜。
吉祥在那里又看到了东川。就是那条虚幻的巷子,东树说那里是魔界的口子。从第一次,在那里遭遇钻身魔,东川第三次来这里了,吉祥是第四次。
平常人应该感觉不到这条巷子的存在,第一次,那个拿枪的警探也只是在巷子口。
看著东川像前几次一样倚靠在墙壁上,等待著什麽。吉祥莫名紧张。
是陷入了一场魔神间的游戏还是战争?帷幕拉起的时候,会出现什麽?
心慌意乱突然不想去知道结果。
就想,只是一只猫,被他抱在怀里,在这夕阳下的岛上散步。
这,就是那种什麽时候多出来的,不知名的情绪。
东川感觉到了被注视,抬头。看向巷子口的吉祥。

 

吉祥缓缓的踱进去,与他并排,靠墙,看月亮。
安静安静的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麽,看见你,我有种安心的感觉。也许,你真的是神仙吧。"东川望著月亮说话。
"你怎麽总是到这里来?"吉祥也望著月亮问他。
"不知啊,每次,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有个声音在说,去那里去那里,到那里去,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像有个东西在牵引著我。"
他侧鼻梁直直的,眼窝打著月光的阴影。被某个东西牵引著......月圆之日,魔出之时。
"你不是有只吉祥猫吗?怎麽没带在身边了?"吉祥声音轻了。
"呵呵,吉祥啊,只是只猫啊,名字吉祥,怎麽能真的带在身边抓怪物。"东川眼里流动著男子的温柔。
"你该带著它,或许它就是你的保护神呢!"月光有一种融化一切的力量,吉祥想起了月仙子舞袖的长裙纤腰,时福气追了很久也没追上的天界第一美人。听说,她的酒叫忘情,喝过就会无情。天界的水源里兑换著这种酒,神,不能无情亦不能多情。
"呵呵,呵呵。"东川笑的傻傻,其实他很聪明,这听起来就是一种掩饰的假笑。

 

"扑,扑,扑,扑──"几下巨响。
月辉隐了,魔的气味瞬间充斥了满满一鼻子。
这是...正规的魔军。一对六个组的魔军小组。
直接进攻?
从这里,从人界开始?九重天知道吗?
"小心。"东川一喝,挡在吉祥身前。小心你自己啦!都告诉你我是神仙,不是你这个水平。吉祥还是为著东川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微微一颤心。糟糕!对他动了...情?不会吧......
真不想承认。
战斗还必须。

 

咒语似乎是全部解开了。
这一次,吉祥没让东川动手,转手眨眼之间,六魔军已经飞灰湮灭。
可是,不能死守在这个口子面前吧!该告诉禄和福气。
"啊──"东川叫一声蹲下抖缩起来。
"喂,你怎麽了?"吉祥扶他。东川在抽搐在颤抖在不住的打著摆子......
"喂,你振作点,怎麽了?"吉祥看见东川手上的经脉系数鼓出,刚才,他应该没收到任何冲击啊,所有攻击都是自己一个人接下的,怎麽看上去如此痛苦。
"啊!"东川就著吉祥的手一带,压倒了他。
漆黑的眸子黑漆漆,东川?好大的力量,吉祥痛得呲开了嘴。
"喂,放开,很痛呀!!"吉祥脚揣他,又留了点力气,没揣开,倒是东川手劲增加,差点没把吉祥的眼泪水给捏了出来。妈的,这小子怎麽突然暴走了,平时除魔时倒没见著他这般厉害。"喂──放手啦!"吉祥这次用十分力揣开了他。
搞什麽!难道是这残余的魔气影响?那就赶快带他离开这里,人类还是麻烦。
东川整个身体都在抖。仿佛有鼓痛就要冲开他的身体,仿佛是钻身魔跑进了他的身体,要撕开他。
"喂──"吉祥走两步。
"叮当叮当叮当......"金色的光闪呀闪,就在月光挣扎出来的一点点,清脆的呤当响了三下。
动不了。
吉祥看到东川摇了链子,就是垂著手摇的。不知他摇的,还是他全身在抖,抖响的。他低著头,催著双手,走过来。
没有了月光,看不到他的脸。
他双手抚上来,冰凉,还抖。
"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他在耳旁说,说了这句话。嘴是张著的,眼是睁著的。吉祥知道自己被他抱在了怀里,知道自己的嘴唇被他含在了他的唇间,知道巷子模糊的影子在倾斜,知道自己的背部接触到了坚硬的地面,知道他的体重完整的压了下来,却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完全不能动弹。
月亮就这样躲在了云间,不打算再露颜面。
他的力量,他的激烈,他的抖动,在黑暗中最敏感的接触中,彻底包围吉祥。
他很痛苦,很痛苦,他是想要减轻痛苦才这样?还是想把痛苦传染给自己?
你的名字...我记住了。
我的名字是...吉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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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完没完~~~~~~
晚上继续填~>"<~

 


(14)
吉祥眼角有泪。不知为什麽,其实没有想哭没有什麽想法,心里就特别的难受特别的难受。难受到液体不停的从眼眶里溢出。
难受是,答案就要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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