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害怕,这样的生活离我的梦想越来越远;两个小鬼头越来越大,我不要他们成长在一个家嘈屋闭的童年,这比没有亲情的童年更可怕;小孩子的心灵是脆弱而敏感的,虽然我有自信我和朱慧不会伤害孩子们,但人在愤怒下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语。
我不要那两个小鬼有心灵阴影,我不要两个相爱的人成为两个互相伤害的人,所以我们最後决定离婚。
两个孩子都归我。和朱慧,我们仍是朋友;我们相爱是不能抹杀的事实,但我们不适合亦是事实。我们能做的就是把伤害减到最低。
文生一直支持著我,不,应该是支撑才对。
每次吵架後,我就一手一个的抱着两个小鬼跑去相隔一条街的他家。带著小鬼们是因为怕他们吵到朱慧,我们都需要一个宁静的冷静空间。
每次,文生都会迎我们入屋,关上门,然後平静的接过两个哭闹的小鬼,丢下我一个人在客厅。 安放了两个仍是哭个不停的小鬼在他的睡房後,他就会进厨房给我弄一壶有定神作用的茶。之後他会又再抛下我去哄那两个小鬼睡。然後他又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有时他只陪我坐一会便回书房工作,任由我坐在客厅生闷气;有时他只是静静的坐在我面前看著我流泪;有时他会耐心地听我发牢骚......他从来不安慰我,亦不问我什麽,但我却感到安宁和平静。
最初的时候,我会在他客厅的沙发上睡一夜,後来便不可以了。因为他把书房改成了客房,我睡进了客房。
文生很照顾我,亦很明白我。
曾经,他来我家吃饭,我和朱慧突然吵起来,他没有劝架,他只是把被两个被吵闹惊醒,开始哭喊的小鬼带走,把『战场』留给我们。
他这样子是对的,我和朱慧都是成年人,我们能用言语去表达,去反弹,去安慰,去谅解;但两个小鬼不能,他们只能被动的接受他们双亲发出的怒火... ...
他和我一样都是缺乏亲情,所以我和他更懂得什麽才是对小孩子好。
离了婚,那两个小鬼反而像有回一个正常的家庭。
文生是电玩设计员,他是 SOHO 夜猫一族,不到下午三,四时是不会活动的。离了婚的那段时间,他有时会去接两个小鬼放学,然後带他们回我家。有空的话他便会陪著在我家陪著那两个小鬼和母直到我回来,之後会和我一起吃饭。
在发动我那部白色 BMW 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文迪生。
他这麽多年来只有一部两门的银灰色 Mitsubishi 小房车,我问他为什麽不换一部,他只笑笑没有回答。 後来我知道了,因为我的车太抢眼了。 有很多时我需要驾他的车接载小鬼们,或是我的女友们四处去玩。
回到公司不久,我又要再出去。
公司没有什麽大问题,只是一个老顾客主突然打电话来说要帮忙,我亲自去看看顺道聚旧。
商谈完毕,从酒店的 Coffee Shop 出来的时候我讶异地看到了文迪生。
我揉揉眼,真的是他。扬起手看看表,三时也未到,他今天怎麽这样早?
不知道他来酒店有什麽事呢? 正要叫他时,我知道我慢了一拍,因为己经有一个女孩边喊著他的名边跑了过去。
那个女孩身穿一件天蓝色上衣,一条米色西裤和一双米色低跟凉鞋,手上只有一支男装的钢带 Seiko 表。文迪生竟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和她并肩的走向电梯。
然後,我看到那女孩把头依在文迪生的肩上;
然後,我看到文迪生把自己的头依在那女孩的肩上;
然後,我看到他们步入了电梯;
然後,我走到了自己的车;
然後,我把车子驶到了Mandy 的公司;
然後,我就在车上呆呆的等了几个小时;
然後,我看到了 Mandy 和一个男人很色,很热情地搂抱热吻;
然後,我看到了他们坐进了一辆红色的 Porsche 跑车;
然後,我看到了他们绝尘而去;
然後,我发觉我正坐在文迪生的客厅;
然後,我发觉我已灌了半打 Heineken 啤酒;
然後,我发觉原来我在等文迪生回家。
发现他在打开门看到我的时候皱皱了眉头,我扑上去扯住他的领子,在他的脸前大嚷:「为什麽皱眉?不高兴看到我吗?那个女人是谁?是你的女朋友吗?我就知道是,你一向喜欢这种平实型的。你们去酒店做什麽?因为你,我撞破了 Mandy 另有情人。你那上了锁的抽屉究竟藏了什麽?别骗我只是公司文件,我不是笨,我只是相信你。是她的照片吗?我不准,你是我的,你要藏也只可以藏我的照片!」
看到他仍是一脸平静,我的怒火烧得更炽,我把他的头扯过来,狠狠的吻住他的咀。我略带惩罚的轻咬他的唇,然後吞尖溜进了他的口腔。我一边吻他一边把他压倒在地上,扯住他衣领的手也探进了那比我单薄的胸膛。
在爱之前 II - 好像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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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篇在这里打住了......别打我......我只是想给空间读者大人们幻想一下嘛...
《或许爱》的更正
唱 Perhaps Love 的是区瑞强 (Albert Au),不是区端强啦!对不起,打错字......
在爱之前III - 不是爱(完)
看看挂在床头的手表,快下午一时了,我对自己的生理时钟很是满意。
不知从哪时开始,我发觉如果我要在惯性起床之外的钟点醒来,只要在睡前默想要起床的时刻,便可以不靠响闹在差不多的时候醒来。除非真是非常疲倦,否则,这种自我响闹的方法万试万灵。
告诉你的时候,你笑我像个军人般自律克制;也对,规律令我有安全感。
你和我相反,是那种十个闹钟也吵不醒的人。你就是那种任性的人。然而可笑的是我过著日夜颠倒的生活方式,而你成为了一板一眼的核数师。但想深一点,我们的选择是一样的,我们都选择了接触事多於接触人的职业。
我时常觉得我们是一体两面;就拿家庭来说,你早早的结了婚,就算离了婚仍是努力的在找伴侣,你的信念是要建一个你理想的家;而我却迟迟未结婚,除了你是原因之外,更因为我要肯定我能建立一个我理想的家。你不停无悔地尝试寻找,而我就长期静默地观察等待,但我们要的其实是一样。
从衣柜挑出很久已没有穿的西装,我走进了浴室。今天,我要回公司,也不对,是要出席和公司有关的会议才对,会议在一间酒店中举行。
我耸耸肩,在公司不是很好吗?真搞不懂老板的心态。想起将会见到的人,我不禁有一点点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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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表,离三时的会议还有十多分钟,当我正在犹豫是要提早到酒店的会议室还是在大堂等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一条蓝色的身影向我走过来。
是她。我扬起了笑容,和她一起走到电梯前。
「我困死了。」饶青懿把头叠在我的肩上。
「我好不了你多少,也借**靠吧!」可以醒来是一回事,没睡足是另外一回事。
我们就是这样互相靠著的进了电梯,出了电梯,走进了会议室。
找了两个相连的位置坐下,服务生问我要喝什麽,我要了杯黑咖啡,当他询问阿懿的时候,她说:「卓玲。」
那个服务生呆住了,她像是刚回过神来:「拿铁,麻烦你。」
那服务生疑惑的走了,我坐近她,低声地问:「卓玲?新人物设定吗?」
她掩著口打了个呵欠,「不,你听错了。我是说『雀柠』。」
看我还是一脸疑惑,她打著第二个呵欠解释:「雀巢柠檬茶的意思,但後来想想还是喝点咖啡好了,免得一会儿『啪』的一声掉在桌上睡了。」
我低声吃吃的笑了起来。还是没有变,她还是这样的有趣。
初入职的时候公司把我们两人分成一组,就是她的有趣让我们共同捱过了『悲壮』的菜鸟时期。後来我们的电玩程式好卖起来我们便拆伙,原因是钱。
不,别误会,不是我们『分赃』不均,而是公司要把一个赚钱源头变成两个;事实证明公司的决定是正确的。
会议的目的是通知我们公司被另一间公司收购了,但所有的一切保持现状;另外就是介绍新的总裁给我们认识和要我们作口头的进度报告。
「还以为是什麽事,不是裁员就别找我......横竖我是幽灵雇员,有什麽人事改动电邮给我就好了......真是,我又不是直接交『货』给总裁,新不新,换不换,根本与我无关,有薪金就可以了,何苦难为我的睡眠时间?......唉!一个星期前不是才交了每月报告吗?我又不是神仙,难道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就能给公司设计出十套新电玩吗?要知道进度就自己看报告好了,劳师动众,大洒金钱的在酒店开会,真是浪费!」
听著她在低声咕噜咕噜的骂著,我不禁微笑,她说的和我想的完全相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站在桌子尽头和我们有段距离的新总裁好像听到了她说的话,一双厉眼射了过来。我用手肘顶了顶坐没坐姿,差不多排在椅的上阿懿,轻声说,「在瞪了。」
她一边用手指戳我的手臂,一边坐好,又再咕噜,「理他死,要裁就裁,大不了再找另一份工作。」
不是我的错觉,我真的看到新总裁看了过来,但为什麽狠狠的瞪我?不是我说的耶 ......理他的,正如阿懿所说,我们是幽灵雇员,才不怕他;况且,要我们走路,公司还要赔偿我们呢!公司才不会这样做。
无聊的会议在新总裁的注视下完结了,阿懿立即拉著我,「走,吃饭去!」我也饿了,便任由她扯著我的衣角,转身时眼角好像又看到新总裁在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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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送了阿懿回家,我驾著我那银灰色的 Mitsubishi 小房车四处去。我不想回家。
我根本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昨夜和你庆祝你的订婚,你喝的是喜悦的甜酒,我喝的是伤感的苦酒。
我的心情很矛盾,我知道你一直很想有一个幸福的家,你能再次找到一个能和你一起建立新家庭的人,我也替你高兴;但另一方面,我的心很痛,很酸也很气。
痛,因为你再次离我而去。
酸,因为你仍不明白我心。
气,因为我无立场阻止你
我漫无目的四处兜风,回到家已是半夜了。
打开大门,扑鼻的是一室的酒气,你竟然一个人坐在我家灌酒。我皱皱了眉,难道有什麽事发生了?
然後我呆住了,因为你扑上来质问我那个女人是谁。女人?什麽女人?
然後你又问我去酒店做什麽?我奇怪你怎麽知道我下午去了酒店开会。
然後我听到了你说Mandy有『外遇』。我很惊讶,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我很卑鄙的暗暗窃喜著,但又为自己感到悲哀;难道这样你便是我的了吗?我太天真了!
然後我很惊讶,原来你一早知道我在抽屉里藏了不想让你发现的东西。原来你是因为相信我才没追究,而我,却以为瞒得过你。
然後我僵得面无表情,因为你竟然说我是你的,我只可以藏你的照片... ...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吗?我听得清楚,但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你明白那些说话背後的意义吗?
你是说者本无心,我却听者早有意。你知不知道你很残酷!
然後你吻了我... ...
不是唇贴唇的轻吻,而是咬吻。
天!我是在发梦吗?如果是的话别让我醒来。除了你的唇,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
我倒抽一口气... ...你的手竟然伸了进我的衣衫,正在抚摸著我的胸膛。
「单立伟!」我挣开你的唇,但你没反应,继续进攻我的胸膛。我悲哀的发觉我开始有反应... ...
「伟... ...」我叹了口气,主动的把唇送上,把手绕你的颈项,然後... ...
我一记手刀把你打昏。
把你扶到我的床,我细细看着你,百感交集。
我和你的初吻竟然是这样发生!
若果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我们现在应该是互相需索著对方的身体吧!
但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在你把我和Mandy混为一谈的时候得到我的身心,我不要在你没弄清楚的时候改变我们的关系,我不要在你醉酒的时候和你做爱,我不要在你的感情不是爱的时候向你榨取感情。
为你拉好了被子,我嘲笑自己的胆怯。归根究底,我胆怯。
我能抵挡别人鄙嫌的言语,歧视的目光,但我却承受不了你责难的眼神。
你知道吗?我或许是你的心灵支柱,但你却是我的生命支撑。
你失去了我或许会感到很寂寞,但我失去了你却是失去了活著的动力。所以我不敢妄动,你之于我,太重要了。
你的感情不是爱;你的感情是惶恐、愤怒、迷茫、孤独。而我,是你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不是爱,所以你安心睡吧!我们没有做爱。
不是爱,所以你安心睡吧!明天我还是你的好朋友。
不是爱,所以你安心睡吧!我等著你向我吐苦水。
不是爱,所以你安心睡吧!我会拥著一室孤寂,反覆回味你的吻。
不是爱,所以你安心睡吧!我将把今晚藏在我心不为人知的深。
不是爱,所以你安心睡吧!像往常一样你醒来便会忘记一切。
不是爱,所以你安心睡吧!我的爱。
在爱之前III - 不是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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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大大们有没有在上一篇的时候以为他们会『酒後糊涂』?抱歉啊!因为酒後的只有一个,所以糊涂不起... ...
在爱之前 情人节特别篇 - 守护爱(完)
很刺眼......我悠悠的转醒过来,什麽时候了?
十二时三十分? Shit!
我连爬带滚的下了床,走进浴室把一身的酒气洗掉。
今天是情人节,也是你结婚的大日子。我应该一早准备好,在三十分钟前从你的家出发,载你到教堂去。
今天,我将与你同站在神圣的祭坛前。
今天,我会在你身旁,听你向别人作出一生一世的承诺。
今天,我是你的伴郎。
我很怀疑在牧师问有没有人反对你们的结合时我能保持缄默。
我迅速地把头发吹了吹,把身体擦乾,套上西服,穿上鞋袜,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大门,正要开门的时候我猛地把头扭向沙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