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st ----tsubasa翼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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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EVEN大肆搜購一番,我提著塑膠袋往回走。現在是秋天沒錯吧!可是,我卻覺得身旁吹著涼涼的冷風,有抹似冬季的冰寒在心底拂過,我愕然地停下腳步,眺望著我方才走來的街道。

 

冷冷清清的,沒有行人沒有車子,只有廣告招牌與霓虹燈靜悄悄地閃爍著,猶如籠罩著我平時說不出話來的沈默與寂寥。

 

忽然,我不想走進那寂靜的闃黑裡頭,那端的盡頭太寂寞,我輕輕將自己的右腳往後拉了一小步,逃避似地轉過身,往記憶裡那個有著溫暖熱度的方向前進。

 

即使對方不想搭理自己也沒有關係,自己只想看一眼就足夠了。

 

 


XX市立警察局,大大的金字招牌鑲在上頭,我花了三十五分鐘走到這個地方來,平常惟恐避之不及的場所,現在自己卻迫切地想要進去。

 

深夜站在警局門口的確是個奇怪的舉動,我忸怩地在外頭徘徊著,一時找不到進去的理由。

 

果真太詭異而顯眼了,有人發現了我,將我請了進去。

 

「小弟弟,你怎麼了?」一位女警溫柔地問著。她竟然不會疑惑比她高出許多的我根本就不是小弟弟。算了,太常被這樣誤會了,不再反駁的自己看樣子是習慣了。

 

「我想要找杜庭瑋,他今晚有值班嗎?」我問著,語音有著期待的顫抖。

 

「喔,他沒值班,不過他在,你等一下。」好心的女警從道小門離去,好一會兒才有動靜。

 

我坐著等待,一個頎長的身影霎時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我突地有股害怕的感覺,那像是種擔憂,擔憂著對方可能不再對自己露出像上次那樣親切而溫暖的笑容。

 

我恐懼地站了起來,下意識轉身就想走出去。

 

「你等一下!」小瑋叫住了我,聲音仍像初時聽到的清朗悅耳,「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你是......」小瑋的眼裡有著迷惑,恍如對著陌生人講話一般。

 

啊!看樣子他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這個人了。

 

我轉了半個身,回道:「沒事,再見。」

 

連自己也覺得莫名奇妙,我想小瑋他更會一頭霧水,認為自己遇上一個瘋子了。

 

默不吭聲地踏出光亮的警局,我不懂自己的心情怎麼愈來愈悶了,怪怪,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了?

 

走了一小段路,人行道旁有個小公園,我在裡面的一條雙人椅上坐下,剎那,我才想起自己是出來買東西吃的,窸窸窣窣地打開塑膠袋,拿了一個麵包啃了起來。

 

「去,無聊!搞什麼鬼嘛?」發洩似地跺著腳,口中不斷呢喃著:「早知道就不要走到這裡來了,無聊透頂,他媽的,竟然忘了我,那上次幹嘛對我那麼好呀!可惡!可惡......」

 

真他媽的爛人,害我還對他有好感咧,去,假像,天大的假像!

 

我不滿地抱怨著,把那個人從頭頂的頭髮批到腳趾頭的小腳趾,手上的麵包也在不知不覺間就讓自己憤懣的牙齒給啃完了。

 

正當我吃飽拍了拍屁股想走人時,遠方倏地傳來叫聲,而且還叫著我熟悉的名字:「小揚...小揚...」飄飄忽忽的模糊。

 

那不是我嗎?半夜怎會有人叫我?撞鬼了不成?這麼一想,我的背脊霎時覺得冰涼無比,頭皮一陣緊麻,七月早過了很久了,可是我還是挺怕的。

 

趕緊把袋子綁好,打算拔腿狂奔時,我看到了......

 

小瑋!

 

夢,一定是夢!

 

「你怎麼一聲不作地就走了?害我當場傻掉,忘了把你拉住。」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他的表情似乎有著鬆了口氣的安心。

 

「......」

 

誰叫你忘了我。這樣的一句話我說不出口,噁,太肉麻了,我們嘛才見了兩次面而已。

 

「真是抱歉,那時沒想到是你。」

 

沒想到?我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瞪著他,眼神帶上了疑問。

 

「我沒想到你還長得挺清秀的,你的傷都好了,我反倒一下認不出來了。」他呵呵地笑開,嘴角與眉梢漾著親切的溫暖,夜裡的他有種夢幻的帥,我移不開眼地望著,心裡頭的憂鬱似乎在瞬間都消失了。

 

喔喔!原來是這樣呀!有種當頭棒喝豁然覺醒的驚喜,我突地在心裡大喊著:『啊啊~我知道自己患了什麼病了。』

 


相思病,沒錯!就是古代人說的相思病!

 

當然,我不能直接跟小瑋說,這樣他一定會被我嚇跑的,忽然有個同性戀喜歡上他,他可能覺得困擾之外搞不好還會惱羞成怒把我銬上手銬,巧合地運用他的身份將我送去法辦不成。

 

理由:台灣的現行犯可以現場逮捕。

 

所以,我不能太突兀地襲擊他,雖然很想這麼做,可是,我還是打算用我的愛情慢慢地將他『感化』。

 

我如此想著,呵呵地笑個不停,心情開朗無比,手腳輕盈,只差沒當街跳起hip hop來。

 

「你怎麼了?好像挺開心的。」小瑋側過頭來問道,他正和我肩並肩地走著。

 

是呀!是呀!見到你當然開心。啊!我覺得自己好像喝了台灣beer那樣輕飄飄的喔!

 

「沒什麼,對了,你不是沒值班嗎?怎麼會在警局呀?」我好奇的問道,打算開始進行身家調查,腦中盤了好幾個待會要問的問題。

 

「今早不是有個搶劫案件嗎?雖然那是隔區分局的掌管範圍,不過,我蠻擔心會有突發狀況發生,所以來瞧瞧看。」

 

「喔!這樣呀。」

 

「嗯,不過,上頭好像沒什麼命令,我們也只能加強巡邏而已。」

 

「喔!」

 

小瑋又說了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而我只能一直「喔喔喔」像條牛,喔,不,應該是像方塊電玩裡的小丸子爺爺一樣的「喔」個不停,完全找不出適當時機問出我的問題。

 

真是可惡的語言障礙呀!早知道我就加入辯論社還是什麼口才訓練班的,完蛋了,我接不下話了。

 

『唉......看樣子這個小瑋是個十足的工作狂,怪不得半夜還跑來找事做。』我在心裡嘀咕,嘟著嘴走著。

 

「你...怎麼了?」小瑋總算察覺我的異狀好心慰問道。

 

好機會!

 

「你結婚了嗎?」我怎能放棄這個天大的恩賜,當然立刻問出了我最想知道,最迫切的疑問。因為我對破壞別人的家庭沒興趣,所以這個問題非問不可。

 

小瑋一臉愕然,顯然無法招架我的大哉問,也許是想到了誰,一張俊臉頃刻登紅,靦腆地回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我...」啊!真是一個絕地大反攻呀!我早該知道正常人是不會乖乖回答的,笨蛋,真是一個大笨蛋,這下可好了,反倒是我自己吱唔了起來。

 

撐了一會兒,我只好硬著頭皮亂答:「沒啦!當媒人是我的業餘興趣,上次在網上有個大姐姐說他缺男友,叫我幫他找一個,要帥點的,我看你很夠格,想幫你們牽線......呀!不過,我看那女的大概是個騷貨,想男人操她,所以你聽聽就算了......」

 

扯了一大串,我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而小瑋的臉色也越來越沈,宛如吃到了黃蓮,我講到最後一句便噤聲了,深怕他臉色再黑下去就會把我趕走。

 

「我...還沒結婚。」小瑋終於出聲,我好想跪下來謝天謝地呀!因為他說了,他還沒結婚耶!哦,像小瑋這種帥哥身邊的蒼蠅一定不少,呵呵,沒關係,還沒結婚前一切都是公平的。

 

真是太讚了!

 

「不過...我有個未婚妻,雖然說那是家父為我訂的,可是那位小姐人很好,我跟她約會過幾次......」

 

未婚妻!未婚妻!......小瑋其它的話語我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腦裡只盤旋著未婚妻這三個字、這三個音,真是晴天霹靂,我的耳朵瞬間轟隆轟隆地耳鳴,心裡像是被刀子劃了一刀,有點痛痛的。

 

「你會很花心嗎?」我沮喪地問道,如果他是花心的人,那還有救,如果不花心,那就沒救了。

 

快,說你很花心呀!我祈禱著,非常用力地祈禱,我想老天爺根本沒聽到,真是可惡呀!如果有木樁那我一定要擣在老天爺的頭殼上。

 

只見小瑋搖了搖頭,用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回道:「其實我的女生緣並不好,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曾經有向心儀的女孩表示過,不過都被回絕了,然後她們都說我在開玩笑,不然就說『你應該去找配得上你的女孩子』、『別開我玩笑了』、『你是不是在跟朋友打什麼賭』,真是奇怪,我明明那麼認真,也不曉得她們在想些什麼,害我到現在仍是想不出原因來。」

 

笨蛋!那還不簡單,因為你實在太帥了。我咬著牙恨恨地磨了磨,真是妒嫉死那些女生了。

 

「像這樣子,我也沒辦法花心起來吧!」小瑋像是在敘述著他的敗績般落寞地說著,真是可憐的灰色記憶,他的心靈創傷大概還很痛吧!

 

「你跟我想像中差真多耶!」我拍了下他的背,想著要說些什麼來安慰他,可是我這張賤嘴老是無法控制,心裡偷偷想的話就這樣隨意問出:「你該不會還是在室的吧?」

 

果然,小瑋皺著眉頭看向我,而我只能誇張地摀著嘴巴往後直退。

 

突地,「小揚......」小瑋叫著,朝我伸出了手。

 

天呀!小瑋竟然拉住了我,忽地一扯,用力將我往他的懷裡一塞,我的腦漿霎時嚕滾滾地沸騰,血液直往某個地方衝。

 

不會吧!?難不成、難不成......我既驚訝又歡喜。

 

「別再往後退了,你都掉到馬路上了,雖然說這麼晚車輛少但還是很危險的。」一說完,果然有輛車子咻的一聲急速地駛過我們倆的身邊,望著遠去的車燈,小瑋續道:「還有,這麼晚了你也不應該一個人在外頭亂亂晃,要是遇到搶劫犯怎麼辦?」

 

小瑋放開了我,像是要繼續他的諄諄教誨以及分析我跟夜晚間的危險關係與危險指數。

 

只是......

 

「天呀!你怎麼流鼻血了!」小瑋驚呼道。

 

「咦?」我抹了抹鼻孔,還真的流血了,我胸口的衣襟也滴上了紅色的血液。

 

不過,我一點也不在意鼻血的問題,我只怕自己的心臟跳得太快而爆炸,腦袋幻想得太激烈而昏厥。我呼的一聲吐口氣,幸好剛剛只是自己想歪了而已,不然,遇上這麼好康的事,要是一個不小心,我待會兒本性一爆發就會把小瑋給嚇跑的。

 

呼呼,好佳在,好佳在......

 

test06
更新時間: 04/13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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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流嗎?」小瑋柔聲問道,滿是擔憂的臉色。

 

我們走回了警局止血,頓時覺得這警局都快成了我家一樣常來了。放開捏住鼻子的手,我輕輕地呼吸了一下。

 

「不流了耶!」

 

「太好了。」小瑋仍是微微地笑著,我看得整顆心都酥了,好想一直盯著瞧呀!

 

「那樣,我送你回家吧!」

 

哎,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分離的時刻終究還是到了。我好難過地想著,這一分別我倆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明天?後天?還是大後天?

 

我內心充滿了依依不捨,完全不想從這人身旁離去,那感覺就好像要跟個很要好的朋友離別一樣。

 

也許是我悲傷的神情憾動了上帝,小瑋竟然問道:「不想回家嗎?」

 

他應該是把我當成平常那種叛逆翹家的不良少年了,我猜想小瑋的腦中大概已經構思出了一個悲慘可憐的家庭,家裡有個會喝酒的暴力老爸,一個只會打牌花錢的老媽,十幾個嗷嗷待哺的小孩,我常挨罵被責打被逼著去做苦工,因為受不了了只好轉為威脅同學,當起藥頭,每天夜晚在外流連招攬生意......

 

喔!真是一個劇中有劇賺人熱淚拍案叫絕劇情高潮迭起精采絕倫的肥皂劇呀!我差點為自己的編劇感動得落淚,直到小瑋打氣似地壓了壓我的肩膀,我才猛然了解他的問題而奮力地點著頭。

 

「是呀!是呀!我不想回家。」

 

我想要一直瞧著你,看著你,待在你的身邊。

 

 


「小瑋,去你家真的不會打擾到你嗎?」

 

我發現自己已經快呈現手舞足蹈神經全面失調的現象了,依稀用著興奮難掩的語氣問著相同的問題,不曉得是第N遍了,小瑋仍舊不厭其煩地回答我。

 

「不會,反正我家人很少回來,所以很歡迎你來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踩著趴躂趴躂的腳步跟著,滿心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你等一下,我去開車過來。」我點點頭在對街馬路等著。

 

唔,小瑋的家不知道長得怎樣?會是現代高級的住宅還是典雅別緻的住屋?那房子裡頭咧?會不會亂糟糟的?搞不好還有些秘密可以挖掘呢。

 

我呵呵地傻笑著,頃刻,小瑋駕著一輛雪白的車子向我靠來。

 

「久等了,上來吧!」

 

我應了一聲,雀躍地爬上助手席,賊賊的一雙眼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始打量起這輛豪華的車還有身旁這位帥氣的駕駛人。

 

只見小瑋熟練地操作著方向盤,俐落地加速、換檔,車子就這樣平穩地滑出,雖然車速不快但卻給了自己騰雲駕霧的快感。那雙放在方向盤和握住檔桿子的手指是如此地修長,帶著上等美妙且靈巧的感覺在自己眼簾裡游移,不知那雙手摸上自己肌膚是怎樣的感覺?而那雙專注駕車的炯炯眼光以及十分認真的神情更是吸引了自己,久久移不開視線。

 

太帥了,車讚人俊,假如小瑋能夠這樣開下去一起到沿海公路上兜風就好了,趁著朦朧的淡月疏星,那樣不知有多麼地浪漫,多麼地.......然後接下來就......

 

哎唷,不好!老毛病又犯了。

 

我及時踩了思想煞車,趕緊吸了一下口水,止住自己想入非非的想像。

 

「到了,這就是我住的地方。」

 

「咦?到了啊?」看樣子我方才的幻想進行了非常久,久到連車子走了哪些路都不曉得。

 

小瑋把車停進了車庫,而我從方才進入他家的圍牆大門那一刻起早就被他家的住屋震得目瞪口呆。

 

這根本就是獨棟的透天別墅嘛!入眼的還有庭院花圃、小小的池塘......我的下巴都快掉了,因為我從不知道自己住的城市裡有這麼一棟頂級的住宅。

 

「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花輪呀?」還是其實你是台灣的總統,這裡是你的官邸住宅?

 

「呵,小揚,你在開什麼玩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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