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恋————古木
古木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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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我绝不让先瑜扬伤害你。"我大声说道,终于明白过来那个人的厉害,那么恶毒,那么伤害,那么坏。
小黑站起来,迅速地跑到门边,忠心地汪汪叫,只有先瑜扬才够格得到的忠心。
他来了,检查今晚的战果来了。
附注:想转载的朋友自己动手吧,我都同意的,摸摸~~

 

 

 

 

 

24
酒气熏然,他喝醉了,小黑被它赶出房们,他领口的结扯开,头发也乱了,温和不见了,只有邪恶和张狂,他恶意地抓住我张口咬住我的耳朵,咬疼了!
因为那样讨厌甚至不去反抗,我对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我满足你的宿愿了,你该怎么谢我?"他翻身压住我,骑在我身上,一颗颗解开自己扣子。
我冷冷看他动作。
"好不容易见面,他什么时候带你一起走?今晚、立刻?是回来收行李吗,我给你的东西你有一件想带走吗?"他扔下他的礼服领带,白衬衫松垮挂着,他的骨架高大坚实,非常修长的腿就挤在我腰侧,生痛!他再不是一个优雅的贵族,他从不是优雅的贵族,他只是一个讨厌的人。
我鄙视看他。
"你要去毁掉他的一切吗?你值得他为你毁掉现在的一切吗?漂亮温柔的妻子,幸运幸福的人生,你配得上他吗?你看看你那些愚蠢的幻想,真是可怜,跟他走啊,你还有勇气吗?"
他摸索我的脸,在摸到我的唇时,眼神更残酷,他用手揉擦我的嘴唇,直到破皮出血,疼痛不堪,我麻木地忍受,一言不发。
眼睛盯住眼睛,他残酷地扬起笑,对我首次说出实话:"我就是要让你自惭形秽,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只配压在我底下被我骑。"
他双手固定我的头颅,要吻我带血的唇。
我才反抗,扭过脸抿紧唇,不让他碰到,先瑜扬疯了,执着要亲吻我的唇,我的脖子几乎被他扭断,终于被他扳正,他得逞了--他拧螺丝一样狠力拧开我的下巴,再同样的猛烈撬开我的牙齿,把他的舌头挤进来,拧住我,接吻--
唾液是酒精,流在脸上是滚烫的热度,非常羞耻的痛苦。
"先瑜扬,我要是让你骑我才真是什么都没有。"我抓起手里握的烛台,在他俯身猛然朝他挥去。
......血液从他的头部慢慢渗出,他匆忙闪开我的击打,却仍被尖锐的棱角划破脑勺,殷红血液滴在他颈子,越来越多染红衬衫。我和他彼此瞪着都粗粗喘气,他摸着自己后脑,再伸手,竟是一手鲜血淋漓,我看他流血成这样,才觉出是真自己干的!
他缓缓趴在我身上,压伏住我,喘气渐低,我摸他头,不由下手堵着,话可以是假的血却是千真万确,我有恨他到杀死他的地步?我没有想杀他,我只是无法原谅他。
他的重量沉重,他用双臂将我整个拥抱,他说--
"什么‘爱上你的爱',什么没有半分自信能带给我幸福,我已经跟你说过我很幸运,我已经跟你说过只要跟着我享受就好,你为什么不明白那就是我能做的示爱?我的母亲是出身贫寒的中国人,我是血统不纯的贵族,只有亲戚家的小妹妹真心陪我玩耍,我喜欢她的善良但她却杀死自己,直到我决定报复,直到你出现--我难道已经老到连我究竟爱不爱你都分辨不清?--你笑的时候一边有酒窝,你不笑的时候眼睛也是弯弯的,你把骨头偷偷扔给小黑再跑掉,你寂寞地望着大海说‘海的尽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你那晚喝醉把我当成原非喊着他的名字不断吻我,你在庭上说你放弃所有辩护,你在太阳底下说你把一生的幸运都给他,你知道我是多么后悔利用了你?你坚强,温柔,忠诚--假如是我没有半分自信能带给你幸福,你还肯不肯与我一起?--"
他的血染到我的身上了,我沉默听他所说一切,如同海市蜃楼。
先瑜扬缓慢地在我耳边叹气,"成城,和我在一起吧,是阴谋也好是利用也好,我就不再碰你一生的幸运,你的他。"
他终于让我动容,如他所料,我真是不了解他究竟是怎样一种人,他能够在你觉得他改邪归正的时候又冒出黑色羽翼,面对一个你根本无法了解的人,你怎么能谈得上去爱?
"我已经不想爱任何人了,我爱得好累,我这么累这么累我只想停下来再也不动了,先瑜扬,我说过我永远不会忘记你那天怎样骗我,其实,我快忘了,真的,我做不到长久去恨一个人,现在却能记得起你送第一次送我画的时候,我一个人盯着看了一天,觉得真美真珍贵,你是这样一个尊重我的长辈,你睿智你讲道理你不像现在--"我大大睁着眼睛,前程往事,不断的失望和背弃,没人好好给过我选择:"先瑜扬,你不会让我逃开你,你会用各种手段不让我离开,我不怕你,你可以把我再踢回监狱我也不怕你,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你。"
这是我的选择。
先瑜扬有刹那的僵硬,酒醉可以让人逃避任何责任和良心,他选择了酒醉。
他撕开了我的裤子,他的蛮力大到惊人,没有烛台再好砸,他的血液已经流得够惊心,该是我自己软弱,我没办法再次击打他,那会打死他。我甚至想就让他得到吧,何必再屡屡挑战一个高高在上当权者的耐心,等你服从了,他也尽兴了,一切就该结束了,当你挣扎太久,一切就显得疲惫而矫情。
好吧好吧,用身体交换游戏结束吧。

 

 

 


25
我就把眼睛闭上了。先瑜扬在我耳边释放恶意:"想让我强奸你?城,我只能让你失望了。"
先瑜扬的情人我从来没见过,他的身上从不沾上香水或口红印子,他衣冠整洁而彬彬有理到冷淡地步,但一定是有的,不在少数,我曾看过一个巴黎金发名模看他的眼神,热烈熟悉亲昵,他似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不同的人打发闲暇,与他一样漂亮上等的品种。他这样精彩过瘾的人生真是不缺我这个点缀。
他用手指开凿我,他如此傲慢地踩着坚定的步子,轻佻到随意的吻,热烈却紧窒的抚摸,胸前两点靠近心脏的部位被吮吸一样嚼在他口中,他咬着我的脖子,粗粗喘气,突然又会在我身上掐出狠劲,这样忽紧忽慢、似虐是甜的前奏冗长细致,混着血味,在我身上他只能施行着丰富的经验。
真正到最后阶段,我微微昏厥,他看着我的昏厥发出低低的嘲笑,随后深深吻住我嘴唇,呐呐说"不争了,没良心的东西。"--粗野的挺进,我好象被人捶到心口,先瑜扬的身体在我身体里,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因为做了爱而有所联系,他没让我受伤他的技巧很高段,我佩服他,本想出口夸夸他这般讨好实在浪费,却看他眼里那绿芒透露着示好的讯息默然瞅我,瞅得我好象我此刻说的话他都会铭记一辈子,我闭嘴,我的手上甚至还沾着他血,我真怕他中途晕倒,他却坚持这些花样,明明结束老实趴在我身上已是脸色不霁--这个男人很白痴啊,为了把握这刻我心软而坚持发生的肉体联系,却流了这大滩血,就算想这时砍他也不能乘人之危。
突然觉得先有时是很白痴。
做爱后的结果就是他在床上躺了三天,头发上裹的白纱布让他变得年轻幼稚了,脸上的青胡茬却萧索,我看他也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了,已经做到这地步不知道还该怎么办!是虐我还是甩我,是自己开心还是讨我开心,他突然生气瞪我,好象再也不开口跟我说话,突然这时又命令我做这做那,好让我插着口袋漫无目的在他面前晃荡,他尽管不想给我自由,却又热衷于看到我在他视线里仿佛自由,这样的矛盾来源于无法信赖,我也没有办法帮他。
有次,在他床边椅上睡着,醒来时,他拉着我的手指在玩,我看这个老男人轻轻吻着我每片指甲,眼神落寞,表情阴暗,好象受了很大委屈就要愤怒不理人的大小孩,不是没有触动,先他不该是个寂寞的人吧,我总以为他是个能把自己料理得一一当当的聪明人。他聪明得让人害怕。
天气一直很好,先瑜扬的城堡再也不放烟花了,也不送花,也不说话,也不再发生关系,他的身上慢慢沾上香水或口红印子,我开始见到陆续的美人们出入他的世界,与他一样漂亮上等的品种。
这个人,该是受了很大委屈,才会这样委屈自己,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不适合冷淡从容的先贵族,想象他这样蛇蝎心肠的人花费精力和情调拥抱别人,觉得不可想象--我肯定是在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嫉妒起自己怎么也高攀不起的财富和风度。
露台上,他和歌剧女演员在喝82年陈酿,底下浇浇花拔拔草踢踢狗的我仰头就能看见美女象牙一样白皙的长腿,金发蜿蜒一直垂到腰际,这次的洋娃娃精致小巧不似真人,她见我偷看仿佛早已习惯愉悦一笑,带着绝对清纯的甜美风情靠近先瑜扬,温顺之中轻轻嗔怒:"那个下人的眼睛看得我害怕,他长得--真让人害怕。"
什么女人啊!先瑜扬你就这水准?我下意识摸摸自己脸,已经久不照镜难道真已到了神憎鬼厌的地步?摸到了脸上的疤,摸到了瘦骨嶙峋,摸到了皮肤粗糙黝黑,其他没变,我还是我。先瑜扬让那女人靠着,清朗正派同样责怪:"我也怕他。"她笑起来是因为他开这样玩笑,他搂抱她腰喝下美酒......真是有什么了不起!我抬头对先瑜扬勾勾手指,大模大样有声有势很有凌驾主子的派头,女演员更是笑得开心,她甜甜说:"好象小丑--"
--小丑。小丑。总是这样。我冷飕飕站立在温暖天气里,勾起的手指慢慢拢在手心,从前是我自愿现在却是不得不,不知此次成功打击是否是先瑜扬授意,遭受内在外在打击过多我拼命想着我要赶快麻木就不会再受伤害。
我面色更暗沉,气色更灰败,疤痕更露骨,我灰溜溜慢慢走回我该躲的角落。
走了很多步,听见后面的男人在那边很骄傲又自恋恶狠狠喊:"我没说你是小丑你凭什么自以为是?!"
啊,白痴,一把年纪还装什么情圣!也不想想又骗人又害人的时候是怎么个恶毒嘴脸,现在还找来大批帮凶欺负人。
因为没有受伤而不算强奸?不知道自己什么扭曲心理,只有烂好人才会在坏人稍微给自己一点好脸色看的时候就轻易原谅坏人,我对先瑜扬的恨在四年前已达到饱和点,他现在所做所为总也难逼出更当年一样切齿痛恨,我承认意志不坚定骄傲不纯粹自尊不沸腾,才会在他这样随便喊喊的时候好象被人捞出油锅了。
附注:看了一位朋友很长的回帖,很谢谢你的每字每句,谢谢你的耐心和有感而发~~先的戏份越发多起来,原非好象淡出一样,似乎是偏爱了先先,摸摸美男!!不久原非也将出场,希望他有精彩表现,真希望他能更好。

 

 

 

 

 

26
冷空气来到的时候,晴天也结束了。
我和先瑜扬各收到一份红色请柬,没人知道存在的我却收到红色的请柬,我打开来看,上面的字是"五周年婚庆。下周三。原非。郭如玉。"有点晴天霹雳的意思,我哪有什么资格收这样的喜气洋洋,我连礼金的零角都是支付不起。
先瑜扬和巴黎银行行长刚吃完饭回来,他该知道这事却毫无情绪流露,只是中肯评语:"不用坐牢的日子看来太无聊了。"他扫我淡淡一眼如同不甚满意的货物一般:"就给他点刺激吧。"我瞪先瑜扬:"我不去。"他若无其事,仰头饮进杯中酒,"你不去还有什么刺激可言?"
我也仰头,瞪穹顶天使图案,当然只有刺激没了刺激你们这些大老爷还能有什么消遣!
先瑜扬的保镖训练有素,身手矫健,而且从不亦步亦趋,只有在关键时刻,比如先瑜扬觉得好戏该收场了他们便会乖乖出现,这次,他们的目标焦点是"我"。我在先瑜扬身边,是个摔到面目全非再随便粘粘的花瓶,如坐针毡。
我赖在车里,身上穿着先瑜扬给我选的衣服,他不厌其烦逼我试过一件又一件,明知道就算让我穿上珍珠玛瑙锦绣玉衣我还是这个我,他赐给我的衣柜总是在他"在精不在多"的圣旨下永远游刃有余,最后我坚持到底就一件黑外套把自己盖得牢实,身边,贵族今天与我宛如两级,分外贵气卓然,一路引得美眸期盼无数,蓝羊毛西装剪裁简约里面搭配米色圆领针织衫,他松着纽扣一手搭在我身后靠垫,望向窗外景致的面貌瘦削眼睛狭长,他从不缺乏优雅自信的绅士气质,格外修长挺拔的身材今天更是美观雅致。
我赖在车里,窗外镁光灯不挺闪烁人声鼎沸在耳不似周年婚宴全然商业精英碰头会,我算什么我凑这个热闹?"你到底想怎样?"我赖到车里面,双手死死抠住门把,"我如你所愿我自惭形秽,你为什么又出尔反尔?"
"自惭形秽吗?"先瑜扬看我胆小鬼行为不恼不拽,他索性自己就走:"该自惭形秽的不是你,这是我和他的事,总有一个出局,你不来也好。"
我拉住他,他回头看我,眼神清浅仿佛早就一目了然,他是如此平静淡然,你难以相信他也有激动冲动的时候,我面对这样的他首次忍无可忍--"先瑜扬,你听我说句吧!我不值得你做任何事!假如你爱着一个人你就要保护他我只是这样做了,你为什么会以为珍贵?我真不懂真不懂,还是你从来没有心所以根本无法体会,假如你只把我当作对付原非的棋子,你太看得起我,我付出所有我不要他为我付出所有,假如你以为五年后还能这么容易击垮原非,他也就不配是原非。"
他伸手出来,还是那样面无表情,他缓慢有力掌掴了我,带着满意的目光他看着我火辣的脸颊浮现手印,"这么想当棋子?我让你当。"他走出几步,甩下话来:"不看好戏就乖乖等我回来。"
我的脸上,掌印清晰。我坑头走小路,我从没来过原非的家,今天总算得颜见到,不是城堡也如宫殿堂皇富丽,一个大厅站下上百号人不成问题,我淹没在这上百号人里,突然醒悟,我要走什么小路?根本已不会有人认得我。
却当真见到熟人,林捷仍旧打扮鲜艳,正笑得开心,身边围绕两位男士,她微微偏头,模样十分娇俏讨喜,我与她擦身而过,她看我一眼也只微微一笑,把我想问"你都好吗?"的冲动打落于无形。是我变化厉害还是岁月历来摧残人心。
我还是没有见到主角,一对俪人可能还在伉俪情深,把所有客人晾到一旁。
倒是人群注目,向着先家的长子,难得一见更加丰神俊朗,一边是暗暗喧腾起他金屋早已藏娇的热门谣言,不知是哪国绝色佳丽博他这样人物芳心?真正让人好奇,一边更是都知道他现在又是跟谁谁谁走得接近,没准新夫人就是谁谁谁--他们的世界,讲究的就是不忠不义。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休息,抬头,又见一熟人,他也看到我,嘴上笑竟立时僵硬,说是看我不如说是见鬼一样瞪我,我念叨:"郑炎你这混蛋也敢来?真是不要脸。"他看我口中念念有辞,知我骂他,瞬间就换上斯文带笑面具,朝我走来。我赶紧站起,混进人群,打死也不跟这种烂人接触。
这时,四围灯光全黑,只有中央打上雪白聚光灯。
我站住了,于这人群里。忽然就看到原非和他妻子,郭如玉依旧明艳动人,恬静如玉。说过再不相见,却还要不得不见,我在人群里看到他身影,时隐时现,竟是茫然顺他方向挤着人群走动,见着他了见不着他了好象吊在心里一样时得时失惶乱难受,突然揭了这块羞于启齿的疤疼得你血肉模糊,只想弯下腰来堵住缺口,好让血肉再留给自己一点。
我怎么能再见他?我再见他做什么?我除了带给他一些往日的回忆外还能有什么贡献?我的一切与他的一切在那个晚上就做了了结,我们根本就该老死不再相见,他还送我请柬做什么?是指望我再次祝福?是希望我看他一切都好才放心与先瑜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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