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爱你?————zuowei[上]
zuowei[上]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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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温里离开这个地方,这个......他停留了十多年的地方。
从来没有人把他当作是瞿家的人,自然的,他也不会认为姓瞿的人是自己的家人!
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JERRY,帮我查查翼北的背景,还有他们的主事人的资料。"
以现在天坊的情况,聪明的公司都不会想要沾上的,翼北既然想要碰天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私人原因;二么,便是这一系列的事端都是翼北设计的。
呵......这场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04.
愛情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答案,經歷不同,答案看似也有千萬種。只是,從沒有人能夠說清楚,說清楚我爲什麽愛你?是愛你那雙縂閃著堅定的眸子,還是你溫潤如玉卻堅韌不拔的個性......説不清,道不明......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清楚爲何愛你,可是......即使如此,我依然愛你!
港岛太平洋饭店
白皙嫩滑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通透的玻璃上浅浅倒影着那深银紫色的指甲,修剪成最普通的尖椭圆状,虽不是紧跟潮流,却绝对不落于俗套。
这一声长一声短的节拍,清脆有力,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酥手的主人缓缓睁开眼睛,挑起嘴角,不经意的环视整个房间,自是流露出一股慵懒之意。些许时间的流逝,他终于站起来,拢了拢身后的如丝长发,缓缓起身,宽下摆设计的浅绿色长衫随着他走动的步伐摇曳。
走入客房的休息室,桁温里对着那个坐在沙发上久候的人微笑,轻启朱唇:"你终于来了啊,JERRY。"
JERRY一身蓝色灰条纹的休闲西装,天然卷的褐色短发,整个人显得有几分......可爱!但是他始终扳着的脸孔却掩埋了他的这张娃娃脸,"您好,桁先生。"站起来,点头示意。
"哎......JERRY,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为何依然如此拘谨呢?和LISA还真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呢。"桁温里坐下,在对面的那张贵妃塌上,只是坐,而不是躺。
依然是恭恭敬敬的口吻,没有因为桁温里的调侃而显出一丝的努意或浮动,"抱歉,让您失望了。"
唏嘘一声,桁温里也不再玩下去,"LISA呢?她没有一起来吗?"在他身边的这群人中,只有JERRY和LISA是完全不管设计的,因此,时间最为充裕。
"LISA在英国还有些手续上的事情,明天一定能到。非常对不起,本来应该昨日就来的。"
"是吗?"桁温里敛起眉宇,细细想到,最近Stan在英国的事?是指Andlik得珠宝秀吧。看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正好24个小时,"JERRY,通知你的TEAM,正式开始收购天坊,一周以内,我要见到成果。"
24个小时,从昨日自己离开瞿家的那一刻开始,整整好二十四个小时,他给他们的时间已经足够了,也算是买了父亲的面子。哼!为何昨日不把老头子气的半死让整个瞿家失了准头,也让自己更好办事呢?他自是有他的理由的。一来他是要看看当天坊落在自己手上时老头子的模样,想必会是一桩乐事。二来,也不想给翼北的人一丝便宜。
凭什么他桁温里的努力要让翼北的人共同分享呢?素来,就只能他欠人,何来别人欠他的道理!
"是。"JERRY打开笔记本电脑,连上网线,开始这个准备了几天的收购,"桁先生,您要我查的翼北的资料已经做好了。这家公司是两年前迅速在香港融资的公司,大部分的资金从美国转移过来。它主要从事时尚品的开发及销售,类型......和Stan差不多,而且旗下也的确有几位很有资质的设计师。这两年里,除了翼北本身的发展,他们还并购了一连串的中小型服装企业,并购的风格......堪称狠辣!迅速而有力,没有多花一丝精力。"
这般实力的公司,有这等实力的人,却把资产从美国转移过来吗?他的野心究竟在哪里呢?细长的眉宇间出现了一道好看的勾,温里不喜不怒,示意JERRY继续说下去。
"他们的主事者是一个美籍华人,司徒锽钰。"
司、徒、锽、钰?!这个人的名字他可以一点都不陌生了啊,虽然只是短短两次的碰面,嗬......看来也未必简单了!
桁先生突然如此兴致盎然?这个人桁先生认识吗?为何他不知道?JERRY暗自想着,却不露在脸上,面无表情地继续往下说:"司徒锽钰,男,1979年出生于香港司徒家,现年二十六岁。十九岁时举家移民美国,同年他进入耶鲁大学学习企业管理。二十四岁取得硕士文凭回港定居,同时创办了翼北。但是,这一大笔资金的来源不明,无法考证是他平日里玩弄股市得来的,还是来自父母。创立翼北后他的形式作风似乎都有些神秘,有些事情查不到。"
也罢,他不过就是想要调查一下自己的对手是何方神圣而已,"他的父母呢?是什么样的角色?"
"父亲司徒楚爵,曾在一家大型物流公司工作,任市场部经理一职,后调职美国,在当时算是中产层;母亲司徒程涟,离异再婚,在家里相夫教子的类型;司徒家就这三个人,生活富足。此外,司徒锽钰的左边腰侧一块三叶草状的殷红胎记......"他一边默背着,一边也皱起了浓黑的眉。
"够了够了,"桁温里仔细瞧着JERRY的表情,咯吱笑出声来,不给他留一些情面,"这份报告......是LISA做的吧,这个八卦女人。"
JERRY的脸上有一丝红晕,淡淡羞黏:"嗯,我这几日忙着盘点刚结束的LUDAS时装展,所以交给了LISA来做,而且她......应该也比较喜欢这样的工作。"
"呵呵......是啊,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我估计LISA会笑死。"他的另一个助手,LISA,跟了自己三年多,他也深知其骨髓,的确是个八卦女。
"桁先生,多余的报告我打印出来放在这里了,比较主要的是他这两年中并购多家中小公司的手段。"Silver在香港并没有分部,也没有旗舰店,更没有员工,因此他必须马上与自己的TEAM联络,开始收购工作。
"好了好了,你的工作我最放心了。"桁温里拧宁脖子,有些累啊,这两天如此县三,就算对上那臭脾气的老头子自己也是漫不经心的。因为太轻松,所以累了!
JERRY站起来,微微躬身:"谢谢您的夸奖。还有桁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找寻合适的房子,相信明天就会有结果。呃,还有......LISA曾经提过一件事情不过没证实,她说与瞿温奇豪赌的人的帐户有一笔翼北汇过去的钱。"
挑眉,他倒也没多少惊讶,"我知道了,你先呆在这儿吧,我无聊,出去走走。JERRY,该做的事情就要做起来了,即使瞿家和我有血缘关系,这次也要速战速决。"
"是。"
从衣柜里取了条墨绿色的披肩绕在身上,桁温里就这么走出去了,也不在乎自己的穿着在人群中究竟会多少引人注目。
被人注视着,他早已经习惯。甚至习惯到--忽视的地步!
亦因此,他没有看到身后那双碧蓝色的眼中流动着的温柔与爱慕......
午后
香港中环
把自己的爱车停在了附近一处办公楼的车库里,桁温里小步跺出来,十分悠闲的模样。与周遭迅速流动的人群完全不同,本就出挑的外表和穿着,如今看来,引来跟多的回头率。
不知不觉......自己竟然走到这里了吗?呵......
牵起一丝笑容,似嘲讽,又带了更多的苦涩。
他抬头,任凭风把自己的梳理整齐的长发吹散。
算算时间,他也有八年没有回香港了。始终没有回来过,这块土地,对于自己,与其说是故乡,倒不如说是梦魇呢。旭鞍央,你可知道,你在我心中,犹、如、梦、魇!时时响起,却每每揪心。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如今,这样的我,你见了,真的高兴吗?
"呵呵......呵......"笑声渐渐从嘴角处逸出,自己的故事,他只告诉过修和Ray二人,就连JERRY和LISA也只知道自己讨厌香港,却始终不知道理由。
说来......LISA也乖巧,事事好奇,却对这一桩从不多问。
我现在站的这个地方,是不是你当日落下来的地方呢?是不是......这里也曾经埋下了当日我落下的那几滴眼泪?
"嗨,美人,真巧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桁温里的耳边响起。听到声音的同时,他立刻收了心神。立刻又变回了那个漫不经心却遥远距离的桁温里。
"我道是谁,却原来是司徒先生啊。司徒先生倒也不忙,有这个闲情散步?"桁温里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束成一把,好歹面前的这人也是自己这几日来的竞争对手了吧,总得尊重些。
司徒锽钰乌眸一转,无趣无趣,美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吧,"美人怎么如此客套呢?你抬头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啊,我也不过是下来晃晃而已。能在这里遇见美人,实在是太幸运了,不知道美人......是否赏光,与我共进一杯下午茶?"
桁温里抬头,只见‘翼北'这两个铁打的金字赫然在目,这里是翼北的公司?难怪JERRY给自己的那份报告里的地址自己竟觉得几分熟悉,"好啊,既然司徒先生不嫌弃,我又何必矫情呢。"
"美人这边走,我带你去喝上一杯香港的奶茶。"司徒锽钰好风范的伸手,走在桁温里的身侧。
嗬嗬,花了那么多心血,温里美人终于是来了香港了......
乌眸中......势在必得!

05.
佛曾經說過,有緣自會相見,有緣亦自會相戀!只是,佛卻不知,有緣往往就是另一種的無緣。不是所有的緣分都可以用幸福告終。尤其......儅我所以爲的有緣,原來都不過是你的設計!不否認我愛你了,卻也不得不承認我愛怕了!我的愛情在你眼中只是個遊戲,那麽......我又何必再牽牽絆絆的放不下手呢?
同日,
香港铜锣湾某处茶餐厅
跟着司徒锽钰从他的车上下来,再跟着他穿梭在繁忙的街道中。
司徒锽钰停在某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店前,"就是这里了,美人有请!"
这里?桁温里的眸中有几分诧异,他明目张胆的打量着司徒锽钰,上上下下:"你确定吗?"
他虽不了解司徒锽钰,却也知道如他这种体面之人不是应该只知道凯悦啊,帝国啊,香格里拉啊之类的大饭店吗?本来是想着在中环随便找家咖啡店坐坐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跟着他来了铜锣湾。如此一家小店,外表看起来还真像是最传统的港式茶餐厅,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也是热热闹闹嘈杂一片的。
"就是这里了。"司徒锽钰倒也不拘谨,拉着桁温里就往里面走,"我说过啦,我要带美人喝最正宗的港式奶茶,自然要来这种小店咯,乡土人情浓。"
挑起眉宇,桁温里任凭司徒锽钰牵着自己的手,也随他慢慢往店堂里面走,此时正是午后,虽然过了下午茶的高峰时间,小店里面依然坐得满满当当。凤眸扫视一圈,对于些许客人抬头惊艳的眸子见怪不怪。再看看那个自如的司徒锽钰,他玩味的笑了,几番风情几丝流媚!
这个司徒锽钰,不简单啊!
感受到美人的视线,司徒锽钰对他笑了笑,这笑容自是比不过桁温里那一笑倾人城的风姿,却也魅力横生:"来来来,坐下坐下,我来为美人服务如何?"狭长的略有些下吊的桃花眼里波光流动,却始终无法探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份鱼肉碗仔翅,两串鱼蛋,一份双皮姜汁冻奶,再加上一杯丝袜奶茶。"桁温里连单子都不看,直接报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司徒锽钰挑眉,"给我一杯奶茶,一份星洲炒米粉。哎呀,我都差点忘了美人也是香港人,不过我倒没想到,美人的胃口可不小哦。"笑的暧昧,他将桁温里的每一个小举动都收在了眼底。
"午餐没吃,自然吃得多了,怎么,司徒先生连这个也要管吗?"桁温里眼睛一挑,凝着司徒锽钰,想要将他看透。
"美人......"
桁温里敲了敲桌子:"够了你,司徒锽钰,我和你没那么熟,你他妈的不要美人美人的叫,我听了难受!"
吞在口中的奶茶绕了几圈,久久才下咽,司徒锽钰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倒没想到,桁温里竟然还会骂脏话?传说中的桁温里应该是给冷静而优雅的人儿吗?"那......我该如何称呼呢?温里可好?美人不要那么有敌意嘛,我不过想和美人交个朋友。"
温里?这是司徒锽钰可以叫的吗?虽然自己似乎并不怎么讨厌,"朋友吗?可是我记得我和司徒先生应该算是敌人吧?"
"敌人?温里这话怎么说呢?"司徒锽钰偏头笑了笑,夹去了桁温里盘里的最后一颗鱼蛋。"这鱼蛋还是铜锣湾的最好吃啊,温里真识货。"
司徒锽钰的举动会让人觉得他们两个关系很好,仿佛认识了十多年一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司徒先生不是也想要收购天坊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的目的一致,自然也就是敌人了。"
伸出食指在桁温里面前摇了摇,眼睛仿佛放着十万伏特的电波:"诶,温里你这话就不对了哦,充其量我们只能说是竞争对手,绝对不是敌人哦,我的温里美人啊,有件事情你一定要记住,我们永远都不会是敌人的,永远都不会。"最后的那句话说得认真严肃非凡。
而且......似乎还有些深情款款,自嘲的笑笑,他可不认为,司徒锽钰会是一个一见钟情的人,"是吗?司徒锽钰,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老实说,天坊这次的内部亏损是你设计的吧?就为了这么个破公司?值得吗?"
越和司徒锽钰接触,就越觉得这次收购的困难性啊,不过,他最喜欢挑战了!今儿个回去的时候可以跟JERRY提一下,这次的收购他也参与。
"萝卜青菜各有所好吧,更何况,连国际知名的Silver都要收购天坊,我自然也会心动。"司徒锽钰漫不经心的说着,一双眸子始终停留在桁温里的身上。呵呵,报告上说错了吗?不是说桁温里美人最喜欢绕圈子吗?不是说他冷漠吗?
喝了口丝袜奶茶,这味道还真的和以前一样呢,"哈哈哈哈哈......"桁温里大笑起来,连眼中都盈满了笑意,原本黑色的眸子竟透出微微墨绿色的光,"原来......是我抬高了天坊的价格啊。司徒锽钰,天坊我是志在必得的,不过能与你竞争我也很高兴。而你使的那些手段......的确对天坊挺有效的呢。"
"温里怎么这么想呢?难道温里就不觉得......我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让你来一次香港,予我一段偶遇,一段缠绵旖旎吗?"司徒锽钰徒然深情许许,握住了桁温里搁在桌上的手。
倒也不急着推开,桁温里的笑容越来越深:"司徒先生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交握的手没有放松的影子,司徒锽钰摇摇头装神秘:"不是喜欢,是爱哦!温里,天坊也是要定了,你......我也是要定了。"
把身子往前倾,让自己靠司徒锽钰更近,桁温里勾着一双魅惑的凤眸盯着司徒锽钰:"好啊,司徒锽钰,我也告诉你,天坊我也要定了,你司徒锽钰我也要了。"眉头挑高了下,这个司徒锽钰,到了对了自己的胃口,偶尔来场游戏也不错啊。
"是吗?能得到你的亲睐真是我最大的荣幸啊。"学着桁温里的动作,司徒锽钰也向前倾,两个人脸对脸不到一公分。
桁温里挑衅的舔舔自己的唇,就在司徒锽钰的喉结蠕动的那一刻,退了回去,靠在椅子上,咯咯笑着。
"温里,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很挑逗人哦?"司徒锽钰无奈,也只能后退。
"呵呵,司徒先生是这么简单就能挑逗的吗?"桁温里笑颜依旧,"既然司徒先生口口声声说爱我的话,那就要好好的追求我哦!我可是个很挑剔的人!"什么爱情啊,他不相信!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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