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完本[GL百合]—— by:张无忧
张无忧  发于:2017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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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待我杀了古里呼儿,便立即转回,你说可好?”,他轻轻地晃了晃柳浅浅的手,又看了一眼楚清溪和楚歌,接着又道:“更何况还有大师姐和歌儿为我掠阵,你即便是不放心我的本事,也该相信她们不是

” 柳浅浅听他这般软语央告,百般理由,心知其心意已决,若是强行阻止,亦不知他会偷偷摸摸做出什么事来,当下只好点头应允道:“那你要答应我,一旦斩杀了辽将古里呼儿,便不可恋战,一定要听候军中号令,切不可擅作主张,深入敌阵

” 楚铮见她言语松动,忙不迭地应承下来,只见柳浅浅紧紧地拉着他的手掌,语音中略带颤意:“你要始终记得,如今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在等着你

” 楚铮心神颤动,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浅浅!你放心,我即便是再不懂事,又如何能放下你!”

此时,胡梦茵亦坚持要与楚歌共赴沙场,她不比柳浅浅见多识广,性格坚韧,这时候听闻楚歌亦要上阵与辽兵拼杀,不由得又回想起昔日在蜀地与那黄石麟铁甲军的生死相搏,禁不住涕泪滂沱,死死拉着楚歌的袖子不放,一边颤声道:“你能不能不去?” 她话刚出口,便知不妥,于是一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防止自己放声大哭,一边珠泪盈盈,却是止不住的滚滚落下:“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抽泣道:“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 楚歌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头,柔声道:“铮儿身为先锋,我与大师姐自当替他掠阵

如今小四的身子尚需调理,你在此与她做个伴,我与大师姐也可放心

”,她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又道:“你总不会让我提着心去杀敌吧?” 胡梦茵闻言,想起昔日赵宁赠发之恩,只好含泪道:“好,我在这里照顾她,你们放心便是

”,说着她轻轻地挣脱了楚歌的怀抱,转身进入了屏风背后,少时手中便多了一件白中泛黄的皮质背心,拉着楚歌道:“你穿上着犀皮背心,我便让你去

” 这背心乃是蜀地百年犀牛皮制成,可谓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昔日执扇设法制成两件,一件给了唐情,而另一件则由楚歌转赠给了胡梦茵,自此以后,这背心便一直穿在胡梦茵身上,以作防身之物

如今赵宁将这白犀牛皮背心要求楚歌穿上,个中情意自是不言而喻

楚歌见状,心中岂能不知,她一边接了过来,一边又揽着胡梦茵的腰肢道:“这衣裳本是让你防身用的,又怎能轻易离身

”,她将背心轻轻地套在了胡梦茵身上,柔声道:“你乖乖的去穿好衣裳,好生在此保护小四,便是帮了我大忙啦

”,她温柔地拍了拍胡梦茵的背,微笑道:“我们天岳宗的本事,你又不是不晓得,还有甚么可不放心的?如今在这城中,有你和执扇,唐姑娘——” 她话未说完,却陡然一惊:“咦,执扇呢?”,她环顾一周,却丝毫未见执扇踪影,不由得心中惊奇:“执扇呢?怎么不见了?” 众人见她提起,方才惊觉执扇姑娘竟已在不知不觉中不告而别,亦不禁大为稀奇起来

唐情这一惊之下更是方寸大乱,连声道:“刚刚我还看到她站在这里,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竟顾自己走了?” 她大惊失色,顾盼无名,恨不得几步冲出门去寻找执扇,却被楚清溪轻轻拉住了手臂:“唐姑娘请稍安勿躁,执扇有留言在此

” 她几步行至窗前的乌木高脚花架前,从花盆底儿下抽出一张笺纸来,上头草草用胭脂作笔写着:“不日即回,莫要挂念

”,正是执扇的笔迹

唐情跌脚道:“有甚么要紧事,竟是连说都来不及说一声!”,她气的发昏,恨不得当即就赏执扇一根毒针:“有本事就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执扇不告而别,众人心中亦是诧异万分

依执扇姑娘的脾气,她断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又怎会在如此紧要关头,舍众人而去?难不成发生了甚么要紧事?然即便是出了甚么要紧事,如今亲朋好友齐聚一处,又有何事不可言说呢? 众人心中疑团重重,一时间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七嘴八舌宽慰着唐情,声称这执扇定然是有什么情急之事需要处理,想必待她诸事善了,定当前来与唐情团聚

唐情发了一阵脾气,稍微冷静了下来,转念一想这执扇素日里虽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对自己却是千依百顺,万般上心

两人自从互通心曲,情意相投以来,从未见她如今日般不告而别,莫不是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一念及此,唐情不由得坐立不安起来:“不行,反常则妖,我实在不放心,我要去找她!”

楚清溪一把拉住她,劝道:“执扇既然留了话,定然是知晓你不放心要去寻她

她既说了不日即回,想必也耽搁不了多少工夫

如今咱们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去了哪里,人海茫茫,你要如何寻找?若是你出去了,她又恰好回来,又教她去哪里寻你?”

唐情见她言之有理,只好勉强打消了前往寻找的念头,恨声道:“这个杀才,下次见到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众人见她这等泼辣凶狠,再想着执扇姑娘素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不由得皆觉得她两人着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鸳鸯

楚歌抿嘴笑道:“执扇那破落户儿的性子,也的确只有唐姑娘方能治得了她了

就在这时,只见东厢房外匆匆有人来报:“启禀将军,那辽将又在城外叫阵,还说——还说——”,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是将后半句话咽进了肚里

王贲沉声道:“还说什么?别像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有什么话给老夫大声讲!” 那士兵挺起了胸膛,大声道:“那辽将道,若是将军怕死不敢应战,还是趁早回家抱老婆孩子去罢!” 他的话声未落,只听“哐啷”一声,一个茶盏连汤带水被砸碎在地上,只听王贲大喝道:“好个辽狗,竟敢如此出言不逊,莫不是当真欺我宋军无人了么!” 只见楚铮应声而出,抱拳道:“还请老将军速传将令,待楚铮取其首级,为将军祭旗!”

王贲大喝道:“升帐!点将!”,言毕这老将军转身冲着赵宁深施一礼,大声道:“公主请安心休养,老臣先行告退

”,赵宁颔首示意,王贲当即转身带领众人大步朝帅帐走去

少时,大帐之前

只听鼓声隆隆,步声蹀蹀,无数将士从军营中倾巢而出,齐刷刷列阵于帅帐跟前

楚清溪等人跟着王贲进入帅帐,沿路只见斧钺林立却是鸦雀无声,严肃的军容军纪顿时教众人情不自禁地提起了精神,亦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王贲升帐,众将士见礼

看着楚清溪等人一身江湖打扮,无数好奇的目光不由得皆落在他们身上

“众将士!”,王贲大声道:“如今辽人兵临城下,劫我财帛,屠我百姓,□□掳掠,无恶不作,身为大宋官兵,你们说,我们该当如何?” 众将士义愤填膺,纷纷抽刀当胸,大喝道:“杀!杀!杀!”,一时间豪气干云,杀声震天,直教在场的楚铮等人亦觉热血沸腾,陡生报国之心

王贲一展双臂,将众将士的呼喝声暂时压了下去:“辽狗凶残,杀我徐总兵于阵前,也着实有几分真本事

如今我军虽避而不战多日,然终究不是长策,若是围城日久,城中粮草枯竭,便有不攻自破之忧

” 众将士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不多时,只见一名青年将领出列朗声道:“元帅,既然避战不是上策,那就不妨与那辽狗一较生死!末将不才,愿为先锋!” 此言一出,众将纷纷响应,竞相出列请命,王贲看在眼里,不禁亦为此等舍生忘死的精神所感动,当下大声道:“众位将士,且先听本帅一言!”

众人的目光一致落在了他的脸上

城外辽人虐杀百姓,抢掠财物的行径就在眼前,若不是尚有王贲军纪约束,恐怕他们早已按捺不住冲将出去与之拼命了

“那辽将古里呼儿力大无穷,一对黄铜锤重达六百斤

”,王贲沉声道:“当日徐总兵的遭遇大家也都看到了,本帅并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然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本帅不希望我军阵中再出现无谓的伤亡!”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将,沉声道:“敢问各位将军,有哪位自信有把握能够战胜辽将古里呼儿?”

第95章 勇斩敌寇首 一剑震三军 话说王贲沉声道:“敢问各位将军,哪个有把握战胜辽将古里呼儿?”,在场众将纷纷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挺身上前应战

少时,只见那青年将领猛一跺足,昂然出列道:“那辽狗虽然凶猛,然也不能因为打不过他而从此当了缩头乌龟!末将何冠杰,愿为先锋!”

王贲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却示意他稍安勿躁:“其他人呢?”,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其他将士,有的偷偷地低下头去,有的只顾盯着自己的脚尖却是不发一言

偶尔有几个面露犹豫之色,正有些蠢蠢欲动的势头,却最终还是面面相觑,没了动静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辽人将领,当真打的我军中将领失了志 气!”,王贲摇头叹息道

那何冠杰正要挺胸请命,却被他抬手阻止了下来:“冠杰,本帅知道你一心报国,自当替你安排

”,王贲沉声道:“既然除了冠杰之外,无人应战,那么只好由本帅亲自指派了

他的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地落在了楚铮身上,大声道:“楚铮听令!”,楚铮猛然大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楚铮在!” 王贲大声道:“今令你为阵前先锋官,老夫给你八百兵丁,你可有信心将古里呼儿提头来见?”

楚铮挺胸大声应道:“楚铮定不辱使命!”

那何冠杰见楚铮一身江湖男儿的装扮,不由得颇不服气,大声道:“元帅,他又不是军中将士,又怎能让他当先锋官?” 王贲捻须道:“老夫自有道理

冠杰,你若是不服气,便随老夫上城墙观战便是

何俊杰见王贲主意已定,只好悻悻然退过一边

少顷,只见一名参将端上来一套冠袍甲胄,高举过头顶,跪于楚铮跟前,只听王贲道:“楚铮,你虽然身负玄功,然沙场之上危机四伏,还是穿上着铁甲护心镜,以防万一

楚铮点头称是,这边厢楚清溪和楚歌早已上前帮他装扮停当,愈发衬得他英姿勃勃,雄姿英发起来

王贲大声道:“去将老夫的乌骓马牵来

”,众将士悚然而惊,不由得皆将目光落在了楚铮身上

他们无法想象,不过是一个带着脂粉气的少年,竟能得到王贲老将军的如此看重

只听蹄声嘚嘚,不多时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便被牵至帐前,王贲大步走出帐外,一手拢住马缰,一手亲热地抚摸着马颈,一边谓楚铮道:“此马追随老夫征战沙场多年,你骑着它,关键时候,或许它能助你一臂之力

” 楚铮接过马缰,亲热地抱着乌骓马的脖子抚摸道:“马儿,马儿,此番你与我上阵杀敌,咱们一起把那辽兵辽将杀个片甲不留可好?”

乌骓马犹如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咴”地一声昂头长嘶起来

楚铮抱拳谓王贲道:“元帅请放心,楚铮定当不辱使命!”

说罢他稍一提气,整个身子原地腾身而起,双腿一分,恰恰便稳当当坐上了马鞍,端得是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他这不经意间稍稍显露的这手功夫,顿时教在场众将士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原本在心中暗暗嘀咕,怀疑元帅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白脸当先锋,是不是会害得他们去送死的一干士兵,亦不禁纷纷打起了精神,暗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谁知这貌若女子的少年,竟然有这等深藏不露的功夫! 古里呼儿又来到城外叫阵

自从他杀了徐焕之,这些日子着实令他好生耍了一番威风

宋军避而不战,连日来一直高挂免战牌,身边有奉承拍马之人一直对其阿谀奉承,声称古里将军虎胆神威,俨然已经打的宋军魂飞魄散,他日萧元帅论功行赏,古里将军定当领首功! 在这些人的吹捧奉承之下,古里呼儿愈发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起来

连日来,他一直率兵到倒马关城下叫骂,并时不时以虐杀俘虏为乐,守城将士没有王贲命令,不敢轻举妄动,然后眼睁睁看着同胞战友被残杀于城下,禁不住个个都睚眦俱裂,恨入骨髓

“宋将听着,识相的,早日开城投降!如若不然,待本将入城,定教尔等身首异处,鸡犬不留!”,古里呼儿大喝道

身后数千辽兵齐声叫骂,更是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将军,这宋人胆小如鼠,恐怕此刻早已吓的尿裤子啦!”,身边一员士兵大声嘲笑道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当即又有一名士兵接口道:“这宋人闭城不出已有数日,说不定此刻正抱着老娘哭的伤心,哭着喊着叫着老娘救救我呀!”

如此一来,辽兵辽将笑的愈发开心,正当他们以为今日就同往日一样无非是磨磨嘴皮子就能班师回营睡大觉时,只见倒马关城门缓缓打开一丝缝隙,从里面顿时冲出一队近千人的人马出来

为首一人,铁甲黑马,却是一个剑眉星目,面若敷粉的少年郎

众辽兵看到楚铮,不由得皆哈哈大笑起来

古里呼儿打马上前,上下打量着他,面露鄙夷道:“你们宋军之中,难道当真没人了么?怎么派了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出来,快快回去,找你娘再吃几年奶再来吧!”

楚铮听他语带羞辱,不禁勃然大怒,猛地拔出太阿神剑,剑指古里呼儿道:“也不怕风大了闪了舌头!古里呼儿你听真了,小爷爷姓楚名铮,待你到了阎罗殿,也不至于找不到冤主

古里呼儿闻言,禁不住也气的哇哇乱叫,双腿一夹马腹,挥舞着斗大的黄铜锤就朝楚铮冲将过来! 战鼓隆隆,双方士兵纷纷为自己的主将呐喊助威

古里呼儿怒发冲冠,一对黄铜锤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朝楚铮当头砸落,楚铮冷笑一声,手腕急转,一式“凤点头”,太阿神剑剑芒吞吐,疾刺古里呼儿关寸之间! 这一下若是被刺中了,古里呼儿的右手恐怕就被挑断了手筋!只见他大吼一声,双锤猛然一收,“啪”的一声,恰好正将太阿神剑夹在了双锤正中! 楚铮使劲往回拔剑,太阿神剑却犹如硬生生插入石壁之中,这一拔之下,竟是纹丝不动!古里呼儿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狞笑道:“黄口小儿,大言不惭,本将军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来取我的性命!” 狞笑声中,古里呼儿双腕猛一使劲,企图将楚铮手中宝剑绞落于地下,可谁知正当他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只见楚铮剑尖一挑,古里呼儿只觉一股大力自双锤间猛然爆发,仓促间想要变招,双锤却已被剑尖挑开了半寸! 说时迟那时快,楚铮剑尖一轻,当即双腿一夹马腹,乌骓马猛然朝前一蹿,堪堪便与古里呼儿之战马擦身而过

就在这火光电石之间,只见楚铮左手铁盾已然狠狠击打在迎面奔来的古里呼儿战马头颅之上! 战马悲嘶,庞大的身躯在惯性的作用下踉踉跄跄又冲出数米,而与之同时,楚铮手中的太阿神剑早已将马上的古里呼儿一剑贯喉,随着战马的轰然倒地,古里呼儿的项上人头亦在一道剑光之下落入楚铮手中! 双方军阵轩然大哗!要知道这几日来,古里呼儿声威大壮,在寻常将士眼中,此人力大无穷,凶狠残暴,着实是一名凶神般的存在

可如今才堪堪一二个照面,如此不可一世的古里呼儿就被宋军一名弱冠少年般的小将斩落马下,从此当了无头冤魂,岂不教人出乎意外,大跌眼镜

楚铮将古里呼儿的头颅高高举起,大喝道:“敌将首级在此!哪个敢再来战?”,古里呼儿的头颅刀断处鲜血淋漓,其须发戟张,怒睛圆睁的模样,尚保持着他死前一瞬间难以置信的神情,愈发是教人看着有些渗人

辽兵将见楚铮这般厉害,不由得心中暗怯,然而严明的军纪却是不容许他们后退,故而只好壮着胆子举着刀枪,硬生生挺在原地,与宋军两下里对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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