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水媚儿
水媚儿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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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扯住头发被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意识逐渐昏迷"我--不--"
你说明媚的阳光不属于你,一丝的光线都过于灿烂,让你咬牙切齿,仇恨入骨
你说,世间的色彩都是虚伪,真实的只有深沉的黑
你不喜欢笑
更不喜欢看别人笑
你说--笑本身,就是一种对自己的
背叛!
背叛吗?!
我从此不再笑了,也再也笑不出口
这样--
你真的就快乐了吗?

白发散落一身,瘫卧在地如同一滩止水。
半张开眼看黑暗中一双水色的眸子恼怒仇恨,泛着如电似剑的光,象冰棱直戳心脏,再一通翻搅。
他在等他醒来?!
今夜终是躲避不过?!
他艰涩的爬起来,更艰涩的挤出一抹笑,缓慢而诱惑:他要赌!
衣裾长发披搭飘扬,在舞中,如飞天,两颊眉心微蹙飘雪,他放任而深情,全抛一片矜持。
一闪而过,扑面而来。
清一色一时呆住,雪月已经帖了过来,蜿蜿蜒蜒的一条妖娆的小蛇,慢慢爬过来,爬上他的脚,爬上他的腿,他含住了--
第一次这么主动,妖艳而淫荡。
清一色如着雷殛,灼热从小腹冲顶,秫的红了眼,大地皆黑如墨泼,不可收拾,体内兴无穷挣扎,扯起一袭银发将人推倒在地。
忘记了初衷。
忘记了乾坤。
没有任何前戏,粗暴的,不留余地的,不假思索的直冲而入,硬硬的挺进去,然后扭动如汹涌大河,怒气冲天向前奔流,没有指望般,充满仇恨。云山海月都在震颤。
"啊--"
一声撕鸣。
雪月到底是承受不住这猛烈和决绝,挺了背仰起头,弹跳引颈,悲鸣出声。扭动挣扎,无处藏身。
力掌压上雪背,将颤抖的身躯重重撞下,将一片雪白狠狠的几乎搓揉出血来,红梅朵朵,瞬间开遍。裹住两只细腕更深的冲刺,一股一股一股,不断的摧枯拉朽,旁若无人。贪婪而凶残的。
雪月半张了眼,颤抖,蜷缩,哽咽出声"不--唔--不要--"凄惶而无助。
腰一弹,扯起双腿夹在自己腰间,抓住一只脚踝匐身咬住了雪月颤抖的后颈,低吼出声"是你自找的--"完全将几近昏迷的人压裹在身下。
"饶,饶了我--求,求求--啊--啊啊--"
饮泣出声,爆炸的紫烟红尘升至高空,灼热朦胧一片,躲也没有去处......
血蔓延而下,粘腻了双腿,温热而湿滑,让滚烫的利刃进出更加无阻而畅快淋漓,摩擦的几乎要燃烧,五脏六腑要被搅糊扯出体外,已是无力,只有含糊呻吟,任人"宰割"。想不到将来,即将死去。
......
雪月终是没有被送给那个老头,他赢了。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地上,看赤裸的两人一片狼籍。
醒来的清一色暴怒,他怒不可偈。他输了!他竟经受不住一个脔童--还是个卑微的人类的蛊惑?!
他怒火冲天。
他咬牙切齿。
他扯起仍在昏睡人的长发,一路拖着,猛烈的撞在墙上,"咚!"一声闷响,雪月瘫倒在地上,心一紧,竟有瞬间的刺痛?!他更是怒火中烧......

他把他送到了"生监"--地下奴隶劳工苦力的炼狱,而且是最底层,最深处--
......
这是塔下最深层,阴冷潮湿永远不见阳光, 无数人在皮鞭,饥饿,瘟疫的死亡下运作在一座座煤炭石山左右,没有出去的可能--除非死去:如果真的有灵魂,而且灵魂还认得出去的路的话。
轰鸣声响,无数巨擎撑顶,旋转运送,吞石进去,吐煤出来,金属机械在惨淡的光照下泛着青光,冷漠而焦灼。
初到的雪月,懵懂而凄苦,遍体鳞伤不待他悲鸣出声已经有人在他眼前残死--
那是个年迈的奴隶,不负千斤重石压背,潺潺微微,只身子一侧,就被夹在石墙和金属大转盘中间,"支--呀--"一声响,人成了肉酱......
轮子不知不觉,把人夹带着,硬在石墙上拖过,肌肉脏骨咯咯的一塌糊涂。
在冰冷的墙上画了一道很粗的血痕。
因为光弱墙黑,血痕更加深沉。
雪月呆住,登的魂飞魄荡。
他扑过去,一边哭喊,一边使斤蛮力,他想把那人给拖出来。
血染了一身,头发三乱,形同疯癫。
这是个人啊!
这曾经是个活生生的人!会呼吸!会说话!会笑!
是这个可怕的铁铸的怪物把他播弄成这样?!
本来好好的一个人,象遭千军万马踩踏过,白腻腻的膏状物体,断指断肢,血腥"呼"的一下扑面而来,味道诡异。
雪月咬紧牙关,发狂的想把他砌回原形。
他还有呼吸,微弱,但的确还活着。
"救,救命啊!快来救救他啊!!"雪月哭喊,声音嘶哑。
无人回应,没有人来帮忙,甚至没有人侧目。
这只是"生监"稀松平常的"小事",有人为什么这么激动?他们不明白--
有几个执鞭的人过来,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其中一人扯起雪月丢在一旁。只一脚,那被雪月费尽千心万苦拉回的人顿时滚落石碾"喀嚓"一声闷响,血溅肉糊,转瞬已被推下的煤块掩埋。
雪月只觉的有箭嗖的从耳洞穿入了脑袋,有从另一个耳朵冲走,没有抓住,象一根极利的针,涂着让人发狂的巨毒,脑袋穆的爆裂,血肉模糊。
他爬起来,摇摇晃晃,疯狂般的扑过去。
他想撕扯那铁铸的轮子,想咬人。
心痛的四分五裂。
鞭子扬起抽在脸上,皮肉绽开,生疼一片。
血蔓延而下,在苍白的脸上象条妖娆的蛇......

在这里,人命如蚁蝗,待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麻木了吧?!
雪月不去管那伤口,任由它匍匐在左边的脸颊,从左眉斜插嘴角,象一条细长而丑陋的蜈蚣。
没有镜子,没有干净的清水,没有明媚的光,他看不到--也不愿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他让自己是个空壳--
但只有在某些日子的深夜,麻痹的神经会骤然觉醒--因为疼痛!
心脏刀绞一般,咳嗽到不能呼吸,冷汗蔓延,无计可施,只能抽搐着,悲鸣着等待意识的昏迷--暂时的解脱。
这里没有人。
没有生命。
有的--
只是行尸走肉。
很久了,不再说话。甚至已经忘记了语言......

又是一个深夜,雪月有些发烧,头脑发涨但身体通凉,躺在床上如同针毡,蹒跚的爬起,想出去走走--
很久没有看到蓝天了,不知道那片樱花林是否璀璨依然?!
到处是石山煤林,巨大的石碾和金属铁钻,充斥着阴沉的味道使冰冷的夜面目狰狞。
突然听到一线呻吟,接着是尖锐的撕喊,划破黑幕,凄苦而绝望,回荡在深沉的黑暗里让人揪心,毛骨悚然。
艰难的挪动双腿。
转过去。
转过去。
在一块庞大的石碾后面露出一丝光,昏黄暗淡。
灯下赫然围着三个人,一律黑衣,是执鞭的监工。
中间有人站着,仔细看,是被吊着,被铁链扯了手腕高高的挂在横梁上,脚尖难以支撑,扯骨脱臼般的引颈呻吟,赤裸着身体,雪色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异样的白,亮到耀眼。躯体覆了血,布满青紫的印子,触目惊心。
那是个年轻漂亮的少年,是个奴隶。
雪月曾在白天和他碰面,擦肩而过,没有语言,曾微笑,淡若清风。他清秀而腼腆,唯唯诺诺的活着,眼睛里充满了清澈的悲伤......
铁索冲撞悲鸣。
有人叫嚣。
有人狂笑。
有人撕喊。
有人架起那双布满伤痕的腿卡在腰间狠狠的冲撞,嚣张的笑,呐喊出声,紧抓住僵直的胯骨撞弹跳起,直戳最深处--
后面有手揉搓上战栗的胸,扭曲不成形的背,一路血红。
啃咬就象一群饥饿的疯狗撕扯一块血淋淋的肉。
雪月双腿发软,手指冰凉。他想喊,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而且即使喊了叫了,也没有用。
他想离开,但挪不了脚,象生了根,僵硬而梗直。
他不想看,但目光脱离不开,象引了针,牵了线,被死死的钉住,缝死。
胸口一阵阵绞痛,憋闷到喘不过气来。
他张大了嘴,象濒死的鱼,瘫跪在地上,手指直插进地里,指甲塞满了泥土渗了血--感觉不到痛!
那个奴隶昏死了过去,几个人觉得无趣,对他拳打脚踢,口中咒骂出声。
一阵混乱。
其中两人扯起了脚踝,双腿大张。
一个满腮胡子的人狞笑着将手腕戳进了血肉模糊的两腿之间。
"啊--唔--"
一声残叫,弹跳起身,铁链铿锵作响,猛烈而悲竭。
手指插了进去。
手腕插了进去。
半个手臂插了进去。
血汩汩流了一臂。
象离水的鱼,挣扎,弹跳,抽搐,凄厉的撕喊已经转为微弱的呻吟,短促而绝望--他无处可逃。
染血的手臂抽扯翻搅,有力一撤,是节节相扣的肠子,血淋淋的一滩。缠绵不断,挂了血,一节一节不见尽头一般。
血流如注,腥红一片。
丢开手,少年无力的垂挂着,血洗了一样。
"怎么处理?"
"尽早埋了,免得生事!"
"有铁锹没有?到那边看看!"
三个人转身离开,雪月转出身来,艰涩的过去,浑身颤个不停,耳边有狂风呼啸而过,又席卷而来,混沌一片。
"唔--救,救救我--"少年突然开口,细若游丝,但雪月听到了。
他在向自己求救!
他在向自己求救!
伸出手去,却挪不动脚,要救人吗?以现在自己的情况!
沉入眼底的是黑色的恐怖深沉。
有丝光刺穿心脏般,一股尖锐的痛--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犹豫了呢?!
哽咽出声,雪月疯狂的扑过去,颤抖着撕扯缠绕在少年身上的铁链:要快,快,要赶在那些人回来之前。应该可以的,不要慌!不要慌!!
全身都在抖,气喘的厉害。
染血的指尖麻痹到疼痛,冰冷的金属粘稠而坚硬,闪着毁灭的光,邪狞的笑着。
勒酸了臂膀,撕裂的手掌,终于把已经昏迷不醒的少年放下地面。
把人轻轻抱在怀中,借着灼热的光线细看
清瘦的脸,痛苦不堪的神色,纤细的眉紧紧的皱着:还有呼吸?!还活着!
太--好了!!
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才感到心如刀绞,关节要碎裂般的疼痛,已是无力。这病--竟然在这时发作??!!
想抱紧他,但四肢酸软无力。
站起来拖他走吧--
稍微一动猛烈的眩晕排山倒海扑面而来。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腔传来,猛烈的喘息,咳嗽,痛苦的弯下腰去,口中突然涌上一股温热的腥甜。滩开手掌:血?!
苍白的手上淋漓着刺目的红,蔓延而下。
已经到极限了吗......
微扬了嘴角,挂出一抹笑,淡如青烟,飘渺而逝。
到底--还是没有找到--
真的--好不甘心--
......
侧目望向划落一旁的少年,艰涩的爬过去。至少--
"喂,看那是什么啊?"背后突然有人出声。
雪月全身冻结,缓慢的转头:是刚才那三个人,手里攥着寻来的铁锨。
"怎么--多了个人啊?"有人靠近,一根手指轻浮的挑起雪月的下巴,惊讶之情瞬间挂在脸上,有片刻的呆滞"还--还是个美人噢~~~~~"兴奋的喊出声,粗暴的将人从地上提起裹入怀中
"唔--"被移动的刺痛窜遍全身,雪月无力的垂下头去。
突然被扯住了额前的发,然后有光线从头顶直射到脸上,灼目的光刺痛了眼
"啊--真的--好漂亮......可惜脸上这条伤......"有手扶上左脸引起雪月一阵震颤"哎?好敏感啊!!""他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这里竟然还有这种货色???!!!"
"脸是很漂亮不错,就不知道着身体怎么样啊?"猥亵的开口,三人轻笑出声。
"脱光衣服不就知道了~~"
"不错,不错"
几双手伸向衣领,迫不及待的,有点抖,兴奋异常。
大口的喘气,失去理智的三人变成狂燥的恶狼
粗暴的手突然被握住,三人呆住。
纤细的手腕,漂亮的手指,莹白一团清香,雪月妖娆的笑,媚惑人心
"怎么这么着急?!"轻轻吐出气来,拼命压抑即将破胸而出的腥热
"三个人怎好一起上?呵呵~~我更喜欢强壮真正的男人"悄悄的缩了身,微靠在铁墙上,微微喘气
刺目的光射到苍白的脸,透明般摧残的美引发三人肆虐的心。拼命咽下口水,问的急迫而有一丝惊讶
"什么意思?"
"呵呵~~真正的男人更能让人消魂啊,也更有意思!看三位大人--谁才是大哥啊?好象--都没有高低身份之分似的。"伸手撩发,眉眼微扬,腰身低付弱不禁风,似雨中垂扬。
一语如同一颗炸弹轰然爆发,有人狂笑出声,是满脸胡子的人:"不用问了,当然我是老大啊!!小美人,让我先--"
没有说完,肩膀被人恶意扳住:"喂,天,不对吧?你什么时候成了我们三人中的大哥了?"
"对啊,凭什么啊?"另一个人眼里冒出火来,眼角不忘飘向一旁微笑的雪月: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
叫天的人一时暴怒,三人眼见要出手,雪月心中暗暗庆幸:只要--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突然有声音从身侧传来,清澈而干净,如同雨后莲叶,却透着冰冷的露。
众人楞住,是刚才的少年。
满身血污的他坐在地上,身上的伤一丝不见,竟奇迹般的消失一般。赤裸的肌肤光滑莹白吹弹可破,挂着片缕鲜红,刺目的诱惑人心。他大咧咧的坐着,纯真的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你们三个人真的是笨蛋哎~~~~~"少年突然吃笑出声,付了身子,垂下头,笑到气喘。"真是好色不要命了,不知道那家伙的用意吗?"他倏的站起来,走向雪月,璀璨的眸子变的冰冷"他在故意诱惑你们出手呢!"语气微扬,紧紧盯着愕然的雪月。
"喂--怎么不说话?"转过头来,少年瞥向呆立一旁的三个人,严厉的口气一落,娇媚的笑:"见到比我漂亮的马上就变心了,哼~~明明刚才玩游戏的时候很开心的啊~~~还是说,对我这妖精已经厌烦了啊?"
汗水淋漓而下,颤抖到说不出话来。
风过,竟传来一阵异样的腥臊。少年捂住了口鼻:"哎呀!这谁啊?好丢脸~~"
叫天的人涨红了脸,瑟瑟的抖,腿一软,摊在地上。
"干吗啊?天?不用这么大的礼吧?明明刚才你最带劲的--"少年靠过去,一指扳了他的头:"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有办法让那美人求你给他--我就饶了你!明白?"
"不--不要--"雪月撕喊出声,胸中有一阵猛烈的憋闷,挣扎着撑起身子,匍匐在地上。
"想逃?"少年转身,重重踢在雪月身上"你是逃不掉了!哼~你不认识我吧?也对,那人这么多的脔童--不过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不会沦落到这个鬼地方来了!--真是意外啊!!你竟然也有今天?!那人真是--呵呵,我早就想看你到底是怎样在男人的身体下呻吟放浪形骸让他欲罢不能,竟连我也--"话语突然停住,少年吃吃的笑,只是不带一丝温度"雪月,你期待吗?那个天--可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高手啊"
"真,真的,可以吗?"突然振作精神的男人扬头谄媚的问,眼角遮掩不住外泻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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